番外:緣來是總裁(43)——婚戒,挾恩圖報
機場,胥靖謙下了私人飛機,一輛汽車開過來,他直接坐了上去。
趙志成替他關上門,走到副駕駛坐下:「照BOSS的命令,王子衡已經被帶到皇圖了。不過……他的父母去了別墅。」
「別墅?」胥靖謙指尖在膝蓋上輕點,輕輕重複。
「是。他們恐怕是要找夫人求情。歧」
「怎麼不攔著?」胥靖謙語帶埋怨。
趙志成一窒,低下頭說:「屬下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先回別墅!」胥靖謙揉了揉額,頭枕在座椅上,往外一掃,一秒鐘看到三對情侶在路上勾勾搭搭,女孩子手裡還都抱著玫瑰花。
他沉思片刻,欠了欠身子,抬起手把表取下來,開始調整時差驁。
看到錶盤上的日期,他不動聲色,調好時差就把手錶戴了回去,一切動作都顯得優雅高貴。
2月14日,倒是個好日子。
他從身上掏出一個黑絲絨盒子,大小剛夠他一手掌握。打開盒子,裡面並排躺著一對戒指——一大一小,男女對戒。
男戒戒面微寬,戒托成方形,上面簡簡單單地嵌著一顆方形鑽石,鑽石比他拇指的指甲蓋稍微小點;女戒戒面細了一半,戒托有稍微繁複的樣式,周圍鑲嵌著幾顆小鑽,正中間是一顆圓形大鑽,和那顆方形的差不多大。
胥靖謙拿起女戒,碩大的鑽石在車內不甚明朗的日光下就流瀉出璀璨的光華,如果是到了燈紅酒綠的宴會場所,肯定更加光彩奪目。
這本是他給自己和童忻準備的婚戒。
結婚來得太急,他在結婚前先回S市處理了一些必要的手續,又去世界最著名的鑽石名城——比利時的安特衛普,親自挑選鑽石。
經過幾個月的切割加工、設計打磨,成品終於出現在他手上。
也不知道童忻滿不滿意……
剛剛吵了一架,胥靖謙恨死了這個女人的不知好歹!不過,他是男人,不和她計較,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她要是再敢惹他,看他……
胥靖謙恨恨咬牙,把戒指放回去,砰地一聲關上盒子。
他為了這破戒指親自跑了兩趟,她敢不滿意!
她要是不歡天喜地的撲上來、嘴裡甜甜地喊著「靖謙」或「老公」、主動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等他的疼愛——他、絕、對、不、再、這、么、犯、賤!
……
幾年沒見,王子衡的父母老了許多,頭上滿是白髮。兩人看到童忻,激動得熱淚盈眶。
王媽媽立即走過去:「忻忻——」
「阿姨……」童忻有些尷尬,急忙請他們坐,叫傭人上茶。
兩老看了看周圍,有些不自在,他們原以為金家就是富貴人家了,沒想到這裡更甚。看樣子,童忻真是過上了好日子!
「阿姨喝茶吧。」童忻把茶推到王媽媽身前。和王子衡離婚時,王媽媽可是恨死了她,誰叫她居然敢讓王家幫別人養孩子?
兩老今天過來,童忻倒是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她伸手碰了碰臉上的傷,是為了這個吧?連唐家都因此戰戰兢兢,何況是比唐家差了幾大截的金家?
王媽媽端著茶的手一晃,王爸爸立即挨著沙發捅了捅她,面露急色。
王媽媽頓了一下,放下茶杯,問童忻:「你的臉?」
「沒事。」童忻放下手,不知道說什麼,就沒開口。想來兩老找她有事,肯定心急,不用她問也會說的。
果然,王媽媽立即站了起來。童忻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跪下來了。
「阿姨!」童忻豁然而起,伸手去拉她,「你這是幹什麼?!」
「忻忻……」王媽媽壓著她雙手不肯起來,老淚眾橫地望著她,「你和小悅的事我都知道了!小悅她不是故意對你動手的,你是子衡的前妻,她心裡吃醋啊!」
童忻一愣:「王子衡叫你來的?」
金悅可不會吃味。一個給她老公戴綠帽子、讓她老公硬不起的女人,她只有嘲笑的份。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子衡好歹當過三年夫妻!」王媽媽望著她,「你在王家的時候,我和他爸誰不寵著你?掃把倒了都捨不得讓你扶一下!還有兩個孩子,當初我們也是盡心儘力……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他們怎麼了?」
王媽媽一窒,獃獃地望著她。
童忻耐心地問:「他們怎麼了?」胥靖謙做了什麼,嚇得老人家來給她下跪?
「小悅被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王媽媽哭道,「她子宮都被踢壞了,以後生不了孩子了……」
童忻一震,想不到胥靖謙這麼殘忍。不過,他再殘忍也是因為她,她說不出責備的話來。
她對王媽媽說:「金小姐不是生了一個孩子了嗎?」
王媽媽猛地看著她,為這話隱怒,卻也有些有
苦難言。
金悅生了一個女兒,非要讓孩子姓金,說等第二胎生了兒子再讓孩子姓王。王爸爸王媽媽猶猶豫豫地同意了,只是好幾年過去,金悅都沒有準備再懷孕。
金家有錢,王家硬氣不起來,偶爾王媽媽嘮叨幾句,別的辦法都沒有。原想著多等幾年就行了,金悅現在年輕,怕痛愛美,不想生情有可原。可子宮都壞了,想生也沒法了!
王媽媽氣道:「難道她生了一個了,就該破壞她再次生育的權利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童忻又拉了她幾下,「阿姨你起來吧。」
「我不起來!」
童忻一怒,放開了她:「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送客!」
王媽媽一愣,麻利地爬了起來,拉著她:「忻忻,你跟你老公說說,放過他們吧!金悅已經受傷了,能不能繞過我們子衡?聽說那兩個孩子是你老公的是不是?我們王家好歹幫他養了兩年孩子呀,他怎麼能這樣……」
「王子衡怎麼了?」童忻問。
王媽媽搖搖頭:「一大早就有人把他接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忻忻,你幫幫忙吧!你忘了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得黃疸,是我一直守在床邊嗎?!」
童忻深吸一口氣:「我沒忘……」
「那你——」
「我一直很感激你和叔叔!那兩年要不是你們,我一人顧不過來孩子!」
可是,被人挾恩索報,她心裡怎麼那麼難受呢?
罷了,恩情總是要還的!對不起她的是王子衡,不是王子衡的父母。只有父債子償,沒有子債父償。
「說實話,我老公的事我管不了。」童忻說,「不過我會儘力,當是償還你們的恩情!」
王媽媽鬆口氣,欲言又止地望著她,希望她能儘力保下王子衡,最好不讓王子衡受一絲絲傷。
王爸爸也開口了:「童忻。我和你阿姨都老了,只有子衡這麼一個孩子,他就是我們的命根子——」
「我知道。我也是母親,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命。」
「忻忻……」王媽媽抓住她的手,「當年的事我們都不管了,我只求子衡平平安安的。」
童忻明白當年的事指什麼,平靜地看著她:「阿姨,我沒騙過你們,我比你們還晚知道孩子不是子衡的。」
王爸爸和王媽媽一愣,驚訝地看著他。
「他沒告訴你們吧?他當年得罪了我丈夫,我丈夫差點要他的命,他就把我騙過去,拿我去贖罪!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滿心歡喜,卻沒想到……那個人根本不是他。」童忻閉了閉眼,流下兩行熱淚,「他一直不敢告訴我,直到他攀上了金家那根高枝。」
「你……」王媽媽不信,但想到王家現在的處境卻不敢反駁她,還得順著她的話問,「你說的是真的?」
「你可以去問他,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是不想被你們冤枉下去了。不過,我還是會幫他求情的。我心底恨死了他!」童忻突然叫道,「好幾年我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你們可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你們都說我是不乾不淨的女人……」
「忻忻!」王媽媽大驚,惶恐不已,生怕她不再幫忙。
童忻擦了擦眼淚,感覺淚水浸在傷口上有些疼:「不過,我還是感激你們。一個人帶孩子真的好辛苦,他們都那麼懂事了,還是好苦,更何況在他們剛出生那兩年?最辛苦的那兩年是你們幫忙帶大的,我真的很感激你和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