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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緣來是總裁(56)——他的喜歡?(訂

  胥靖謙看著他的眼淚,忽然覺得很難受,煩躁地問:「你哭什麼?我要拋棄你,你就這麼難受嗎?」 

  童忻抿著唇,眼淚無聲地落下。 

  胥靖謙眯起眼,一把抓住她脖子,在她耳邊蠱惑地問:「你喜歡我是不是?」 

  「我……」童忻失神地開口歧。 

  「說啊!」胥靖謙叫道。 

  「我沒有。」她抬起頭,眸子里一片平靜,好像剛剛的失態從沒發生過。 

  胥靖謙一愣,萬沒想到是這樣,頓時滿眼失望。他放開她,沉默地離開了房間。 

  或許,他在她心裡真是絲毫不重要吧。也只有孩子,才能撥動她的情緒驁。 

  原本不應該是他為了孩子才娶她嗎?他胥靖謙要什麼女人沒有?她以為她是誰?一沒家世二沒本事,他看得上她?要不是因為她是孩子的親生母親,他為什麼要娶她? 

  怎麼到了最後,反而好像是她為了孩子委曲求全? 

  呵呵…… 

  是啊,是她委曲求全了。他的身份再高,她也看不上啊,她恐怕就是嫌自己太有錢太有地位了!而自己呢?還真就是死乞白賴地娶了她,為了留她在身邊,利用孩子逼婚那麼爛的招數都用了…… 

  什麼爛招數都用了,結果她…… 

  胥靖謙心裡堵得厲害,最後一次覺得自己傻! 

  他最後一次干傻事了!他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總以為她對自己有點意思。結果呢? 

  兩個月的無性之夜,她不聞不問,沒有懷疑和怨恨,不擔心她的魅力失效,也不擔心他是不是去外面得到了滿足。哪怕他說離婚,她也只關心孩子。 

  她心裡絲毫不在乎他,而他…… 

  胥靖謙深吸一口氣,是他想多了。 

  他睡在書房裡,迷迷糊糊聽到她的聲音:「我的心,只能拿你的心來換。」 

  他猛地驚醒,怔怔地在黑暗裡發獃。怎麼換?這個女人,真是煩! 

  早晨,他走進卧室,見童忻蜷縮在被窩裡,忍不住下顎緊繃。他死死地抿著唇,走進盥洗間。 

  洗漱後到衣帽間換了衣服,最後拉開裝手錶的抽屜,拿起中間的首飾盒,裡面裝著那對戒指。他看了一眼,心煩氣躁地合上蓋子,往衣櫃里一砸,盒子掉在了角落裡。 

  下午,童忻抱著胥夠在房間午睡。因為最近兩個月胥靖謙常常不在家,她漸漸就帶著胥夠在主卧室睡覺了,有時候晚上也睡在一起。胥靖謙回來時,她自然不會再這樣干。不過白天他不在,她就不在乎,而且一想到要離婚,她更珍惜陪孩子的時光。 

  其實應該和孩子疏遠的,特別是胥夠。胥夠這麼小,如果她突然離開了,他肯定會鬧很久。 

  童忻想著事情睡不著覺,迷迷糊糊地聽到聲響,睜開眼就見傭人退了出去,急忙問:「怎麼了?」 

  關了一半的門停了一下,接著推開,傭人提著幾件衣服站在外面:「乾洗店送來先生的衣服。」 

  童忻愣了幾秒,坐起來:「放進去吧。」 

  傭人點頭,提著衣服去了衣帽間。童忻扒了扒頭髮,本想直接去衛生間,走到半路又拐彎去衣帽間。見傭人在整理胥靖謙的衣服,她走過去:「我來吧,你把小少爺抱出去,等他醒了就說我在忙,先喂他吃點東西。」 

  「好。」傭人收回手,往外走了。 

  童忻嘆息一聲,將胥靖謙的衣服分門別類、按顏色排好。他的衣服很多,平時根本看不出來。男人的衣服不像女人的衣服款式五花八門、顏色七彩斑斕,看起來永遠是西裝,然後……黑色。 

  但其實西裝也有不同,黑色還分深淺,還有銀灰、深藍之類。細數的話,他的衣服不比她的少,每一件都是手工定製,昂貴得不行。 

  他穿西裝很帥…… 

  童忻的手停下來,抓著衣袖低下頭,痛苦地將額頭抵在他的衣服上。 

  她喜歡他的…… 

  這麼帥氣的男人,不是臉龐帥,而是氣質勝過了大多數的人,就是那樣的氣勢讓人折服。 

  她說他會影響孩子,他就往好的方面改變,換一般的男人可不會這麼聽話有行動力。也只有越強大的男人,才越聽得進勸、認得清問題。 

  他也保護過她的。金悅的事,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幫她出了氣。 

  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外面亂來了吧?可是她沒看見過,還可以欺騙自己說他沒有那樣做過。 

  童忻覺得,這個男人比她這輩子遇到的所有男人都要優秀。這樣的男人,如果能和他相愛多好啊! 

  可是,她期盼不來他的愛情。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愛情。 

  她抬起頭,怕把他的衣袖弄皺了,急忙放開。伸手撫了撫,有了一點摺痕,她猶豫著要不要拿熨斗來燙平。 

  不經意間抬眸,見角落裡立著一個首飾盒,她猶豫了一下,彎身撿起來。 

  看盒子 

  的大小,應該是件小首飾。是他的東西吧?袖扣……還是別的什麼?隨意丟棄在這裡,難道是前女友送的東西,一時氣憤扔在這裡忘記了? 

  他有前女友嗎? 

  童忻想起甄寶藍。那個女人,在他心裡應該沒什麼地位,不可能登堂入室還送東西。 

  童忻越想,腦海里的恩怨情仇越多,決定還是不腦補了,先看看是什麼要緊。 

  打開盒子,看到一對戒指,她的瞳孔一縮,頓時後悔。為什麼要打開?戒指這東西…… 

  他曾經有相愛的人,論及婚嫁嗎?怎麼又分開了,還將戒指扔在這裡? 

  童忻顫巍巍地拿起女戒,看到上面碩大的鑽石流了淚。她很羨慕那個讓他買戒指的女人,如果那個人是自己……該有多好? 

  童忻把戒指戴入自己的無名指,赫然一驚——剛剛好! 

  她呆了半晌,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冒出腦海——不會吧…… 

  應該不會吧?他都說了不會喜歡自己。 

  不過,結婚就應該戴婚戒,似乎也和喜歡沒關係。但如果是他們的婚戒,他為什麼不給她? 

  啊,她傻了,他們都要離婚了,幹嘛還要給她? 

  可能,也不是給她的,只是她的手指大小和他以前的女人一樣大罷了。 

  對啊,他怎麼會知道她手指的大小? 

  唔……結婚這麼久了,他隨便趁什麼時候量一量也有可能。 

  童忻多希望這個戒指就是他為自己買的,那該多好!如果是那樣……她願意求他不離婚,再等一等。 

  或許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只是不肯說罷了。 

  童忻緩緩地取下戒指,有些捨不得,取了一半又滑回去,拿起剩下的男戒,一起套進了手指。 

  比她的大好多。 

  童忻取下來,舉到空中觀察。這麼大一顆鑽石,肯定很貴吧?不過對他來說,只是小錢罷了。 

  戒指在空中轉動,童忻眼睛一眯,突然把戒指拿近,低下頭往戒圈內部看去—— 

  只見戒圈中間,寫著兩個纖細的中文——童忻! 

  童忻渾身一震,急忙取下手上的女戒,翻轉一看,看到了同樣用瘦金體鐫刻的三個中文——胥靖謙。 

  童忻重重地抽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兩枚戒指,什麼悲傷都沒了,那些情緒飛到了九霄雲外,只剩下……驚訝!獃滯!不可思議! 

  他……他怎麼能這樣? 

  童忻呆了好半晌,一種喜悅漸漸籠罩全身,讓她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她眼裡閃過淚花,接著就哭了起來。 

  她站在衣櫃前,看著他熨帖的西裝,抓起衣袖擦了擦眼淚,然後把戒指好好地放回盒子里,再把盒子放會原位。 

  看著那個盒子,她有些不甘心,好想把戒指拿出來戴在自己手上。不過,她幹嘛要這麼主動?當然要等他自己說出來啊!萬一……他已經不喜歡她了呢? 

  不過,就算他不喜歡了,也沒關係。曾經喜歡過,也是喜歡,至少她那點點心動不孤單,那點喜悅不是自作多情——能夠將名字刻在戒指內部,這樣的重視,應該就是喜歡吧? 

  童忻捂著嘴,轉身跑進盥洗室洗了把臉,然後挑來挑去地換了身新衣服——看起來很普通的新衣服,可到底是新的,來來回回從十幾套新衣服中選出來的。 

  換好衣服,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她又給自己化了個看不太出來的淡妝,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條纖細的項鏈戴上,還噴了一點香水。 

  似乎,好多年沒這麼打扮過自己了。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覺得真美。忍不住笑了,好像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童忻笑得歡快,轉身拿了熨斗,把胥靖謙的衣服燙平,然後去照顧胥夠。 

  不多時,童忘和童愛放學回來,童忻輔導他們做作業。 

  童愛說:「媽媽你今天噴了香水。」 

  「好聞嗎?」 

  童愛點頭:「挺好的,比我們老師噴的好聞多了!」 

  童忘看了童忻一眼,疑惑地道:「媽媽今天……好像不一樣。」 

  童忻不苟言笑地問:「有嗎?」 

  「有……好像比平時都好看了。」 

  童忻瞪他:「媽媽以前很醜嗎?!」 

  「沒有啦!」童忘大叫。 

  童忻笑著揉了一下他的頭:「行了,媽媽今天下廚,你們想吃什麼?」 

  聽他們點了菜,她往廚房走,半路上回頭:「寫完作業打電話問下爸爸,看他什麼時候回來。」 

  …… 

  胥靖謙回來時,腳步有些虛浮。 

  童愛跑到他身邊,忍不住捂住鼻子:「爸爸,你喝酒了?」 

  「嗯……」胥靖謙坐在腳凳上。 

  童愛頓了頓,打開鞋櫃給他拿拖鞋。 

  胥靖謙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爸爸?」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乖,爸爸沒事。」胥靖謙低頭換了鞋,起身時揉了揉額,「爸爸去換件衣服,你叫廚房給我送杯醒酒茶。」 

  「哦……」童愛往廚房走去,找到童忻,「媽媽,爸爸喝酒了。」 

  童忻一愣:「他人呢?」 

  「去換衣服了,叫你給他弄醒酒茶。」 

  「好,你去陪弟弟玩吧。」童忻擦了擦手,解開圍裙,對傭人說,「你們看好其他的,這個等我回來再弄。」說完沖了醒酒茶端上樓。 

  走進房間,看到胥靖謙的衣服凌亂地扔在床上和地上,浴室傳來潺潺水聲。 

  她把衣服撿起來,端著杯子推開浴室的門。 

  胥靖謙坐在按摩浴缸里,整個人陰鬱沉悶,看起來心情不好。 

  她走過去,把杯子放在旁邊,伸手碰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是冷水。 

  胥靖謙看著她纖細的手,一雙眼陰鷙地眯起,抬頭看著她。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打開熱水開關,然後走了出去。 

  胥靖謙大腦混沌,來不及思考她這些舉動的含義,只是在想:他有三個孩子,還是可以留住她的。儘管悲哀,但是……沒有辦法。 

  洗完澡,他整個人神清氣爽。雖然喝得有點多,但他這麼多年酒齡,不至於迷糊。 

  走到樓下,童愛跑過來:「爸爸?你好啦?」 

  「嗯。」他往四周一看,「媽媽呢?」 

  「在做飯。」 

  「哦……」又為了孩子做飯。她什麼時候能為他做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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