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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王子哥

  明明是晚夏的季節,天氣炎熱得可怕,而夏子柒卻仿佛置身與冰窖。這裏的每一縷空氣都帶著刺骨的冰寒。每個鼻息,都似乎被冷風刮過。


  原來,沒有冷冰銳在的房子,竟然如此冷清。她是那樣寂寞。她那個被拋棄的念頭又再一次浮現了起來。


  多少次,她對自己的身世感到迷茫,很想逼問她的父母為什麽丟下她?當冷墨鴻告訴她,她是被人抱走的時候,她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感覺到了溫暖。


  你沒有被拋棄過,不懂那種時刻害怕被留下的感覺。而冷冰銳的離開,使她剛剛恢複起一絲溫度的心,也跟著冷了回去。


  冷冰銳得知藍知畫被救的消息後,十分緊張。他並不是怕藍知畫的事情給他帶來影響,而是擔心藍家的人會找若蘭報複。


  他即刻趕往酒店將若蘭接走,若蘭剛剛過去打開房門,冷冰銳就大步走了進去,急切地開口,“快,收拾下東西跟我走。”


  若蘭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之後,就問都不問一下地轉身收拾證件、錢包等一些重要輕簡的東西走到冷冰銳身邊點了點頭。


  冷冰銳收到若蘭的信息,即刻就拉著她離開酒店,一路去到金桂苑。


  在車上,冷冰銳簡單地告訴她,“藍知畫被救起來了,她是不是真瘋了,能不能治好這個說不定。我們還有時間去解決藍知畫的問題。但是,她的兩個保鏢逃回去,藍家就她一個獨女,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若蘭微微一顫,她當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夠絕,無疑是放虎歸山。可是,沒想到她的一絲仁慈會讓事情搞得那麽糟。


  萬一,藍知畫清醒過來,指認她跟冷冰銳怎麽辦?她會想都不想地就抗下這一切。但是,相對來說,冷冰銳並沒有因此怪責她,而是迫不及待地將她接走。是不是也可以證明他很在乎自己?

  這就是信任,這就是義無反顧。這些若蘭做到,她什麽都不問地就跟著冷冰銳離開酒店,隻有有事情要挾到他,她會不惜一切為他掃平障礙。可惜,這些夏子柒還沒有學會。


  “銳,對不起,是我太婦人之仁了。”若蘭充滿自責地說到。


  冷冰銳側臉看著她,見她神色有點慌張,轉身,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若蘭慢慢抬起頭與他四目對視。


  看到他的目光,若蘭一下子沉迷了下去,原來,這個男人,他的眼裏也有她。


  “下次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不要髒了你的手,也不要處處為我著想,多為自己而活。”冷冰銳說到。


  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跟她說。若蘭為了幫他掃除障礙,暗地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所以冷冰銳有所顧忌,不敢動手的人,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替他解決掉。


  就像這次藍知畫觸碰到了她的逆鱗,她知道,冷冰銳是故意放她一條生路。好讓歐陽鑫順利繼承房氏。一旦藍知畫在他們手裏出事,歐陽鑫的資格將會被房祖兒的女兒冷思柔所取代,冷冰銳就會少了一個有力的後盾。


  所以,就算若蘭向藍知畫下手,僅僅是將她嚇瘋,讓她跟著下水道流走。假如不是被人救起,恐怕,藍知畫早就被衝入大海。


  冷冰銳將若蘭帶到了11樓,吩咐歐陽鑫照顧好她,“歐陽,她就交給你保護了,這段時間,你們一起上學放學,找人去查清楚藍知畫的情況。看她到底有沒有可能康複。”


  注意到若蘭的神情不對,想必她也會慌張害怕,畢竟她也是一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弱女子。


  歐陽鑫即刻貼在冷冰銳的耳邊,低聲開口說到,“銳,若蘭現在應該會有點後怕,畢竟是女孩子嘛!你留在這裏好好安撫一下她吧。”


  若蘭不經意瞥了他一眼,這是什麽狀況?他居然跟冷冰銳在說耳邊話?難道她就那麽不可信任嗎?

  歐陽鑫感覺到身後一陣怨氣,即刻站直了身體,大聲說到,“其他的事情我去查,畢竟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們兩個就好好在這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他還特意給了若蘭一個曖昧的眼色,好像提示她不要錯過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冷冰銳正想拒絕,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在家裏的夏子柒,但是,他剛剛一抬手,若蘭就走到他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歐陽,謝謝你。是我給你們造麻煩了。”若蘭說。


  看著若蘭那樣驕傲的人,現在低著頭,充滿自責,冷冰銳心裏一暖。真正待他好,全心全意為他的人,若蘭就算是第一個。


  甚至連歐陽鑫,他也分不清楚,假如不是冷墨鴻的安排,他會不會自願留在他的身邊。當然,他對冷墨鴻的愛還是有所感應的,所以,他也不會去懷疑歐陽鑫,真真切切地將他當成兄弟。


  本想趁著若蘭睡下之後離開,但是,若蘭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銳,你不用留下來陪我,你想做什麽就去吧。”


  聞言,冷冰銳頓時一陣內疚。若蘭這樣的善解人意,為他打算,而他自己呢?恐怕,他這一走,會傷了她的心。他已經傷了夏子柒,將她留在家裏了,何必再去傷害一個那麽愛他的人。


  一想至此,冷冰銳就決定留下,陪若蘭度過了整整一個晚上。


  自藍知畫派出手下去捉拿張雅茜後,張雅茜就一直在他們手上。可是,藍知畫遇難,他們找不到交收的人,隻好將張雅茜關了起來。


  爵士酒吧聽說來了位白狼幫的大人物,當小弟的充滿好奇,想著去一睹風采。就連那些其他幫派的人都紛紛來當現場湊個熱鬧。也好混個臉熟,提防著自己得罪錯了人。


  無奈之下,那個看守張雅茜的人就將她帶到了爵士酒吧。誰願意錯過這樣的大場麵?而且,他們的金主藍知畫都不見了,這個張雅茜到底還有沒有用?

  王宗仁才走進爵士酒吧,就看到大群人圍在一起狂歡。他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女子扒光了衣服,被眾人一瓶一瓶酒地往下灌。甚至有些人夠不到的,直接將酒倒在她的身上,將酒瓶子砸了過去。


  王宗仁輕輕皺眉,這個不是他的歡迎會嗎?這一場麵又算什麽?他隨手招來一人一問。即刻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王子哥(王宗仁),這個女的父親欠了一筆賭債,昨天被上門討債去了,他們將她父親的器官挖了出來賣,她母親看了心髒病發,跟著去了。也不知道她們得罪了什麽人,明明欠的不多,居然采用這樣狠的招數。這不,現在輪到女兒遭殃了嗎?”


  站在王宗仁旁邊的於皓瑾聽到,忍不住好奇,走進一看。這個人,眼熟。他在記憶裏搜尋了一番,終於想起當天野外實訓時的情景。這個人是跟冷冰銳他們一隊的,難怪…他的嘴角掀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他重新回到王宗仁身邊,低聲地說,“哥,這個人我認識,跟我一個學校的。以前沒聽說過她的東西,不過,她跟我上次提起過的那兩個人是同班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王宗仁微微蹙眉,想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負,他怎麽可以不幫忙出一口氣。此次,他過來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完成老大交代下來的任務,另一個就是好好替他這個沒用的表弟出一口氣。


  他走近張雅茜,彎膝半蹲一看,這個人哪裏還有神智?想必是被下了藥,其實張雅茜這樣的類似的事情經常發生,早就見怪不怪。


  那些自甘墮落的姑娘,在酒吧喝醉,給了他人一個方便。可是,偏偏張雅茜是被逼無奈那種,怪隻能怪她投錯了胎。多少人以為賭,家破人亡,將妻女賣入紅館?


  王宗仁想起那些人,他剛剛出道的時候,何曾不是將別人搞得家破人亡。他也要生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是,可憐了他們的家人。


  “將她帶回去。”王宗仁麵無表情地說到。


  誰知道他有什麽打算,他一開口就要人?哪裏有那麽好的事情?

  “你是誰啊?你說帶走就帶走嗎?”那個看守張雅茜的人叫囂著。


  王宗仁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就走。那個人衝動地握起拳頭,大步邁出。


  腳還沒有著地,他就被人攔了下來,“知道他是誰嗎?白狼幫王子哥,除了退居幕後的兩個老大,就數他最大了。你惹得起嗎?”


  那個人一陣後怕,逃亡式地快速離開現場。天曉得他跟張雅茜有什麽關係,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第二天早晨,夏子柒從夢中醒來,即刻就走遍了家裏的每一個地方。冷冰銳依舊沒有回來。她一個人發呆,一個人吃飯。就這樣無無聊聊地渡過了一個安靜的早晨。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傳來一個讓人擔憂的消息。


  “是夏子柒同學嗎?我是班主任。”


  收到班主任的電話,她隻當是之前曠課,老師打來問候的,並沒有太過在意。


  “我是,老師,你好。”


  “是這樣的,張雅茜同學平常跟你走得比較近,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經班主任這樣一問,夏子柒才突然想起,張雅茜之前一直打電話給她,問她學費交了沒有也沒有回信息。而且,她沒去上課,按照平常,張雅茜早就過來看她,或者打電話過來詢問了。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


  “我不知道,小茜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夏子柒急切地問到。


  電話裏傳來班主任的一聲深長的歎息,“她家被逼還賭債,無力償還,父母都被逼死了。現在她不知所蹤,警察擔心她會落入歹人的手裏,你跟她關係比較好,幫忙找一下她吧!”


  聞言,夏子柒徹底驚住了。她即刻答應了起來,準備出去找張雅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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