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後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楚奕晨抬手摸了摸被祁悠然打的地方,皺皺眉頭,一臉認真的說:「真的!我沒騙你,我是親眼看到的!」
楚奕晨的話引起了祁悠然的興趣,有些事,道聽途說,和「親眼所見」可是完全兩回事,不知十三爺看見的這個,是什麼鬼?
「哦?你什麼時候看到的?」祁悠然追問到磐。
楚奕晨想了想,回答:「已經很久了,兩年?三年?我不太記得了……」
「那鬼長成什麼樣子?」祁悠然又問候。
「穿著紅衣服,頭髮長長的,眼睛是紅色的,很嚇人的!」
楚奕晨說的好像他真的見過一樣,為了怕祁悠然不信,還加了一句,「不信你去問太子哥哥,他也知道的!」
祁悠然挑挑眉,說了句「好」,接著就安撫楚奕晨好好休息。
「等你傷好之日,我保證,一定帶你去見婧妃娘娘。你若是不聽話,那就算是婧妃娘娘想見你,我也不帶你去,反正皇上把你扔在東宮,歸我管。」
楚奕晨神情糾結的看著祁悠然,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特別小人得志,不過他沒敢說,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祁悠然離開。
祁悠然對楚奕晨所說的鬼怪之事並不感興趣,她真正好奇的是,喬小蝶這一次究竟為什麼會栽跟頭。
夜深人靜,祁悠然悄悄來到那所謂的冷宮。
四周根本沒有什麼建築,這座宮殿孤零零的佇立在那裡,周圍種上一些樹將它圍住,散發著陰糜冷戾之氣。祁悠然四下看了看,她之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不知白天時是怎樣的光景。
縱身一躍,祁悠然越過高聳的圍牆,進入到冷宮內部。雙腳剛剛落地,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斑駁的樹影,滿地的落葉。突然間變大的風,呼嘯的吹過祁悠然的耳邊。
祁悠然轉身,朝著那扇打開的大門走了進去。這裡沒有一絲的光亮,祁悠然只能憑藉著自己的感覺,去找尋婧妃的所在處。
走了一會兒后,祁悠然找到了喬小蝶。讓祁悠然有點意外的是,這個時候了,她並沒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蜷縮著身子,坐在房間的角落裡,一動不動的側著頭,望著窗外的月亮。就算是聽到了祁悠然的腳步聲,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祁悠然蹙眉走了過去,停在了喬小蝶的面前。她這時,才動作緩慢的正過頭來看了看祁悠然。
「地上涼,婧妃娘娘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以後怎麼行?」
祁悠然一邊說著,一邊將喬小蝶從地上扶了起來。
喬小蝶聽著祁悠然的話,嗤鼻一笑。
「以後?我還有以後嗎?」
「萬事別說的這麼絕對。」祁悠然聽出喬小蝶話中的凄涼,想想也是,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還受著皇上的寵愛,后一天,就已經來到了這慎人的冷宮。
扶著喬小蝶坐到了床上,她前些日子才滑胎,這種時候若是不養好身子,以後定會落下什麼病根的。
祁悠然起身找了找,只在房間里找到一小截蠟燭。將其點燃,祁悠然看到了喬小蝶蒼白無力的臉孔。
輕聲嘆息,祁悠然開口問道:「娘娘,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爹,是不是出事了?」喬小蝶不答反問,祁悠然也沒打算隱瞞,便點了點頭。
「嗯。」祁悠然回答著她,「已經到了京城,不過娘娘放心,這件事太子爺在查,絕不會讓喬大人無端蒙冤的。」
喬小蝶眸光微閃,但表情依舊沒有什麼改變。雙目空洞的,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只是安靜的看著地面,什麼都不說。
「娘娘。」兩人都沉默了許久后,祁悠然打破了這種局面。「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今天過來,我只是想要問一個真相。」
祁悠然的話說完,喬小蝶就又是諷刺的一笑。
「你不信?人證物證俱在,一句你不信,就能證明我什麼都沒做過嗎?」
「是皇后搞的鬼?」祁悠然低聲問她,「翎貴妃應該沒有這個腦袋和手腕才對。」
既要買通喬小蝶身邊的人,在她的房間里放上那些東西,又要說服那丫鬟做假證。這種事,不是什麼人都能敢做的。更何況喬小蝶最近還那麼受寵,除非是她身
邊的丫鬟傻掉了,才會隨便答應別人開出的條件。
「太子妃覺得,後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喬小蝶突然轉移了話題,也慢慢轉頭,看向了祁悠然。
「後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自問自答著,聲音輕柔的對祁悠然說:「你才剛入這皇宮多久?你不會明白這些年,我在這宮裡活的是有多麼的心驚膽顫。你有太子護著,你命好,你什麼都不用怕。但是我不同,我有孩子,我不光要護自己,更要護他。」
「娘娘放心,十三爺現在在東宮,沒人敢動他。」
祁悠然能看得出,喬小蝶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很明顯鬆了口氣。
「我爹是犯了什麼事,才被抓回京城的?」
「喬大人涉嫌與匪徒勾結,吞藏官銀。情況和娘娘你差不多,都是人證物證俱在。」
「呵。」喬小蝶輕笑出聲,「為了報復我,她們還真是什麼辦法都想的出來。吞藏官銀?他若是真肯做這種事,那我在宮裡,也不必過的如此艱辛了。」
喬小蝶沒有說太多,但祁悠然卻真的明白她這話里所隱藏的含義。
就像祁悠然自己之前所說過的一樣,磨刀不誤砍柴工,練好媚功再入宮。能進得了這後宮的女人,能讓皇上看上眼的女人,有哪一個,是不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的?
別人都說,喬小蝶溫柔賢惠,乖巧懂事聽話,這是皇上喜歡她最大的原因。可是,瞧瞧這後宮里,凡是生下皇子公主的妃子,有哪一個是懷上第二個孩子的?
皇上不給她們這個機會,卻偏偏給了喬小蝶。喬小蝶絕對有手腕,卻不敢用的太過,因為她有一個當清官的爹,一個不屑於權利和地位,甚至不喜歡斂財的爹。喬小蝶一旦做點什麼出閣的事情,就會被人牽扯到那位喬大人。她不想給家裡人抹黑,所以皇上平日里賞賜什麼,她也不敢拿的太過。
「翎貴妃想要孩子,皇后想要權利。如今這二人走到了一起,我敵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喬小蝶釋懷一笑,「太子妃還是不要來趟這灘渾水比較好。」
「可是現在,這渾水要不要趟,已經不是我說了算的。」祁悠然輕聲說道:「皇后不喜歡你,同樣,也不喜歡我。翎貴妃不喜歡你,而我,她則是更加恨之入骨,畢竟她弟弟,是因為我而死的。還有十三爺,娘娘以為,皇后和翎貴妃真的就會這麼算了嗎?」
一說到楚奕晨,喬小蝶的表情微微發生了變化。
「十三爺現在,雖然年紀還小,但皇上對他的喜愛,大家都有目共睹。娘娘要是死在這冷宮裡,十三爺長大成人之後,難道不會想著要為娘娘你報仇嗎?那兩個人,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嗎?我曾經說過,我欠十三爺的,我會護他周全。所以不管怎麼說,我和娘娘現在,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我想救你,剩下的,只是要看娘娘你肯不肯給我這個救你的機會了。」
「你要怎麼救?」喬小蝶微笑問她。
「我要讓翎貴妃死。」祁悠然一字一句,對喬小蝶說道:「讓皇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能做到?」喬小蝶輕挑眉尖,並不相信祁悠然的話。
「做不做的到我不確定,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我這個人,是不會安份的。等著讓別人來打我的臉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祁悠然就是這樣的狂妄放肆,她不把皇后看在眼裡,更不把翎貴妃看在眼裡。
喬小蝶目不轉睛看了她一會兒后,笑了,幽幽說道:「我喜歡你。」
「這話,我希望等娘娘你走出這個冷宮,有朝一日登上高位之時,再對我說一遍。」祁悠然話中有話的說:「那天,才是我們應該放鬆之時。」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后,喬小蝶說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那天如往常一樣,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皇後來她這裡喝茶,丫鬟不小心弄濕了軟榻上的褥子,事情就開始發生了改變。
祁悠然聽完喬小蝶說的經過後,覺得這完全就是八點半檔的電視劇應該演的東西。皇后想要陷害喬小蝶的想法太明顯了,如此再一聯想,祁悠然覺得,喬大人那邊會出現,也許,也和皇後有關。
祁悠然問了喬小蝶那個奴才的名字,記下之後叮囑喬小蝶,一個人在這裡,一定要小心。皇后的心那麼狠,為了斬草除根,很有可能會讓喬小蝶死在這冷宮裡,再做出假象讓
人覺得她是自殺而死的。
「放心吧,這些事我早就想過了。」喬小蝶聽完祁悠然的叮囑,淺笑說道:「死在這冷宮裡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了,我不想布她們後塵。家父的事情,有朝一日若我真能走出這裡登上高位,我定不會忘記你和太子的恩情。」
「這話,就留到以後再說吧。」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祁悠然也就走了。回到東宮,楚雲逸聽到她回來的腳步聲后,懶懶的睜開眼睛,看著她。「問清楚了?」
「差不多吧。」祁悠然敷衍的回答,脫了衣服爬到床上,祁悠然稍稍用力,將楚雲逸拉了起來。
楚雲逸睡眼惺忪,微眯著眼睛看著她,祁悠然稍稍不留神之際,他的身子就直接前傾倒在了她的懷裡。
「怎麼這麼懶?」祁悠然蹙眉扶著他。
「還不是你給我安排了太多力氣活。」楚雲逸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動了。「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必顧忌我,想做什麼,去做便是。」
楚雲逸一句話,就讓祁悠然心裡覺得暖暖的。
「行嘞爺,有你這句話就妥妥的。來,睡覺~」祁悠然邊說邊拉著楚雲逸躺下,然後趴在床邊,深吸一口氣,用力的吹桌子上的蠟燭。
「呼!」
蠟燭沒滅。
祁悠然不死心,又深吸一口氣。
「呼!!」
蠟燭依舊亮著,像是和祁悠然作對一樣,燭火跳動了兩下,燃的更旺了。
祁悠然已經聽見了楚雲逸取笑自己的聲音,回眸不悅的看,祁悠然冷哼一聲,一抬手,燭火熄滅了。
「沒看出來,夫人竟有這等的好身手。」
「那是,真人不露相,平時我都得遮掩著點,不然怕嚇著你們。」祁悠然大言不慚的說道,被楚雲逸擁著,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祁悠然醒的時候,楚雲逸已經沒有了蹤影。伸了個懶腰起了床,祁悠然梳洗一番,吃了點東西之後,就打算出門了。
走到一半,祁悠然被半路衝出來的楚小白給截住了。
「去哪?」
楚小白鬼鬼祟祟的把祁悠然拉到了牆角處,小聲的問她。
「回將軍府。」祁悠然輕瞥一眼楚小白,「我妹妹的葯,該吃了。」
「帶我不?」
「你想去不?」
楚小白連連點頭,眼睛里充滿了渴望。祁悠然覺得他真是個奇葩,感慨道:「你說你一個二皇子,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面跑,算怎麼回事?」
祁悠然往前走去,楚小白就屁顛屁顛跟在她的後面。
「你最近是不是無聊壞了?」祁悠然回頭瞄了他一眼問。
楚小白連連點頭,「不光無聊,還很好奇。我知道最近一定要有大事發生,跟著你或者跟著楚雲逸,肯定都有好戲看。」
「那你怎麼不去跟他?」
「別開玩笑,我愛你又不愛他。」
兩人一路走出了皇宮,像祁悠然這樣,嫁進宮來,又時常出宮,且不坐轎子不擺排場,行蹤神秘的妃子,當真是宮裡頭一位。可是太子不說,皇上不說,別人想管,也管不了。
兩人一路走回將軍府,再次見到祁嫣,祁悠然覺得她的一張臉皮,已經快要掩不住想要撕了自己的***了。
「姨娘,這是妹妹的葯,你收好。」祁悠然把東西交給了柳笙溪,問:「不知你可有什麼事情,是想告訴我的?」
柳笙溪看了祁嫣一眼,讓她出去。隨後,低聲對祁悠然說:「徐夫人已經派人來了京城,至於是想做什麼,我並不知曉。」
「你確定人已經到了?」祁悠然眸光一沉,問。
柳笙溪點了點頭,「我之前收到徐夫人的命令時就聽到了這樣的話,憑徐夫人的性格,她一定會派人來的。」
祁悠然和楚小白相互交換了一下視線,如果徐夫人的人到了的話,那豈不是亂上添亂了?再說,他來了有什麼用?想做什麼?把自己綁回北冥國做皇后不成?
柳笙溪也不知道其他的事,就算祁
悠然逼問她也沒用。無奈之下,離開將軍府。
楚小白看著祁悠然愁眉苦臉的模樣,提議說到:「要不,去我三弟那樂呵樂呵?」
楚小白的話提醒了祁悠然,那德親王怎麼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祁沫兒現在的日子過的如何了?
想了想,祁悠然點了點頭,兩人來到了德親王府。
祁沫兒一和祁悠然見面,表情很有意思。祁悠然也不難為她,只是留意著楚云然和祁沫兒之間的舉動。
「過些日子我打算帶沫兒去山上狩獵,不知皇嫂和二哥可有時間一起?」
「我們最近有些忙,還是算了吧。」祁悠然委婉的拒絕了楚云然的好意。「太子最近也脫不開身,而且,我們去了,豈不是掃了你們的幸?」
楚云然微微地笑了,卻也沒有再提議讓他們一起去。祁沫兒臉上的幸福,不是裝出來的。所以祁悠然隱隱的覺得,這次狩獵,應該就是三皇子精心策劃的一場謀殺。
離開德親王府,楚小白的嘴就已經停不下來了。
「打賭,賭我三弟這次出去會不會殺了她。」
「你的格調也真是越來越低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有什麼好賭的。」祁悠然一口拒絕了楚小白,頭也不回的往前大步的走。
楚小白連忙跟上去,走著走著,他的腳步又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那裡。
祁悠然聽不見他的腳步聲了,便轉身疑惑的望去。
「走啊?」祁悠然喊他,楚小白卻是不理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某個方向。
祁悠然順勢看去,是兩隻,正在做著羞羞的事情的狗……
「這玩意你也能看的這麼入神?」祁悠然無語的問。
楚小白眉頭緊皺,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兩隻狗,看著它們的動作。看了好一會兒,祁悠然已經打算不等他,一個人先走的時候,楚小白忽然長嘆了一口氣。那氣嘆的,似乎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心裡有多少訴不出來的苦一般。
「媽的。」隨後,祁悠然聽到了楚小白自嘲的罵聲。「老子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祁悠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回來,拎著他的脖領子走開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祁悠然恨鐵不成鋼的訓著楚小白,「又不是沒女人,你感慨什麼玩意?」
楚小白已經認定了自己不如那條狗逍遙自在,不管祁悠然怎麼說,就是一張苦瓜臉,悶悶不樂。祁悠然氣的沒話說,也就放任他去了。
回了宮,祁悠然認真的想了一下,喬小蝶的事情應該從何處下手。
皇后的事情做的很乾凈,那個當初幫她們做了假證,冤枉了喬小蝶的奴才,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是上吊死的,至於是不是自殺,誰又能說的清呢?
楚小白一手托著側臉,一手在桌子上畫著圓圈。
「只要是進了冷宮的人,至今為止還沒有活著出來過的。我真是想看看,你打算怎麼救婧妃娘娘。」
「不做事的人,沒資格坐在這兒說風涼話。」
「老子天天給你當跟班,還算不做事?」楚小白怒了。「別人想有這待遇,還沒有呢!」
「幫我去查查歐陽家的帳吧。」祁悠然給他安排了點事兒做。皇后那邊肯定是搬不動的,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從歐陽翎那邊入手。
歐陽翎現在能得勢的原因,無非就是臉蛋,家室,還有皇后在背後的支持。聽說歐陽家每年都要給朝廷提供很多軍糧,所以皇上就算想不寵她,也得先想想歐陽家那邊。畢竟皇上也不能強迫著歐陽家每年都交出來那麼些東西,一切,都是人家自願的。
「歐陽家的生意遍布整個齊墓大陸,我這麼跟你說,只有是有城鎮,就有歐陽家的產業。你讓我查,那也得告訴我,從哪方面下手不是?」
歐陽翎是個名副其實的白富美,聽楚小白這麼一說,祁悠然倒是納悶,自己當初和歐陽信的婚約,是怎麼定下的了。
「跟我說說,他們家都做什麼生意?」祁悠然問。
「客棧,酒樓,胭脂鋪,衣料店。」楚小白漫不經心的回答:「說不定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就是他們家的綢緞做出來的呢。歐陽家做的很多,反正沒有違法的就是了。」
「那你說,歐陽翎也進宮這麼多年了,皇上和她睡了又不是一天兩天,可她的肚子,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動靜?」祁悠然覺得奇怪。
「不孕不育?」楚小白挑挑眉,「那這事兒她應該找我啊,我是老中醫,專治不孕不育的。」
「那不如老中醫找個時間去給翎貴妃診個脈,瞧瞧她的情況?」
「想知道她是什麼情況也不難,我和太醫殿的那些老東西關係還算不錯,去問問就成了。」楚小白說著,就準備起身。
「不對。」他站起來一半,停住了,又坐下去。「這種事情就算他們知道,也不可能說出來。老傢伙們的嘴都嚴得很。」
楚小白想來想去,想出一個餿主意來。
「這件事兒就包在小爺身上吧,保你滿意!」楚小白拍著胸脯和祁悠然保證,「今晚,就今晚,小爺我要夜訪香閨,給咱們貴妃娘娘,好好的診一診脈。」
楚小白說的出來,就做的出來。所以天一黑,他也不管皇上是不是在歐陽翎那兒,直接就動手了。
蹲在院子的角落裡,楚小白全程聽完兩人纏綿的聲音。磨著牙,楚小白低聲怒罵了一句,「我說什麼來著?一個一個的,全都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楚小白罵完后,就來到了窗下。點了一枝香,給裡面的兩人聞。
等了好一會兒,楚小白已經聽不到裡面有聊天的聲音了,就知這二人已經睡的很熟了。於是躡手躡腳的推開了門,潛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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