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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你不是第一個開口向朕要人的人

  秋茗聽后,一臉的驚訝。「太后懷疑是祁悠然所為?」 

  「你覺得不像嗎?瞧瞧她剛才說的那些混帳話,簡直不像樣子!」一想到祁悠然,蘇安的情緒就無法穩定平復。 

  秋茗上前拍了拍蘇安的後背,想著該說些什麼話來讓蘇安冷靜下來。「如果真的是祁悠然,那難道是在上一次去萬安寺的時候,她發現了什麼秘密?」 

  秋茗的話提醒了蘇安,蘇安眸光一閃,趕緊讓秋茗派人前往萬安寺將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秋茗知道她說的定是那些金子,於是就點頭答應,出門去了驁。 

  蘇安等人都走光了,剩她一個之後,走到床邊躺下養精蓄銳。她已經料到接下來會有一系列不順心的事情發生了,但是她卻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會來的那麼快,那麼讓她措手不及。 

  楚雲逸這邊早就先行一步,派了眾多高手前往萬安寺,將蘇安藏在那裡的寶物全部搬走。在得知金條的數量之後,楚雲逸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一個長年身處後宮的女人,卻在京城外面藏匿了那麼多的財物。她的野心已經太過明顯也太過囂張,試圖染指皇位,干擾朝政,這無論是楚弘清在位亦或者是楚雲逸,都是不會答應的。 

  在忙碌而又緊張的氣氛之下,夏東籬就這樣來到了京城。對於他的到來,祁悠然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的,因為知道楚雲逸那邊會擋住,所以自己只要做原本計劃的事情就可以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祁悠然還是提前告訴了韓小染,讓她儘可能的遠離那個夏東籬,不要讓他發現什麼破綻。 

  這並不是夏東籬第一次來到齊墓王朝的國土上,卻是他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國家那麼的遙遠。對於他這個戰敗國的郡主,楚雲逸在排場上還是沒有虧待他的。風風光光的進了城,來到了皇宮,夏東籬在見到楚雲逸之後,往他的身邊掃了一眼,沒看到應該見到的人。再看看周邊,也是沒有那個人的身影的。 

  「在找什麼?」楚雲逸明知故問。 

  「把你們最大的功臣給藏了起來,這似乎不像大齊的作風啊。」夏東籬話中有話的和楚雲逸說道:「她難道不在宮裡嗎?」 

  「這種場合,不合適她過來。」 

  「哦?」夏東籬表現的有點小驚訝,「原來還有她不適合的場合,這倒是讓朕開了眼界了。」 

  安排好了夏東籬的住處,楚雲逸和他坐在了一塊,聊著明面上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題。對於兩國今後應該如何發展,如何友好而和平的相處,這是他們首要的話題。不過這種事情說複雜也是複雜,說簡單,也是簡單的。 

  古往今來,勝者為王敗者寇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如今北冥已經輸了,所以在很多方面上,夏東籬就算是讓步,也是理所當然的。 

  兩個強者如果想要和平相處,那就必然要有一人低頭,不再那麼強勢。而很明顯,低頭的人現在不會是楚雲逸。 

  楚雲逸很清楚直接的和夏東籬提出了共處的方式和條件,夏東籬認真的聽完他的話后,想了想,回答說:「讓朕考慮一下,如何?」 

  「當然可以,時間多的是,況且這種事情本就是應該好好考慮的。如果貴國有什麼建議和條件的話也可以提出來,同樣,朕也是會好好考慮的。」 

  正經的事情聊完,那麼接下來,就該聊一聊國事之外的雜事了。夏東籬很好奇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祁悠然的身影,她不是早就和楚雲逸在一起了嗎? 

  「祁悠然人呢?怎麼一直沒有見到她。」夏東籬開門見山的問。 

  「有些事情,暫時抽不開身。如果想見她,可以等她回來。」 

  「哦?她不知道朕要來嗎?竟然挑這個時間出門。」 

  夏東籬的話讓楚雲逸聽起來有點不舒服,知道他要來,就不能出門嗎?這夏東籬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 

  楚雲逸微微笑了一笑,並沒有展現出自己的不滿。而是語氣很平靜的對夏東籬說,「陪孩子,的確是很重要的事情。」 

  夏東籬想起一件事來,祁悠然的確是有兩個孩子的,雖然他一直沒有親眼見到,可也知道這事兒是真的。而那孩子的父親,自然就是眼前的這位了。 

  想到一些傳聞,夏東籬饒有興趣的和楚雲逸聊了起來。「聽說,她的孩子並沒有住進宮裡來?難道……不是皇上你的嗎?」 

  這種話,也就只有夏東籬這種人才有膽子問出來。楚雲逸輕挑眉端,神情似笑非笑的回答 

  :「沒想到你的消息竟然那麼靈通,明明是在千里之外,但對朕這宮裡的事情卻是一清二楚。」 

  「那是當然。」夏東籬也不否認,「只要是關於祁悠然的事情,朕一向都是很在意的。」 

  兩人四目相對,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楚雲逸過了一會兒後起身離開,去處理政事,而夏東籬在屋子裡面呆的無聊了,則是在奴才的帶領下,出門散步去了。 

  走在這個不是自己的皇宮裡,夏東籬竟難得的感覺到了身心放鬆。慢步在花園之中,想著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真的很期待和祁悠然見面。 

  韓小染謹遵祁悠然的提醒,自從夏東籬進宮之後,她就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有時事情偏偏就是不那麼天隨人願,往往你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就越是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韓小染坐在屋子裡,正和霜兒聊著天說著話。突然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而後很快,便有奴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她說:「娘娘,北冥國的皇帝來了,說是想見見您。」 

  韓小染一聽這話,臉色暗了下來。自己躲著都不成,這人竟然還找上門來了!幹什麼,不見自己他吃不飽飯睡不好覺不成? 

  「主子,怎麼辦?」霜兒是知道韓小染的身份的,她為難的看了看韓小染,又看了看門外的方向,提議道:「要不告訴他說,主子您在休息?」 

  「不行,對方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就這麼把人拒之門外,總是不合適的。」韓小染擔心自己會壞了皇上和祁悠然的名聲,思來想去之後,讓人把夏東籬也請進來了。 

  夏東籬一進房間就看到了祁悠然坐在那裡,直視著自己的方向。他也是剛剛不經意的聽見路過身邊的奴才說,她是在宮裡的。又回想楚雲逸說過的話,夏東籬覺得頗為有意思。 

  楚雲逸已經小氣到了,不讓這個女人見別人的地步了嗎?祁悠然是什麼角色?她怎麼可能會乖乖聽話服軟呢? 

  走到祁悠然身前坐下,夏東籬開了口。「好久不見。」 

  韓小染以前可沒有和這位皇帝打過交道,不知祁悠然和他相處時是怎樣的模式,所以心裡免不了會有些緊張害怕。 

  「怎麼,見到朕就不想說些什麼嗎?」夏東籬看著一言不發的祁悠然,覺得有點奇怪。「你可不是一個話這麼少的人吧?聽貴國皇上說,你不是出宮陪孩子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夏東籬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通通說了個遍,連孩子的事兒都透露出來了。 

  韓小染深吸一口氣,微笑回答:「的確是出宮了一趟,不過皇上所說的什麼孩子,我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哦?是嗎?」夏東籬奇怪的看著她,問:「千萬別告訴朕說,這宮裡面的人都還不知道,你和皇上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的事情。」 

  屋內靜悄悄的,所以夏東籬的話,被那些人聽的一清二楚。韓小染內心無比的狂躁憤怒,她不知要如何應對這個男人,也不想事情就這樣被自己搞砸。孩子的存在,那可是皇上和祁悠然努力掩蓋的事情,可現在…… 

  「霜兒,你聽過這件事嗎?」韓小染偏過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人,問。等霜兒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之後,她又看向了夏東籬,說:「看,連我身邊的奴才都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遠在千里之外,今天才到達京城的皇上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呢?傳言不可信,這話皇上應該是聽過的,沒錯吧?」 

  夏東籬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不說話。韓小染被他的視線牢牢鎖住,有點喘不上氣來。很快,她就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了。 

  「你……」夏東籬看了一會兒后,開了口。可話只說了一半,就站了起來,打算要走了。 

  他對背著韓小染,離開之前留了一句話。「等人回來之後,讓她來見朕一面。」 

  不用說,他已經發現韓小染是假冒的。好不容易把夏東籬給弄走了,韓小染和霜兒面面相覷,誰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這個北冥國的皇上,對祁悠然很熟悉嗎?不應該吧?怎麼只說了兩句話,就能察覺到她是假冒的嗎? 

  不管怎麼樣,這麼重要的事情韓小染都必須得讓祁悠然知道才行。於是她讓黃芊慧暗中去給祁悠然送了消息,祁悠然見到黃芊慧之後就知道事情辦砸了,不然那邊是不會在白天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見自己的。 

  聽完黃芊慧的話,祁悠然嘆了口氣。這 

  個夏東籬,還真是不肯放過自己。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祁悠然目送黃芊慧離開,愁眉不展。夏東籬執意想見自己,是要幹什麼? 

  沒辦法,祁悠然只能在天黑之後找了機會去見夏東籬。來到夏東籬的住處,她沒打招呼直接就溜了進去。夏東籬看著突然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誇獎道:「你的輕功倒是越來越好了。」 

  「聽說皇上想見我,有什麼事嗎?」祁悠然直接問道,不想在他這裡浪費時間。 

  「嗯……」夏東籬打量著祁悠然身上的衣著,怎麼看怎麼和她不符。還有臉上的樣貌,也是另外一個人的。「你又在搞什麼鬼?」夏東籬好奇的問。 

  「把我叫來,不會是就為了問這個的吧?」祁悠然不耐煩的說:「我可是很忙的,皇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出了祁悠然不耐煩的語氣,夏東籬心情也有點不好了。「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朕?」 

  「皇上從哪看出來的?」祁悠然反問,「我這從頭到尾可都沒說過一句不想見到你的話。」祁悠然拂衣坐下,話鋒一轉,繼續說:「不過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皇上你說的也對。畢竟你殺了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每次見到你,都得努力控制著自己想殺你的衝動,這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 

  這樣的祁悠然,才是夏東籬熟識的那個。猜到她口中說的那個人是楚雲白,夏東籬十分好奇的說:「對你很重要的人……那不知是那個男人對你重要,還是楚雲逸更重要一些呢?」 

  「幾個月不見而已,皇上你怎麼這麼無聊了?」祁悠然嫌棄的看著他,說:「那我也想問問皇上,是徐夫人對皇上而言重要一些,還是當今皇后對皇上更重要一些呢?」 

  「你好大的膽子!」 

  「我不是一向如此嗎?膽子要是不大一點的話,皇上估計又會覺得我不是本人了吧。再者說了,這裡也算是我的地盤,讓我低聲下氣,不大可能。」 

  祁悠然說著說著也是覺得委屈,看來自己今後想規規矩矩的做人,都是挺難的一件事呢。 

  「油嘴滑舌,真不知那楚雲逸是看上了你什麼!」 

  「嗯,我也覺得納悶。」祁悠然表示贊同他的觀點,單手抵著側臉,她迷茫的望著夏東籬,猜他找自己的目的。「皇上,這時候也不早了,您若是還不肯告訴我讓我過來的原因的話,那我可就要走了。忙了一天,大家都挺累的。」 

  夏東籬原本是想和祁悠然說些什麼的,不過他現在突然又不想說了。 

  「你走吧。」他開口打發祁悠然離開,讓祁悠然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朕要休息了。」 

  「這可是皇上讓的。」祁悠然也不猶豫,馬上就站了起來。「以後再想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了。皇上好好睡,我就不打擾了。」 

  想見她,不容易? 

  夏東籬在心裡重複著祁悠然剛才說的話,冷笑了一下。真想見她的話,還不容易嗎? 

  祁悠然白走了一趟,被夏東籬擺了一道,她暗暗記下了這筆帳,暫時先不打算和他算。回到長春宮,看著依舊在睡夢中的蘇安,祁悠然鬆了口氣。 

  還好,她對秋茗真的是信任的有些過了頭。不然自己也不能那麼順利的就讓她吃下昏睡的葯,有機會去見夏東籬這一面。 

  想起夏東籬,祁悠然就腦袋大。他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放過自己啊…… 

  夏東籬和韓小染說的那幾句話,雖然已經被韓小染極力否認了。但是,有關祁悠然和皇上已經誕下龍子的消息,還是就這樣在宮裡面傳散開來。這種事情會傳到蘇安耳朵里,是再正常不過的。而蘇安會發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這消息,可否準確?」蘇安瞥了眼將消息帶回的秋茗,問。 

  「還不確定,但宮裡面現在都在這麼傳。」 

  「話一開始是從什麼人口中說出,可有弄清楚?」蘇安揉了揉太陽穴,又問。 

  秋茗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給了她答案。「聽說,是北冥國的皇上親口所言。」 

  蘇安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沒想到自己的家事竟然要由別國的人來告訴自己! 

  秋茗見蘇安緊閉雙眸,半天沒說話,就轉身去給她拿葯了。但不管怎麼說,看見蘇安氣成這個樣子 

  ,她心裏面也是有點小爽快的。蘇安不會到最後就是這麼被氣死的吧?她戲謔的想著,不過很快就否認了這種想法。 

  秋茗重回蘇安身邊后,蘇安吩咐她說:「找個時間,去把那個北冥的皇上請來,哀家想要見見他。」 

  「今天?」 

  「什麼時候都行,你出去吧,哀家想靜一靜。」 

  秋茗走後,蘇安目光幽幽的望向窗外。孩子嗎……?皇上會讓那個女人回來,也是因為孩子的緣故? 

  孩子的事情借夏東籬之口公佈於眾,這並不是楚雲逸的本意。但既然被說出來了,被傳開了,他也沒打算去阻止這陣風越吹越大。 

  最先得知此事的大臣,肯定就是太醫殿的那些老傢伙們。而下一步,便是朝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人們除了震驚之外,最感興趣的是那兩個孩子是否真的是皇上血脈。因為祁悠然回來這麼久,他們誰都未曾見過孩子一面,若真是皇室龍脈的話,皇上會不帶回來嗎? 

  「朕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呢。」再見楚雲逸,夏東籬主動開口表示「歉意」。 

  「哦?什麼事?」楚雲逸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疑惑問道。 

  「孩子的事情,朕沒想到他們都不知道,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希望對你和祁悠然而言,沒有什麼困擾。」 

  夏東籬這屬於典型的馬後炮行為,不過楚雲逸並不在意。他輕瞥夏東籬一眼,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這事兒朕還要多謝你,本來還不知要怎麼告訴他們,現在好了,不必朕多費口舌,大家就全都知道朕已經有了孩子,不用再擔心皇室血脈會無後繼了。」 

  夏東籬說出那件事兒是想做好事的嗎?他可並不是這個本意啊,如果說連這都無意中幫到了楚雲逸,又無熱鬧可看的話,那他可要失望至極了。 

  夏東籬來這邊兩天,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祁悠然是天女的身份,並不被大家所熟知。而且這個北冥國一心想要得到的女人,在齊墓這邊卻似乎並不怎麼受歡迎。 

  夏東籬想,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卻唾手可得。 

  「你那日讓朕考慮的事情朕已經考慮過了。」夏東籬轉移話題,「既然要朕開條件,那不如就送朕一個人如何?」 

  楚雲逸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直視著夏東籬的眼睛。等他緩緩說出那三個字以後,楚雲逸問:「朕究竟是做了什麼還是說了什麼,會讓你有這種錯覺,覺得朕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夏東籬明明知道祁悠然對楚雲逸的重要性,可是要人的話,他還是說出了口。他不是那麼愚蠢的人,所以這樣一來,楚雲逸心中更覺得意外。 

  「你不是第一個開口向朕要人的人,當然,也不會是第一個被朕拒絕的。」楚雲逸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難道朕不答應,你便也不答應兩國和平相處的條件嗎?」 

  「當然不會。」夏東籬還是很清醒的,「常年戰亂,民不聊生,這不是一個皇者希望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朕是覺得,讓天女留在這種不歡迎她的地方,不算一件好事罷了。明明有更適合她的地方,卻偏偏讓她深陷泥潭,這對她而言未必是件好事吧?」 

  楚雲逸笑了笑,那笑容顯得有點諷刺。懶得再和夏東籬說什麼,可是他還是耐著性子回了一句,說:「有朕在的地方,就是合適她的地方。」 

  不知為何,夏東籬竟從楚雲逸的這句話里聽出了炫耀的意思。嘆了口氣他站了起來,不再繼續打擾楚雲逸。「既然如此,那朕就先走了。哦對了,太後派人來說想見朕一面。既然閑著無事,那不如現在就去見了吧。」 

  楚雲逸低著頭,微微眯了眯雙眼,沒說話。等夏東籬走了之後,他才扔下手上的筆,神情略顯煩躁。 

  祁悠然就在蘇安身邊潛伏著,讓蘇安和夏東籬見面,並不算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尤其夏東籬的鼻子,還那麼敏銳。但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歸要來,所以在夏東籬已經出現在蘇安面前之後,祁悠然拼的只能是演技了。 

  夏東籬一見到秋茗,就有點意外了。因為那晚祁悠然去見自己的時候,頂著的可就是這麼一張臉孔。 

  秋茗靜靜的站在蘇安的身邊,做著一個奴才該做的事情。夏東籬也下意識的覺得祁悠然不會那麼大膽真的這麼玩兒,所以就暫時沒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蘇安笑意盈盈的看著夏東籬,夏東籬也不 

  著痕迹的打量著她。幾年前祁震在暗中投靠北冥的時候,夏東籬就曾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太后,可不是一般的人。她不論是對朝政還是許多事情,都積極的有些過了頭。所以夏東籬很好奇,不知她找自己過來見面,會想說些什麼呢? 

  「從北冥,到齊墓,這一路上皇上顛簸了多日,可謂是辛苦了。哀家身體不太好,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就與皇上見面,還望皇上不要過多介意。」 

  「當然不會。」夏東籬無所謂的笑笑,「路途雖然遙遠,但好在一路上風景還算不錯,所以也並不覺得如何勞累。」 

  「我大齊的山水的確不錯。」蘇安點了點頭,很贊同夏東籬的這句話。「不過比山水更美的,是我大齊的姑娘。不如等皇上走的時候,挑選幾名喜歡的帶回去,皇上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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