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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洋溢的情信(二更)

  只見遙遙看見明帝高坐龍椅之上,但是臣眾大臣因為背對著這個方向,看不見他們的臉,只見都是很恭敬地站在兩側,偶有一至二人出例,向明帝說著什麼。 

  段櫻離的眉頭皺了一皺,這根本不可能呀妝! 

  雖然宮裡的建築都比較繁複,非她這樣的小女子能夠理解的,但是要看到這種情景,除非是站在正殿之前才可以,怎麼可能在這個經樓里能夠看到呢? 

  見段櫻離滿面疑惑,白婕妤微嘆了聲,靠著窗欞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難以理解的,你現在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下面那些樹擋住了你的視線,使你把方向給搞錯了,事實上,上朝堂的人每天都經過這個經樓下,只是這經樓位置較高,又被樹木掩映,一般人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段櫻離再往窗下看,就見果然是很茂盛的樹枝,她忽然恍然大悟了。進入大殿,有一段路,兩側樹木高大,像天然的遮陽傘般,使這段路特別的陰涼,而這段被樹木遮擋的大道又比較幽長,無論冬夏走過這裡都涼沁沁的,再兼之前兩年有傳,妃子的轎子經過這裡被鬼擋了,致使孩子流產。 

  因此這段路漸漸地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人經過這段路的時候都是急匆匆趕路,誰還去抬頭注意觀察上方呢? 

  所以這經樓,明明就在最顯眼處,卻少有人發現。 

  既然是如此,那麼它在高處,由此看向大殿的角度便也成立。 

  白婕妤又道:「這經樓的設計相當有趣,我仔細的看了下,覺得這工藝卻太過於粗糙,想必便是當年住在這園子里的某妃子,日夜思念她的皇上而見之不得,但卻發現了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皇上,因此私自請工匠來修了這經樓,因此這經樓並不在皇宮的建築圖紙上,所以多年來,發現這經樓存在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段櫻離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說,有人建了這個經樓,就是每日里朝堂時間,為了見到皇上,而特別建造的肝。 

  若真是如此,這女子算是情長痴傻。 

  白婕妤道:「沒想到多年後,這經樓仍然有此妙用,我每日里便也是到這裡來看陛下呢,對於後宮的妃子來說,陛下——可不就是一道最美的風景?」 

  段櫻離點點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已經將我最大的秘密分享給你了,郡主,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有困難,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段櫻離無奈地點點頭,「一般情況下,該當如此。」 

  白婕妤忽然含淚跪了下去,「郡主,如何才能得到陛下的寵愛,我的意思是,那種非同一般的寵愛,比如與蔡美人私會一夜,便封她為後的這種深厚的恩寵。而不是我日日在這裡看他,等他,而他卻總是想不起我。」 

  段櫻離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自古帝王恩情薄,您何必如此呢?」 

  「聽說你與大公主的關係很好,而大公主知道許多我們這些人不知道的關於陛下的喜好,如郡主能夠指點一二,我感激不盡。」 

  段櫻離道:「陛下最近只是太忙亂,身體又不好,所以才……」 

  「所以我更應該去他的身邊照顧他,否則,只怕他身體好的時候,已經完全望了我。你不知道這深宮之中,有多少女子也曾蒙聖寵,最後卻被徹底遺忘……」 

  「你,真的要去嗎?」 

  「當然。」 

  「如果你今日得到陛下的聖寵,明日又得陪著陛下去死,你願意嗎?」 

  「如果陛下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做妃子的,餘生也便只能在深宮中修行度過,或者是不幸陪葬。所以,即便只有一天的幸福,那又怎麼樣呢?」 

  「白婕妤——」段櫻離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也並非就愛明帝多深,只是她的人生已經沒有別的路可選,明帝竟是她唯一的希望。 

  段櫻離從袖子里拿出一隻小瓶子,遞到白婕妤的手中,「這個沉香屑,對於生病的人非常神,可能寧神靜氣,康健身體。 

  過幾天,就要開始秋獵,可是因為陛下的身體不好,所以有可能推遲秋獵時間甚至是往後拖延,你便告訴奈長昔,說你有辦法使明帝身體康健,圍場之行順利,奈長昔必定會安排你與陛下見面,到時候你只消點了此香,陛下必定會去圍場,而你必是相陪之人。」 

  白婕妤聽了,驚喜點頭,「謝謝郡主,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 

  二人從經樓里出來,回到院子里,段櫻離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婕妤點點頭,「我會讓杜素心去到你那裡的。」 

  段櫻離人已經到了月洞門口,此時又回身,淡漠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終只是道:「謝謝。」 

  段櫻離又向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又回頭,發現白婕妤捧著那沉香屑的盒子,臉上充滿著希望。 

  …… 

  段櫻離回到百合宮殿的時候,見到卜青牛來了。 

  他穿著太醫院的服飾,更多了幾分沉隱 

  莊重,手裡還提著個很漂亮的藥箱,看到段櫻離過來,他便原地轉了個圈兒,讓她欣賞他的風姿。 

  段櫻離笑著道:「這套衣裳不錯,很英俊。」 

  卜青牛道:「你這可是病句,衣裳只能是好看,人才會是英俊。」 

  「卜神醫,現在的你越來越驕傲了哦!」 

  「有時候,驕傲是一種美德。」 

  兩人接觸的時間久了,又都住在宮裡,自然彼此之間越加的親密,卜青牛和段櫻離有時候相互打趣幾句嘲諷幾句都是很平常的事了。 

  卜青牛道:「這次秋獵,有可能我也會去。因為陛下的身體不大好,所以……」 

  段櫻離點點頭,「去了好,那裡比這裡更安全一點。」 

  「可是你——」 

  「我是沒有資格去的,我只是個郡主嗎,陛下是不會同意我去的。」 

  「我也不想去。」卜青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段櫻離想了片刻,忽然道:「人太聰明了不好,就如一個人如果醫術太高,就會從人的身體上覺察到許多別人無法覺察的東西。如果所有人都沒有覺察,就你一個人覺察了,那麼說不定最後就會因此而惹來災禍。 

  卜神醫,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記得一句話——難得糊塗。人或許只有糊塗一點,才能夠活得長久一點。」 

  卜青牛沉吟片刻,終於點點頭道:「我一定會保住自己的性命,回來找你的。」 

  …… 

  後來的幾天里,各種小道消息不斷地通過各種途徑傳到段櫻離的耳朵里。 

  比如,大公主確定行程,與明帝同往圍場。 

  比如,白婕妤不知用什麼手段,哄得明帝很開心,要帶著她一起前往圍場。 

  所有的事果然都按照十一皇子鳳井月的設想在行進中,也在這時候,段櫻離收到鳳青鸞的信,而且這信竟然還十一皇子親自送來的。如今他在京中獨大,權大與耳目在短短的時間裡居然擴張到如此的地步,這讓段櫻離非常的吃驚。 

  然而鳳井月還是很和氣地把信給了她,有點失落地道:「原來你喜歡的二哥,上次你說你捨不得離開這裡,也是因為二哥吧?」 

  段櫻離看見信上的蠟封已經被破開,便知道鳳井月已經看過信了。但是他看過信后還能表現的如此平靜,可見他並沒有堪破這封信的玄機。 

  只好道:「他以前告訴我,他想要娶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不過能夠嫁給他,總比嫁給別人要好。」 

  「是啊,二哥的確是個好人。你怎麼看上次宮變,他居然沒有回來的事?」 

  「他向來對於權力這東西不怎麼看中,想必無論是誰當皇帝,他只是想打敗車師國,回來后給大家有個交待而已。至於車師國以外的事,他可能覺得與他並沒有關係。」 

  「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會有這麼淡泊名利的人嗎?」 

  鳳井月有點不相信,然而事實上,又似乎真的是這樣。 

  鳳井月離開后,段櫻離趕緊把信打開,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封捷報,車師國大將沈羅剎已經代表車師國女王,向鳳青鸞遞交了投誠書,只是因為奉京內不和平,因此投誠此事沒有上報朝廷,而他現在,需要關於朝廷的最新信息,才能決定後面到底要怎樣做。 

  段櫻離想到鳳井月這些日子所做的事,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又覺得鳳井月與鳳羽不愧是親兄弟,行事做風之上確有相似之處。段櫻離想著想著,便在心裡否定了鳳井月,若是鳳井月做了皇帝之後,會不會也像前世的鳳羽一樣,成為一個令人恐懼厭惡的暴君? 

  雖然這已經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可她既然沒有死去,就是還要生存於這個世間,那麼總是被鳳井月威脅和壓制,也不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這封信讓她徹底下定了決心,確定自己應該怎麼做。她花一晚上的時間,寫了一篇「深情洋溢」的情信,信中隱含了這段時間的宮裡的信息,讓人給鳳青鸞送了過去。她知道這封信會被鳳井月截獲,只求他看不出其中的隱秘才好。 

  然而忐忑地等了幾天,鳳井月那裡並沒有動靜,看來,他很樂意看到段櫻離與鳳青鸞這場情感的好戲,因此那封信恐怕已經順利地向鳳青鸞飛去。 

  另一方面,白婕妤也一切順利。 

  只是來找段櫻離說話的時候,談起明帝的擔憂,這次實在是很想與白婕妤雙宿雙飛,可是每每想到朝堂之事便放不下。段櫻離順勢提起監國之事,白婕妤雖然不懂前朝事,但也覺得監國此事重大,因此還是有些猶豫。 

  段櫻離只好又道:「十一殿下向來心性純良,而且最近得陛下栽陪,已非昔日阿蒙,相信他能夠做好這件事。」 

  白婕妤聞言,終是道:「若這事若行得,我與陛下自然多了些日子相處,在那林間小道中,山溪中,還有草地上,自然會留下很多美好的回憶……」她其實還是有點擔憂,畢竟監國這個詞一聽就讓當~權者非常的不舒服,但因為有這些美 

  好的暢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三天後,白婕妤被封惠妃,並告之與明帝一起入圍場狩獵。 

  又過了兩天,明帝的隊伍起程,臨走時頒下聖旨,在明帝不在期間,由十一殿下鳳井月監國,代理行使明陛的部分權利。 

  那日清晨,鳳井月與段櫻離一起上了城樓,目送明帝的龍駕遠行,隊伍中旌旗飄飄,就好像要出征的樣子,實際上隊伍的後面卻跟隨了很多的女眷,還有好些車子帶了美食,大公主鳳盈盈的鳳駕也是同樣高貴大氣,她似乎無意間發現了站在城樓之上的鳳井月及段櫻離,掀開帘子扭頭往上看著。 

  雖然看不清二人的面容,但覺得二人畢是冰冷漠然的模樣,鳳盈盈忽然打了個寒戰,道:「夫君,你說,我們這次的決定到底對不對?難道我們不是應該留在宮裡,幫著小十一監國,想辦法讓段櫻離將慕風引了來,殺了便也罷了。」 

  赫連虎是陪著鳳盈盈坐在一起的,這時候將她抱在懷裡,「你太小看小十一了,況且,慕風既然知道宮中有你我二人在,又怎麼肯來到宮中見段櫻離?你放心,現在我們出了宮,但我已經派人守在宮裡,只要慕風敢回來,定是有來無回。」 

  見他說的那樣肯定,眸中甚至閃著寒芒及嗜血的興奮,大公主苦笑道:「那是我的四弟,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也與我一樣,叫我父皇叫了十幾年,現在我們設計殺他,你真的一點也不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赫連虎忙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溫柔地將鳳盈盈擁入懷裡,用下巴輕輕地觸著她的額頭,「盈盈,我們只是為大曆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等這次的任務完成了,你我二人帶著我們的一雙兒女,天高地遠想去哪就去哪,從此再也不回來了。」 

  未來啊,似乎好日子還有很多,只要現在再堅持一下。 

  鳳盈盈嘆了口氣,靠在他的懷裡嘆了聲,「只是開啟盒子的鑰匙和盒子卻是不見了,找不回這兩樣,便是除了慕風,聖上依然是不會安心。」 

  秋日的清晨,總是有些薄霧,明帝的隊伍在薄霧中越行越遠,直到天光大亮時,鳳井月卻還看著遠處,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很長時間,默默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段櫻離轉身想先自己下城樓,便聽得鳳井月道:「櫻離姐姐,我有時候真羨慕你們。」 

  他剛認識段櫻離的時候,稱呼過段櫻離為姐姐,可是他已經很久不這樣稱呼她了,所以段櫻離還是有些意外,只好頓住腳步,轉身看著這個剛剛才長大些的男孩子,他到底在想什麼。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關係,鳳井月的身上,似乎有一層淡淡的融光,段櫻離忽然發現鳳井月再也不是那個,曾經被刺客圍在馬隊中,被那些刺客污辱和嘲笑的那個鳳井月了,也不是被五公主鳳蠻兒在頭上帶朵花兒的小丑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得如此挺拔,不再是一個孩子的模樣,而成長為一個英俊的青年。 

  「羨慕什麼?所有人現在都在羨慕你,可能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的贏家會是你。」 

  鳳井月靜靜地看著她,好看的唇緊抿,好半晌才道:「他們若是像我這樣長大,他們都會變得我一樣,而且他們也會明白這沒有什麼好羨慕的。」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十一殿下,有時候你認為是最痛苦的日子,或者就是你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如今他選擇了一條備感孤獨的路。 

  很多年後,或許他會明白,有蔡美人庇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日子。 

  鳳井月監國,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鳳井月卻反其道而行之,在宮內頻頻大擺宴席,與文武大臣們醉倒一片。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說鳳井月太不懂事,明帝不在他便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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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寫到這裡,奪嫡之事其實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小十一從默默無聞到忽然掘起,其實不是一日之功,而是一種負面情緒的累積暴發。畢竟沒有誰願意一直當個被人欺負的失敗者,不過,他最終能否勝利,還是敬請期待。 

  誰勝誰負就要見分曉了,希望親們繼續支持本文,並且及時訂閱每日最新章節,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關注與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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