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的節、操呢【130】
沁涼的月色落在那人刀雕般的硬朗眉眼上,深泓一般的眸子沉靜地看著她。青鳶輕輕呼氣,本尊來了!她一拽他的袖子,飛快繞到他身後躲好,指著前方小聲說:「有個假的你,捉住他!」
話音才落,追兵已至妝。
兩幫人,幾張一模一樣的臉,若混戰起來,極易誤傷。幾人互相看著,誰都沒有先動手。面對本尊大人威不可擋的氣勢,那些人不自由主地後退。不知誰踩到了地上的碎石子,咯嘣一聲,將僵持的氣氛擊碎,還未待青鳶反應過來,君漠宸已如離弦的箭,身形急掠而上……
青鳶一聲長長地呼吸,兩聲長長地呼吸……
然後,地上多了五個橫躺的人!
青鳶找不到詞形容自己的震驚,她知道君漠宸的武功好,但是沒想到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撂倒數名高手,讓她對他的崇拜感瞬間高漲,到達前所未有的頂峰。
女孩子向來喜歡強大的男人,若這男人也喜歡她,堪稱完美。
「拖進去。」君漠宸沒工夫接受她崇拜的目光,一拉她的手,匆匆往小院走。
冷柔已經扶著冷陽坐到樹下,站在院門邊的漢儀看著去而復返的眾人,有些迷糊地問:「顧尚宮為什麼跑了?」
君漠宸掃了一眼漢儀,眉頭微擰,「你怎麼來了?肝」
「啊?」漢儀一怔,隨即視線落在被冷青用力丟到的假王爺臉上,水眸猛地一睜,雙手緊掩住了嘴唇。
「先前是假的。」青鳶笑笑,小聲說:「你現在安全了,讓王爺派人送你回京吧。」
「不行啊,耀然哥哥還沒救出來呢。」漢儀滿臉焦急,快步走向君漠宸,「宸王殿下,您幫幫我吧,耀然哥哥被捉去一個多月了,生死未卜……」
「宏王妃,請讓我們先救冷陽。」冷嘯攔開漢儀,溫和地勸她退開幾步。
「王爺。」冷陽虛弱地睜開眼睛,低喘著說:「下官失察,遭了何燦的暗算,未能盡責保護王妃……」
「別說了,冷柔,他中的什麼毒?」君漠宸蹲下去,小心地揭開他傷口上的布,傷口處理得亂七八糟,看得他真擰眉。
「好像是烏頭青。」冷柔湊到冷嘯的傷口上聞了聞,小聲說。
「王妃替下官……把毒血吸……出來了……」冷陽的眼珠轉向青鳶,感激地說。
眾人看向青鳶,她抬抬下巴,準備接受眾人的感謝。
冷柔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拿出一顆毒消丹餵給冷陽,給冷陽重新處理好傷口。
冷嘯看著又昏睡過去的冷陽,小聲感嘆:「雖然傷口包得有些令人頭疼,但多虧王妃處理及時,撿回了冷陽一條命。」
除了他,其餘人皆沉默!
青鳶嘴角輕垂,抬步走向一邊。面癱君以及面癱君的人還真是不給面子啊!
「等我辦完事。」君漠宸說完,讓冷青他們把假冒他們的幾人拖進倉庫里審問。
「是涼王……」在冷柔的金針之下,假宸王痛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涼王,君正霖。君鴻鎮的六弟,今年已四十有一,一直野心勃勃,淵帝時就被發配最邊遠的蠻荒之地涼州,無旨不許回京。若不是他母親與淵帝青梅竹馬,對淵帝有救命之恩,就憑他當日的所做所為,絕對活不到今日。君鴻鎮登基之後,對他大加安撫,允許他每隔一年可以回京祭祖,他與京中的親戚們才有了走動。
「他還橫插一腳。」冷嘯臉色有些難看,小聲說:「他可是個野蠻人,做事陰狠毒辣,從不講規矩。」
「會會他。」君漠宸一直想要涼州,如今有人送上門來,正好!
「如何會?」幾人圍攏過來,期待地看著他。
君漠宸低眼,目光落在那人的面具上,緩緩道:「我們回去見他。」
「好。」冷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說,「到時候,下官一刀砍下他的狗
頭,把幽州攪得一團糟,他得付出代價。」
「你們能不能不隨便侮辱狗?你們王的意思是裝成他們回去。」青鳶靠在門口的樹上,用樹枝丟冷青。
眾人一愣,趕緊問君漠宸,「王爺真是這意思?」
「我們身邊有內jian,正好一查究竟,馬上問清楚他們的身份。」君漠宸用腳尖輕踢了一下冒充者。
「是。」冷柔揭下幾人臉上的人皮面具,拿出金針,扎進幾人的穴位中。
這種刑罰極為可怖,劇痛的程度就好像有把鋒利的刀在分裂你的身體,但偏偏你還不能動。不消半盞茶工夫,幾人便把自己的來歷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得清清楚楚。
漢儀和畫畫、香香一直使勁捂著耳朵,不敢聽,更不敢看。
綠鸚鵡撲著翅膀,在一邊嘶啞地喊,「用力、用力、用力點……」
青鳶聽著那些聲音本來也覺得瘮得慌,但綠鸚鵡的搞笑功底實在是高,把這血腥殘酷的一幕硬生生地塞進了喜劇的成份。這鸚鵡是漢儀的陪嫁,就呆
在漢儀和君耀然的喜房裡的……
撲哧……
她被自己腦中不健康的畫面弄得笑出了聲。
畫畫和香香都縮在牆角下,聽到她笑,愕然地抬眼看她,「這麼可怕的事,顧尚宮如何笑得出來?」
青鳶乾咳一聲,扭開了頭。
「顧尚宮到底笑什麼?」漢儀奇怪地問她。
「我只是笑這鸚鵡,好玩。」青鳶一本正經地點頭。
漢儀把鸚鵡從樹枝上喚下來,抱在懷裡,輕撫著它的羽小聲說:「它很聽話的,最會逗我開心了,這段時間要不是它陪著我,聽我說心裡話,我晚上都不敢閉上眼睛睡覺,就怕夢到耀然哥哥一身是血地出現在我夢裡。」
青鳶很同情她,新婚燕爾,小夫妻正是甜蜜時,君耀然卻出了這樣的事。
「一刀砍下頭,用力,用力,用力點……」鸚鵡又嘶啞地叫了幾聲。
青鳶不笑了,盯著鸚鵡看了會兒,小聲問漢儀,「它這說什麼呢?」
漢儀撫著鸚鵡的翠羽,小聲嘆道:「大約是學我哥哥吧。」
「你哥哥叫什麼,也是雲羅國的武將?」青鳶秀眉輕蹙,小聲問。
「我哥哥漢冥,他是御前第一謀士,替皇帝訓練過護衛軍,小綠肯定是看過他們訓練吧。」漢儀捏緊綠鸚鵡的嘴,輕聲責備,「不許這麼血腥,壞傢伙。」
「他替你訓過鸚鵡?」青鳶又問。
「嗯,我哥哥很會訓鸚鵡的,我有一隻白色的,一隻綠色的,還有一隻彩的鸚鵡,但我娘說如果我都帶來了,她會想我,就讓我留著兩隻陪她。我哥哥真的很厲害,人人都誇他是我們雲羅第一聰明的人……但是……」漢儀抿唇一笑,隨即笑容又消失了,「他三年前得了一場重病,皇上把御醫都斬了四五個,又廣招天下名醫前去,但還是沒能救活他。」
三年前……青鳶心頭一凜,鳳芹三年前出現了變化,漢冥三年前病逝,會訓鸚鵡,觸類旁通,會馴別的鳥也說不定。
她轉頭看向倉庫的小門,君漠宸他們已處理完事情,緩步出來,他分明已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徑直接二人面前走來。
「難道……」
青鳶沒問完,君漠宸用眼神制止住了她。
「冷柔,冷暮,你二人先送宏王妃和冷陽回去,其餘人與我去王府。」
「我不去王府嗎?」漢儀趕緊問。
「王府現在有細作,不安全,我們去王爺的別院。」冷柔手扶著腰上的佩刀,指著門外說:「我們趕緊走吧,不要耽擱了冷陽的療傷。」
「漢儀你放心,宏王一定沒事的。」青鳶拍拍她的手,小聲安慰她。
漢儀看看冷陽,又看看青鳶,躊躇一會,跟著冷柔他們出去。
「你肯帶著我?」青鳶抱住君漠宸的腰,用樹枝掃他的鼻尖。
「更保險。」他微彎腰,在她耳邊小聲說:「雖然是救了冷陽,但再也不許做這種危險的事。」
「見死不救的事我做不出,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更狠不下心。冷陽不錯,有好身材,好家世,好有男人味。」
青鳶搖著樹枝,笑得肩膀亂抖。
冷嘯也跟著低笑起來,「王妃真是幽默。」
君漠宸手指在她嘴唇上一敲,拔腿就走。
「等我。」青鳶拔腿就追,跑到門口,又折返回來,用樹枝在地上划拉幾個大字,「丁大個,我會回來找你們。」
「誰?」君漠宸奇怪地問。
「一個小乞兒。」冷嘯聽冷陽說過,於是解釋給他聽,末了又問青鳶,「他識字嗎?」
「不知道,」青鳶想想,搖頭,把樹枝一丟,小聲說:「不過他聰明,會找人來認的。」
「你遇上的人都聰明,跟緊點,別被人捉去煮了。」君漠宸搖頭,快步出去。
青鳶沖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氣悶地跟上去。
「王妃,你是怎麼一眼分辯出來真假的?」冷青有些好奇地問。
「那人比他懂禮貌,他什麼時候對我講過禮貌了,我只要看他瞪著我的那雙眼睛,就算折騰成秦蘭的模樣,我也認得出。」青鳶冷笑著諷刺。
眾人一想,覺得挺對,於是點頭。
君漠宸扭頭看過來,眾人又搖頭。
「不過,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青鳶又好奇地問他們,冷陽一直沒有發過信號,他身上的信號彈被弄丟了。
「王說這麼多烏鴉在這裡,只有你能辦得到。」冷嘯沖還蹲在牆頭的烏鴉呶嘴。
「我讓烏鴉給你的駐軍送了信,怕他們會來找這裡的攻城的大元人,不知道有沒有送到。」青鳶跑上前去抱住他的胳膊,語氣裡帶了點兒驕傲顯擺的味道。
「嗯……」他哼了一聲。
「無嗯不面癱!」青鳶轉過頭,沖著冷嘯認真地說:「冷將軍,這就是最關鍵的細節,他絕不會當
著人說我好的。」
「阿九姑娘,你怎麼這麼興奮?」君漠宸轉過頭看她,有些無奈地問。
青鳶想想,認真地說:「看到你沒事,我高興。」
君漠宸眼神一暖,握緊了她的手。焱殤的熱情是關上
門才會給她的,辦正事的時候便是面癱君,只會用這些細小的動作,傳達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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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已經恢復了秩序,一身盔甲的統兵馬悅正在院中焦急地踱步等待,等幾人回來了,於是大步過來,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青鳶,一抱拳,低聲說:「王爺總算回來了,下官已把那些逆
賊捉拿歸案,等侯王爺處置。」
君漠宸一揮手,大步往前走。
馬悅緊跟在他身後,壓低聲音說:「龐文,涼王已經到了,正有些不悅,你去的時間太久了。」
「好。」君漠宸點頭,扭頭看了一眼,小聲說:「那個冷陽已經死了。」
「反正只要這個女人。」馬悅也看頭看了一眼,見青鳶一副不知情的嬌憨模樣,堆起笑臉拱了拱拳。
「涼王在何處?」君漠宸低聲問。
「在議事廳,不要把這個女人帶去了。」馬悅低聲提醒。
君漠宸停下來,指著後院說:「阿九你先回去歇著,本王要去議事。」
「好,你早點回來。」青鳶走過來,抱住他的腰撒了撒嬌,這才滿臉輕鬆地走開。
「真是又美又sao啊,看那皮膚水嫩得跟豆腐似的,難怪,她克夫命這麼硬,還能迷倒這麼多男人,」馬悅色
迷迷地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先帝爺都死在她的溫柔鄉里,宸王也被她迷得團團轉,你小子有福了,和她又親又抱的,晚上還能佔佔便宜。」
「你也想?」君漠宸眼神一涼,冷冷地問。
「誰不想?這麼一個you物擺在面前,不想才是無能。你小子別一個人佔便宜啊,晚上記得把她弄暈了,叫上兄弟我。」馬悅捋著長須笑起來。
冷嘯幾人互相看了看,厭惡地轉開了頭。
馬悅見他不出聲,以為他不樂意,拍著君漠宸的肩說:「你小子別這麼小氣,我又不和你搶,不過裝得還挺像模像樣的,待把那些大元蠢
狗們耍得團團轉,涼王一定嘉獎你,到時候加官進爵,別忘了兄弟我。」
「不要隨便侮
辱狗。」君漠宸淡淡說了句,加快了步子。
馬悅這人以前也受過他的好處,沒想到變
節這麼快,也不知什麼時候被涼王收買去的。他盯著君正霖的涼州,君正霖也早就盯著他的幽州了。
皇族自己人爭權奪利,爭搶地盤,這天燼國怎麼可能興旺繁榮下去?
「龐文,你等等我,我還有話沒說完。」馬悅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低聲說:「涼王晚上還有貴客到,你晚上面具不要摘了,繼續哄哄那人。」
「什麼人?」君漠宸眼神閃了閃,故作不經意地問。
「誰知道呢,好了,我們走吧。」馬悅整了整官帽,挺起胸膛,扶著腰上的佩劍,大步往前走。
議事廳中正傳出朗笑聲,是君正霖和下官正在喝茶。
「涼王殿下。龐文他們回來了。」馬悅大步進去,笑呵呵地抱拳行禮。
「哦?」君正霖抬頭看向門口,方臉闊鼻,長著典型的君家人的濃眉大眼,說他是抱來的都沒人相信。
「涼王殿下。」君漠宸帶著幾人過來,給他抱拳。
殿中全是君正霖的人,王府里的人一個也不見了,多半遭了毒手。
君漠宸沒跪,君正霖的眼神透著股陰涼,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指著他說:「拿下。」
一邊的侍衛跟虎狼似地撲過去,把幾人摁到了地上。
「取下面具!」君正霖陰森森地盯著君漠宸。
侍衛飛快地摘了他臉上的面具,面具下正是那名侍衛的臉,他們在他臉上摸了幾下,沒能摸到面具的痕迹。關在倉庫中時,他已用金針給幾人換顏,那些人這些年也常要扮成別人出現,所以已經適應了金針。
「涼王殿下,下官何罪?」君漠宸抬頭,慌亂地問他。
「起來吧。」君正霖揮揮手,笑了起來,「萬事小心為妙,龐文你做得好,本王會重重賞你……那個女人呢?」
「讓她去後院休息了。」君漠宸把面具戴好,低聲說。
「聽說美得很,是不是真的?」君正霖雙眸瞪大了點,興奮的光直閃,「本王正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個有金佛命的女人。」
「涼王殿下,方才下官看到了,真是美,還又媚又sao。」馬悅堆著笑臉,小聲獻殷勤。
「哈,那豈非正合本王心意?去,告訴她,晚上宸王要宴請本王,請她來作陪。哦,對了,讓她打扮漂亮點。」君正霖一拍扶手,粗聲大笑。
「
涼王殿下不是拿著她去換君耀然的嗎?」君漠宸低下雙眼,朗聲問。
「換,當然要換,太后所託,本王定會辦到。不過,在交換之前也不便宜那大元狗,本王先好好享用享用。」
君正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咂得滋滋有味,彷彿那不是茶,是青鳶。
君漠宸雙拳攥緊,低低一笑,「是,王爺會有好口福。」
「呵,龐文,到時候這幽州的美人任你挑選,本王對功臣一向大方。」君正霖笑著看他。
「那就先謝過涼王殿下。」君漠宸抱抱拳,退到一邊坐下。
「過一會兒,本王還有個客人要來,你們不要露出馬
腳,本王還要利用此人替本王辦一件大事。到時候,他要你做什麼,你就統統答應下來。」
「不知是何人,能得涼王殿下如此高看一眼?要讓宸王相陪?」君漠宸故作不解,小聲問他。
「你有所不知,此人也算是德高望重,若他肯替本王說話,那本王的事也就成了一半。」君正霖神秘兮兮地笑笑,抬頭看向廳外。
他的大事,莫非是還想奪取帝位,若如此,君耀然就算換回來,也會在劫難逃。君漠宸微微擰眉,君氏皇族的血腥殘忍是深植入骨子裡的,天生有掠奪性,掠奪他們想掠奪的一切,這樣的人,才不會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裡。
廳中的幾人開始拍他的馬
屁,說些不著邊際的奉承話。
「涼王殿下,捉到了幾個大元的探子。」
一名侍衛大步進來,向他抱拳,大聲稟報。
「哦,先關著,晚上酒宴的時候再審。」君正霖手指揮揮,讓人去催青鳶,「去看看她打扮完了沒有,告訴她,宸王請她速到。」
君漠宸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敲,記著他無禮的次數。
「下官去。」馬悅主動起身,要去請她。
「還是讓他去吧,馬大人去不合適,這顧尚宮也是個機靈之人,不要因小失大。」君漠宸指指冷嘯,向君正霖建議。
君正霖點點頭,「速去速回,別拖拖拉拉的。」
冷嘯抱抱拳,大步往外走去。一路將所見到的陌生面孔,和他們設伏的地方一一記在心裡。
晚宴就安排在議事廳里,擺上幾張小几,君漠宸和君正霖同坐上方,其餘人在兩側落了座。
君正霖等青鳶和那貴客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不時端起酒碗,仰起脖子喝上一大口,然後沖著外面催促人再去請。
過了許久,終於看到青鳶娉婷踏雪而來,君正霖一見著青鳶那容貌,立刻就覺得骨頭酥了,連說三聲,「真美。」
君漠宸微微擰眉,凝視著漸近的青鳶,有點後悔帶她來這危險的地方,雖然不至於會讓她受傷,但讓她受這些輕侮的言詞的視線,已經讓他受不了了。
「王爺,涼王殿下。」青鳶福身行禮。
「快來,坐這邊……讓本王好好看新弟媳……」君正霖瞪大眼睛,看著青鳶直樂。
青鳶裝成嬌羞的樣子,躲開他的手,跑去君漠宸的身邊坐著。
君正霖有些失望,又伸長脖子,繞開君漠宸去看她。
君漠宸終於忍無可忍,手指輕彈,一枚細小的金針打進了他的脖子里。那金針雖不會立刻要他的命,但會順著他的血管在身體里不停地流動,最後扎破血管。
「咦,什麼東西?」君正霖撫了撫脖子,只摸到一個微突的紅點。
「可能是飛蟲?」見他在脖子上摸了半天,君漠宸才低聲說。
君正霖見青鳶也瞪著一雙美眸看他,便放下了手,端起酒碗敬她,「來,宸王妃,本王與宸王妃第一次見面,這一碗酒,。王妃當喝。」
「涼王殿下,小女不能喝酒,小女有心疾之症……」她捧著心,皺著眉心,哀哀地看著涼王殿下。
「這個……是嗎?」他轉頭看馬悅。
馬悅似乎是聽說過,於是點點頭,又勸道:「王妃就小喝一點吧,涼王殿下這也是恭賀王妃和宸王新婚嘛。」
「小女喝了,只怕就會死了,涼王殿下一定不忍心的。」青鳶還是搖頭,模樣愈發地楚楚可憐。
君正霖骨頭更酥了,見她不肯碰酒,於是向君漠宸使眼色。
君漠宸略一沉吟,向君正霖附身過去,小聲說:「其實醉倒了甚是無趣,不如下點葯,更加增興。」
「妙啊,本王怎麼沒想到。」君正霖撫掌笑。
青鳶聽了個正著,嘴角輕抽,君漠宸還懂這個呢?腿上一疼,君漠宸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她的腿上,正在輕擰。她吃痛,輕聲嚶嚀,往他身上倒去,順手抱住了他的腰。
見他二人親密,君正霖急得雙眼赤紅,使勁瞪君漠宸。
君漠宸裝著無奈,低聲問:「貴客怎麼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