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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招架的賭約【216】

  「太后。」 

  眾人慌忙起身,向傾心太後行禮。 

  青鳶悄悄打量衛長風,他神情平靜,步伐穩健,已沒有昨日猛然得知這消息時的激動。也不知道太后是怎麼說服他的,居然讓他一起到戲樓來。 

  「都坐吧。」 

  傾心太后微笑點頭,帶著衛長風坐到了焱殤和青鳶身邊瓜。 

  「母后可要品品黃酒?」焱殤向衛長風微微點頭,轉眼看向傾心太后。 

  「當然要喝……」傾心太后扭頭看衛長風,笑容滿面地說:「殤兒,長風決定留下來了,今後你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必能創造大元盛世。擺」 

  「好啊。」焱殤笑笑,緩緩起身,親手執壺,給二人斟滿酒,「母后以後不必再日夜思念兄長了。」 

  二十七年未見,突然讓焱殤把別人叫哥哥,不太可能。就算是衛長風,也不見得能叫出這聲「弟弟」…… 

  「來,我與你們兄弟二人喝下這碗,」傾心太后樂滋滋地端起酒碗,左右看了看,滿足地說:「我們一家人算是團聚了,從此之後齊心協力,阿九有了孩子,長風以後也娶了妻子,我有孫兒孫女承歡膝下,這一生也算是圓滿了。」 

  「敬母后,」焱殤向她舉碗,明顯地猶豫了一下,轉頭看衛長風,「敬長風門主。」 

  「叫什麼門主……」傾心太后嗔怪地拍他的胳膊,輕聲說:「大哥叫不出來嗎?」 

  「婆婆,回去我陪他練練就好了。」青鳶趕緊端起茶碗,笑道。 

  「嗯,那就辛苦阿九。」傾心太后眉開眼笑,率先喝掉了碗里的酒。 

  穆飛飛擅看眼色,見焱殤和衛長風還僵著,主動端著酒碗,拉著許雪櫻過來,笑眯眯地向二人敬酒,脆聲道:「恭賀乾娘尋回大哥,一家團圓。」 

  青鳶才喝的茶差點沒噴出來,穆飛飛這聲大哥怎麼叫出來的? 

  「看,飛飛就叫得多好。」 

  傾心太后讚許地點頭,嗔怪地瞪焱殤,笑道:「你們兩個還矜持什麼?趕緊喝吧,難道比我這老太婆還嬌羞。」 

  焱殤這一輩子,還只在青鳶面前低過頭,撕過自己的面子,讓他叫衛長風大哥,還真比敲掉他滿口牙還要難接受。 

  他索性抬頭,把酒一干而凈,沉聲道:「先干為凈。」 

  「我中了毒,只能少喝。」衛長風瞭然地一笑,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 

  焱殤抿抿唇角,坐回原處,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握了一下,明顯在剋制焦躁。 

  青鳶在一旁看得直想笑,焱殤這霸王總說世上只有她能欺壓他,現在突然多了個大哥,把他竭力維持的冷靜給擊出偌大一個洞,從骨子裡往外直冒 

  「焱殤,長風擅長的事不少,又有幻塵宮上千弟子效力,若他能隨你南下,那打下天燼都城,那不是更容易了?」傾心太后又拉住他的手,笑著說。 

  衛長風的眉頭皺了皺。 

  焱殤也沒出聲。 

  「太后說得是。」許天傑不識眼色,在一邊湊趣。 

  「許大人,喝酒。」青鳶把這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扭頭責備了許天傑一句。 

  許天傑反應過來,討好了太后,會得罪焱殤! 

  果然,焱殤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母后,朝中之事,後宮不要插手。」 

  衛長風的眉擰得更緊了。 

  青鳶也不知道為什麼傾心太後會急吼吼地給衛長風討要職位,這會適得其反的。 

  太后訕訕地笑,小聲說:「我是怕他閑著,又跑了。是我心急,殤兒你莫誤會,這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焱殤撫額,長長嘆氣,「母后,以前我只有一個人,如今突然母親和兄長都出現了,你得給我個期限消化消化,長風門主又不是小孩,就算我讓他為王為相,他也不見得喜歡。他為何留在這裡,你知我知,阿九知。」 

  「心胸狹隘,你以為他是為了阿九?」傾心太后忍俊不禁,擰著他的手背輕聲說:「他是因為和我打賭輸了才留下的。」 

  「打賭?」焱殤愕然地轉過頭。 

  「是啊,我說了一晚上,他也不肯點頭,執意不肯認我,認你。我就和他打賭了,我說他想走可以,和我打個賭,若他贏了,我一定不攔他,從此再不提認親這事,天涯海角任他去。他嫌我太羅嗦了,只好點頭同意。」傾心太后長長吸氣,滿臉得意。 

  「打什麼賭?」焱殤興緻更高。 

  傾心太後轉頭看了一眼衛長風,他臉色有些難看,坐姿有些僵硬,漸漸的牙關開始咬緊了,分明是在強行克制,不要馬上離開。 

  「婆婆,是什麼?」青鳶興緻高昂,小腦袋迅速伸來。 

  「我和他打賭,這世上有一樣東西,若不藉助外物,一百個男人都無法同時舉起一個,但一個女人卻能輕鬆舉起。」傾心太后得意地微微晃動腦袋,發間金釵輕搖,玉飾明珠叮咚作響。 

  「咦,是什麼?相公你知道嗎? 

  」青鳶腦子裡飛快地竄過無數重物,青月刀,大銅錘…… 

  焱殤眉心微皺,疑惑地看著傾心太后,「有此物?母后是瞎編的吧?」 

  「早知道你們也如此愚笨,我也和你們賭賭才對。」傾心太后遺憾地嘆氣。 

  焱殤臉色黑了黑,乾咳一聲,抬眸看向戲台,裝成漫不經心地說:「母后瞎編的東西,用來騙人罷了。」 

  「當然有,而且有無數種。比如雞蛋,若不藉助外物,一百男人能同時舉起一枚雞蛋嗎?你叫一百個精銳士兵來舉這一個雞蛋,看你們怎麼同時舉?但一個雞蛋,連小姑娘都能隨時舉起來嘛。」 

  傾心太后樂呵呵地端起茶碗,心滿意足地收穫到了焱殤那一副被硬塞了一百個雞蛋的神情。 

  青鳶倒吸一口涼氣,許傾心女士原來還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這麼刁鑽的問題,也虧她敢拿去耍衛長風! 

  轉頭看衛長風,他神色已平靜多了,想必是知道焱殤被同樣的問題所耍,感覺平衡了吧? 

  青鳶再看傾心太后,這位腹黑女王正左右看著兩個兒子,滿臉慈祥。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留住失而復得的兒子,為了兩個兒子能在一起,傾心太后不惜賣傻裝寶,拼力求得兒子們的心軟點頭。 

  「姨母,可我還是想不明白……」許雪櫻傻獃獃地湊過來,小聲請教傾心太后,「那有一個人舉起來不就成了嗎?」 

  「看戲。」傾心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戲台,笑道:「這戲真不錯,這旦角有點像你表嫂啊。」 

  許雪櫻點頭,滿頭霧水地坐回去,皺眉擰目地繼續想這問題。 

  穆飛飛端著茶碗小口抿,眼神在幾人之間來回穿梭,面色複雜莫名。 

  傾心太后突然欠下身子,在青鳶耳邊小聲說:「阿九,飛飛和雪櫻,你覺得哪個與你四哥合適?」 

  「啊?哈哈哈……都好,婆婆看著辦,只是莫嚇跑了四哥。」 

  青鳶乾巴巴地笑,雪櫻雖好,但性子太過木訥,只怕衛長風不喜。至於穆飛飛,只怕衛長風隨時會一掌掀她去泗水河…… 

  「也對,不可操之過急。」傾心太后連連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兩個丫頭,面露滿意之色,「我覺得飛飛和雪櫻都嫁給你四哥,就太好了,你這些天多帶飛飛和雪櫻與你四哥聊聊天。讓他們多熟悉一下,你四哥反正要讓浮燈給他治眼睛,你就多和飛飛、雪櫻一起陪他去,你不是也喜歡和浮燈聊天嗎?到時候你就和浮燈走遠一些……」 

  「婆婆你太信任我了,居然讓我和浮燈走遠一些,」青鳶哭笑不得。 

  「不是信任你,是信任殤兒和長風,他們兩個對你情深意重,未必你還想背叛他們、傷害他們的信任?若真那樣,也是他們瞎了眼,正好與你一刀兩斷。」傾心太后看看她,滿眼老謀深算的笑。 

  青鳶看了她半晌,豎大拇指,「婆婆,你高!」 

  「所以說,還是你小時候過多了苦日子,沒吃多少好東西,個子就不高。這些日子,你就多吃點,把孩子養好點。」傾心太後上下打量她,慢吞吞地說。 

  好毒舌……嫌她矮! 

  青鳶忍不住懷疑傾心太后是想替衛長風這大兒子出氣,故意嘲諷她。如今倒好,他們三個成了一家人,她成了肉夾饃。 

  「主子,冷潭有消息到了。」冷青從外面匆匆進來,俯到焱殤耳邊小聲說。 

  焱殤神情一振,立刻抬手。冷青把一隻手指粗細的黑色鐵筒放到他的掌心,他擰開機關,從裡面拿出密信,匆匆看完,拍案而起。 

  「太好了!」 

  「怎麼了?」青鳶好奇地問。 

  「呵呵,好事。」焱殤笑著揉她的小腦袋,神情振奮,「回去說。」 

  「現在回去嗎?」青鳶站起來說。 

  「不必了。」焱殤搖頭,笑道:「一切皆順,我們可以放心地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主子,今晚城中會送雨神,不如就在這裡多耍會兒?」冷衫小聲提議。 

  「好吧,」焱殤一身清爽,爽朗地說:「我這沒事了,給你們放假,去玩吧。」 

  「多謝主子。」冷衫和冷青相視一笑,抱拳行禮。 

  「記著,喝酒可以,絕不許去勾欄院。」焱殤沉下臉,指著二人說。 

  「主子,我們可不是落愷那沒心眼的貨。」冷衫趕緊說。 

  「去吧,不許喝醉,不許打架,不許惹事。」焱殤揮手,讓幾人退下。 

  許天傑一直戰戰兢兢地守在一邊,見焱殤此時臉色大好,又腆著臉上前來笑道:「太后,主子,不如去奴才那裡用晚膳吧。」 

  「許大人,我知道你愛著你的廚子跑,吃好東西沒問題,但你得記著,別吃撐了肚子,忘了自己該幹什麼。」焱殤不置可否地笑笑,眼神銳利地盯著他。 

  許天傑臉上的笑又褪盡了,拱著手小聲說:「奴才不敢。」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你們放心,只要從現 

  在起安份守紀,朕不會清算舊帳。畢竟你們為我大元立下的汗馬功勞,足能讓大元人牢記在心。」焱殤拍拍他的肩,語氣微緩。 

  「是。」許天傑滿頭大汗,連連點頭。 

  「天傑,回去吧。」傾心太後向他笑著點頭。 

  許天傑帶著眾人過來,給幾人行了大禮,這才急急退齣戲樓。 

  「什麼消息?」青鳶興奮地抱著焱殤,找他問實情。 

  「冷潭沒有被 

  俘,他已經和雲羅王身邊的眼線聯絡上了。」焱殤湊近她的耳朵,篤定地笑道。 

  「那冷嘯呢?」青鳶擔憂地問。 

  焱殤神情微黯,低聲說:「還在找,我已給雲羅王送信,要求交換冷嘯。」 

  「但他會肯嗎?」 

  青鳶想到在小鎮上遇上的那位儒雅的雲羅王,那人滿臉溫和,看上去簡直人畜無害。還有那位和王,更是溫文爾雅,一臉病容,若不是親身經歷了這些事,她真想不到大元和天燼就是被這兩兄弟玩 

  弄在掌心。 

  「放心,我心裡有數。」焱殤拍拍她的肩,小聲說:「別擔心了,以前被別人耍著走,現在該輪到我牽著他們的鼻子走了。」 

  「嗯,知道你厲害。」青鳶沖他伸大拇指。 

  焱殤笑笑,揉著她的臉說:「得你誇讚,勝飲一碗美酒。」 

  「胭脂揉花了。」青鳶小心地瞅衛長風,憶起他看不到,這才輕舒口氣。 

  「你這丫頭,你居然還顧忌外人……」焱殤的話被青鳶伸來的小手指戳回唇中。 

  「我的手指,剛拿過芝麻餅,還摸過腳。」青鳶搖晃小腦袋,得意洋洋地笑。 

  「表嫂真噁心。」許雪櫻俏臉一白,起身就走。 

  青鳶哭笑不得,這臭丫頭真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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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戲樓出來,一行人在街頭隨意亂逛。 

  許雪櫻和穆飛飛相處甚好,一直手牽著手,不時停在胭脂攤、首飾鋪流連。太后不離衛長風左右,詢問他小時候的事。 

  焱殤和青鳶樂得自在,手拉著手,慢吞吞地沿著街邊往前。 

  至日暮時,去泗水河邊送雨神的隊伍出發了,浩浩蕩蕩,從街頭排到街尾。 

  泗水城這次漲水時機也巧,正是在每年一次的送雨神大祭之前。南山寺里的和尚在前,衙門主祭官和泗水城德高望重的長者緊隨其後,中間的壯漢們抬著幾隻大木板,正中間的木板上擱著蓮花座,上面坐著扮觀音的白衣女子。另四個上坐著童男童女,隨著木板的晃動,不停地搖晃小身子。 

  「不會把他們都丟進河裡吧?」青鳶有些忐忑地問。 

  「會在泗水河邊留上一晚,和尚念經,再把牲畜丟入河中,祭祀河神。最後若能順利從河中撈出一條三斤重的青魚,就代表河神滿意了,來年不會再降災給泗水城的百姓。」焱殤低聲說。 

  「哪有河神,若說有河神,那也是你,若不是你從上游分流,泗水城早沒了。」青鳶偎在他的手臂邊,輕聲說。 

  「又得你讚美,看來你今日心情很好。」焱殤低眸看她,打趣道。 

  「我是為你們一家人團聚高興嘛。」青鳶打著哈哈說。 

  「我們一家人?」焱殤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我們一家人。」青鳶立刻挺了挺肚子。 

  「殤兒,前面有擲花鈴的。」傾心太后拉著衛長風過來,樂呵呵地沖著前面呶嘴。 

  順著她的視線看,城中最大的幾個酒樓前擱著二十多個高song入雲的木架,上面懸著數串漆成紅色的木鈴鐺,只要用彈弓打落木鈴鐺,就可以憑著鈴鐺到酒樓里領摻過香灰、在佛前供奉過的酒。 

  這時候,已有好些男子正擠在下面,拉緊彈弓打木鈴鐺。但大多數人技藝不精,小石子不是打偏了,就是落回人群中,打到他們自己,於是叫的叫,喊的喊,人聲鼎沸。 

  「我年輕的時候也和你們父親玩過。」傾心太后惆悵地看著,半晌之後,小聲說:「你父親總能打中最高的那隻鈴鐺,可以贏到最大的那壇酒,我們就坐在山頂的望星閣上,一醉方休。」 

  「乾娘,我們也去吧,我為乾娘贏一壇回來。」穆飛飛笑著說。 

  「你?」傾心太后慈愛地笑道:「別砸到自己的腦門了。」 

  許雪櫻擰著穆飛飛的臉說:「最好把腦門砸個包,讓你逞強。」 

  「哪有這麼沒用,去玩玩呀。」穆飛飛拉著許雪櫻往前跑了。 

  傾心太後轉頭看焱殤,微笑著說:「我和長風也去,你們兩個呢?」 

  「太后,我不喜歡這些。」衛長風擰眉,淡淡地說。 

  「長風,去吧,」傾心太后拽緊他的袖子,央求道:「給我贏一碗酒,祭神之前供奉過的酒,大吉大利。」 

  「四哥,去吧。」青鳶 

  輕推了他一下,小聲說:「你和焱殤把最高處的鈴鐺打下來,把最大的那壇酒送給太后。」 

  衛長風微微擰眉,站著不動。 

  「長風,兒子……」傾心太后搖了搖他的袖子,可憐巴巴地瞅著他,「去吧。」 

  「長風門主,我們一起。」焱殤鬆開青鳶的手指,拍了拍衛長風的肩,大步往前走。 

  傾心太后看著兄弟二人往前去了,長長地舒了口氣。 

  「婆婆,為什麼讓他們二人贏這壇酒?」青鳶不解地問。 

  「總要找點事,讓他們兩個多說說話。」傾心太后小聲說:「他們兩個之前鬧出諸多不愉快,一時半會解開心結,不太可能,慢慢來吧。」 

  「相公有些霸道,只怕四哥會忍不住。」青鳶小聲說。 

  「長風性格溫和,也算互補。」傾心太后擰眉,輕聲說:「你啊,到底什麼好,把我兩個兒子弄得魂不守舍。」 

  「難道因為都是太后的兒子,」青鳶想了想,小聲說:「孿生子的愛好總會相似。」 

  傾心太后搖頭,小聲說:「是你這丫頭慣會撒嬌,男人哪,就喜歡你這一套。」 

  青鳶難得聽她像個女人一般說話,不擺長輩的駕子。 

  只是,這是誇她,還是損她? 

  人群里傳出一陣又一陣地高呼聲,青鳶跑到身邊的台階上去看,只見焱殤和衛長風在人群格外醒目,兩隻簡陋的彈弓被二人拉至極致,小石子往高空擊去,各自擊中目標,木鈴鐺從高高的木杆頂上掉下來,引來一聲聲歡呼。 

  許雪櫻和穆飛飛折騰半晌,也沒能打中一隻,不耐煩地擠出了人群,回到青鳶和太後身邊,拿著帕子直抹汗。 

  「姨母,我去買碗涼茶。」她瞅到了街頭有個茶鋪,拔腿就過去了。走到那裡時,她才發覺茶鋪所在的小巷正是那日穆飛飛進去的地方。 

  「咦,這裡原來是織造巷,沒有藥鋪。」她狐疑地想了會兒,端著竹筒裝的涼茶回到太後身邊。 

  「怎麼了?」青鳶見她愁眉苦臉,不由得好笑,許貞怡的女兒怎麼一點都不精明? 

  「我……」許雪櫻扭頭,一眼看到穆飛飛正捧著一隻鈴鐺過來,便把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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