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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搭配,配合正好【254】

  「南月大將軍。」君博奕推了推面具,傲氣地抬了抬下巴,大聲說:「聽說焱皇叔也來了,不如請他出來一見。」 

  「乖侄兒,現在還不忘向我們大元王效忠,確實不錯嘛。」南月用馬鞭指著他,哈哈大笑。 

  君博奕本是想在眾人面前奚落焱殤在天燼國裝了這麼久的孫 

  子,沒想到反被南月將了一軍,頓時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掉頭就走。 

  「乖侄兒,別走啊,你的焱皇叔還等著你出來跪下給他奉茶。」南月又大喊道羅。 

  身後的戰鼓頓時咚咚擂得急響,迫得君博奕不得不又掉轉回來,指著南月說道:「回去告訴你們那個蠻王,朕就在這裡等著他。」 

  「唷,你剛剛還尊稱為皇叔,現在成了蠻王,莫非你是一心想做蠻王之侄?」南月大笑道。 

  君博奕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被南月幾番搶白,再也剋制不住憤怒,一把奪過了身邊侍衛的弓箭,用力滿弦,沖著南月就射了過去。 

  南月臉色一沉,飛快地搭箭,對著君博奕射出一箭。就在這眨眼的工夫里,另一支羽箭從旁邊射出,卻是沖著君博奕的箭射去的得。 

  兩支箭在半空中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鋥鳴,鐵器彎曲,木屑四散飛濺,落在地上,砸得灰塵亂舞。 

  「王!」 

  眾將士扭頭看,只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立於戰車上,正傲視著城牆之上。 

  「焱殤」一身黑色錦袍半敞,墨發飛舞,眼睛上蒙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嚴肅地緊抿著,一絲怒氣就勾在唇角。綉著麒麟的錦絲鑲玉腰帶鬆鬆垮垮地系在腰上,分明一副剛爬起來的模樣。他懷中還攬著青鳶,二人的雙手交疊,握著一把烏木長弓。 

  「威武!」 

  將士們頓時歡呼起來,戰鼓擂得更歡了。 

  君博奕的眼神一沉,幾大步走到了城牆邊上,不敢置信地看著對面的男女——這怎麼可能?真的是他好了嗎?若不是他,又有誰,會有如此高超的箭術? 

  「見鬼,該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轉過頭,眼神兇悍地盯著羅護衛,惡狠狠地說:「許天傑收了朕那麼多銀子,怎麼一點消息也不傳回來,告訴他,若再不辦事,朕就把他收銀子的事捅 

  到焱殤那裡去,他必會死無葬身之地。」 

  「是。」羅護衛立馬抱拳,轉身飛奔下了城牆。 

  君博奕轉過頭,死死地看著那雙璧人,心中的嫉妒和憤怒之火熊熊燃燒。雙掌用力握著長弓,忿然道:「我就不信殺不死你!」 

  「皇上,這裡危險,還是暫時避避。」另一名侍衛過來,拔掉了南月射在旗杆上的箭,焦急地勸他。 

  「哼。」君博奕瞪了他一眼,把長弓一丟,掉頭下去。 

  城牆下,大元鐵騎的歡呼聲喊得震天響。 

  青鳶垂下雙手,輕輕地吐了口氣,扭頭看著浮燈說:「真是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居然射中了。」 

  浮燈笑笑,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對不住哦,讓你穿成這樣。」青鳶眼睛往兩邊瞟瞟,飛快地拉上了他的衣衫,小聲說:「你還是太白了,太陽一照,不太像他。他的膚色是小麥色的,練武的人才會這樣。」 

  浮燈又笑了笑,跳下了戰車,抬頭看她,「下來吧,小心點。」 

  「不行,你這樣太柔軟了,你得把我抱下來。」 

  青鳶一眼看到許家的人正往這邊張望,立刻彎下腰,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裝成與他親昵無間的樣子。 

  浮燈尷尬了一下,乖乖地伸手,把她從戰車上抱了下來。 

  他抱得很有技巧,雙手握著她的腰,像拔樹一樣,把她舉起,再輕輕地放到地上。焱殤不會這樣抱,他會把她一把攬進懷裡,讓她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軟軟的身體全都貼進他的懷裡,還要用手在她的腰上輕拍兩下,寵愛到骨子裡去。 

  青鳶當然也沒辦法為難浮燈,他是個和尚,為了大元人卷進了這場風波已經很儘力了,若還要他跟她摟摟抱抱,那太不像話! 

  她站穩之後,作出乖巧的模樣,跟在他身後一步的距離,向四周的將士們點頭微笑。 

  「王,這一箭射得太棒了,簡直令屬下大開眼界,這樣神奇的箭術,真能稱為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絕無第二人能與王相抗衡。」一名老將軍大步過來,用力擊了一下掌,激動地說。 

  「哪裡。」浮燈謙虛道。 

  青鳶趕緊輕咳,掩唇笑,「王也會謙虛了,臣妾只是提醒王不要太驕傲,但也不必如此謙虛,王的箭術確實能稱霸天下。」 

  「對、對!」老將軍興奮得哈哈大笑。 

  青鳶陪著笑了幾聲,心裡卻是難過得無法形容,他們的王此刻生死未卜,而她卻不能時時陪在他的身邊。就出來半個時辰,她已經心急如焚,急著趕回去照顧他,摸摸他的鼻尖,感受他依然存在的氣息,那就是她堅持下去的支柱啊! 

  「王請留步。」人群里有人走出來,抱拳跪下。 

  青鳶微微擰眉,這人是許承毅的家奴,被編進了南月麾下,也不知道如今是不是在替許天傑辦事。 

  「何事?」浮燈長睫輕垂,看著跪在面前的男子。 

  「王,奴才有要事相告,還請借一步說話。」男子抬頭,目光直直地看著浮燈。 

  青鳶見他如此大膽,立刻明白他是來試探的! 

  「來吧。」浮燈點頭,抬步往前走。 

  青鳶心中暗急,也不知浮燈能不能瞞住這人。但這人這樣衝出來,浮燈若不理會,也說不過去,更會令人起疑。 

  三人徑直走向了小山坡上臨時撐起的大傘下,這裡是南月坐鎮指揮的地方。 

  「說吧。」浮燈坐下,看著男子問。 

  「王,聽聞大皇子行蹤不明……」男子眼珠咕嚕嚕一轉,陪著笑臉說:「不知是不是被君博奕俘去了,屬下願意前去一探。」 

  「哦?」浮燈略一沉吟,正要說話,青鳶上前了一步,脆聲說:「昨日還有人彈劾你們在軍中散佈於王不利的謠言,若這時候你去探聽敵方虛實,知道的人,會以為你對王忠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去賣主求榮了。」 

  「王后……王一向不喜歡後宮干政……」男子看了一眼浮燈,小心地說。 

  青鳶秀眉一擰,正要發作,浮燈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指尖,抬眸看向那人,低聲說:「朕不記得你叫什麼了……」 

  「奴才幸得老爺子信任,賜姓許,許忠。」男子咧嘴一笑,滿臉諂媚。 

  青鳶感嘆,許家如何不倒,信任、重用全是這種貨色!虧他叫個忠字,眉眼裡全寫著一個字女干! 

  「許忠,朕的王后想說什麼,輪得到你多嘴嗎?」浮燈臉色一寒,語氣陡然嚴厲。 

  他前世掌管龐大的商業王國,雖不敵這樣的江山宏圖,但也有不少人要仰丈他的鼻息生活,這種威風,他還知道怎麼擺! 

  「來人,拖下去!」 

  隨著他的一聲厲斥,許忠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王饒命!王開恩!」 

  「大膽許忠,敢對王后出言不遜,本應斬了你的腦袋,絞了你的舌頭。但看老爺子的份上,就貶你為一等兵士,若能立功,就官復原職。」浮燈聲色俱厲地說道。 

  許忠已經嚇得面如土色,顫抖不已,以為會沒命的,現在撿回了一條小命,哪裡還敢多言。 

  冷暮帶著人上來,把許忠拖了下去,小聲問:「要不要打幾鞭子?按理說應該要打的。」 

  浮燈唇角的狠色褪去,有些不自然地說:「我佛慈悲……」 

  青鳶趕緊捂住他的嘴,哭笑不得地說:「我的天,你剛剛做得很好,就不要這麼快露餡了吧。」 

  浮燈身子一僵,都不敢動彈一下。 

  青鳶的小手很涼,很軟,掌心全是冷汗,此刻鹹鹹地覆在他的唇上,讓他心亂如麻。 

  「行了,走吧。」見他一動不動,像木頭一樣地僵著,青鳶反應過來,也有些尷尬,趕緊縮回手,喃喃地說:「我記得的,盡量少碰到你。」 

  「我……」浮燈囁嚅著,本想說句不是這意思,最終卻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二人一前一後回了大帳,青鳶掀開了帳幔,直奔榻前。榻上空空的,並沒有焱殤的身影。這是青鳶設的局,為怕有人會拚死闖進來,所以把焱殤藏到了榻下面。 

  她趴下去,掀開了床單,小手直接摸上了焱殤的鼻子。 

  「呼……」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癱在地上,小腦袋緊貼在他的掌心裡,一遍遍地說:「快醒,快醒,快醒……」 

  「快起來,地上涼。」浮燈拍了拍她的肩,小聲說。 

  青鳶又躺了會兒,這才把焱殤給拖了出來,和浮燈一起把他抬到了榻上。 

  他的臉色比之前平和了一些,有了些顏色,不像之前那般蒼白可怕。 

  「葯還是有作用的。」青鳶心痛地搓著他的掌心,小聲說:「浮燈你再加把勁,我看他很快就會醒了。」 

  浮燈沒出聲。 

  他並沒有把握救醒焱殤,他並不是萬能的。除非他把焱殤的病症也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但他已經替青鳶承擔了那麼多,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 

  他猶豫了一下,轉身走開,心裡頭有些自責,原來他的修行還不夠,他還不能真正的悲憫天下,願意替世人承擔痛苦。他願意承擔的,只有青鳶一人而已。 

  「浮燈?」青鳶轉過頭,擔憂地看著他。 

  浮燈轉頭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我知道的,我不會跑掉。」 

  他明白青鳶的意思,她一直怕他中途走開。但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丟下她一個人呢?前世的債還沒還完,今生又見她過得不幸,他便是拼盡了全力,也得替她保住這份幸福啊。 

  戰鼓和火藥聲交替響起,慢慢地響 

  成一片,震得大帳都跟著顫動。 

  南月和冷暮發起了攻勢,正在狠打瞳木溪的城門。 

  直到半夜,戰火才暫時停下。傷兵被抬回大營,大夫們忙得不可開交。這一仗打得異常艱苦,南月他們並沒有進展。 

  但這也在預料之中,君博奕親自守城,城中將士多少會漲一些士氣,加上瞳木溪的地勢確實險要,比城外的地勢要高出許多,從上往下射投下的巨石和火藥,讓將士們吃了不少虧。 

  「沒事,明天一定攻得下來。」南月捧著大碗,咕嚕嚕地一口喝光,一抹嘴巴,大大咧咧地說。 

  青鳶搖搖頭,小聲說:「這種情況下,一天只怕攻不下來。」 

  「王後放心,拚死也得把城攻下來!」南月拍著胸 

  膛,咚咚地響。 

  青鳶踱了幾步,還是搖頭,「不,不能讓將士們白白送死,這樣硬攻不是辦法。你們原計劃是困城,但現在雲羅起兵,讓你們不得不強 

  攻。落愷那邊也僵持住了,你們不儘早結束,雲羅邊境那邊只怕吃不消,我得想個辦法……」 

  「那就混進城去,殺了君博奕。」南月一揮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進得去嗎?你的探子若能靠近他,就不會摸不清他的傷勢了。他和君鴻鎮一樣,很警惕。」青鳶小聲說道。 

  南月面上露出幾分羞愧,喃喃道:「是屬下辦事不力。」 

  「不,不是你辦事不力,打仗就是這樣,若對方是一推就倒的貨,也就不會打到了今日。」她安慰道。 

  南月乾咳幾聲,往榻上看去,感嘆道:「若王在就好了,他今日肯定一箭就射死君博奕了。」 

  浮燈微微側身,手立在胸前,低宣了聲佛號。若是他,也能一箭射死君博奕。但他真的不想殺生,這些年來吃齋念佛,清心寡yu,潛心修行,就是想償還前世的罪孽,為青鳶多積福德。若讓他親手殺人,他還真辦不到。 

  「主持已經儘力了。」青鳶瞪了一眼南月,嗔怪道。 

  南月趕緊搖頭,小聲解釋,「屬下並沒有責備主持的意思,只是感嘆。」 

  「貧僧知道……」 

  「別貧僧了!」青鳶頭疼,扶著額頭緩緩坐下,疲憊地揮揮手說:「下去吧,我來想想破敵之策。」 

  「王后早點休息。」南月退出去,親自守在了大帳外,以免有外人接近。 

  有青蛙呱呱亂叫,攪得青鳶心緒不寧。 

  她倒了碗茶,輕抿了幾口,開始看地形圖。小珍珠落下來,小爪子在地圖上蹦了幾下,嘰喳地叫。 

  「四哥沒消息啊?」青鳶聽它說完了,有些失望地垂下了長睫。 

  小珍珠發動了附近的鳥都去找,可是都沒有消息,這不應該,只要有鳥的地方,絕對就能發現衛長風的蹤跡,怎麼就找不到呢?難道真的掉下了懸崖? 

  「醒醒,醒醒,阿九哭了……」小珍珠飛到了焱殤腦袋邊,輕啄他的嘴唇,他的鼻尖,嘰喳大叫。 

  「過來,別吵他,讓他睡會兒。」青鳶放下毛筆,把小珍珠捧開。 

  小珍珠用雙翅捧著她的臉,憐憫地說:「阿九,你都瘦了,要生瘦寶寶了。」 

  青鳶把它放下,手掌在小腹上輕撫,牽強地笑道:「不會,他很強 

  壯,很健康。他有我這個九條命的娘,一定會有十條命,世間萬事萬難都不會阻止他來到這世上。他是我和焱殤的孩子,會生得漂亮可愛,聰明睿智,會是我和焱殤的驕傲。」 

  「漂亮的、漂亮的……」小珍珠落到她的腿上,把小腦袋湊到她的肚子前蹭了蹭。 

  青鳶伸出手指,輕撫它的羽毛,視線又落到了焱殤的臉上。 

  若南月攻不下城,焱殤一定要親自上戰場去,不然將士們會起疑心。到時候浮燈不去,就露出馬 

  腳了,情況會更糟糕。只有殺了君博奕,從裡面毀掉瞳木溪才行! 

  但是要殺君博奕,毀掉瞳木溪,只怕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她親自去! 

  她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呢?為了焱殤,她沒什麼做不到的!她會保護愛人,保護愛人想保護的人!她是有九條命的顧青鳶,她有鷹一樣的翅膀,能飛得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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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群鳥飛舞,搜索著每一個角落,打探衛長風的蹤跡。竹林茂密,掩藏了一條小徑,從小徑過去,是一方小潭,瀑布嘩啦啦地落下,擊打在水面上,晶瑩的浪花跳起老高。 

  瀑布後面有一個山洞,自山洞進去,通過了僅容一人側身擠過的狹長通道,眼前豁然開朗。溪水緩緩淌過了吊腳樓,小橋上有兩個丫頭背著竹簍快步過來。 

  高的是小秋,她在竹樓前停下腳步,往四周打量了半天,拉開了橋頭的一隻竹籮,籮下扣著兩隻已經奄奄一息的小鳥。 

  「哎,總有小鳥闖進來。」她同情地拎起了小鳥的翅膀, 

  小聲說:「這麼犟,非要在竹籮里撞,現在只能烤了吃掉了。」 

  「小秋姐姐,你又吃!」小如捏著鼻子,厭惡地說:「我不吃,我想吃玉米!」 

  「我們不能下山。」小秋橫她一眼,拎著小鳥走了過來,往竹樓腳下的木桶里一丟,挽著袖子開始擇草藥。 

  「這人還不醒,我們還要在這裡住多久啊?」小如蹲在一邊,又開始叨叨。 

  「住到他醒的時候,所以我們得加把勁,把葯給他灌進去。」小秋滿臉認真地說。 

  「咦……我都想讓他死了算了,他又不是主子……我們這樣伺候他,我想主子了……」小如雙手托腮,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滿臉嚮往,「好想好想主子在這裡啊,主子又英俊又溫柔,還會給我們讀詩,讀文章,在主子身邊,小如才覺得自己是個女子……」 

  「別發痴了,主子給你讀詩讀文章,是因為他閑得慌。」小秋啐了她一口,打斷了她的幻想,「我數三聲,你若還不過來做事,我就把你丟進溪里去,晚上不讓你進屋睡覺。」 

  小如嘟嘟嘴,不甘心地坐了過來,幫著小秋把草藥分類,拿去小溪邊洗。 

  爐子生起來了,火苗兒舔著陶罐,藥水很快就沸騰了起來。 

  小如扭頭看了一眼,抓抓鼻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揪起了溪邊的一朵小花,簪到了烏黑的長辮子上。溪水裡有她的俏麗的倒影,她樂呵呵地欣賞了一會兒,突然,水面上又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她猛地抬頭,驚喜地叫道:「主子!」 

  小秋聽到了動靜,趕緊飛奔過來,欣喜交加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主子怎麼來了?」 

  「哎,沒地方逃了,過來躲躲。」男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沮喪地坐下來。 

  「主子不回白水鎮嗎?」小秋蹲在他身邊,溫柔地給他擦汗。 

  「哎。」男子推開她的手,低頭看向小溪,溪水裡映出他疲憊無奈的臉,喃喃地說:「奉老太妃之命,拿著先皇密旨出京,怎麼越走越不是滋味?我倒成了背叛天燼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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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中了嗎,這是哪個呀?哈哈哈,貌似有個姑娘第一個說准了,但我要晚一天公布,因為有時候網頁評論會有延遲,我要看看會不會刷新出新的評論,明天公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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