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夢
就在容纖月惱羞成怒,索性恨不得就和身後這個人魚死網破的時候,身後清琅的聲音再至。
「聞一人喜攀登,獨愛夜爬高峰,看日出之雲海。某日,即將到達山頂,那人腳下石動,摔滑下去。山高,他不知所滑幾許,后一枯樹救他一命。然懸在半空,此山又鮮有人至,於是,他祈求上天。**游神經過,問,『汝信我否?』他答,『信』。神曰,『縱身一躍罷。』……皇后若是他,會如何做?」
啊?什麼?
容纖月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身後的人是和她說話。
容纖月抿了嘴角,「我不知道……」
隨即,身上壓著的力道加重,容纖月覺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要被擠出來。幾乎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同時,脖頸處的灼熱也狠狠的壓過來。
什麼氣節都給拋到九霄雲外,容纖月差點兒要哭了。她急急的回答。
「若我是他,便會縱身一躍!」
「哦~?」
壓在她身上的力道隨之驟減,身後那個人也好像遠離了她,
容纖月喘了口氣,咬牙,「既然怎麼都逃不了一死,不如一搏!」
「就像是剛才?」
不同於容纖月顯然有些氣力不足的聲音,身後的語氣不止興緻盎然,且明顯的帶著一絲笑意,「知道逃不掉,就討好我。不捨不得,大舍大得?」
容纖月隱隱的覺得他後面的那兩句話別有深意,可此刻她並沒有什麼閑暇去深思,因為那人說的「討好」這兩個字足以讓她的青筋直蹦。
她委曲求全不假,可什麼時候「討好」了!還「大得」!她得什麼了?
可就算是她滿肚子惱怒,此刻魚在案板上,根本容不得她有絲毫舉動。
就在容纖月以為自己隱忍不發的時候,突的,身後那人的訝然傳來,「惱了?」
「……」
容纖月一愣,同時脖頸上劇痛,暈了過去。
在容纖月眼前泛黑之前,她默默的罵了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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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纖月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因為動作太快,腦袋裡一時有些懵。
眼前一片大亮,視線內是對她來說並不陌生的房間,擺設。
窗外,隱隱傳來小春桃忙碌的聲音。
這裡,還是冷宮。
容纖月的目光快速的環繞一周,屋子裡沒有絲毫外人來過的痕迹。
聽到裡面的聲音,小春桃很快就走進來,手裡端著冷宮裡唯一算是值錢的物件,小銅盆。裡面清水湛湛。
「皇後娘娘!」小春桃躬身相扶。
不管是穿著還是打扮和昨兒早晨一模一樣。
容纖月有些發怔,難道昨兒晚上的神秘人只是夢?
她伸手往脖頸上摸過去。
嘶——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