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相聚
「你真的是牛蛋？怎麼一下子長高了這麼多？」
牛婉婉瞪大烏黑的眼睛，走到牛小聖跟前，眼前這形象大變的男孩讓她覺得有些陌生。
她伸手比劃了一下，發現原本比她矮一截的弟弟，現在竟然比自己高出了一個拳頭，這讓牛婉婉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而且弟弟的皮膚也變白了好多，原本枯黃的頭髮變得又濃又黑，臉也長肉了，氣色也好了······好羨慕~
「吃得好，睡得香，自然就長高了，而且大姐你也變漂亮了。」
牛小聖的話頓時讓牛婉婉樂不可支，扭捏道：「有嗎，我怎麼沒有發現。」
「當然，姐，你知道我從不說謊。」
牛小聖一本正經道。
其實不僅是牛婉婉，牛根夫婦和牛富貴的氣色也比半個月前好了很多，臉色紅暈，眼帶光澤。
「四弟，我終於明白為啥子武院的學費是最貴的了。」
牛根碰了碰牛春肩膀，滿臉驚嘆，「太養人了，給牛蛋換套衣服，說是哪家公子哥也沒有人懷疑。」
他心裡一絲絲的羨慕的同時，突然產生了一股衝動。
「這位姑娘，我想問一下你們武院招收學生，對年齡有沒有要求？你看我這樣能進嗎？我如果學半個月要多少銀子？」
一旁，王翠花目光灼熱地看著莫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不在乎年齡。
五十兩她是捨不得，但半個月的話，還是很划算的，能不能學到東西無所謂，主要就是想體驗一下裡面的生活環境。
「我們已經停止招收學生了，年齡倒是沒有限制，但入學時間最低限度都是一年。」
莫歆此時有些哭笑不得，學武是能夠強身壯體，那是肯定的，但能不能讓人變美那就不一定了，其實牛小聖身上的變化，在她看來只是個別情況，情有可原。
記得半個月前，這孩子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臉色枯黃暗淡，雙目無神。
進了武院之後，頓頓有肉吃，上次還吃了一頓中品異獸肉，腸胃吸收好，營養跟上來了，氣色自然就變好了。
至於為什麼天天扎馬步皮膚都沒有被晒黑，反而變白了，她覺得可能是體質方面的問題。
「那太可惜了。」
王翠花滿臉失望。
莫歆心裡一笑，還是順口提了一句，「其實想要進武院，不一定要成為學生，只要牛小聖踏入練皮階段，就能從學院領到一棟樓閣，還能帶一名僕從或者家人住進裡面照顧他的起居。」
聽到這話，王翠花和牛根兩人的眼睛幾乎同時亮了起來。
「兒子，你什麼時候可以踏入那什麼練皮？」
王翠花抓住牛小聖雙手，眼含期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娘親對兒子修行的關心。
「應該快了吧。」
牛小聖也不知道踏入練皮的標準是什麼，教習也沒有提起，「等我練皮，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娘。」
「乖兒子，總算沒白疼你。」
王翠花抱住兒子，心花怒放。
看著眼前娘慈子孝的一幕，莫歆默默離開，其實新生想要進入練皮階段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沒有特殊機緣，三月步，兩年樁是基本流程。
牛春依依不捨地將目光從那道迷人的背影上收回來，轉身對著大家道：「好了，咱們也別站在這裡了，去陳家鋪子坐坐。」
牛小聖這時說道：「四叔，有件事我要跟你講一下。」
緊接著他就將剛才在門口遇到柳晟的事情，還有那壯碩女子的提醒復原了一遍。
「姓胡，身材壯碩的女子，柳家？」
牛春心裡頓時引起重視，立刻對著牛根說道：「二哥，這件事不簡單，我馬上去打探一下，你先帶大家去陳家鋪子那裡等我。」
「好。」
牛根以往與牛春來縣城時，都是在陳家鋪子落腳，他認得路。
於是大家就兵分兩路，牛根趕著牛車先去陳家鋪子，牛春則去打探消息，別看他已經不當牢頭，但是在衙門裡還是有些熟人的。
陳家鋪子的掌柜叫陳安，一年前被人陷害入獄，當時牛春還是牢頭，對他頗為照顧。
後來陳安能夠洗脫冤屈，免除牢獄之災，還是牛春幫忙搭線，花銀子請了捕頭查清案情。
「喲，這不是牛二哥和牛大爺嗎？快進，快進，六子快上茶！」
看見牛小聖一家子從外面進來，站在櫃檯後面撥動算盤的陳安立刻迎了出來。
「陳掌柜，又來打攪你了，先給咱們每人上一碗素麵。」
牛富貴笑呵呵道。
「不打攪不打攪，你們來照顧我生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們稍等，我去給你們下面吃！」
陳安滿臉笑容。
牛小聖一家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王翠花就開始詢問兒子在武院過得怎樣，有沒有人欺負他等等。
牛小聖也不覺得煩，一一回答，並說了一些在武院發生的瑣事給大家聽。
「面來嘍！」
沒過多久，陳安領著身後的夥計六子，端了五大碗麵條過來，麵條上除了蔥花之外，還多出了幾片牛肉片。
聞著撲鼻而來的香味，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麵條上面，牛根拿起筷子，「來，大家先吃面，陳掌柜的面在這一片可是很有名的。」
一陣嘶嘶嗦嗦的吸面聲響起。
牛小聖發現這麵條看似簡單，但是並不一般，首先麵條十分爽滑，在嘴裡咬住時，很有勁道而不失彈性，接著麵湯也十分鮮甜，熬制麵湯的底料很足，再加上幾塊微辣而濃香的牛肉。
這樣一碗好吃而便宜的面，難怪這掌柜能夠在這偏僻的地方把麵館做得那麼好。
面還沒有吃完，去打探消息的牛春就匆匆來到。
「老陳，給我來一碗牛肉麵！」
「好咧，牛頭你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陳掌柜高聲回道。
聽到這個稱呼，牛小聖差點把麵條從鼻孔里噴出來。
「滾犢子，都說了別叫我牛頭。」
牛春笑罵了一句，過來時的煩悶也被沖淡了不少。
坐下之後，牛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的確是出事了，」
他臉色凝重，「最近惡狗嶺方向出現了殭屍，已經有不少村民被吸光了血，雖然咱們牛家村距離惡狗嶺比較遠，但是不一定安全，最好就是在縣裡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