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機緣
「機緣？」
牛小聖心中一跳，且不管機緣是什麼，但有一件事情實錘了，自己這位師傅竟然是後天巔峰的煉臟境高手！
不過轉念一想，如此年輕的煉臟境，也的確符合他大勢力弟子的身份。
「這機緣和惡狗嶺那處古墓有關。」
陳潘看著牛小聖，正色道：「那不僅是一座古墓，還是一處冥土密地的入口，不過入口尚未完全打開，古墓的屍體就是受到了幽冥煞氣的侵蝕，才轉化成為煞氣，還差點讓他成了氣候。」
接下來，陳潘又給牛小聖普及了一下密地以及他需要進去的原因。
所謂的密地其實就是一些強者打破虛空開闢出來的小世界，裡面的環境不盡相同，比如墓穴那處密地很有可能屬於冥土，裡面充斥著幽冥煞氣，還有煞氣衍生出來的物種。
陳潘卡在煉臟境已經有兩年了，不是不像突破，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煞氣。
武者從後天突破到先天第一步就是需要凝練真氣種子，而真氣又分為普通真氣和異種真氣，無疑異種真氣要比普通真氣要強，但是過程更為艱難和兇險。
「好好修鍊吧，等入口完全打開，或許為師也能帶你進去喝口湯。」
翌日一早。
兩人來到竹林里，陳潘脫下身上的外袍，「我傳授你【龍虎金身決】第一層，這是道一宮頂級的煉體法門，你看仔細了。」
說完，他就開始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為了讓牛小聖徹底看清楚，動作並不快，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全身皮肉都在震動。
儘管陳潘已經盡量壓制住體內氣血，但是隨著一招一式施展開來，依然有熱浪滾滾散開，被他踩中的竹葉直接化為焦黑，周圍青翠的竹葉也被熱浪熏得焦黃。
「嘩啦啦！」
一陣江河奔騰的流水聲從陳潘體內想起，氣勢磅礴。
拳風激蕩間，有龍吟虎嘯之音。
這門功法遠比猿魔三式要複雜得多，僅僅是第一層就有九式，每一式都有八十一種變化。
陳潘一邊演練，一邊講解，十分細心。
牛小聖口含茶葉，靈台清明，讓他對於招式的理解大幅度提升。
連續練了三遍之後，陳潘停了下來，問牛小聖領悟了多少。
「應該差不多了吧。」
牛小聖覺得還是要謙虛一下。
「你確定？打一遍給我看看！」
陳潘知道自己徒兒悟性強，但沒想到還超出了自己預計。
【龍虎金身決】可是頂級武學，可比用來打基礎的【猿魔三式】複雜百倍。
當年他在道一宮學藝，也是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完全把這門功法的變化記住。
牛小聖打得很慢，他雖然已經記住了所有動作，但是記住和打出來完全是兩回事，在這過程動作難免會出現瑕疵。
隨著一招一式得演練，他的氣血在沸騰，全身皮肉震顫發熱，血管里發出淙淙流水聲。
一直練到第七式，就因為氣血不繼不得不停了下來，渾身汗出如漿，卻沒有汗臭味，肚子里傳來飢餓感。
「很好！」
陳潘目露精光，儘管有些動作還有一些小瑕疵，但無疑已經記住了【龍虎金身決】第一層的動作，至少前七式已經記住了。
「以後修鍊的時候，將一枚氣血丹含在嘴裡，九式動作要一口氣打完，效果才能達到最佳。」
陳潘說著又拿出兩個玉瓶遞過來，裡面裝著氣血丹。
「多謝師傅！」
牛小聖接過兩個玉瓶，跟在陳潘身邊也有一段時日了，耳濡目染對於修行一些常識也有所了解。
氣血丹乃是用妖獸精血配以各種名貴藥材煉製，價值不菲，之前張麟就悄悄找過他，想要購買氣血丹，開價三百兩一枚，而這一瓶子就有三十枚。
這兩瓶氣血丹剛好足夠牛小聖一個月的修鍊之需，也就是說不算每天三頓飯，他一個月就要用掉一萬八千兩銀子，花錢如流水。
窮武富文這四個字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消耗，就算是一些較為富裕的家庭也承受不起，但大量的消耗和名師指導也換來了實力的快速增長，牛小聖如今的修行速度，已經遠超了其他新生。
不管將來如何，一直白嫖，牛小聖心裡是很感激陳潘這位師傅的。
因為開始練皮，算是正式踏入了武者行列，在武院只要成為武者，得到院長的推薦，就能去當地衙門獲取武童生的身份。
可別小看這個童生身份，日後要想在進一步，考取武秀才，必須要有這一個身份才行。
這天一早，牛小聖正要開始修鍊，侍女春黛拿著一個信箋找到他，「公子已經幫你拿到院長的推薦了，跟我去一趟衙門，把童生的身法給辦了。」
聽到這話，牛小聖自然沒有意見，而且來到縣城這麼久了，他幾乎都是在武院和家裡往來，都沒有逛過街。
兩人離開武院，不約而同選擇了步行，看春黛那神情，明顯也是很久沒有出來走動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五行八作，三教九流，販夫走卒，龍蛇混雜。
不過牛小聖感覺治安好了不少，至少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不開眼的扒手偷兒對自己伸手，和以前自己第一次進城時大為不同。
春黛瞪著一雙大眼睛不斷地打量著四周，看到心儀的物件時，都會停下來與商販討價還價。
原本小半個時辰的路程，兩人硬生生走了一個時辰才到達衙門。
「哎喲，牛小公子來了！」
在大門值守的衙役正巧是當日那位，立刻露著笑臉迎了上來，「小公子是來找縣尉大人的嗎？裡面請。」
「不用通報一下嗎？」
春黛問道。
「姑娘哪裡話，小公子要見大人那需要通報。」
衙役奉承道。
其實是牛春早有交代，如果他家人來找，不比通報，直接帶進來。
「牛蛋？你怎麼來了？」
牛春臉上帶著疲倦，最近縣外出了好幾宗滅門慘案，手下的捕快一直沒有找到線索，他壓力不小。
「拜見大人，這是武院院長的推薦信！」
春黛對著牛春一禮，將手中信箋遞給一旁的衙役，衙役連忙呈給牛春。
「童生？」
牛春瞪大眼睛，多日的煩悶驅散了不少，隨後大笑起來，「呵呵不錯，比我預計中還早一些。」
他站起來，繞過書案，走到牛小聖面前，雙手搭在他肩上，有些唏噓，「好小子，你現在是黑水縣最年輕的武童生了，咱們牛家以你為傲！」
牛小聖正要謙虛幾句，突然感覺四叔身上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一絲若隱若無的陰冷氣息，他眯起眼睛，左眼瞳孔緩緩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