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制衡之策
「半獸人，不過是妖、魔、鬼、怪中怪物屬類的一個分支，只能算是深淵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據此足以推測整個深淵世界有多麼龐大的戰爭潛力！」
「卑職斗膽妄言，這些妖魔鬼怪，恐怕我們人族是永遠也殺不幹凈的！」
「逼得急了，兔子都會咬人，何況妖魔鬼怪？」
「卑職認為，萬萬不可讓深淵世界的妖魔鬼怪聯合起來！」
「所以卑職建議，我們大魏應該採用合縱、連橫之術，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讓整個深淵世界處於一種相對穩定的動態平衡之中！」
徐總兵原本只是想考量一下趙虎的大局觀。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趙虎小小年紀，居然能夠一語道破人族能夠鎮壓妖魔鬼怪的本質！
於是他忍不住撫掌大笑，由衷地稱讚了一句。
「很好，非常精闢，好一句動態平衡，妙極！妙極！」
贊過之後，徐總兵收起笑容，正色說了一句。
「趙虎，你是一個大將之才，戰略眼光之犀利程度，堪稱國士無雙，不枉我對你的一番苦心栽培！」
趙虎立刻單膝跪地，大聲答道。
「總兵大將軍對卑職的栽培之恩，趙虎感激涕零，定當永生銘記！」
徐總兵走下將軍鐵案，伸手扶起趙虎，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趙虎，希望你能夠永遠記得今天你說的這番話，未來不要做出對不起我徐家的事情來！」
說完之後，徐總兵不等趙虎再表忠心，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修鍊的是紫陽玄元功，地下深淵世界的九輪血日暮氣沉沉，紫氣稀薄，不適合你的成長，於你修鍊不利……」
「我已經決定，十月初一的這一次輪值換防，調你回真定縣鎮魔司任職。」
「回家以後，安心過個好年，明年春天，我會在地上人間界給你安排新的任務！」
「你從北方薩哈大草原南下述職，一路風塵僕僕，回營休息幾天，這幾天你就不用當差了，安心修鍊武功，等待換防之日的到來。」
……
離開總兵幕府大堂的時候，趙虎的腦中感慨莫名。
「徐總兵對我那麼好，莫不是看上我了？」
「嘿嘿，當日徐子瑜的三哥能笑著與我說話，還願意代我轉交紫金小錢袋給他妹妹，說明徐三爺並不討厭我嘛！」
「現在徐二爺這一關，我也算混過去了呢？」
「徐總兵徐二爺應該有五十多歲了，徐三爺看上去也有四十歲出頭，可是徐子瑜才十歲出頭的模樣，他們家兄妹之間的年齡差距很大哩！」
「那麼問題來了，徐子瑜到底有多少個親哥哥？」
「徐子瑜是侯府小千金，家世顯赫，我要想在未來娶到徐子瑜做妻子，還有好多難關要過呢！」
「我真的好難啊！」
如果青龍關總兵徐二爺和混世魔王徐三爺在場，知道趙虎這小王八蛋現在的想法后，一定會賞他兩個大嘴巴子！
「啪！」
「你小子什麼身份？」
「也敢打我妹妹徐子瑜這顆千金小白菜的主意？」
……
十月一日，大魏鎮魔司半年一度的例行換防日到了。
回到真定縣鎮魔司之後，趙虎發現一個問題。
上次那一批三十人之中，居然只有趙虎一個人換防回來了！
其他的換防人員都是趙虎不認識的人。
趙風等二十九人都留在地下深淵世界中繼續服役！
與此同時，錄事參軍李肅文告訴趙虎，這一次例行換防，真定縣鎮魔司另外還有十七人回來。
下去三十人，回來十八人。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這半年之中，真定縣鎮魔司的戰損比達到了恐怖的四成？
李肅文臉色嚴肅地對趙虎說：「不一定是這樣的！」
「有些人因為處於任務期間，有些人因為地下戰事吃緊不肯放人，戰損率沒四成那麼高！」
「根據以往的統計數據來看，我們真定縣鎮魔司每年的戰損比大約接近三成，每半年一次的換防大概損失一成半的人手左右。」
趙虎默默地算了一下，按每年戰損三成的比例來看，假設真定縣每輪換防成員固定為三十人，每半年陣亡四到五人，每年陣亡九人！
於是趙虎嘆息道：「太可怕了，每年三成的陣亡折損率，我們真定人傷不起啊！」
李肅文搖搖頭，苦笑道：「你想多了！」
「咱們真定縣每年三成的陣亡率，在大魏各地鎮魔司之中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真定縣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河北冀州，民風彪悍，歷來出豪傑壯士，真定縣又是常山趙子龍的祖籍之地，那就更彪悍了！」
「真定縣的兵源彪悍程度不僅冠絕河北冀州，放眼全國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僅僅是河北冀州，各地鎮魔司平均年陣亡率已經接近四成了！」
「河北以外的很多地方，陣亡率更高！」
接下來，錄事參軍李肅文告訴了趙虎一個驚人的數據。
「最慘的是東南沿海的江南地區各州郡縣城，年陣亡率接近六成，個別地方甚至超過七成！」
「超過七成的年陣亡率是什麼概念？」
「相當於每年一百個人下去，只有不到三十個人活著回來！」
「所以，在江南的一些地區，一個月也招不到一個自願兵的情況比比皆是！」
趙虎驚呆了，下意識地問道：「招不到人，那可怎麼辦？上司可是規定了每輪最少換防人數的！」
李肅文一臉沉重地說：「還能怎麼辦？」
「抓壯丁充數唄！」
「為了湊人頭，一些地方的鎮魔司甚至降低了入司考核標準！」
「江南各州郡縣城，入司標準普遍是兩星，少數地方一星標準就可以入司了！」
「個別地方甚至沒有標準，是個男人就能抓來當兵，肩膀上掛上一顆四角銀星就派到地下深淵世界當兵去了！」
趙虎一臉懵逼。
「卧槽，還能這麼搞？」
「大魏鎮魔司不管嗎？」
李肅文苦笑道：「管不了啊！」
「大魏鎮魔司大門常年敞開，沒人進來報名參軍，怎麼辦？」
「如果要追究責任，江南地區的大魏鎮魔司都可以取消了，因為沒人敢當官了！」
趙虎點點頭，苦笑道：「也是哦，如果讓我去江南鎮魔司當官，沒有自願兵，又不能強拉壯丁，還不能降低入司標準，半年之後湊不夠人頭，我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這破差事，誰能幹誰去干吧！老子不伺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