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館相鄰

  小橋流水,岸上栽種著奇花異草,蒼松茂竹,翠柳夭桃,橋下翻銀滾雪般的水,分開美麗。 

  宮阡陌帶著欣賞的心情走在墨少卿的身旁一臉陶醉,想不到儒山學府的環境這麼雅緻和舒適,也難怪能吸引那麼多學子前來求學,將來一段時間留在這裡也不錯,放鬆放鬆心情,陶冶陶冶情操,省的家裡的臭老頭老說她不學無術毫無淑女形象…… 

  走著走著,突兀的,兩座華美的閣樓呈現在宮阡陌的視線中,但見,一座青石橋將兩座閣樓隔開,左邊是學士們住的地方,比較寬敞和安靜;右邊是學子們住的地方,地方雖不寬敞但較容易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友誼,可謂一利可補一弊,取長補短嘛! 

  「等等,這是學子們住的地方嗎?」怎麼他們都往對面的方向走?是不是這個傢伙帶錯路了啊?宮阡陌懷疑的眼光看著墨少卿,開口問道。 

  「準確的說這是學士們住的地方,不是學子住的地方!」墨少卿理所當然的回道。 

  宮阡陌聞言氣結,怒問道:「我是學子當然是去學子宿館了,你把我帶來學士的宿館幹嘛?」真是『老師』痴獃出門忘吃藥了? 

  「學子的宿館太擁擠,你應該住不習慣,我讓墨贏幫你單獨安排了一間房,你應該會滿意的!」而且和他的房間是相鄰的,以後還能相互照顧呢,當然後面那句話他沒有說,他的這個結拜弟弟好似不大喜歡他,他還是不要說的太過直白好了,免得遭人討厭! 

  聽著墨少卿好意的解釋,宮阡陌怒火頓消,呵呵笑道:「你不早說,不過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住不習慣學子的宿館呢?」 

  雖說她是女扮男裝倒也好歹男女有別不是,和一眾男子住在一間閣樓里確實不妥,好在她這個結拜大哥想的周到,只是墨少卿是怎麼知道的?這點讓宮阡陌很是疑惑? 

  「我猜的,我想賢弟千里跋涉來到儒山,定是旅途勞累,想安靜休息一番,所以為兄為了不使賢弟受到干擾,才做如此安排,如果賢弟不滿意的話為兄再幫你安排到學子的宿館去,如何?」墨少卿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說道。 

  宮阡陌聞聲得知人家是好意,哪能不識好歹,於是連忙回道:「不用再安排了,我挺滿意的,真是謝謝大哥了。」 

  「照顧賢弟是為兄的責任,賢弟無需客氣!」墨少卿語氣稀鬆平常,聲音淡然溫潤。 

  可是聽在宮阡陌的耳里,怎麼這麼有歧義呢? 

  什麼叫照顧『他』是他的責任? 

  不過再看到墨少卿俊美絕倫的側臉和往常無異時,宮阡陌心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也就那麼一說,她也就那麼一聽好了。 

  走進了閣樓,宮阡陌再次目露讚歎,想不到閣樓里還別有一番景緻,但見珠簾綉幕,畫棟雕檐,說不盡那光搖朱戶金鋪地,雪照瓊窗玉作宮,更見仙花馥郁,異草芬芳,真好個所在。 

  「儒山高閣臨溪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溪空自流。」不知不覺,宮阡陌竟然想到這首『滕王閣詩』還將之改詞念了出來。 

  「賢弟好才華,閣樓有三層高,閣樓外有條小溪,溪旁碧草叢生,夜晚蟲鳴白晝鳥叫,樓內雕梁畫柱,確實符合賢弟詩里的意境!」墨少卿不由自主的讚賞道。 

  「我就那麼隨便一說,大哥別當真啊!」再說她怎麼知道這閣樓有三層高?她只是覺得這個閣樓和前世去過的滕王閣有些類似而已,也就是僅此而已。 

  「賢弟隨口一說便能出口成章,真是難得,為兄真是佩服!」墨少卿打趣道。 

  「我只是出口成章哪能比上大哥你,你是一字千金,要佩服也是我佩服你吧!」再得知他是墨少卿時才知道他原來有這麼多事迹,想當年有多少人為了他寫的一個字而投擲千金,那才是真正的難得好不好! 

  「那我們就彼此佩服好了!」墨少卿誠然應道。 

  靠!她就那麼隨意一說,誰佩服你了,真是夠自戀的! 

  宮阡陌暗自翻了一個白眼,頓時感覺有些困意,於是又問到:「我的房間在哪?快帶我去,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從尰都出來后就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好不容易到了儒山先睡個夠本再說。 

  「二樓最右邊的一個房間就是賢弟的,賢弟自己上去吧,為兄還有事情就不陪你上去了,你好好休息,下午上課的時候為兄再來叫你!」墨少卿一臉關切的說道。 

  「好吧,那你去辦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上去休息……」宮阡陌話落抬步走上台階上,對身後的一切毫無留戀! 

  墨少卿目送宮阡陌的身影消失后,神態不舍的走出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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