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場如救火！

  劉睿華真被張麗莉雷壞了，他回過味來后，就調笑道：「竟然有高－潮了？那好啊，恭喜了！」 

  張麗莉咬牙切齒道：「劉睿華，你敢戲耍我？」 

  劉睿華笑道：「沒有，老闆可是一直在追你，我怎麼可能挖牆腳？對了，你的燈光技術，是哪個混蛋教給你的？」 

  張麗莉一愣，然後撲哧一笑，咬牙切齒道：「教我打燈光的那個混蛋，名字叫做：劉－睿－華！」 

  「什麼？是我？」劉睿華不好意思揉揉鼻子道：「哦，那個……我以前水平有點……哎呀，主持人都上場了，開燈光了！」 

  「哦。」張麗莉沒辦法看劉睿華難堪了，趕緊伸手打開紅、黃兩個射燈，照亮了女主持人蘇姐。 

  蘇姐穿著長裙，走向舞台中間，對觀眾一禮，然後興奮道：「各位貴賓晚上好！歡迎大家光臨金聲夜總會！」 

  「好……」全場客人鼓掌回應。 

  蘇姐突然一轉身，指著音控室道：「大家都感覺到了吧？今天晚上的燈光和音響……實在是太好了，太完美了！我建議大家給音響師、燈光師一點掌聲好不好？」 

  「好，好樣的！」這一次，全場的回應非常熱烈，還有很多桌的客人站起來，對音控室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音控室里只有兩個檯燈在亮，照耀的是調音台和燈光台，因此隔著玻璃，客人看不清音響師和燈光師什麼樣子。 

  聽到女主持人蘇姐這樣說，看到外面客人這樣回應，劉睿華將手伸進檯燈的光柱下，對外面客人揮揮手。 

  「還有我呢！」張麗莉豈能放過這曝光機會？她不但揮揮手，還將如花似玉的小臉放在檯燈下照了下，引來舞池裡面客人一陣口哨聲。 

  劉睿華沒好氣道：「得瑟什麼？你這小三這麼招搖，讓老闆知道了，非讓你下崗不可！」 

  「哼，老闆和我有什麼關係？」張麗莉回了一句，又道：「喂，什麼是小三？什麼是下崗？」 

  劉睿華笑道：「小三和下崗？這比較深奧，有時間我們促膝長談。哦，女歌手上場了，燈光跟上。」 

  張麗莉收了笑臉，專心打燈光。 

  劉睿華坐好，打開了女歌手話筒。 

  九十年代初，無線話筒還沒有普及，女歌手所使用的話筒是「美國舒爾sm58」，這種話筒上面沒有開關，要控制音量只能從調音台上控制。 

  今晚音響效果很好，女歌手唱得眉飛色舞，下面觀眾掌聲叫好聲不斷！ 

  女歌手唱完后，衝進音控室，興奮地抱著劉睿華親了一下道：「哈哈，今晚音響效果棒極了，姐姐獎勵一下。」 

  劉睿華沒好氣道：「走開，你這瘋女人！我還要調音響呢，男歌手馬上要上場了！」 

  女歌手又給了劉睿華一個飛吻，風擺楊柳閃人了。 

  「狐狸精……」張麗莉小聲嘀咕道。 

  劉睿華壞笑道：「呵呵，你們兩個是同類啊。」 

  張麗莉氣道：「說什麼呢，我那是嫵媚好不好？哇，你看，這個男歌手好帥！」 

  劉睿華撇嘴道：「你敢再花痴一點嗎？ 

  張麗莉只是看著男歌手，沒有時間和劉睿華拌嘴了，她興奮道：「給他來點煙霧！嗯，我按了控制鍵啊，怎麼沒有煙霧出來？」 

  這時，主持人蘇姐道：「現在，請我們的男歌手，隆重……」 

  「撲通！」蘇姐剛剛說到這裡，那個男歌手竟然撲通一聲摔倒在舞台上了？而且姿勢無比瀟洒華麗！ 

  這一下子，蘇姐傻了，觀眾愣了一陣之後，全場一片嘩然。 

  劉睿華一看這情況，趕緊將舞台上的燈光關掉，同時打開音控室裡面的話筒笑道：「接下來，有請我們的男歌手隆重－－摔倒！」 

  「哈哈！」這一下子，全場觀眾爆笑起來，現場總算沒有冷場。 

  劉睿華轉頭小聲對張麗莉道：「快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先放一點背景音樂。」 

  「好。」張麗莉馬上跑出了音控室。 

  劉睿華放了背景音樂，想了一下，在話筒裡面道：「剛才是一個小品，讓大家笑一笑。接下來，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演出。請大家期待吧！」 

  劉睿華說完，放下話筒，跑了出去道：「張麗莉，怎麼回事？」 

  張麗莉道：「他摔倒的時候頭碰到煙霧機上，好像暈了？還有，這地上怎麼滑滑的？這都是什麼啊？」 

  舞台上燈光非常昏暗，劉睿華用手指摸了摸地上黏黏糊糊的東西，沒好氣道：「這是什麼你不知道？你還做燈光師？這是煙霧油！煙霧機達到一定溫度之後，就可以讓煙霧油變成煙霧。如果溫度不夠，噴出來的就是煙霧油了1這玩意可滑了！靠，這煙霧機出故障了，這個男歌手真夠倒霉的。」 

  「啊？怎麼了？暈了？」出了這個事，樂隊所有人都放下手裡的樂器跑了過來。 

  蘇姐急道：「這……怎麼辦？還要不要演出了？」 

  樂隊急了：「演出什麼？我們要趕緊把男歌手送醫院了。」 

  蘇姐道：「那……這我要怎麼和觀眾解釋？睿華，你剛才還說有神秘演出？那現在怎麼辦？」 

  劉睿華一咬牙道：「樂隊救人要緊！演出，我來！不就是彈琴唱歌嗎？」 

  「你來？那謝謝你了睿華，我們就先走了……」接下來樂隊幾個人抬著男歌手匆匆忙忙撤退了。 

  劉睿華張麗莉道：「等下你要控制音響和燈光，救場如救火，關鍵時刻我們要頂上去！」 

  「好！」張麗莉點點頭，跑進了音控室。 

  劉睿華對蘇姐說了幾句，主持人蘇姐就拿著話筒道：「接下來，請欣賞鋼琴獨奏……」 

  「啊？不是唱歌嗎？怎麼是鋼琴？」現場觀眾有點不幹了。這年頭還沒有多少人喜歡什麼高雅音樂。 

  劉睿華將藍色燈光亮度開到30%，紅色的開到10%，這樣就製造了一種神秘的氣息。神秘、安靜、浪漫、溫馨。 

  劉睿華拿著話筒架，搞好話筒，然後坐到了鋼琴前。 

  「叮咚……」一聲清脆前奏。現場慢慢安靜了下來。 

  現場觀眾都怔怔地看著坐在鋼琴前的劉睿華，這誰啊？這好像不是歌手吧？ 

  「一首《致愛麗絲》獻給各位！」劉睿華說完，優美無比的鋼琴聲就像水銀瀉地一般飛向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晶瑩剔透華麗無比，這就是天籟之音啊！ 

  全場非常安靜，每個人都沉醉在這美妙的音樂中。 

  下面有客人道：「姐姐，這什麼意境呢？好感人。」 

  那個姐姐道：「妹妹，這是經過改編的貝多芬名曲之一。你看，樂曲開頭清晰柔和的旋律，很快將我們帶入一個充滿幻想和濃情蜜意的夢境。隨著樂曲的發展，音樂漸漸強烈，讓人的情緒更加高漲。到後面曲風一轉音樂漸漸變成明朗的氣氛，音色也有了變化，從柔和多情變成明媚爽朗……真沒想到，這個人彈得這麼好？主要是這裡的音響效果太好了！」 

  劉睿華的彈奏，真是征服了現場的觀眾。 

  「咚……」 

  當最後一個音節飛出，劉睿華停止了演奏。坐在那裡閉著眼睛，沉浸在無邊的幸福和浪漫之中。這一刻，穿越之後的忐忑心情，煙消雲散！ 

  劉睿華長長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的記憶突然短路，出醜了那可完了。 

  「嘩嘩……」熱烈的掌聲突然潮水一般響起！這個鋼琴水平和音響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喂，帥哥，你會不會唱歌？」 

  「對啊，邊彈邊唱好不好？」 

  現場各種各樣要求此起彼伏。都是要求劉睿華繼續演奏。因為，男歌手本來就是要唱兩首歌的。 

  劉睿華猶豫了一下，對著話筒說：「唱歌？我試試吧。這首歌送給在座的各位。祝你們幸福、平安、如意！」 

  聽到劉睿華動人極具磁性的聲音，客人又鼓起掌來！很多女客人大聲叫了起來！搞得劉睿華有點發窘。 

  接下來，舞台上燈光再次暗淡下來，鋼琴聲響起，很抒情、很有親切感。 

  一個過渡之後，劉睿華深情地唱道：「誰伴誰漫漫長夜燈光影里，私私低語到天明……齊共度夢想於深宵，愛意透露兩心知。任何事隨時隨地陪著你，經歷年歲月。盡流露內心的愛意，這份緣未完……」 

  這首粵語歌唱起來顯得非常具有情意。全場觀眾在愣了一段時間之後，反應過來之後大家立刻拚命鼓掌叫好！ 

  劉睿華現在也完全進入到了境界。音樂間奏之後，他抬頭看了看現場客人，又深情唱道：「可知道從前情迷亂身邊的愛，今天一切變安寧。如站立霧中分不清，季節去后已清醒。可再否同行同步同渡過，他日遙遠路，讓承諾實踐這契約，今夜情為證！同燃亮熊熊熱愛兩感應，你我應欣賞每一夕，生活如流水般沖擦掠過，一生相愛只屬你……」 

  唱到最後，劉睿華已經眼含熱淚，完全投入了進去。把這一首歌的感情、意境、含義表達得淋漓盡致！ 

  兩世為人的劉睿華，覺得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祥和、安靜過。這一刻劉睿華彷彿忘記了一切，進入了一種特殊的境界。 

  一曲完畢，全場客人都已經被陶醉了，他們都已經忘記了鼓掌！ 

  曲終后，劉睿華用手輕輕地擦了一下眼角。他沒有想到他現在唱歌這麼好？難道這都是穿越造成的？ 

  微笑一下，劉睿華對著話筒深情道：「一首《今夜情為證》獻給大家，希望今天晚上大家玩得開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