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時空隔離區的戰鬥，益發激烈起來……
雙方集中兵力的正面衝突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手們分散市區各部分，私下裡的游斗鏖戰。
高手們撕逼大戰，低手們也漸漸意識到了情況的詭異，飛快的適應著變化，不管是剛剛通過考驗的新人，還是七貪軍的中手們。
最需要適應的，其實是平民百姓和政府……雖然，完全沒有意義，他們自己不知道啊？
平民百姓人心惶惶，各種對末日的猜測言論出爐，來自《行屍走肉》、《末日孤艦》、《穹頂之下》、《滅世》里的知識湧上腦海，令他們開始囤積物資，準備武器工具，呼朋喚友拉幫結派。
政府則調動警察、武警，防禦恐怖襲擊那樣布控全市，一邊安撫百姓，一邊試圖弄明白漫天亂飛、滿地亂爬的超人們都是打哪兒冒出來的，能抓到幾個就更好了！
但是……面對超凡者高手那種級數的武力，凡人的武裝力量很難起效。
即便仗著人多勢眾正面壓制，人家還可以走，還可以飛，移動力不知道勝出他們多少。
更有列天瑞那種擅長隱蔽，根本無法追蹤的能力者。
還常常的會在情況不妙的時候互相支援，或者是……乾脆一死了之。
人數少了圍上去沒有意義，人數多了，幾千人圍攻一個……可是敵人不是一個啊，而是幾十甚至上百。
真想每一個都對付，兵力只有捉襟見肘。
天都的確是全中國防禦最強的所在，可是天都大結界還不夠大，駐守在順義、房山、通州、大興那些地方的重火力警備部隊，都被隔離出去了。
留在市區內的，只有常規的幾個警備團以及儀仗部隊，用來保護高層都不夠呢……
而且更詭異的是，一番圍追堵截，畫影圖形的追索之後，政府方面便發現，這些被追捕者不管在警察還是在武警部隊，或者是政府部門中，都有著……奇怪的影響力。
令得對他們的追捕行動處處受阻，或者莫名其妙的走漏了消息，或者會在行動就要成功的時候，接到莫名其妙的「密令」，將人放走。
總之，折騰了半天，屁用沒有。
不過這些，對肖凌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把王亞梓吸干，為胖子報仇！
本來是在院里吸，當殘影提醒了他，附近可能有人覬覦之後，他帶著王亞梓躲進了保險屋。
防水防電隔音隔空氣，王亞梓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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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伴著彷徨吶喊，王亞梓傷痕纍纍的衣服猛然爆碎，散成了多彩熒光。熒光的一部分消散，一部分撲上了肖凌的身體。
似曾相識的場景！
早放慢下來的吸收速度，猛然重新加快起來，王亞梓眼中，透射出恐懼，除了天命即將枯竭的恐懼，似乎還暗含著別的東西。
可惜他嘴巴已爛，說不出口。
「你的這件衣服，是超凡裝備啊……不過從它上面，我沒感覺到特殊的防護力，被槍射了有洞，被刀捅了流血……」前者大家都知道，後者是肖凌剛剛驗證過的。
之前王亞梓吸收自己的時候，玩了命的折騰，自己也不能便宜了他不是？單折騰自己倒也罷了，他還害的胖子……一想到這兒，肖凌的眼睛就隱隱泛紅，氣不打一處來。
「我猜，它的特效，是能令敵人的攻擊避開你的要害。所以你沒有閃躲，而我那兩個同伴的亂槍也沒有制服你。包括兩次近距離爆炸，都沒對你造成致命傷害……仔細想想，避開要害，也是最適合你賣血能力的防禦裝備了。」一句。
「天命耗盡原來並非結束，而是會分解身上的裝備，極可能還會分解技能、屬性、經驗等等，就好像某些網游，角色死了會掉經驗掉等級掉裝備一樣……當所有這些都耗光了，才是結束。」兩句。
「你心裏面一定在想，要怎麼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惜，有再多的想法，說不出口也沒有意義……所以我猜，若我說出下一個無禮的要求，你一定會答應的。」三句，「把地獄給我。」
王亞梓很是愣了一愣，才明白肖凌的意思。
地獄是專門用來折磨人的，加快天命吸收的針劑。但它還有另一個效果，加快傷口癒合。
雖然脊椎被穿，手術刀還留在體內，不可能恢復行動力，但是嘴巴、舌頭癒合的話，自己至少可以說，可以爭取了……
他毫不猶豫的從物品欄中，丟出了一劑地獄。意念世界的界面操作，並不需要用手。
「我說全部！」肖凌搖頭。
又三四管烏黑詭異的針劑被丟了出來。
肖凌彎腰將針劑撿起，不由分說，先往王亞梓體內打了一劑。
「啊~~~」幾秒鐘后，王亞梓抽搐起來，抖似篩糠，腦袋很快的汗流成河，沒有人色。
他四肢已癱，原本感覺不到什麼痛楚。
但是地獄的力量是修復，並且籍著修復來累積痛苦。無法修復的地方，依舊還是要修復的。
人的身體，什麼地方的痛最痛？
不是牙，不是十指，也不是心臟……而是神經，因為一切的疼痛，最終需要神經來傳導。神經痛，才是真的痛！
明明接續不上，卻要拚命的生長，拚命的痊癒的脊柱神經叢，瞬間將王亞梓帶進了真正的地獄。
他準備好了很多台詞，有威逼，有利誘，甚至有委曲求全以伺東山再起，但是沒有用，完全沒有用！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根本沒辦法有意義的思考，何況是說出來？
一瞬間，他明白了肖凌的真正意思。就是要讓自己難受，讓自己煎熬，讓自己恐懼……折磨自己！
可沒辦法，誰讓這是他唯一的生機！就算明知道是坑，他也得跳下去。
所以……他跳了，然後就卡住了。
「真相之力，給我放大他的痛苦！」肖凌毫無同情心的說道。三句真言湊足，技能發動，光球入體。
「啊~~~」王亞梓的慘叫音量頓時提高了幾十分貝。當然了，也是因為他的舌頭嘴巴在地獄的作用下，正飛快修復的關係。
「不是說，在地獄的藥力下，人不會暈過去的嗎？正好驗證一下。三句真言，繼續給我放大他的痛苦！」又一發光球拍上。
此時奧義·大真言術的效果尚未消散，所以上一擊算是連擊了，擁有追加攻擊！
「啊~~~」剎那間，王亞梓的音量再度提高了……幾個分貝。分貝這種單位，每提高一點，需要的能量是指數級上升的，跟地震的震級有點像。
追加攻擊本來就只有一半威力，還能壓榨出幾個分貝的潛力，真心不錯了！
高亢的慘叫，只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
幾秒鐘之後，王亞梓的嗓子就廢了，聲帶不堪重負，直接噴出血來。
但是……在地獄的作用下，不過幾秒鐘，聲帶又修復了，高亢的聲音重新響起，直到幾秒鐘之後，再度破音！
就如此周而復始，循環往複。就彷彿肖凌剛才一般。這就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可真真是，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哇。
王亞梓連停下慘叫都做不到，更別說張嘴討饒，或者說些別的話了。在地獄與真言奧義的聯合作用下，天命源源不斷的歸了肖凌。
前後不過十幾分鐘，裝備、道具也分解的差不多了，肖凌的天命幣數量達到了讓人驚嘆的22銀幣……縱觀古往今來的超凡者新人，估計沒有像肖凌賺錢這麼快的。
但是忽然，三句真言的吸收效率降低了。
王亞梓的天命已經剩的不多了，但是不可否認，還有一些，沒到彈盡糧絕的程度，可……
慘叫的王亞梓呆愣了幾秒，感覺到肖凌的吸力越來越弱，越來越小，直到最終停止。
他慘叫不停……但是，也感覺到了情況的異常。只是還不敢確定。
直到吸收完全停了，幾十秒鐘，水表一個字沒走，他終於確認了！
又哭又笑，又叫又鬧：「嘿嘿，哈哈……技能時間到了……嚯嚯，呵呵……人生真是戲劇啊。吸呀，吸呀，你怎麼不吸了？你再推呀，你再理呀！」聲音嘶啞，眼淚都樂出來了。
肖凌眯起了眼睛：「七貪軍可以互相吸的吧？我只要出去用技能吸死另外的新人……」
「那也得時空泡撤掉，被吸的人真的變回凡人，你才能開始轉化。」意識到逃出生天的可能，王亞梓的精氣神全回來了，再不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一分析就知道，這傢伙說的是對的。
靠，難道就這樣了？最後關頭，功虧一簣？肖凌當然也想繼續推，繼續理，可沒辦法，真相只有那麼多，他真的詞窮了啊……
他雖然擅長推理，又不是神仙，真沒法無限推啊。
像王亞梓這樣保持犯賤，不斷給他創造推理機會，讓他能一舉湊足大真言術的，絕對不會太多。
王亞梓繼續又哭又叫又笑。
可惡啊！！！肖凌心中發狠，之前的一幕幕閃過腦海：自己遭受非人的折磨；胖子來救自己，卻被陷害，將要轉化成七貪軍……憤怒燒乾了理智，猛然他將手按到了王亞梓臉上：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沒有天理報應了！
「沒用的！沒用的！」被按著臉，王亞梓狂笑。
轉化為七貪軍，就彷彿網路遊戲裡面染紅，而且是永久性的。
最明顯的特徵就是，從此往後，只要一碰觸其他超凡者，就會本能的從其他超凡者身上吸取天命，想不吸都不行。既是一種生理的本能，也是源自心理的衝動，就好像吸毒上癮。所以才那麼的被正統超凡者所不容。
肖凌拿技能抽他天命是一回事，試圖以觸摸的方式直接吸他的天命，就是另外回事了。這樣不僅不會吸到任何天命，剛好相反……
然而，當肖凌真正觸碰到他，當兩人的天命建立了連接，王亞梓再也笑不出來了。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也不知是今天的第幾次了。
吸收！眼前這個新人，竟然真的在吸收自己的天命！這，這，這……怎麼可能？
驚駭中，天命開始狂瀉。
他想要阻止，真的，他拼盡全力的阻止，可是……注射了地獄的身體，哪裡阻止得了哇？
自己果然，果然可以做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七貪軍既然能吸人，就一定能被人吸。自己被吸的時候，隱隱約約就感覺可以做到，果不其然！
胖子，等我吸幹了這傢伙，天命和你對半分哈。別著急，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