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擒賊先擒王？真不一定
林秋然竭盡全力想要保證碎冰箭的準頭，但是……真的很難。整天呆在船上的水手們都做不到，他會游泳才幾天啊。搖來盪去，微操界面很難能夠鎖定，發出的冰錐數量是不小，不說是鋪天蓋地，倒也密集連綿，可惜成果太少。
前面衛菲菲也差不多，六秒才一發。雖然她反射已經過九，準頭頗為不錯……這種射速真幫不上什麼忙。
隨著距離接近，倒是林秋然身上的冰甲「乒乒乓乓」不斷被子彈和流矢射中，漸漸出現了龜裂，壓力顯而易見的越來越大。
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不說受傷，單是敵人的子彈和箭矢造成的衝擊，就能讓小船的行進速度減緩不少了。
兩船正在交錯，自己這邊慢下來了，敵船卻速度飛快，一旦沒有及時靠過去，錯過了，那可就被動了。林秋然心急火燎。
「第三的大招？」肖凌回看他一眼，「已經用了，沒發現么？」
「啊，用了，什麼時候？」林秋然愕然。
肖凌一指船上：「都現在了，對面超凡者都還沒有露頭，沒有用技能，你難道不覺得少點什麼嗎？」也是哈，一路從海邊殺到現在，先是炮擊，后是水手的弓弩與火槍，打的熱火朝天的，可對面的超凡者跑哪兒去了？就算禮貌客氣，按說他們也該露個頭冒個泡嗎。
對面的超凡者哪兒去了？他們正在甲板上亂成一團呢。
「怎。怎，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為啥，為啥技能用不出來了？」
「咦？什麼時候。怎麼屬性就被削弱了？是不是遊戲出bug了啊？」一群可憐人額頭冒汗，七嘴八舌看著屬性面板，哪裡還有心思管別的啊？
敵人進入技能範圍，雖然害怕雖然無奈，他們當然還是要上前釋放技能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最強屬性卻莫名其妙變少了，而且直接扣的對應技能都用不出來。真真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澆的心裡拔涼啊！
最強屬性對應的自然是最強技能。最強技能用不出了，只留下些次一級的不疼不癢的玩意兒，還有什麼搞頭？
一群人縮到了水手後面，腦門冒汗。思緒混亂。
不給別人留活路，就是這麼拽！範圍內所有有敵意的對象，最強屬性削弱5%到10%，主要是隨等級。推理一、船上的超凡者，包括船弦邊攻擊的水手，最強屬性已經被削弱。這是顯而易見的，不給別人留活路的福利，只要是範圍內有敵意的對象就會有這麼一條。
不過肖凌的推理當然不止如此。
推理二：這些水手常年生活在海上，需要在海浪中維持平衡。進行各種必要的操作，尤其火槍手和長弓手，還需要在顛簸中瞄準射擊保證準頭。他們的最強屬性十有八|九都是敏捷。
敏捷被削，他們的精準度其實已經大大下降了，否則大家的壓力肯定還要更大。
再推理二：這艘船上必然有指揮海戰經驗十分豐富的行家。不過可惜，他只閃光了一下下就被換掉了……從試圖蛇形機動時的老練，到接近這段時間的慘不忍睹，變化清晰可辨藏都藏不住。
推完了水手再推對面的超凡者。
他們被主宰賦予了如此多的優勢。可是自從開戰以來，就偷偷摸摸畏首畏尾。這隻說明一件事——他們極其不自信，不管是對自己的時空流，還是對自身的實力。
所以推理二，沒辦法，針對的是完全不同的目標啊：這些超凡者的時空流上限應該在9.5左右，跟本時空流相當，說不定還有所不如；他們當中應該沒有屬性突破達十的強者，否則不會如此自卑且謹小慎微；他們的等級應該……也不可能超過自己這方。
推理三：所以只要吃了不給別人留活路，屬性上限的限制以及等級差，必然擼的他們的最強屬性直接不到九，最強技能瞬間用不出來。甲板上的嘈雜混亂就是證明。
如此在書中書寫著，肖凌大盾後站了出來，手捧無字天書迎風而立，彷彿書生攜伴遊湖讀書，說不出的……賣弄嘚瑟。
於是一秒鐘，「噗嗤！噗嗤！噗嗤！」連串的入肉聲響起，數發子彈以及長箭插到了他身上，血花四濺，劇痛傳來。
只有臉孔安然無恙，因為他及時拿無字天書擋住了臉。
「公正之強制執行！」規則的華光包裹著毒牙飛上天空，劃出一道道圓潤的曲線，精準的命中了所有射中他的傢伙。瞬間七八個水手翻身栽倒。
「公正之正當防衛！」又兩三道光華，這是槍法比較好，打中了無字天書的幾個。同樣看著插在身上的毒牙，委頓倒地。
「三句真言！」最後是五道真言光球，裹著毒牙繞過船舷，直入甲板深處。
甲板上震驚失措的一幫超凡者們正慌亂的說著話，禍從天降！毫無防備的被毒牙命中，彼此獃獃凝視，嘴巴蠕動，卻已經說不出話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這句話通常是有效的，不過這回，肖凌卻小小的失誤了……
「不好了，異鄉老爺們被射倒了！」有注意甲板情況的水手一聲驚呼，驚呼中，卻夾著難以掩飾的欣喜。
「這可怎麼辦呢？真是太慌了！」說話的功夫，槍手捅好子彈射出了一發。
「是啊，太慌了太慌了！可怎麼辦啊！」同樣是說話的功夫，弓手足足射出了兩箭。
水手們嘴巴上說著心焦的話，手頭上卻絲毫不停。不，何止是絲毫不停啊，分明是士氣大振！攻擊強度和準頭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
當然了，這也帶來了另一個悲劇。他們攻擊的越密集，命中肖凌越多，被反擊放倒的也就越多。
不過，老水手早將戰況看在眼裡，放聲吼道：「大家不要用槍和弓箭攻擊那個賣弄的，那些攻擊對他沒用！還會傷著自己！也不要攻擊那個套著冰的還有划船的，打不動……」寒冰鎧甲防禦挺高，划船的彭帥則有超級防禦護體。
「怪不得那幫異鄉老爺會怕呢……」老水手忍不住啐了一口。因為這樣數來數去竟是沒人可打了……
衛菲菲屬於那種你不被她打到，就鎖定不了她無法發動技能的存在，直接被無視了。
雖然敵人很奇葩很古怪，老水手畢竟是經過風浪的，定了定神，轉眼間想出了注意：「大家別慌，別慌！就二十多米了，炮彈呢？炮彈呢？咱們扔炮彈砸丫挺的。就不信炮彈他們也不怕！」
吶喊聲中，水手們歡呼響應：「還是老大足智多謀哇！」
「要是沒那幾個異鄉老爺拖後腿，何至於到現在這樣。」
歡呼聲中，水手們嘿咻嘿咻搬出了顆顆能有十幾二十斤的粗糙炮彈。
前面說了這是艘老式船，有艦首炮彈但是十分簡陋，炮彈也就這檔次了。
十幾二十斤的炮彈，不過比鉛球大了兩圈。水手們兩手掄著騰挪到船上，身體旋轉，一圈兩圈，扔鐵餅那樣就將炮彈往小艇投去。仗著船高優勢，竟然是正好。
「噗通！」炮彈砸到小艇船舷，瞬間砸出一個豁口，木屑飛濺，同時將船砸的劇烈一晃。大家都立身難穩，咕嚕嚕差點在船上滾做一團。
系統提示，小船的耐久降低了5%。
「噗通！」又一聲大響，這發炮彈直接砸在了小艇中段。砸到林秋然，把他的冰甲砸了個稀巴爛，砸的屁股血肉模糊，才又彈射落地，在船底開了個尺許見方的破洞。「咕嚕嚕……」海水沿著破洞就湧進來。
其實手工投彈命中率並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多頻率快。十幾發兩發命中，就給小艇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系統再次提示，小船的耐久降低了23%。
「給我凍結！」強忍著屁股的劇痛，林秋然咬牙切齒，凝聚寒冰意念，將湧入的海水凍結起來，阻止了小船繼續灌水沉沒的命運。
「嗵！」猛然又一聲大響。卻是彭帥悍勇的揮舞三相大盾，轟向了又一發勢必要落到船上的炮彈。炮彈與盾牌劇烈撞擊，震耳欲聾！
結果是……三相大盾成了兩相，另一相中間開了個大洞，不像是盾牌像是游泳圈了。而他的手也血肉模糊，被震的骨茬都快露出來了。不得不趕緊唱歌：「傷在背後，撕裂著我燃燒我，讓我重生不低頭，信仰撐住不會痛……」
好在炮彈被成功隔偏，不算人財兩失。
就在這同時，血肉模糊被插的有點像稻草人的肖凌也揮舞無字天書，攔截了一發本來打不到小艇的炮彈。「公正之正當防衛！」只要攔住，當能反彈回去
結果就是，「啪嗒！」無字天書直接被打落入海。
幸虧天命武裝是不怕遺失的，散掉重新具現就好了。
不過這證明了一件事，二十來斤的炮彈，從十多米高的甲板上扔下來，以大家現如今的能力還有屬性，是完全接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