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少女情
遠處的天邊烏雲漂浮,微風輕起,看來一場雨是避免不了了,一旁不知名的鳥兒正急急地撲閃著翅膀向著溫暖的港灣歸去。
朱清卓從一輛大氣而不失沉穩的別克車上下來,有些傷感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風雨來時,鳥兒尚有溫港可避,而自己呢?
雨滴砸在臉上,將他拉回到現實,朱清卓拋開這些傷感的念頭,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大步向獨立氣派的別墅走去。
豪華大氣的別墅內,是各種精巧而文雅的裝飾物,以及擺放整齊潔淨的家具。
“爸,你之前和誌遠說了什麽?”
朱清卓扶著漢白玉雕琢的扶梯向二樓走去,在快要走到書房的時侯,聽見門縫裏傳來朱清越的質問聲。
朱清卓停住腳步,稍傾身子,以便聽清裏麵的談話。
朱國冀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麵前為了一個男孩而向自己發火的女兒,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麽?”
隨即朱國冀又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他不會和你說什麽。”
以他對陸誌遠的印象,陸誌遠不會把他們的談話透露給女兒,那就是他對女兒的態度發生了改變,引起了女兒的注意,看來他也是個骨子裏驕傲的人。
朱清越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她沒想到父親才見過陸誌遠一麵就這樣了解他,不過想到陸誌遠對自己的態度,她又是怒火中燒,生氣地說道:“你曾經說過不幹預我的私事,還說會全力支持我的決定,可是你現在卻一樣沒做到。”
“我知道我違背了我的諾言,可有些事必須這樣做,除了他我可以無條件支持你。”朱國冀斬釘截鐵地說道,他試著讓女兒放棄對陸誌遠的情,趁她還沒有完全沉醉在期間的時候。
雖然朱國冀看好陸誌遠,可是麵對一個龐然大物的時候,他還是不敢把女兒的命運壓在一個不明朗的人身上。
“你——”朱清越沒想到父親的態度這麽強硬,難過而倔強的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卻沒讓它滴落下來,怔怔地看了父親一會兒,生氣的推門而去。
“啊——”
朱清越衝的太猛,一不小心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有些吃痛的驚叫出身,看清是朱清卓後也沒心情打招呼就直接跑了出去。
在外麵偷聽的朱清卓被突然衝出來的朱清越撞破,神情有些慌張,隻是朱清越心情不好,根本無暇關注。
“小越-——”調整過來的朱清卓溫聲喊道。
“清卓,進來,不用管她。”朱國冀威嚴的聲音從書房裏穿透而來。
朱清卓看了一眼朱清越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向書房內走去。
書房內,朱國冀背靠在老板椅上揉著些許發痛的太陽穴,有些煩悶,從沒和自己臉紅過的女兒這次不僅和自己爭吵還奪門而去,這讓他心情差到極點。
朱清卓進來後見朱國冀有些疲倦,趕緊走上前去,輕輕地幫其捶背,寬慰著說道:“是不是小越惹叔叔生氣了?等會我和她好好談談——不過叔叔你也不要往心裏去,畢竟小越還小,等她大一些自然會明白叔叔的良苦用心。”
過了一會兒,煩悶有所消去的朱國冀擺擺手示意朱清卓坐下談。
朱清卓停下手中的活,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唉,女大不中留啊,她要是有你一半省心也就好了,以後有你幫助她我也放心多了。”朱國冀感歎著說道。
“叔叔說哪兒的話,小越隻是一時想不開,等她想明白了就會冷靜對待,我們都了解她,她是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強大的女孩,做起事來絲毫不比別人差。”朱清卓認真地說道。
他可是知道朱清越的厲害,當時她以秘書的身份在朱國冀的身邊,集團好多不知情的人都風言風語,等大家見識過朱清越卓越的管理才能和淩厲的處事手段之後都不再敢發出異議。
在朱清越即將離開公司的時候大家才知道這個外表甜美可愛處事沉穩淩厲的女孩竟是老板的女兒,隨後對她更是讚不絕口。
“哈哈-——”朱國冀爽朗地笑了起來,他為有這樣聰明能幹的女兒感到驕傲。
聽到朱國冀爽朗的笑聲,朱清卓感覺分外的刺耳,內心如蟲噬般難受,他之前從沒想到,一向乖巧的朱清越竟然有如此高的商業天賦,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有了危機感。
“清卓,你打電話說公司出事了,怎麽回事?”心情稍好些的朱國冀這才問道。
“老田太不是東西了,當年叔叔收留了他,讓他任華北區的總經理,誰知這家夥吃裏扒外,帶著整個華北區的團隊跳槽到我們的對手正達集團了。”朱清卓一臉憤慨地說道,對於有人破壞集團的利益,他同樣非常的生氣。
“而且華北區是我們豐農公司的重要戰略區,這一次恐怕要動搖豐農公司的根基。”朱清卓擔憂地說道。
朱國冀手指輕敲著大腿,聽完朱清卓的匯報,一臉平靜地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曆史定律。”
“不過這小子確實不夠厚道,自己走就算了,還把團隊給我帶走了,那就讓他名利皆失,等會給楊澤林打個電話,讓他按計劃進行。” 朱國冀沉吟一會兒,輕描淡寫的說道。
看著朱清卓有些迷惑,朱國冀悉心教導道:“坐在我們這個位置上總要多考慮一些,不然很容易被人拉下馬,老田雖然為人聰明,可野心太大,他一直想當豐農公司總經理,但能力有些欠缺,估計那次沒有當上總經理心裏產生了不平衡,澤林和我反應過他的異常,我就讓澤林提前注意防範下。”
“他掌握著我們公司的秘密,還帶走一幫子人怎麽辦?”聽了朱國冀的解釋,朱清卓內心很是吃驚,他沒想到朱國冀這麽早就開始布局了。
朱國冀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他以為掌握了公司的機密,帶著團隊離開就能有好的發展?真是笑話,等他將東西呈現給對方的時候,恐怕人家都不稀罕。”
朱國冀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澤林早就在半年前將重要事情安排給華北的副總,而他身邊的人也隻不過是受利益驅使,到時澤林親自過去和他們談話,估計有沒有人跟他走還都難說。”
朱清卓笑著說道:“叔叔果然深謀遠慮,我需要學習的太多。”
“嗯,我也是經曆多了才會多考慮一些,你們會慢慢成長起來的。到時公司交給你們我也放心了。”朱國冀點點頭說道,對於朱清卓這麽快就能理清思路,知道自己的不足還是很滿意的。
隨後站起走到朱清卓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知人知麵難知心,我們隻有多長個心眼,才能防止屑小鼠輩的陰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朱清卓內心驚顫,脊背發涼,老田的事他半年前就開始布局,這是多麽深的心計啊,自己要更加的小心才行。
在朱清卓思緒萬千時,朱國冀溫聲說道:“好了,以後多看多學,會有所體悟,你去幫我看看清越,她小時候最黏你,你有空多開導開導她——”
“嗯,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多勸她的,你也不要太過煩心,相信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好些的。”
“嗯,去吧-——”朱國冀回到座位上擺擺手說道。
朱清卓退出書房,輕輕將門帶上,下了樓才深呼一口氣,在這樣的老狐狸麵前,他感覺壓力很大,時時刻刻都有被他窺破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心驚。
外麵的雨已經嘩嘩地大了起來,透過玻璃能看到小亭裏朱清越孤獨地身影,朱清卓又返回二樓取了件衣服,打著傘,向著小亭走去。
小亭建在庭院湖心,走在懸浮橋上能感受到初冬時的寒冷。
朱清卓放下手中的傘,來到朱清越身邊,將外套輕披在她的身上,伸出的右手也順勢放在朱清越的肩膀上,輕抱著她。
朱清越感受到肩膀上的手,輕巧地轉身,避開朱清卓搭在肩膀的手,輕聲說道:“哥,對不起,剛才撞到你了,沒有撞痛吧?”
以前她總是喜歡依偎在朱清卓的身上,可自從遇到陸誌遠後,不知為什麽,她就不太喜歡與其他的男生有更親昵的動作,包括她的哥哥。
“沒事,和我還這麽客氣啊。”朱清卓故作生氣地說道,雖然對於朱清越的小動作感到難過,但他也知道他們都不是以前的他們了,自從那個人找到自己,自己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吧?
“嗯,以後不說了。”朱清越笑嘻嘻地說道,隻是笑容中夾雜著憂傷。
“能和哥哥說說你的事情嗎?”
“嗯——”朱清越輕咬薄唇,發出細不可聞的鼻音,一個初情的少女和自己的哥哥談論自己喜歡的男生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他和我一個班,從第一眼見到就感覺他很不同,瀟灑、陽光、勇敢、正義,反正他的優點很多。”
朱清越回憶起陸誌遠上台揮寫自己名字時的瀟灑,替自己擋住教官那一擊的勇敢高大,甜言蜜語哄自己開心的一幕幕,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朱清越有些吃驚,她沒想到陸誌遠在自己心裏這麽的完美。
不知道他有沒有用甜言蜜語勾搭其他女孩,他那麽優秀,恐怕女孩都會主動倒貼上去吧,想到這,朱清越又有些憂愁,為什麽父親幹預自己和他的事呢?對此,朱清越百思不得其解。
怪不得人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心,飄渺的雲。”剛才還在為心中喜歡的男孩優秀而驕傲,轉眼間又擔心起心中男孩太優秀會被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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