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讓他愛不釋手
這做長輩的總是一樣的,都願意把生的願望留給小輩。
所以白虎部落逃出來的這些人都是年輕的一輩。
現在除了東冠大人年紀大一些,部落裏最年長的男性都不超過三十五歲。
所以足以說明當年有多絕望才會隻把部落裏年輕一代的人保護出來。
“那青羽,是什麽人?”這是一個讓戚霓比較在意的人。
這個男人,是青鳥的哥哥,因為青鳥的關係,戚霓其實有點兒厭屋及烏的感覺。
因為不喜歡青鳥,所以對這個和青鳥一母同胞的兄長並沒什麽好感。
但是在野渡,扶瑪長風元漠他們的對這個青羽卻很尊重。
“當初,首領大人並不是前任首領大人想要培育的首領人選,野渡大人小時候其實很愛哭,又怕疼,就是摔一跤,也能哭半天,所有人都覺得野渡大人是沒有辦法繼承白虎首領這個位置的,但是前任首領大人培養的下一任首領人選,就是青羽。”郎璧解釋。
畢竟戚霓不是白虎部落的人,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知道。
白虎部落現在的奴隸,對白虎部落的過去了解的少之又少。
唯一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的,也就隻有他們白虎部落的原住民了。
戚霓一驚,她並不是震驚這上一代首領想要培養的人是青羽,畢竟從野渡和元漠他們對青羽的尊重就可以看出來。
她驚訝的是野渡竟然是個愛哭鬼?摔一下要哭半天的人?
而且還怕疼?
這.……
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那胸口傷的那麽重,要是再不醫治,都要因為潰爛影響內髒了。
換做平常人別說是走路吃飯了,就是還活著已經是了不起了。
但是野渡卻一聲都不吭。
這是怕疼的人?
“郎璧大人確定您說的是阿渡?”戚霓不可置信的又問一遍,就是為了確定郎璧說的就是野渡。
那個愛哭的孩子,就是現在身上的傷再深再疼都不皺眉的男人?
“自然是,若是不信,你可以問扶瑪,問長風,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始終年長他們幾歲,玩不到一起去。”郎璧自
然是不會騙戚霓的。
其實野渡到十二歲之前,都是無尤無怨的,這一切都在十二歲的那年被改變了。
野渡在他的麵前,一夜長大。
他失去了最疼愛他的阿爹阿娘,失去了最崇拜的阿兄,他那瘦弱的肩膀,不得不承擔起保護白虎部落的重擔。
戚霓聽著郎璧的話,也沉默了。
“野渡大人他,再過半月才滿二十三歲。”郎璧像是在感慨一般。
這話讓戚霓又是一驚。
“阿渡才二十三歲都不到?”戚霓還以為野渡有二十七八歲了。
當時覺得自己沒有老牛吃嫩草,哪裏想到,自己不算失憶那幾年的記憶,自己還是比野渡大的。
她一直都是在老牛吃嫩草。
還有半個月是野渡的生日?
那就是四月十七?
這個日期她記得好像是她在祭台上差點被燒死的那天吧?
那一天是野渡的生日?
怎麽會這麽巧?
“聽聞去年是戚霓大人拯救了部落?那日還是首領大人執行的火刑?”郎璧倒是問題越來越多了。
“嗯,你知道的倒是多,我可是產點兒就要死了,還好我是個寶藏女孩,技高一籌。”戚霓說起這個,真是有些後怕。
要是當時野渡不相信自己的話,她估計早就涼了。
“雖然我和野渡大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如長風元漠和青羽,但是他始終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一直沒有變,那場火刑,若是戚霓大人沒有阻止,野渡大人肯定是會和戚霓大人一起葬身火海的吧。”郎璧又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看向了遠方。
其實野渡一直都沒有原諒自己,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性命就是為了白虎部落而已。
白虎部落有難,那麽就是犧牲他的時候。
戚霓聽到郎璧的話,猛地警覺,當時野渡身上的殺氣並不是對自己釋放的,而是他自己想殺了自己?
這小子是怎麽回事兒?
“以後還請戚霓大人多做一些甜食給首領大人吧。”郎璧不等戚霓說話,又開始自言自語。
“你做什麽?感覺跟交代遺言一樣?”戚霓說完這話,就站了起來,然後轉身
離開。
郎璧回頭,隻看到戚霓關上的房門。
果然是個特別的丫頭。
戚霓從病房出來時,小五和小六已經在等著了。
見戚霓從樓上下來,就連忙詢問:“戚霓大人,您這是去什麽地方了?”
“和郎璧大人聊了會兒天,怎麽了?什麽事兒這麽著急?”戚霓有些疑惑,自己今天剛回來,若是有什麽特別嚴重的病人,估計她剛進部落就被拉走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沒什麽,就是見戚霓大人不在,不知道戚霓大人去哪兒了。”小五連忙說道,她們身為戚霓大人的奴隸,自然是要時時刻刻都知道自家主子去什麽地方了。
這樣能保證自家主子的安全。
若是出現了什麽危險,可以很好的擋在自家主子的麵前。
小一那邊的水也燒好了。
戚霓洗漱了一遍,就往床上一躺。
原本也不想睡的,隻是想要躺一躺的,可能是太累了,小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戚霓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連忙拿過旁邊的獸皮給戚霓蓋上。
雖然這天不冷,但是睡著了人體的溫度會降低,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都是需要蓋獸皮保暖的。
野渡過來的時候,是可以吃晚飯的時候了,但是戚霓還睡著,小一特不敢去打擾。
所以小一她們覺得隻能先伺候著野渡吃完晚飯,然後再把戚霓的飯溫著,等戚霓起來了再吃。
哪裏知道野渡直接就進屋去了。
小一她們自然是不敢攔著的。
戚霓原本睡的正香,但是那束視線實在是太過於強烈,以至於讓戚霓直接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對上野渡那雙金色的眸子。
他就這麽半靠在床頭,長風披散在肩膀上,就這麽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那眼底隱藏著一抹波瀾和忍耐。
戚霓知道,要不是因為自己舟車勞頓,估計她早就被野渡拆吃入腹了。
“醒了?怎麽不接著睡?”野渡見戚霓醒了過來,就伸手把戚霓的小手拉了過來,然後捏了捏。
這小手真軟,真滑,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真是讓他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