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親」姐妹
「天機不可泄露!」
看著皇甫辰那神秘的樣子,樓璇穎只能再次送他一個白眼,「哼」了聲剛要轉回身,可突然想起樓承德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皇宮暗閣里有個預言,你們四姐妹中有一個人,誰能夠得到,誰就能擁有天下。」
「嚇,不會是因為……」她帶著疑惑看向皇甫辰,有些不敢相信,「你們有沒有聽過皇宮暗閣里預言的事?」
樓承德上次可是讓她保密的,她不敢直接說,只能試探著詢問。
沒想到問完后發現他倆同時怪異地看過來。
「你們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麼?」
「你竟然知道?我不覺得樓相會把那事跟你說。」
樓璇穎瞭然,既然他們會這樣說,證明他們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她和他們稍稍討論也不算違背承諾。
「嘿嘿,他上次被我威脅逼迫的。不管這個,那預言你們相信?我怎麼覺得完全不可信?」
「整個天下的魅力還是挺大的。」
「那什麼狗屁預言不是秘密嗎?怎麼會鬧得那麼多人知道?連黑衣人都找上門來了,不過從他們不怕死闖婚宴這事上來,吸引力確實挺大的。哈哈,樓璇雅是第一才女,她就是眾人鎖定的目標!苦逼的娃,好不容易盼來和墨弘毅大喜的日子,竟然撞暈過去,堂還沒拜呢。」樓璇穎邊說著還邊哈哈大笑地在馬車上捶了起來。
「真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姐妹。」
「姐妹倒是真的,可惜不『親』。」她很坦城地回答,指著墨璟昊笑道,「喏,他不也一樣,墨弘毅不是他二皇兄嗎?他今天還全程看戲呢。」
「好吧,你們的思想出奇的一致。」
「切,誰跟他一致。皇甫辰,你帶著侍衛追出去,沒追上那什麼『狂影』?」
「沒有。」提起今天發生的事,皇甫辰就覺得憋氣,「『狂影』的武功和輕功都很高,追不上。」
「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吧。」
馬車在樓璇穎和皇甫辰一路的爭吵聲中停了下來。
「王爺,王府到了。」
「嗯。」
樓璇穎剛要下馬車,突然又轉回身,好哥們般拍了下皇甫辰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了句話:「祝福你,希望明天皇上能留你個全屍。」
皇甫辰被氣得半死,恨不得一掌將她打出去:「最毒婦人心!」
「嘻嘻,我覺得我還沒進入婦人行列,我還是少女。」她朝皇甫辰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跳下馬車。
她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件事,抓著車門問墨璟昊:「白澤把易君謙送哪了?」
「易君謙?叫得可真熟稔。」皇甫辰湊上來奚落,挨了樓璇穎一拳,嘖嘖道,「真暴力。」
「西院風雅園。」墨璟昊冷聲在他們之間插話,若他不出聲,他們又能吵上一陣。
「西院?就是我住的那個大院子?」她問完,見他點頭后,笑著朝他們揮手,「謝了。」
說完,她撇下他們倆跑著就跑進了王府。
皇甫辰撞了撞墨璟昊,打趣道:「璟王府這麼大,那麼多院子你不送,往西院送,你是存心湊和他們倆的吧?我知道你不滿意皇上的安排,但她現在還住在璟王府,如果真的跟易君謙發生什麼事,你就等著被戴綠帽吧。」
墨璟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西院一直是客房,不往客房送還能往哪送?你想太多了,她上次不是說了,我跟她遲早各歸各路。」
留下這些話,他也下了馬車,負手往府里走。皇甫辰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後進了府,最終搖頭嘆息,雖然那兩人一直不合,但他總覺得他們很般配。
風雅園。
樓璇穎端著葯跨進風雅園時,發現易君謙已經醒過來了,看到她進來,他原本蒼白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
「這裡是璟王府?」
「是的,跟墨弘毅不熟,不想留在毅王府,就把你一起帶回來了。真的很謝謝你,我沒想過你會衝過來替我擋劍。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樓璇穎邊說著邊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下,將葯擱下。
「沒事,這只是小傷而已。」易君謙說著要從床上坐起,卻被她一把按住。
「大夫說你的傷口很深,你別亂動,一會傷口又要裂開了。」
他的臉色丕變,她使這麼大力將他按回床上,一會他的傷口才是真要裂開了吧?
「我喂你喝葯,大夫說這葯對你的傷很有幫助。」
好在樓璇穎很快縮回了手,轉而去端葯碗,她舀著葯,吹涼后遞到易君謙嘴邊,一臉期待地盯著他。
「你……我可以自己來。」她一個黃花大姑娘,這麼親昵地替他吹葯,又要喂他喝葯,讓別人看到對她不好。
「別動!張嘴!」樓璇穎翻了個白眼,他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不就喂個葯而已,前兩次見到他時他的洒脫完全不見了。
最終,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了整碗葯,在她收拾葯碗時,他一直緊盯著她瞧。
「對了,你怎麼突然會答應進宮當宮廷畫師了?我一直以為你那麼自負傲氣,應該不會答應的。」
「只是突然心血來潮,等興趣過了,說不定我就請辭了。不過,我給你的印象就是自負傲氣?」他眉毛一挑,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詞。
「我覺得身為一名藝術家,就該具備這些特點,所以這是誇獎。」末了,她很肯定地點頭。
「我應該感激你的賞識?」
「哈哈,不謝。你應該多休息,下次再聊,我把葯碗端出去,不打擾你休息了。門外有丫鬟守著,如果有什麼事,你吩咐她做或者讓她找我,我也住在西院,隔得不是特別遠。」她碎碎念完,端著葯碗就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她奇怪地回頭,看著他問:「還有事?」
「樓璇穎,以前的事……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的手一抖,他這話似乎有很大問題,不會這麼狗血他們以前有一腿?
「呃,那個……以前的事忘記一些,但也不是全部,有什麼是我應該記住的?而且跟你……有關?」她問得很小心,其實有些害怕聽到他的答案。
「呵,那倒不是。」看出了她的緊張,他反而「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她似乎很抗拒他們之間有什麼事發生,他要是提出帶她逃離璟王府也應該會被拒絕吧。
她鬆了口氣,她可不想幫身體的前主人背債,她的人生她還想自己做主。
他鬆了手,便見她笑著朝他揮手,端了葯碗走了。
如果他有她一半的洒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