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傅宮淩的用意
“老頭子對付她,是為了打垮滇英?”好一會兒,他忽然問。
劉晨一低頭,算是默認,可不敢說老爺是要殺鳳月醫。
“你是我的人,老頭的事少摻和!”最後北雲奇冷漠的扔了一句,身在黑道,但不沾黑事是他的原則,除非有人觸了他的逆鱗。
出了公司,北雲奇倚在車座上,一手摩挲下巴,想著上次一臉清冷拒絕親近自己的女人,又多了一抹好奇,早知道傅宮淩秘密成婚,沒想到是她,能當傅家兒媳,掌舵滇英集團,如今又被老頭子盯上,必然不簡單。
猶豫了半天,他給班若銘打了電話過去,旁敲側擊,卻根本沒探到她的消息,隻得作罷,剛回來,還是悠閑兩天吧!
鳳月醫已經開始上班,她能看出別人見她時的驚愕又鄙夷。
“誰把她招進來的呀?是腦子僵了,還是膽子肥了?”職員竊竊私語。
“不知道,據說是個新人,還被人事經理訓了一頓呢!可惜合同都簽了,人家沒了老公,還有個大人物班先生撐腰呢!”
“聽說她還跟策劃經理保證了,最新的策劃奪標一定贏,不贏她就走……”
“嘖嘖!果然還是有魄力啊……”說話的人被同事一白眼,立馬改開:“還是這麽傲得讓人討厭!”
午餐時間,鳳月醫卻還在埋頭伏案,手邊一份策劃,已經被她改得幾乎重新寫了一遍,可她依舊不太滿意。
低垂的臉,雖然攙著疲憊,可已經不可方物,時而皺眉。
“篤篤!”有人摳門。
“進來。”她習慣了的語氣,又忽然想起了處境,這不是她一個人的辦公室,不必應聲。
一抬頭,看到了項目經理於娜表情不明的走進來:“有把握?”說著頷首指向策劃。
鳳月醫骨子裏都是貴氣,即便還算禮貌而恭敬的笑,也把於娜比了下去,隻見她淡然一笑:“策劃案好壞,還有一部分取決於對手。對手有多強,我就能寫得多好,一定勝過對手。”
於娜上下打量了她,說實話,要是一般女人,這回早就哭死了,哪還能出來工作?不愧是鳳月醫啊,強人就是強。
扯唇一笑,於娜道:“不防提前告訴你,總裁忽然回來了,不過我還沒見到他,你的事如果他知道,不定留你,所以你唯一的籌碼,就是贏了這個項目。”
其實於娜是不信她的,因為……
“哦對了,可能這就是緣分,今天得到通知了,競爭對手名單裏邊有滇英集團。”
鳳月醫捏緊的筆尖驟然頓住,鳳眉輕輕蹙起,卻是許久都沒有說話。
“你好好研究吧!”於娜笑說一句,走了。
她才鬆了手裏的筆,未幾卻冷諷一笑,滇英?這還真是緣分?看來她必須贏!
傅宮淩,日後無論在哪裏狹路相逢,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這久以來,傅宮淩雖然對集團一番改革,但人卻極少在辦公室,國際聯軍的職務他並沒有卸下,重大事項都要經過他點頭。
聯軍處,一屋子顯赫軍功表彰,男人冷硬的臉卻始終板著,指尖的煙好似從未滅過,隻是立在窗邊,良久不見吸一口。
“軍長,北雲漠在公司候著。”桑哲敲門進來,捂著話筒,還沒掛掉秘書電話。
那人眉峰微動,撚滅煙蒂,冷唇一碰,“按捺不住了?”
桑哲沒回。
“去公司。”男人終究低低的一句。
上了車,男人淩冷不減,深沉的臉若有所思,磨著最近不分時間時間打靶弄出的繭。
“她最近怎麽樣?”良久,男人低低的問,腦子裏依舊是她憤恨倒在法院門前的樣子。
桑哲稍微偏了頭,道:“一直在找工作。”
卻不知道,因為班若銘的幹擾,他們的消息已經滯後了。
傅宮淩輕輕歎口氣,那些日子的親密,他是有計劃,但某些東西已經變了。做夢都總能見到她嬌嬈依在他懷裏的樣子。
“對了,策劃部最近要參加一個項目奪標,說是想讓您過目策劃書,估計已經放在辦公室了。”桑哲又說了一句。
男人隻是淡淡的‘嗯’了一句,再沒下文。
車子停在滇英集團大廈前,傅宮淩偉岸的身軀已然進了集團大門,骨子裏散發的軍勢淩人讓見他的人都無比恭敬的低眉安靜。他們都見識過這個回歸的新主人雷厲果決了,自然半分不敢冒犯。
傅宮淩上了樓,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北雲漠已經等了很久,拄著手杖立在窗邊,一聽開門聲,立刻轉了頭。
“北雲先生好興致,做客來了?”傅宮淩冰冷的薄唇,話語帶著輕諷。
哼!北雲漠輕哼一聲,“你我都是聰明人,老夫說話不拐彎,邱華線下的頭,是不是被你扣了?”
傅宮淩有力的指尖摸出一根香煙,點上,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冷唇微勾,“人老了,手下在哪都監測不到了?竟然跑到我這兒要人?”
北雲漠氣得合牙,若不是那個手下手裏有一條重要線索,他會屑於管他死活?
卻聽傅宮淩不疾不徐的一句:“都知道我最近對軍中事務不聞不問,專心治理集團詬病,還真不清楚北雲先生所問。”
傅宮淩見過太多世麵,生死都眨眼之間,那種成熟穩持,透著城府,就算他說謊,誰也看不出個一二。
對此,北雲漠沒轍,隻是狐疑的看了他,忽然轉了話題:“你跟你父親倒真不是一種人!”
不見他開口,北雲漠繼續,不乏試探:“傅天仁慈癡情,你卻冷漠無情?”
傅宮淩終於淡然掃了他一眼,吸了一口煙,微微眯起眼,“北雲先生聰明,眾所皆知,你是不是猜,我這是為了將她從你虎爪裏救出來?”他起身,撣了撣煙灰。
“北雲先生怎麽不想,她是我父親的心頭肉,可不是我的?偌大集團被她掌控,哪個男人甘願被女人淩駕?更甚,以我的身份,必定要選一個心愛的女人,又怎麽會安於所謂的遺囑婚姻?”他冷沉的聲音,說得坦坦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