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撞見他們
戴夢溪的確不甘,可是她太擔心宮淩,他哪怕再強大,身受重傷而無人照顧,還要來回於公司操勞,怎麽撐得住?
吸了吸鼻子,她咬了牙,道:“鳳月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讓人討厭?自私、高傲、自大,一無所知!宮淩要不是為了你,不會屢屢受傷,而你呢!想的是怎麽報複?”
“我隻問你,他當初離婚都是為了我,什麽意思?”鳳月醫也擰了眉,貝齒微咬。
哪怕再提起那兩個字,她依舊氣從心生,哪怕他迫不得已,她就能就此毫不計較?
戴夢溪掙紮著,終於開口:“如果不是愛他,如果不是擔心他,我真的討厭這樣請求你!”
鳳月醫耐心的聽著,戴夢溪對傅宮淩的愛情,全世界誰不知道?尤其媒體的報紙天天恨不得報得金銀開花。
“他不要任何人照顧,身邊隻有桑哲那樣的人,怎麽抵得上女人細致?槍傷、貫穿傷不是鬧著玩,弄不好真的要命,鳳月醫,如果可以,請你回去看看他,可以嗎?”戴夢溪說著,眼淚終於流下來。
那樣的無奈,明明愛入骨髓,卻還要這樣推給別的女人,可是她沒有辦法,宮淩不需要她。
鳳月醫緊握垂下的手,手機捏得出汗,知道戴夢溪依舊沒說當初離婚的內幕,那就直接問傅宮淩吧!
有那麽一絲,她期盼著事出有因,然後呢?自己也不知道。
若銘還沒回來,她就自己出了門打車往淩月居。那個她親自規劃動工建設的地方,這麽久了,第一次回去。
“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出租車司機見了她一直皺著眉,擔心的問了一句。
她才略微抿唇,搖頭:“沒事!”
也許是緊張,真是可笑,她竟然也有緊張的時候!
淩月居。
傅宮淩昨晚幾乎是淩晨才睡,一大早自然就要起來處理公務。
連續幾天這樣的操勞,本就淩冷分明的五官越發深邃,薄唇習慣緊緊抿著,唇線清晰而有力,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換藥換紗布,眉頭都沒皺一下。
桑哲從大門進去的時候,沒能攔住一同過來的童冰顏。
軍長不肯繼續住院,公司事務也不允許他一直在醫院躺著,隻能回別墅,可就難在沒一個女人照料,他想,童冰顏不像戴夢溪,和軍長有著能令人誤會的關係,軍長雖然不喜歡女人親近,但應該不至於反感吧?
傅宮淩原本已經纏好紗布,忽然才想起忘了今天該換一種藥,薄唇冷抿之際,忍不住低咒一聲,徑自轉身往外走。
童冰顏剛好上樓,還差一截樓梯到頭,抬眼就見了男人精壯的腰身,傷口不見猙獰,反倒越發顯出男人英武。
可傅宮淩已然冷臉擰了眉,極度的低沉,冷漠難抵,“誰讓你進來的?”
童冰顏習慣了他的冷漠,也沒多少殷勤,隻是繼續走完樓梯,道:“傷得這麽重,有個人照顧不好?傷不是小事。”
她看出來了,班若銘說得對,他傷得很重,尤其沒纏紗布,一目了然。
“出去,我這裏不需要女人。”傅宮淩毫無轉變,英眉越發冷漠,徑自從童冰顏身邊走過。
童冰顏不由得落了情緒,卻又勉強挑眉,還沒見過這麽固執的男人,不讓她知道受傷,過來伺候還不好?
忽然伸手拉了他,大概也是憋得太久,從進軍開始,他們說過幾句話?
“傅宮淩!你離婚了你知道嗎?離婚不就是為了找個合適的女人,我就納悶了,你不需要女人,難道還要男人嗎?”童冰顏本來也是個爽快的人,說話不打彎。
傅宮淩終於冷唇微扯,寒得跟一塊冰似的,“誰告訴你我離婚是為了找別的女人?”
這話什麽意思?童冰顏,不是別的女人,難道還為了鳳月醫嗎?
可傅宮淩已經冷然從她身側下了樓。
童冰顏也是女人,這樣的冷漠,自然是打擊,可她深呼吸,一咬牙繼續往下走,跟著他的腳跟進了客廳。
男人自顧拿了藥箱,拿出藥粒兒,放在茶幾上,隨後抽了醫用紙質一點不計較細節,擰碎。
童冰顏看了會兒,氣是氣,可終歸不忍心看著一個男人自己照顧自己,扔了包直接走了過去,順手把藥拿了過來。
她是軍醫,當然比他熟稔,一切順利上手,但是在將藥放到他傷口上時稍微用了點力。
“嗯!”果然,難忍低低的悶哼,冷眉低垂掃了她一眼。
童冰顏略微牽起嘴角,直截而爽快的一句:“不用力藥根本滲不進去,你要是疼,我犧牲一下,給你當止痛藥!”
傅宮淩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冷臉沉默。
而童冰顏笑了一下,當他是默認了。
一邊給她纏上紗布,收緊之際,驀然仰臉踮起了腳。
兩唇相接。
傅宮淩卻倏地的收了眼角,深邃的眼底風雨漸起能把人吞噬。
“別推。”童冰顏先他一步開口,“小心撕裂傷口,男善女真,接個吻怎麽了,犯法?”
童冰顏身為軍人之後,卻比一般女人直爽而主動,有什麽喜歡的厭惡的,一定會直接表明心意,勇於追求,從前還端著優雅,如今,多了幾分火熱。
可傅宮淩哪會屑於,在她意欲深入時,薄唇就沒動過,這會兒寧願二度受傷都不可能跟她親密,有力的手臂抬起,鉗住她的肩,力度並不小。
隻是一抬眼,手上的力氣反而猛地不自主收住,盯著客廳入口那抹孤落的身影。
心口狠狠一縮,終於一把將童冰顏甩開,力道之大,童冰顏直接摔在沙發上,驚愕的瞪著男人的莫名其妙。
從鳳月醫的角度看去,兩人就是曖昧的在接吻,童冰顏仰臉環著他,而他雙手壓在她肩上。
“月醫……”剛剛還冰冷至極的男人,看到她僵在門口,竟染上一絲無措。
童冰顏聽到這兩個人,懵然轉頭看去,也愣了一下。雖然愛無對錯,但畢竟朋友過,一時沒再過分行為,也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