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戴夢溪,太惡心了
鳳月醫轉頭,輕巧的笑,“不好,隻有兩個人的世界,我曾經以為很好,現在不以為了。”
傅宮淩以為她也隻是隨口一說,誰知,以後的以後,他就那麽看著她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天比一天放肆,風情萬種的與形形色色男人遊刃有餘。
也許,也若不是她那樣的激迫,他傅宮淩這輩子恐怕都是那樣沉悶溫冷的性子,誰又能想,曾經內斂矜貴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變得霸道偏執,任她怎麽不願都要綁在身邊?
言歸,她把視線收了回來,淡淡的一句:“我困了,睡吧。”
傅宮淩低眸,靜靜的看了她的臉,越看,越是覺得疏離。
她睡了,可他知道沒睡著。
“月醫,你……是不是很失望?”其實他做了多少,做了什麽,自己清楚,哪怕並非針對她,卻可以理解她的憤怒。
他習慣了護著戴夢溪,任何時候,那真的已經成習慣了,也隻是習慣。
細數,他竟然因為別人,讓她生氣了很多次。
她沒有出聲。
“轟隆!”又是一聲,刺眼的光穿透玻璃,顯得有些森冷。
傅宮淩伸出手臂,將她盡量往懷裏帶,寬厚的掌心輕輕撫在她隆起的腹部。
那一晚,鳳月醫似乎睡得比任何時候都踏實。
早晨起來,首先就接到了炎肖的電話,她笑了笑,慢慢往陽台走,“辦得怎麽樣了?”
炎肖這人效率高是毋庸置疑的,大清早,帶著笑意很有成就感,“鳳總想要轟炸式新聞,還是想要細水長流?”
她有些失笑,“你就別逗我了,一次性來得猛烈些吧,我跟他們耗的耐心已經快沒了。”
炎肖笑了笑,“好。”
掛了電話,炎肖看著一旁的威子,“鳳總自始至終沒提你泄露機密的事。”
威子皺著眉,原本舒服的五官顯得很凝重。
戴夢溪那就是相當於把炎肖的公司給賣了,又威脅了威子,得罪的不隻是一兩個人。
“我會找鳳總道歉。”威子最終低低的一句。
炎肖想了想,“再說,她現在身子特殊,受不了打擊,這些糟心事能不提先不提,先把你妹子照顧好,一個人在國外不容易。”
至於戴夢溪,炎肖笑了笑,點了點電腦裏的照片,“這也算給你報仇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我好歹是哥們,下次遇事直接跟我說,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覺得愧對鳳總。”
“我知道。”威子擰著眉。
炎肖做什麽,基本對威子沒隱瞞,才會讓戴夢溪有機可乘,所以,他也沒法完全怪威子。
早上八點半剛過,酈都的秋天忽然火熱起來,街頭那滿屏滿屏的香豔瞬間讓行色匆匆的上班者駐足。
廣播裏、手機頭條裏,無疑不滲透著戴夢溪的豔照,那趨勢,遠比當初她搶走傅宮淩,導致傅、鳳二人離婚還要猛烈。
但凡掃過新聞,見著咋舌、譴責。
“原來戴夢溪才是小三!”
“太惡心了,NP啊,還是鴨店!”
“虧她還影後,難道就是爬別人的床得來的,這種女人還好意思在影壇活動?”
鳳月醫站在自家陽台,看著一夜的雨還是沒停,她卻覺得心底舒暢。
傅宮淩從樓下上來,叫她用早餐。
她微微的笑著,轉頭,“今天吃什麽?”
傅宮淩愣了一下,他已然看出,她今天心情很好。
也便薄唇微勾,“都是你愛吃的!”走過去牽了她,一步一步往樓下走。
懷孕期間,她喜歡安靜,所以,家裏的電視基本處於關閉狀態,至於傅宮淩每天訂閱的報紙,這會兒是沒有關乎戴夢溪新聞的。
坐在餐桌邊,她吃得慢條斯理。
傅宮淩不明,但隻要她好,他就高興。
男人放在桌邊的手機急促響起時,她依舊像個沒事人,低眉優雅的用餐,看似絲毫都不關心。
第一次,傅宮淩將電話掛了。
然而,震動孜孜不倦。
“接吧!”她清雅的音調,低而柔和,“不接,我反而誤會你揣著什麽而不敢呢!”
傅宮淩蹙了一下眉,終究是把電話接通。
修長的直接撚著手機貼在耳邊,哪怕一個簡單的動作也的確很帥,鳳月醫卻勾唇一笑,意味卻是淡淡的諷刺。
果然,戴夢溪,什麽事,都會第一個想到他,從未把她鳳月醫放在眼裏不說,還公然挑釁,那就別怪她了。
“怎麽了?”傅宮淩低沉的嗓音,很平緩。
聽了那麽幾秒,他的臉色沉了沉,劍削的眉峰微微起伏,“什麽時候的事?”
鳳月醫慢條斯理的嚼著食物,抬眸看了他一眼,看著他掛電話。
“怎麽了?”她柔唇微動,那樣的清淡,心底卻在想,當惡人,原來是這種感覺?還不錯。
傅宮淩一雙深沉的眸子幽暗的、安靜的看著她。
“告訴我,跟你沒有關係。”他素來穩沉的嗓音,此刻更是低啞。
她卻一手撫上腹部,一手輕輕撥了長發,“如果有,又怎麽樣?就算有,你又要把我怎麽樣?”
傅宮淩竟是許久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看著她微微扶著腹部的手。
哪怕有,他都不可能苛責,她那張臉,從來不適合拿惡人看待。
放下手機,他陪著她把一頓早餐吃完,但也終於是要出門的。
他都好幾天沒出門了,鳳月醫笑了笑!
“如果我不想讓你出門,你還走麽?”她仰著臉,站在他麵前。
男人微蹙眉,走過去輕輕抱她,“月醫,不鬧,新聞太大,會出事的。”
“所以,你就不怕家裏的我出事?”她說得那麽輕描淡寫。
傅宮淩蹙起的眉緊了幾分,抬手撫了撫她的長發,“我很快就回來,讓蘭姨照顧你,不準胡來,好麽?”
胡來?她能怎麽胡來,還能自殺,還是把肚子裏的孩子弄沒了?
美眸流轉,她的臉還是笑得那麽輕巧,“好啊。”
傅宮淩低首吻了吻她的額頭,伸手勾了外套。
看著他穿上墨色外套,踏著昂貴的皮鞋離開,嘴角的笑一點點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