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這輩子戒不掉她
被壓著門邊,她根本出了聲,低嗚反而好似吟語,直到他將她鬆了幾許,一把托起了她。
“不是不要麽?”她壓著恐懼,眼帶諷刺。
男人深邃的眸子翻著浪湧,那是怒意,更是欲望。
“我從不做虧本買賣。”她想用自己交換,他便成全!
卻隻有自己清楚,一句話出口,胸口像壓了千斤巨石。
薄唇再次壓下來,她因為本能而死死咬唇,他卻強勢鑽了進去。
轉眼托著她放在辦公桌邊,席卷的攫取滿含情緒,桌上的物件被男人長臂一掃盡數落地。
她出門草草穿了一條裙子,毫無抵禦作用。
高聳如雲的大廈,辦公室落地窗外隻有灰藍的天,陽光毫無阻礙的灑進來,一如他肆無忌憚的瘋狂。
男人生性如此,何況是傅宮淩這樣的人?
三年了,他似乎頭一次體會食髓知味。
模糊的意識裏,他低低的耳語過,“留在我身邊不好麽?”
他要她,就這麽難。
而後自嘲勾唇,也是,她若不是這樣的性子,換做別的女人,溫軟的哄寵,總歸會心動,可她不會,她連機會都不可能給。
柒月終於清醒時,窗簾似乎是拉開的,窗外卻已經是晚霞。
目光微微挑遠,能看到傅宮淩背對著站在一個小小的玻璃間,煙霧繚繞過他的指尖,被排出窗外。
班若銘曾嘲笑過他,怎麽都戒不掉的煙。
他沉斂勾唇,是啊,怎麽都戒不掉,就像他這輩子永遠戒不掉她。
敏銳的聽到動靜時,男人側首,見了她緩緩起身,無力的在床邊坐著。
鋒利的眉宇蹙了一下,垂首撚滅了煙頭,已經從裏邊走了出來。
他阻止了她下床,冷峻的五官看不出多少情緒,低沉的嗓音褪去了沙啞,依舊沉澈,帶了略微的壓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生病?”
柒月抬頭,好像終於記起了什麽。
她一刻都不想多呆,隨意穿了衣服就要走,在床邊被他禁錮,還不待再做什麽,他那張英峻的臉就成了一片黑暗。
所以柒月看不到在那一秒傅宮淩深冷的眸底鋪滿焦躁,又被心疼死死壓住的憤怒。
她可以這樣糟蹋自己。
片刻,她笑了笑,沒有半點溫度,“是在生病,可你在乎嗎?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做個評價?冷血無情?還是衣冠禽獸……”
“夠了。”男人冰冷的薄唇微動,“不必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激怒我。”
嗬!她淡淡的笑著,這樣的方式也管用,不是麽?
他把她抱回床上,沉冷的嗓音是命令不是征詢,“你現在哪也不能去,吃完藥再睡一覺,晚上我送你。”
柒月定定的看著他,“這是額外的待遇麽?”
他還可以這樣善待她?
傅宮淩沒有說話,起身大概是想給她倒杯水。
但一旁的電話響了。
柒月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的包什麽時候被傅宮淩拿進來的,卻也毫不猶豫的去拿了手機。
來電顯示是北雲,她卻猶豫了會兒。
驀地,看向傅宮淩,北雲是不是知道了她在哪,傅宮淩告訴他了?她該怎麽回答?
男人側首看過去,正好見了她怨怒的臉。
下一秒,手機被他奪了過去,拇指微動,直接掛斷。
柒月欲搶,卻連他的指尖都沒碰到,手機已經被扔得很遠,隻聽他冷然一句:“躺好,否則明天都不一定出得了這兒。”
柒月柔唇緊抿,盯著他很久,終究是躺了回去,麵對他遞過來的水,她撇過頭。
傅宮淩沒有逼她,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
桑哲有事找他時,他看了床上的女人,最終拉開門走了出去。
柒月一個人躺在床上,又怎麽能躺得住?
她走出休息室,沒在辦公室見到他,正好。
但出了辦公室的門,卻正好見了傅宮淩和幾個人剛從會議室出來,正側首低低的說著什麽。
餘光見到她時,驀地看來,幾不可聞的黑了臉。
一眾人見到忽然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女人,更是驚得睜大眼。
柒月身上的衣服勉強保持平整,吃過藥的感冒頭暈沒那麽嚴重,所以淡笑著走上前顯得幾分風情不改。
對著傅宮淩,她表情很淡,“該做的做過了,輕傅先生言而有信。”
說完話,她就那麽從他眼前離開,泰然上了電梯。
一眾人見了傅宮淩冷峻的臉已經鋪了薄怒,卻一言不敢發。
傅宮淩捏在手裏的文件幾乎變形,腳步卻絲毫微動。
柒月出了滇英集團,上了車,終於放下一身的強硬,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緩著。
她從早上過來,一整天竟然就快這麽過去了。
想到北雲的電話,必然,他會生氣的,可是沒有別的辦法,做了就是做了,她撒謊也沒用。
車子緩緩離開,半道上想了想,拐彎去了女兒的學校。
在校門口等待的時間,她幾次疲憊的眼瞼打折。
直到遠遠看到Cqueen和傅奕、傅律庭走在一起,三個小孩那麽好看,瓷雕玉器的,比任何風景都迷人。
柒月目光落在傅奕臉上,莫名的溫柔,人已經下了車,淺笑等著。
等走近了,她才聽到傅奕酷酷的小臉,一本正經歪過去問著,“CC,確定那個卡子是你?”
顯然孩子們沒看到她。
CC很認真的點頭。
而傅奕臉上的表情竟是不符合年齡的高深莫測,初見棱角的濃眉皺了皺。
那個卡子,便是傅宮淩當初拾起來的,一直放在家裏忘了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