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不管怎麽樣都別讓自己受傷
童冰顏咬著唇,冷喝一聲“班若銘!”
“別太過分了。”打擊童氏,兒子不知蹤跡,更是想要就來,當自己是他圈養的寵物?
男人似乎不為所動,眉眼低垂借著酒勁兒吻著她,薄唇卻冷然扯了一下,“當著我的麵換衣服,不就是等我做點什麽?”
童冰顏咬牙使勁將他推往一邊,冷眼看著他。
“我當初就不該來求你!”明知道會這樣,她是瘋了才來找他。
班若銘也低眉看著她,一番糾纏,兩人本就在床邊,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倒了床上,低語:“你還想著救童氏?”
“到底為什麽,童氏礙你什麽了,我兒子礙你什麽了,你要如此做?”童冰顏再次沒有忍住,紅著眼眶質問他。
“孩子已經沒了,童氏,也很快沒了,最好,別在把心思放在上麵。”班若銘冷嘲一聲,手下沒有閑著。
孩子……律庭那麽乖巧,在傅家過得好好的,他當然不可能破壞現在孩子的生活。
很快童家狀況如此,他沒那麽蠢給自己製造一個麻煩,否則童家隻會利用輿論像吸血鬼一樣吸著他。
既然傅宮淩誤認為月醫當年生的三胞胎,月醫不說、北雲奇不說,誰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翌日。
班若銘隻是淡淡的睨了童冰顏,聲音沒有起伏:“安分的待在這裏。”
然後約了柒月中午見麵。
名典。
關於孩子的事情,應該要跟柒月談談了。
依舊是一身長及腳裸的長裙,果色高跟涼鞋,長發披散在肩頭,立領式的衣服堪堪遮住昨日瘋狂還未消退的痕跡。
臉上畫了淡妝,神色倦倦,昨晚她也沒睡好,反複想著,傅宮淩是不是想把女兒帶走,若是爭起來,Cqueen知道了,怎麽想?倘若傅宮淩真真的抓著那兒不放,以此逼她,她又要怎麽辦?
一個個問題困擾著她,想了一個晚上,卻絲毫頭緒沒有,總不能把一切寄托在那涼昇身上。
班若銘一眼就看出了她精神狀態不佳,將菜單遞給她,溫聲問道:“沒休息好?”
柒月接過菜單,“嗯”了一聲,轉頭跟服務員說道。
“一杯摩卡,一份九分熟牛排加魚子醬。”
“你呢?”看向班若銘。
“同你的就好。”
“double。”她柔唇微掀,神思輕忽。
“好的,稍等。”服務員記下,收了菜單退下去。
班若銘略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她,他們之間沒必要繞彎子,便開門見山:“cqueen的身世……你打算怎麽辦?”
柒月捏著水杯,臉色怔了一下,不是很自然,但也不驚訝。
又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了後文。
班若銘了然了,傅宮淩知道cqueen的身世,她是清楚的。
“你怎麽想?”班若銘看著她,問道。
“若銘,我現在完全沒有頭緒。”終於柒月抬眸,眼底略微疲憊無奈。
倘若他真敢,她還真的難以抵擋。
之前還不知道女兒,他都能用北雲逼她如此,現在,會不會更瘋狂?
“你當初生的是雙胎,兩個孩子,哪個是你兒子你應當清楚。”班若銘轉了轉茶杯,忽然低聲說。
柒月抬眸,試探一句:“童冰顏生的兒子……是傅律庭?”
班若銘笑了笑,童冰顏和她生產同一天,他不想將孩子給童冰顏帶,就將計就計給了孩子,對童冰顏的說法是,死胎。
“當初沒漏陷想不到還有你一份功勞。”柒月淡笑,對於那個孩子,也曾懷疑,但不曾深究。
班若銘不否認,他的確插了一腳。
“傅宮淩現在以為是三胎。他應該不會妥協。”看他樣子,對柒月和cqueen都勢在必得,他隻是擔心,這兩人會兩敗俱傷。
“律庭在傅家,挺好。”班若銘真的這麽想,他把孩子們當自己的兒子,在哪兒無所謂。
何苦,傅宮淩也是一個好父親。
“我懂了,放心吧。”柒月知道他不想讓傅律庭知道自己真的身世,也隻有她認下這個兒子,是最好最簡潔的辦法。
兩人邊用餐邊聊著,斷斷續續。
柒月能知道若銘的意思,於傅宮淩,他現在當兄弟,於她,猶如親妹,若銘都希望兩人過得好。
班若銘溫潤看著柒月,良久,悠悠一句:“不管怎麽樣,都別讓自己受傷。”
到底多年相識,柒月幾乎不用思考也懂他的意思。
點了點頭,“我知道。”
吃過飯,班若銘回了公司,柒月去看洛禛。
在療養院,洛禛病房門外,卻意外的碰到了桑哲。
洛禛的醫療報告已經傳真給了羅普教授,也有了回應,完全康複是不可能的,但是站起來的機會很大,隻走路可能有些問題,而且人必須送到他那兒才能治療。
昨天還想著找個機會跟傅宮淩提這個事,倒是讓CC的事情耽擱了,一時間也忘了。
今天,碰到桑哲正好。
“柒小姐。”桑哲知道她真實的身份,看見她過來探望洛禛也不意外,態度一向恭敬,隻換個稱呼。
“嗯,你也在。”柒月淡淡的應著,態度不溫不熱,臉色依舊不怎麽好。
不是她不給好臉色,女兒身世一事纏身,想到桑哲是傅宮淩的心腹,諸多事情都經他手,就擺不出笑臉。
“要走了嗎?”看著他提著空的飯盒,應該是洛禛剛吃過的。
“是。”桑哲應著,“洛禛今天心情不錯,吃了不少。”
“嗯。”柒月語氣稍頓,說:“在外邊等我一下。”
桑哲楞了一秒,然後點了點頭。
柒月推門而入,看到洛禛還是難以動彈,終歸是因為自己才受的難。
“洛禛。”輕聲喚了一下。
剛吃過飯,洛禛也沒真睡著,聽到來人說話,睜開眼睛,神色閃爍兩下就定住了。
柒月握著他的手,暖聲說著:“過段時間我把你送出國去治療,教授說雖然完全康複是不可能的,但是站起來還是可以的,你願意去嗎?”
洛禛怔了,定定的看著她,其實他不奢望什麽,但聽到這樣的話難免激動,隻是喉嚨還沒恢複,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