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洗完澡繼續
現在的柒月,廚藝並不差,她說做,就會用心給他做飯。
仔細挑了食材,把一切都準備好方便下午直接做飯,之後她才去了客廳,又一次給炎肖打電話:“今晚繼續按照你的計劃來。”
好一會兒,她問了一句:“你能知道,北雲最近在做什麽嗎?”
炎肖皺了皺眉,“您如果想知道,我可以讓人去查。”
可她最終搖了搖頭:“算了。”
不過炎肖說:“威子在那邊的影視公司,倒是聽他說過,最近極少見北雲奇,似乎很忙,也有人說,我看中的項目,其中也有北雲奇。”
如果連炎肖都不確定,那說明北雲碰觸這個項目是隱秘的。
柒月歎了口氣,他這是還在生她的氣?所以最近做了些什麽,半點都沒讓她知道。
不想讓她知道,她隻好不問。
掛電話之前,她又說了一句:“記得刪了通話記錄。”
忽然想,她現在沒了手機,好像也是一件好事,傅宮淩對她多放心?
放下電話,她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安安靜靜的想著一些事。
直到身側的電話猛地響起,她趕忙接過來。
聽筒裏傳來傅宮淩低啞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溫和:“剛剛占線?”
她一皺眉,竟然趕得這麽巧,抿了抿唇,很自然的開口:“我在谘詢買個東西。”
傅宮淩隻是低低的“嗯”了一句,顯然沒有深究的意思,“無聊麽?”
她搖頭,“不會。”
男人在電話裏的聲音似乎比在她麵前還要柔,“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柒月的聲音卻依舊沒有太多喜悅,隻是“哦”了一句,“那我早點做飯。”
她這恰到好處的態度,才是男人最滿意的地方,不膩也不壞。
……
柒月的時間拿捏得很好,傅宮淩的車停在淩月居門口時,她剛好把晚餐擺在桌上,從窗戶裏看了一眼,才低頭理了理自己剛換的裙子,長發很自然的披散下來。
原本轉身要在門口迎一下傅宮淩,但柒月皺了一下眉,何必顯得太殷勤,把自己的怪異暴露得一目了然?
隨即,她看了看玩餐桌,轉身往廊廳另一頭走,正好去酒窖挑一瓶紅酒。
傅宮淩進門時,略微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她,但神色溫和。
換了鞋,放下公文包,人已經直接往餐廳走。
依舊沒看到她,連廚房也沒有,這才皺了一下眉,“柒月?”
沒有聽到回應。
男人抬手褪去身上的外套,從餐廳走出來,眼角見了廊廳另一頭開著一掌寬的門,似乎明白過來,外套搭在臂彎,拾步走了過去。
他也沒有在酒窖口喊她,腳下無聲的進了酒窖,一股子清涼撲麵而來。
酒窖裏光線略微昏暗,但這樣的昏暗,卻透著令人沉迷的魅惑。
挑目看了眼前整齊的藏酒,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傅宮淩微微蹙起濃眉,緩步往前,剛要在路口轉彎,餘光已經見了正弓著腰尋找中意紅酒的女人。
傅宮淩沒有走過去,反而悠悠倚在了一旁望著。
柒月沒有發現酒窖裏多了個人,仔細的一瓶一瓶挑選,別的不清楚,但傅宮淩喜歡什麽樣的紅酒,她是知道的。
總算滿意的點了一瓶,剛要拿出來,身後卻多出手臂,越過她將紅酒拿走。
她笑了笑,轉過身看著不聲不響將她困在他胸前的男人,“今天回來挺早。”
傅宮淩低眉看了她一會兒,從眉眼到一張一翕的柔唇,幽邃的眸子也柔了柔。
有人等候的感覺,極好。
“上去吧,菜涼了。”她依舊清淡的笑著,拿過紅酒,兀自返回。
男人在她身後立著,直到她快轉彎,才邁開長腿不疾不徐的跟著,眼底雖有笑意,也有著一抹淺淡的探究。
在餐桌上,傅宮淩眼底的笑意越濃,也越發充滿探究,看了這一桌豐盛的晚餐。
美味佳肴、燭光紅酒,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是有某種深意麽?
然而,餐桌上,除了依舊優雅的用餐之後,柒月並沒有任何過分煽情和魅惑的行為,連話都沒說幾句,也未曾主動給他布菜。
見傅宮淩盯著自己看,她才抿了抿唇,略微小心,“不好吃麽?”
男人意味深長的彎著嘴角,“晚餐隻有這個了?”
她略微的愣了一下,還記得他出門時說晚上想吃‘你’。
柒月沒有回答,略微的瞥了他一眼,然後不再搭理。
被她瞥了一眼,傅宮淩卻反而笑得深濃。剛結束晚餐時,傅宮淩接了個電話,正好她收拾餐桌。
見她要洗碗,傅宮淩沒讓,一手將手機貼在耳邊,另一手從身後抱著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隻是低低的“嗯”了一句:“你說。”
距離那麽近,男人一說話,溫熱的氣息直往她脖子裏鑽,但柒月沒空瞎想曖昧,一邊動手放水。
手腕卻被他握住了,就是不讓洗碗。
她無奈的關了水,能聽到電話裏是桑哲的聲音。
……
滇英集團大廈。
桑哲今晚帶著幾個人加班,到這會兒才準備離開,把最後的情況做個簡單匯報。
拿著電話,他已經出了公司大門,剛要下階梯,電話再次響起。
桑哲看著來電顯示淡笑,接起來,“歡顏。”
“你下班了嗎?”路歡顏直入正題,一邊對著鏡子描著時下最流行的眉線。
“剛出門。”桑哲刻板的聲音難得溫和。
路歡顏放下眉筆,“那我們去冠龍灣好不好?我想吃那兒的‘天蝦第一’!”
聲音裏帶了以往極少的撒嬌。
“這麽晚?”桑哲雖然這麽問,臉上卻是笑的,聽著那邊的人掃興的說:“那你要是不願意,我讓別人陪我去!”
桑哲這才走下台階,幾年難得一見的笑,“找誰陪你?正牌還在這兒呢!”說完幾分寵溺的道:“我過去接你,二十分鍾。”
路歡顏揚了揚眉毛:“這還差不多!”
不過桑哲是到了她樓下才知道,一起去吃夜宵的不僅是他們兩人,還有路歡顏叫來的幾個朋友,他幾乎沒見過。
冠龍灣是酈都出了名的夜市,熱鬧自不必說。
桑哲這大概是第一次見路歡顏還可以吃得這麽歡,而他大多隻是笑著看,遞個水、給她擦個嘴,惹得一旁友人豔羨不已。
“桑先生長這麽帥,還這麽會寵女人,歡顏你上哪兒拐來的?”
有女性友人笑嘻嘻的問。
“桑先生還有朋友麽?跟你一樣優秀的,我要一打!”
桑哲笑了笑,不期然想到了洛禛。
路歡顏看了看他,抿了唇,打斷了她們,“來來來!你不是升職了麽?必須多喝點。”
這一灌酒,桑哲是免不了要多喝的。
夜場熱鬧,燈光迷離,一瓶酒下去,也並不覺得多。
路歡顏在中途接了個電話,“這邊有點吵,你稍等。”然後起身走到一旁,聲音並不大。
“你在哪?”電話那邊的聲音很低,淡淡的。
路歡顏皺了一下眉,“你放心,該辦的我都會辦妥,你隻要辦好你自己那份,我不希望到最後一場空。”
“嗬。”男人低低的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路歡顏返回時,桑哲被一群人哄笑著灌酒,看這樣子,他今晚是一定會喝醉的。
淩月居。
傅宮淩打完電話後開始洗碗,動作嫻熟而自然,隻讓她在一旁看著。
柒月看了會兒,道:“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傅宮淩側首,嘴角勾了勾。
柒月轉身上樓,眉頭卻是皺著的,什麽事都經曆過,她竟然還有些緊張。
放洗澡水時站在浴室裏幾次深呼吸,看著鏡子裏的人,看起來很隨性,實則眉目如畫,簡單的薄裙,散落的長發都是迷人的。
正看著,她忽然想到什麽,急忙走出去,進了衣帽間,十幾秒又走了出來。
十幾分鍾後,傅宮淩才進了臥室,外套依舊隨意的搭在臂彎裏,環視著找了她,最後才在陽台搖椅轉過來時看到她窩在裏邊。
柒月見他出來才坐了起來,“水已經放好了。”
傅宮淩卻笑了笑,“餐後即時洗浴不是好習慣。”
說罷,他將外套搭在了椅背上,順勢傾身彎腰,雙臂撐在她所在的搖椅上,“可以抽時間做點別的事。”
柒月蹙了蹙眉,躲是無處可躲,隻抿了抿唇,不乏認真的建議:“你可以去書房待會兒,差不多了我提醒你。”
男人微微眯著眼笑,為了一個女人,她大半夜的和他生氣扔手機,昨晚又主動去會所接他,今晚準備了燭光晚餐,就沒了?
彎著腰的男人逐漸靠近薄唇,柒月終於抬手,指尖抵著他的胸口,“剛吃完飯……”
很別扭。
何況,時間還沒到。
傅宮淩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那一點點探究滿滿消去,冷靜下來,很自然的直起了腰。
柒月卻皺了一下眉,他的性子,她很了解,一旦真的拒了,今晚恐怕都不會再……
她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不期然的抓了他的手腕,待 他略微蹙眉轉過來,她才笑了笑,“有沒有想喝的飲料,我給你送書房去。”
傅宮淩並無不悅,抬手用指背蹭了蹭她的臉,“隨意。”
柒月鬆了口氣。
而她料的也沒錯,滇英今晚有事,傅宮淩進了辦公室之後時常會打個電話,而後專注的翻閱文件。
這一坐,時間不知覺得就走向了九點。
她已經到了書房門口,正好聽到傅宮淩往外走,打著電話:“桑哲呢?”
因為電話那頭是路歡顏。
柒月聽不到路歡顏說了什麽,隻見傅宮淩略微蹙眉,顯然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斷續的囑咐著。
她適時的推開門,用嘴型告訴他“該洗澡了”,都已經太晚了。
傅宮淩見了她,嘴角微微彎了一個弧度,出了書房,又徑直往臥室走,停在衣櫃邊。
柒月又一次看了時間,微咬唇,沒有再等。
很自然的走到他麵前,他聽著電話,她抬手給他解了領帶。
看她解得費勁兒,男人寵溺的彎起眼角,很配合的傾身讓她夠得到,嘴裏低低的對著那頭的人說話。
隻是隨著解領帶的人翻轉手腕替他解開紐扣,細膩柔荑掃過他的肌膚,他的嗓音變得有些漫不經心,低啞、迷欲。
“傅總?”因為他的話說到一半就沒了音,路歡顏納悶的喊了兩聲,“傅總?”
傅宮淩低眉看著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女人,深眸眯了眯,喉結微動,低低的一句:“先這樣。”
轉手掛了電話。
柒月解到最後兩粒紐扣,看到他掛了電話才抬頭,猛然撞進一雙幽暗的眼底,雖然預料之內,也愣了愣。
才發現,她的注意力也在他的電話上了,這會兒眼前是一片精碩的風景,閃了閃目光,低眉,“我再去放一次水……”
剛要轉身,已經被他圈了回去,目光幾番糾纏後終是薄唇攫取。
“把你手頭的事做完。”唇畔相接,他低啞的嗓音傾瀉,不讓她把手從他身上收回去。
柒月被迫仰臉承吻,又略微生澀的替他褪去襯衫。
如果有什麽她不願意的事,一定是討厭被他迷惑。偏偏她不是個黃花大閨女,她嚐過那些愉悅,指尖掃過他的身軀,又被他肆意索吻,身體不自禁的發軟。
她試圖站穩,推了推他,提醒他該去洗浴。
“還有呢?”手被他捉住了放到昂貴的腰帶上,要她繼續她的工作。
這人……
柒月可氣的瞪了他,卻見他笑的眉眼彎彎,在她差點貝齒咬下去時,明智的退了出去,依舊笑著。
她趁機提醒:“去洗澡。”
“好。”傅宮淩沉聲回應,但身體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
她隻好定定的看了他,阻止了他想要繼續的欲望。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拒絕,這麽兩三天來,他就沒碰過她,但傅宮淩隻是啄了啄了她的額頭,垂眸,很認真的一句:“出來繼續。”
柒月不搭理他,轉身給他挑了一件浴袍,終於安心的看他進了浴室。
轉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就算他出來是十點,從十點到淩晨兩點,至少四個小時,她有些頭疼,最終拉開了梳妝台的抽屜,一咬牙,把一粒一次性的粉色藥粒兒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