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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隱落在洛杉磯的豪華山莊

  調整了幾分話筒高度,她清雅徐緩的聲音響起:“人總是有很多遺憾,我這輩子沒被人求過婚,沒有在萬眾矚目之下戴過婚戒,我不想讓再多人像我一樣。”


  所以,她的攝影專題就是各種戴婚戒的照片,或者短視頻,征集出她最滿意的對象,她會加以雕琢,組成組後一個作品。


  不求戒指多貴,隻要她覺得故事背後是幸福的。


  有記者開玩笑:“什麽樣的作品會讓您滿意呢?是婚戒的男女主人很幸福,還是很帥氣很漂亮?”


  柒月笑,“不一定,也許,萬一我看某個戴戒指的手足夠漂亮也就征用了呢?”


  ……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她總是不停的收信、回信,仔細端詳每一張投來的照片,然後仔細寫明原因回寄,無論征用與否,都一樣細心。


  十二月底的一天,童冰顏閑著,幫她一起拆信封。


  書房裏堆得滿地都是,童冰顏看得眼花繚亂,她卻專注不已。


  “那邊都是看過的?”童冰顏指了指,見她點頭,坐在了相反方向,“我替你看看,指不定我也慧眼識珠呢?”


  柒月笑,“還真不一定,我看得眼都花了。”


  “躺會兒去,我來!”童冰顏拉著她。


  她也從了。


  那一躺,她竟然睡了過去。


  夢裏似乎看到了許久不見的男人,忽然心酸。


  她總是能夢見他,可是他從來看不見她,一句話也不說,這次也一樣,一架高高的索橋,他倚在邊上,眺望遠方,無論她怎麽喊都不回頭。


  她說那兒危險,讓他下來,男人終於轉過,卻忽然一笑,縱身躍了下去。


  “啊!”


  “你怎麽了?”童冰顏正緊張的拍著她,終於看到她醒了。


  柒月滿頭的汗,閉了眼,許久才幾不可聞的一句:“我夢見他了。”


  童冰顏抿了抿唇,心疼的看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去安慰。


  索性,她也不說,拿過自己挑出來的照片,放到她麵前,“你看,這照片多特別,除了幾個手指還真是什麽都沒有,戒指印記還在,估計是個有故事的人,他以為你找手摸呢?”


  童冰顏笑著說完,又端詳了一下,“不過,這手確實很骨感,主人一定長得非常英俊。”


  柒月笑了笑,她剛剛也沒看,隻覺得被一個夢弄得很累。


  “我去洗臉。”她起身,緩緩去了洗漱間。


  童冰顏笑了笑,“去吧,我繼續。”


  那張照片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那一整個下午,兩個人看得腦袋都大了,依舊挑不出一個滿意的作品。


  柒月是在睡前見的那張照片,無意識的拿過來看了一眼,隨手就要放下。


  可下一秒,她猛然心口一跳,再一次迅速把照片放在眼前。


  無數次,他抬手替她整理長發,他替她擦眼淚,他用那雙手輕撫她每一個敏感的角落。


  一幕幕頓時鑽進腦子裏。


  握著照片的手緊得鬆不開。


  她拚命提醒自己,已經平淡這麽久,不該這樣,一雙手而已,她怎麽能齷齪得想那麽多?


  可一夜輾轉難眠,她終究沒能放下這個年頭。


  第二天一早開始回信,決定征用這簡單兒特別的一張照片。


  她寫得非常仔細,專業的角度和個人感情都說明了對照片的喜歡,希望能見到主人,合作一個作品。


  回寄信件時,她更是格外仔細。


  然而。


  這樣一封信一去就如石沉大海,毫無回音。


  她等了足足一個半月。


  童冰顏聽到她說要親自找過去時嚇了一跳,“那麽遠你怎麽說去就去?早知道我當初不該給你看這照片的。”


  一雙手就迷了她,也不知道這主人得多禍害?

  柒月淡笑,“我還得謝謝你眼光獨到!”


  班若銘知道勸不了她,隻是建議讓人陪她去。


  “我會帶兩個工作人員去的,放心。”她把一切都做了安排。


  ……


  到達洛杉磯之前,柒月都沒有想起來,她把洛禛送到這裏療養了,所以,她一門心思裝了工作,到了那兒的第二天也沒想起來給洛禛打電話問候。


  “找到了地址麽?”她出去了一圈,湊到工作人員麵前問。


  女孩點了點頭,“應該是這兒了,不過看樣子,這兒竟然沒交通?”


  周圍看不到通達的馬路,也沒有很近的地鐵,至少隔了小半個城要步行才能到達,不由得懷疑:“確定有人住那兒,不會是惡作劇瞎寫的地址吧?”


  柒月拆了圍巾,“寧願信其有。”


  不過,地處地中海氣候的洛杉磯,幾年真的格外冷,她出去一圈,凍得滿臉通紅。


  而第二天的天氣越發惡劣。


  好端端的天,竟然破天荒的下起了雪。


  洛杉磯多少年才見一次雪啊,他們走在街上都能聽到市民激動的歡呼,享受這場洗禮。


  柒月穿得多,但還是很冷,尤其步行那一段,好在走著走著,也就暖和多了。


  “我真的懷疑那地兒有人住?”隨行人員走得氣喘籲籲,看著白茫茫的遠處質疑。


  柒月合著雙手呼了一口氣,瞬間霧氣彌漫,她倒覺得這樣走一走很舒服。


  走到大概的地方,因為大雪彌漫,視線裏很難一下子找到有沒有人家。


  忽的,一個女孩指著另一麵驚呼:“是不是那兒啊?好像有座莊園……那是房頂嗎?”


  幾個人頓時有了力氣,但所謂望山跑死馬,明明看著挺近的地方,三個人硬是幾乎把這輩子最強的耐力都拿出來了,翻過高高低低的小山包,一眼看,感覺山莊還是那麽遠。


  柒月看倆女孩都不行了,緩了口氣,“你們先休息,我先走,要是實在走不動就等我回來。”


  “那不行!”女孩趕忙擺手,“這地方荒郊野外的,萬一您走丟了怎麽辦?”


  柒月笑了笑,“我把全世界那麽多地方都走了,還怕在這兒走丟了?放心吧,這兒信號不錯,有事我給你們打電話。”


  她就真的一個人先行,兩女孩想跟都跟不上。


  柒月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一口氣登到了山頂。


  可當她看到眼前的索橋時,步子硬生生長在了雪地裏。


  那種驚愕,她這輩子都沒有過,在夢裏出現過的長索橋,怎麽會 出現在現實裏?


  她慌慌忙忙艱難的踩上去,雖然略微晃動,可是很結實,她一踩,雪跟著往下落,似乎這一整天沒人上來過。


  一眼看下去,底下不是海,隻是個很深的山澗。


  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山莊,她忽然不敢往前走,又好像有一股力量拉扯著她一步一步靠近。


  走得近了,她才發現,這隱在荒郊野外的山莊十分宏偉,繞了小半圈沒找到門,卻看得出那棟別墅豪華而低調,安安靜靜的坐落在白雪皚皚中,周圍幾間形式不一的屋舍,怎麽看都令人神往。


  “你找誰呀?”身後忽然想起問話。


  柒月趕忙收回視線,轉過身很禮貌的笑,一邊從包裏拿出那張照片,“是這樣,我在做一個主題,這照片是從這兒擠出來,我能見見照片主人麽?”


  男子裹著厚厚的裘袍,看了一眼照片,又看她,然後又看照片,終於皺了一下眉,“誰給你的照片?什麽時候拍的?”


  很明顯,她感覺到了他的敵意。


  柒月盡量放緩語調,“我是酈都來的,我叫柒月,最近做一個‘守望’的主題攝影,這照片是其中投稿的一個,我回信沒人回,所以就找過來了。”


  提到她叫柒月的時候,男子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把照片還給了她,“這裏沒這個人,你回去吧。”


  柒月愣了一下,因為他的態度轉變太大。


  但是下一秒,她幹脆擋在了男子麵前,“先生,我知道有些冒昧,但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走,我一定要見他,他住這兒是嗎?”


  “都說了沒這個人。”男子皺著眉,不耐煩了,說罷把自己的手取出來擺在她麵前,“那,你看我像不像?我就住這兒,不像你就趕緊走。”


  問完他又納悶,“唉你怎麽上來的?”


  柒月見他雖然冷,其實話也不少,笑了笑,“爬上來的。”


  男子一愣,從最近下車的地方走過來,怎麽也得兩三個小時,狐疑的看了她。


  才見這麽冷的天,她額頭竟然有細細的汗。


  “先生,麻煩你就讓我見一麵行不行?不然我不會走的。”


  男人不理。


  柒月不罷休,“來者是客,你是中國人吧?那至少讓我進去坐一下,喝口水總行吧?,要不然我就站這兒了,今天雪這麽大,我萬一凍出個好歹來……”


  “切!”男子終於瞥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轉身往裏走。


  柒月也不用招呼,自己就跟著走了進去。


  門一開,溫暖撲麵而來,別墅裏的一切也豁然開朗。


  低奢的裝潢,很寧靜,又讓人覺得溫暖。


  男人說:“坐會兒就走吧,晚了就回不去了。”


  柒月看了看他,“住這兒也不錯,我打地鋪。”


  男子氣結,瞪了她一眼,轉身拂袖出了客廳,臨走很不客氣的扔了句:“紅顏禍水!”


  柒月聽到了,所以納悶的轉頭去看。


  他是在罵她麽?


  可是明明不認識。


  而越是如此,她越是篤定,不見到人絕對不回去。


  外邊的雪越下越大,兩個女孩趕到時天色又暗了一層,看著眼前的別墅直瞪眼。


  這比市裏的別墅豪華不止一點半點。


  因為她們的固執,男子後來沒出現,倒也隨她們溜達。


  柒月才知道這兒為什麽沒有車,沒有路,因為別墅後山就是一個停機坪,看得出住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出行直接專機。


  晚餐時,柒月看了那個男人,“你們家主人是不在家麽?”


  因為她一直沒有看到除了他以外的第二個男人。


  男子瞥了她一眼,不答話,幾許吃自己的。


  也是這時,傭人從廚房推了餐車,一眼看去,膳食非常講究,緩緩從餐桌經過,一直往外走。


  柒月停了動作,不用想,必定是給那個神秘的男主人送飯的。


  “看什麽?”男子見她眼神隨著餐車走,不悅的開腔。


  ……


  一個多小時後,那輛餐車又從樓上下來,偌大的別墅,光柒月所見的室內電梯就有兩步,後院似乎也有。


  這樣的裝修設計忽然讓她想到了淩月居。


  驀地,見男子轉頭看了一眼餐車,皺了一下眉,問:“沒吃嗎?”


  傭人恭恭敬敬的回答:“用得少,先生似乎心情不好。”


  男子啐了一句:“他哪天心情好過?”


  說罷,男子從沙發起身,徑直進了電梯往樓上而去。


  樓上一間偌大的主臥,一開門,裏邊一片漆黑,他不想也知道那人坐在窗戶邊,皺著眉走過去,沒好氣,“也不怕凍死你。”


  窗戶大開,隱約能看到外邊厚厚的雪。


  男人坐在輪椅上,偉岸的背影,卻極度沉抑。


  良久,他才悶悶的問了一聲:“人走了嗎?”


  男子靠在一旁,“走什麽,人家說了不見你不走,打地鋪睡樓下。”


  窗前的男人低頭看了一眼無力的雙腿,氣氛又壓抑起來,久久不聽他開口。


  一旁的男子知道他心裏難受,這樣的男人,哪容得見到這麽弱的自己,簡直是把他的尊嚴扔地上讓狗踩還狠。


  “你引來的,你打發吧。”好像過了幾個世紀,男人才沉聲一句。


  一旁的男子這才扯了扯嘴角,“我TM不過是想看看什麽樣的女人心腸歹毒到那種程度?誰知道她真能認出來?”


  “哦不對。”男子又改了口,“一看她也不是什麽好貨,就憑一個男人的手指照片,就千裏迢迢跋山涉水奔過來,根本不知道對方什麽人,有這麽饑渴的麽?”


  他的話音剛落,男人冷冰冰的目光像箭一樣射過來,他隻好閉了嘴,又不服氣的嘟囔:“我說錯了麽?”


  氣得男子來回走,“看你這副樣子我就生氣,早知道當初不救你,天天給我要死不活的。”


  輪椅上的男人似乎是笑了,“是不該救我。”


  寧願死,也比殘廢好。


  男子一愣,“你以為我想救啊?要不是洛禛和那涼昇求著我,老子才不管你。”


  可是想了想,男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好歹你是我恩人,你這麽蠢忘女人刀尖送的朋友我不認,恩人還是要認的,我就這個命。”


  最後一句說得跟唱戲一般,然後邁著步子走了。


  下了樓,麵對客廳裏翹首以盼的女子,男子還是那副冷冰冰、愛答不理的模樣。


  柒月知道急不來,也不跟他多說。


  好在晚上傭人給她們安排了房間,都在一樓。


  那一晚,也許是跋涉一天累壞了,柒月睡得出奇安穩。


  醒來時,天灰蒙蒙的,雪似乎還沒停,走到窗前一看,又厚了。


  她笑了笑,正好多留幾天。


  她洗漱完直接素著臉出了臥室,正好撞上從餐廳出來的男子。


  男子掃了一眼,皺了一眉,又看過去,驚豔的同時在心裏罵她紅顏禍水!

  她此刻一臉白皙,露著精致纖細的脖頸,剛睡醒,皮膚泛著粉,映著窗外的雪,顯得尤其好看。


  男子卻撇撇嘴,沒再看。


  “要出去?”柒月主動笑著開口。


  男子掃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在門口和傭人交代:“仔細照顧著,出了什麽差錯你們都得玩完。”


  傭人低頭,“是。”


  不大會兒,男子的身影在索橋越來越小,柒月又想到了那晚的夢境,傅宮淩就是在索橋邊,當著她的麵跳下去的。


  柔眉收得很緊,終究沒再看。


  中午無事可做,大家都去休息,柒月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兒,仰頭看著天花板。


  樓上到底住著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兩天了,她竟然一點聲息都沒聽聞。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忽然從床上翻身下來,也沒穿鞋,赤著腳放輕動作往外走。


  進電梯那一刻,她是緊張的。


  畢竟這是別人家,她偷偷上二樓很禮貌她知道,但實在不能這麽傻傻的等下去。


  下了電梯,沒想到二樓比一樓還安靜,靜得令人心慌,也可能是她做賊心虛。


  房間不少,她幹脆一間一間的找,動作特別輕,擰不開也不做糾纏。


  某一間房被擰開時,她壓著胸口的欣喜,緊張。


  直覺,房間裏是有人的,因為她能聞到某種氣息,往裏走了兩步之後,她忽然停住。


  因為心慌。


  空闊的、昏暗的房間,那麽清晰的聞到了紀梵希的清香。


  手心握得很緊,他曾經喜歡檀香,後來她回來了,所以他換了紀梵希。


  “有人嗎?”她很輕的聲音,不至於讓人當成入侵。


  可是房間靜寂,沒有回應。


  柒月皺眉,又緩緩挪步。


  借著昏暗的光線,她看得出屋子裏的擺設。


  窗簾拉得嚴實,可是她看到了陽台那邊擺著的躺椅,一個小桌,上班放了書,角落一個盆栽。


  和淩月居的布局何其相似?


  某個年頭閃過腦海,她覺得激動,又不可置信,官方親自公布的數據,他的骨灰,是她親自埋的。


  又怎麽會和她當年騙他那樣?

  可她又搖了搖頭,萬一他報複她,也用同樣的方式是懲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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