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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真假受害人?

  這特么哪兒來的瘋子!

  林放這會兒已經明白過來,那人不是沖他來的,而是沖著這一車醉的七葷八素的女人來的。

  他顧不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對方。

  郝雨生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抓著手術刀,快速跑向寧馨那輛全尺寸SUV。

  匆忙間,他的腦子也亂成了一團亂麻,有些進退失據。

  原本想好的方案,這會兒被搞的支離破碎。

  進,動手的時機不成熟,受害人隨時有可能呼救,警察就在不遠處,跑過來最多只需要3分鐘時間。

  退,郝雨生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他已經觀察這幾個女人一個多星期了,今天已經是最好的機會。

  再不動手,郝雨生很難壓制住內心嗜血的渴望。

  但凡那幫色胚稍微多堅持一會兒,郝雨生早就已經成功得手安全離開。

  只是他沒想到,林放的帥氣居然能讓一些人知難而退,酒吧門外不遠處的移動執法警車又讓更多的人掉頭返回。

  搞到最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跟在後面,前後兩次暴露了行蹤。

  第一次郝雨生躲的快,他自忖,自己躲在陰影里,並不醒目,應該沒有引起林放太多注意。

  果然,林放只是掃了他一眼,就略了過去,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第二次郝雨生只是從電線杆後面探頭看了一眼,哪裡想到就驚動了林放,眼看他有報警的意圖,郝雨生又驚又怒,一時衝動,就提前動了手。

  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

  郝雨生心頭也是狂罵個不停,罵林放變態,也罵自己笨蛋。

  這貨是個牲口嗎?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快,害得我瞄準他脖子的一刀,只劃破了他的腿,哪怕我能稍微再往上一些,劃到他的腿動脈也好啊,現在只破了一層油皮,都流不了多少血!

  他特么的真是該死啊!該死!該死!

  我特么也是只豬!

  我要是早點放棄,第一次被他發現的時候,就直接走人,或許也不會陷入這麼尷尬的處境!

  幸虧他沒報警!

  我得快點,再快一點,抓幾個人質,希望能讓他投鼠忌器!

  郝雨生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他手計最快的時候跑進了十秒五十,甚至達到了運動健將的標準,距離國際級運動健將,只差了零點幾秒。

  再加上他本來就在林放身後,距離全尺寸SUV更近,轉身跑的又夠果斷,打了林放一個措手不及,郝雨生相信,自己一定能快林放一步,先一步上車。

  他親眼看到林放和寧馨兩個先後扶了四個女人上了全尺寸SUV,裡面有著足夠的人質。

  只要被他上車,到時候情況就會出現反轉,他有足夠多的籌碼迫使林放就範。

  到時候不管是逼迫林放開車尋找新的作案地點,還是中途跳車逃跑都會從容許多。

  奔跑中,郝雨生混亂的大腦漸趨清明,他也越來越自信,自己一定可以跳出眼下這個危局!

  雖然衝動了一把,在最不恰當的時間出手作案,可郝雨生一點都不後悔,反倒覺得十分刺激,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正是他所一直追求的那種感覺,那種挑戰秩序,隨時都可能被規則懲罰的極致黑暗刺激。

  想到興奮處,郝雨生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如同醉酒般的酡紅,他渾身的每一寸血管,都泵出了比平時至少多了兩倍的血液,讓他更興奮,也更冷靜。

  危急中,郝雨生快,林放卻更快。

  這具年輕的身體,有著充沛到令林放無比震驚的潛力。

  他明明落後郝雨生很多,可啟動的更快,加速更快,居然搶先郝雨生一個身位衝到了全尺寸SUV的旁邊。

  來不及想太多,林放單手在全尺寸SUV車門上面拍了一下,借著反作用力剎車的同時抬腳,一記凌空側踢,踢向郝雨生。

  嘭!

  咚!

  好巧不巧的,林放這一腳,又踢在了郝雨生的小腹上,距離他前一腳相差不到三公分,前後兩腳至少有一半的面積是重合在一起的。

  「啊……咕嘔……」

  郝雨生慘叫一聲,只叫了一半,就被他強行咬牙吞了回去,可喉頭的甜腥卻怎麼也咽不下去,他重新張嘴,嘔了一口鮮血出來。

  前後兩次被踢中同一個部位,給郝雨生的內臟造成了極大的負擔,他稍微拉開風衣,低頭檢查了一下小腹位置,心頭一沉,知道事情不好了。

  情況不妙,我得走!

  郝雨生深深看了一眼林放,轉身就跑,可跑沒兩步,身體的墜脹的像是巨石一般,他感覺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了一般,自己很難控制身體移動。

  更可怕的是,才移動兩步的距離,氣喘、虛汗、頭暈、無力種種負面狀態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起涌了上來。

  不等郝雨生想清楚自己該怎麼逃脫,守在全尺寸SUV車門外,沒有追擊的林放,突然扯起嗓子吼了一聲:「警察叔叔,殺人啦!快救命啊!」

  我特么……

  好想弄死你啊!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郝雨生猛的回頭瞪向林放,滿臉都是悲憤。

  他拼盡全力,也只是劃破了林放的褲子,在他腿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刀傷,了不起流那麼一丁點血。

  可他自己,前後挨了兩腳痛踹,還因為兩腳間距過窄,重合率過多的關係,郝雨生都懷疑自己被踹出了不小的內傷,內臟指定有點什麼問題。

  誰傷的更重顯而易見,就這,他怎麼有臉喊救命?

  應該喊救命的,明顯應該是我吧?

  哎?對!

  我可以喊救命!

  悲憤之餘,郝雨生急中生智,也跟著喊了起來:「警察叔叔,殺人啦!快救命啊!」

  你特么在逗我呢?

  林放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郝雨生,注意到他不再逃走,卻捂著小腹蝦弓著腰的動作,思索了幾秒,心頭閃電般閃過一個念頭。

  他這是想魚目混珠!

  你大爺的,你以為你是六耳獼猴啊?

  林放快速掃了一眼四周,沒有找到天網布設的攝像頭,暗暗覺得有點不妙,又往身後看了幾眼,大致估量了一下距離,也有些撓頭。

  草率了!

  應該先錄像的,可當時的時間也來不及啊!

  這裡是位於華文路的一處佔道經營的露天停車場,主要服務對象,就是附近的繆斯酒吧、沙克拉慢搖吧、星鑽俱樂部等多家夜店。

  因為跟旁邊的一環相近的關係,沒辦法封閉,所以就在兩頭人工收費,也是同樣的原因,導致停車場沒有安裝攝像頭。

  按說,一環和華文路之間的幾根電線杆,是應該鋪設攝像頭的,不知什麼原因,上面空空如也。

  距離這裡最近的可能有攝像頭的地方有兩家,一家是超市,一家是繆斯酒吧,直線距離都超過了兩百米,即便有攝像頭,能拍到這邊的可能性也不大。

  更糟糕的是,林放等人離開繆斯酒吧的時間點稍微早了一些,其他人都還在夜場廝混,過來取車的就只有他們一行人,再沒有別人。

  也就是說,沒有攝像頭,沒有人證,郝雨生跟著喊救命,就算警察趕過來,也很難判定郝雨生是不是故意行兇。

  只憑林放自己說,很難取信於人,弄不好會被判定一個鬥毆,各打五十大板。

  而這,或許就是郝雨生所期望的結果,他這是在試圖通過混淆黑白來自救!

  林放深吸了一口氣,快速開動大腦,試圖想出一個辦法。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自救和救人的問題了,而是面對郝雨生的倒打一耙,如何才能準確的找到足夠的證據給他定罪的問題!

  看到林放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郝雨生看了一眼已經跑過來的警察們,他嘴角一咧,歪頭沖著林放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你的提醒,讓我不用拖著重傷的身體狼狽逃跑。

  啊……忘了介紹,我其實是一個醫生,一個外科醫生,剛剛下夜班,走的有點匆忙。所以……我因為大意,隨身攜帶一把手術刀,其實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卧槽!

  你特么這是早有預謀啊,兇器的問題都想好了處理辦法!

  林放被郝雨生囂張的舉動刺激的手腳瘙癢,很想把這孫子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頓。

  感覺到身後有人快速走動,林放強行按捺住動手的衝動,回頭看了一眼。

  「剛剛是誰在喊救命,是你們嗎?兇手呢?跑了嗎?」

  警察們的喊聲和他們的腳步幾乎同時靠近,林放暗自惋惜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慶幸。

  時間剛好晚了一步。

  郝雨生顯然是掐著警察趕過來的節點,故意對林放發起的挑釁。

  一旦林放動手,就算有理,也會變得沒理。

  林放忍不住又看了郝雨生一眼,這人真的好陰啊!

  郝雨生也看了林放一眼,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遺憾:如果你能衝動一點多好啊!

  不過……也沒關係!

  因為林放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郝雨生自覺抓住了機會,打了一個時間差,果斷道:「報告幾位警官,是我喊的救命!他剛剛想要殺了我!」

  嘖!

  魚目混珠,李代桃僵之後又用了激將法,現在乾脆又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可以的,你真是優秀!

  林放沒有等警察形成先入為主的印象,趕緊道:「警官,是我喊的救命,這人手持刀械,試圖對我們行兇。我們一共六個人,只有我一個男的,其他五位都是女性。其中一個比較清醒的,去交警那邊測酒精濃度去了,另外四個,都在車裡,全都人事不省。這人才是兇手,他惡人先告狀!」

  郝雨生一點都不慌,他攤了攤手,苦笑道:「幾位警官,你們看,我比他矮,又比他瘦弱,我這樣的,他一個打我三個都沒問題,我怎麼可能自不量力,想殺他呢?要說惡人先告狀,也是他這個惡人告狀才對!」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都感覺事情有點嚴重。

  他們只是普通的民警,涉及到持刀行兇、殺人未遂的惡性案件,往往需要刑偵方面的更多經驗,這方面他們並不擅長,這時候,最好還是呼叫一下刑警隊的同事前來支援。

  領頭的一位警官安排了一個同事打電話,又安排了兩個同事過去控制林放和郝雨生,他道:「兩位,你們都聲稱是受害人,對方是兇手,我們現在並沒有掌握相關證據,無從分辨,公平起見,也是為了儘快還真正的受害人一個清白,我們需要先把兩位控制住,請配合一下。」

  「來吧!我配合!」

  郝雨生很痛快的伸出了雙手,態度十分的坦然。

  林放想了想,道:「警官,我是鼎泰行的實習律師,曾經拿過警局的榮譽證書,我可以為我的言行負責。手銬,就不必了吧?」

  實習律師?

  見鬼的實習律師!

  誰家實習律師反應這麼迅速,跑這麼快,還這麼能打的?

  騙鬼呢?

  心頭雖然不信,可郝雨生並不敢放鬆警惕。

  他眼角微微一縮,低下頭仔細回想今晚自己做過的一切。

  跟了何蓮香幾人一個多星期,她們幾乎每晚都來繆斯酒吧,郝雨生幾乎把周圍的環境都熟悉了一遍,哪裡有攝像頭,什麼地方適合下手,移動執法警車的警察什麼時間換崗,他都一清二楚。

  郝雨生仔仔細細的把自己今晚的所有行動全都復盤了一遍之後,心頭微微一松,他很確定,除了林放腿上那一刀,自己今晚再沒有留下任何別的證據。

  這一刀,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解釋,刀是上班做手術的時候疏忽,無意中揣在兜里的,被林放攻擊的時候,他出於自救,碰到褲兜里的手術刀之後,下意識的拿了出來。

  沒錯,我就是受害者,他才是兇手!

  郝雨生默默的自我催眠了片刻,再抬頭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受害人才有的委屈。

  領頭的警官看了林放一眼,態度很好,卻很堅定的拒絕了林放的請求,他道:「對不起,這位先生,兩位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又涉及刑事案件,請恕我沒辦法答應你的請求。手銬,必須戴!」

  「等等!我能證明林放是無辜的,他才是兇手!」

  這時候,一旁的全尺寸SUV忽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一個俏麗的身影從車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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