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棒梗偷醬油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將李廠長送到了外面，「那什麼廠長啊，我裡面還忙呢，就不送您了。」何雨柱說著話，就把眼睛望向了劉嵐，「那個劉嵐，替我送送李廠長。」何雨柱說道。
李廠長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劉嵐，再也不看何雨柱一眼，笑著說道：「小何，你忙你的，讓小劉送我就成。」
劉嵐媚笑著走了過來，說道：「我說李廠長啊，我送您出去吧，地上滑，您可得小心點。」說著話，劉嵐就攙起了李廠長的胳膊。
「你看看人劉嵐，這份細心，你們都得跟著學學。」李廠長轉身對著趙鵬說道。
劉嵐嫵媚地一笑，攙著李廠長朝著外面走去，身子有意無意地貼向李廠長。
李廠長十分舒服地來回移動著胳膊，眼睛半眯，恨不得這一段路永遠走不完。
「廠長，傻柱怎麼辦？」趙鵬見何雨柱並沒有跟著他們走，不由得在後面問道。
李廠長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胳膊上，深刻體會著圓和尖的感覺具體有什麼不同。趙鵬喊他，他一點都沒有聽見。
「廠長！」
「廠長！」
趙鵬見李廠長沒有搭理自己，想著可能是自己聲音小了，於是就提高了一些聲音大聲叫道。
趙鵬一下子提高了聲音，李廠長被這突如其來的聲調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連忙抽手，想把手從劉嵐懷裡抽出來。誰知道動作大了點，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劉嵐趕緊用手一扶李廠長的腰，嬌聲說道：「哎呦，廠長，您慢著點。」
「廠長。」
李廠長這邊剛站穩，還沒有說話呢，趙鵬在後面又叫了一聲。
李廠長登時就生氣了，一臉不悅地轉身，不高興地責備道：「廠長，廠長，你有完沒完，在那裡瞎喊什麼？」
趙鵬一臉蒙圈，見廠長發火，嚇得一愣，話也不敢再往下說了。
「叫我幹什麼？你倒是說啊！」李廠長見趙鵬叫了自己，又沒有話說，更加不痛快地說道。
劉嵐胳膊又住了李廠長，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趙鵬這個樣子，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
趙鵬聽了劉嵐的笑聲，本來就覺得沒有面子，這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他沖著劉嵐翻了個白眼，這才說道：「我剛才問您傻柱怎麼辦？不用帶回去了？」
李廠長剛才正舒服著呢，被趙鵬打斷，心中本來就不高興，此刻又看到趙鵬沖劉嵐翻白眼，心中就更加地不高興，滿臉怒氣地說道：「趙鵬！來了兩天保衛科不是你了是吧！傻柱，傻柱，這麼鄭重的事情能喊人家外號嘛？還能不能在同志們之間搞好團結？不想幹了說話！明天就讓你下車間！」
李廠長說完了話，用力從劉嵐懷裡抽出了手，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趙鵬一看，連忙一路小跑著跟了上去，嘴裡不停地解釋道：「廠長，我不是，我沒有……」
何雨柱送走了李廠長，身子側在了一邊，眼神冷漠地看著后廚。
後窗一動，先探出了一雙骨碌碌亂轉的眼睛，看看廚房沒有人，隨後整個人就爬了進來。
棒梗，這個極度自私的人，且不說他所做的其他事情。就只說兩件事情，就知道這個人有奶就是娘的性格。
第一件事情，許大茂許諾他電影放映員，馬上就把許大茂當親爹一樣對供著。
第二件事情，當他拿到去部委開車的報到證時，馬上和傻柱冰釋前嫌。
咱們且不說這事對與錯，僅僅從事件本身來看，棒梗這個人就沒有一點是非善惡的觀念，整個一個有奶就是娘的白眼狼性格！他看人的原則，就是有沒有利用價值。如果按照劇情發展，傻柱到老了落到他的手裡，結局可想而知！最大的可能必然是流落街頭。
何雨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裡面四處亂翻東西的棒梗。
馬華不知道師傅在看什麼，也湊了過來，探出頭去看。
此時的棒梗正在將大壺中的醬油朝著瓶子裡面倒。由於心慌，還倒灑出來了不少。
馬華把眼一瞪，正準備吆喝，卻被何雨柱捂住了嘴。
馬華回頭，看到何雨柱無聲地搖了搖頭，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棒梗倒完了醬油，還不忘找了塊抹布將案板上的醬油擦乾淨，隨後翻窗戶又出去了。
何雨柱這才推開門，進了后廚，坐在他經常坐的那張椅子上，一言不發。
「師傅，棒梗這可不是一次了。」馬華看了一眼何雨柱，輕聲地說道。
「這事該報保衛科就報保衛科，廚房老丟東西還成？咱們只是廚子，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干！」
何雨柱沉聲說完了這些之後，站起身來，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上海機械錶，說道：「這就該下班了？馬華，去給我裝兩個昨天剩的饅頭。」
「師傅，幹嘛拿饅頭呀？咱們中午剩的還有包子呢。」馬華不解地問道。
「讓你裝，你就裝，廢什麼話啊！」何雨柱眼睛一瞪說道。
馬華連忙裝了兩個饅頭遞了過去。
「還剩下有幾個包子啊？」何雨柱接著開口問道。
「十幾個吧。」馬華說道。
「你們幾個分分，浪費了也怪可惜的，給劉嵐多分兩個，他家人口多。」何雨柱說著話，就拎起了裝著饅頭的網兜飯盒，晃晃悠悠地出了后廚。
何雨柱先去李廠長那裡轉了一圈，把飯盒和煙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李廠長頭都沒有抬，何雨柱識趣地一句話都沒有說，放下東西，就出了辦公室門。
李廠長望著何雨柱的背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傻柱這小子轉性了，他還真行，識大體，知進退。這可比之前強的太多了。」李廠長默默地想到。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了，李廠長嚇了一跳，連忙把桌上的東西拿起來放到了腳底下。
「廠長，我想了很長時間。我知道我錯了。」趙鵬一進門，就一臉真誠地沖著李廠長說道。
李廠長臉上先是一陣慌亂，隨後就變成滿臉地慍怒。
「啪！」的一聲，李廠長用力一拍桌子，騰得就站起了身子，大聲訓斥道：「進門為什麼不敲門？還有沒有規矩？你以為這是你家啊！」
趙鵬嚇了一跳，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出去！重新敲門！」李廠長看見趙鵬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大聲喝道。
趙鵬連忙答應著連忙退著，退的太快了，一不留神腳下一個趔趄，摔在地上。他也顧不上疼了，趕緊轉身連滾帶爬地就出了門。
「還叫人家傻柱，看你自己的那個傻樣！」李廠長隔著辦公室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