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這事不能算完
三大爺那破鑼嗓子一喊，整個前中後院都驚動了，也不見得就是三大爺聲音大，威信高。關鍵是院里只要有一個人聽見，那就是一個院都聽見了。
那時候的人都是熱心腸，再加上平時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大家聽了「楊同志來了」，就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偷雞事件的升級版就要來了，這熱鬧哪能不瞧啊？
大傢伙紛紛地趕到了中院，圍了個大圈子，就把二大爺和楊同志圍在了中間。
一大爺易中海早就聽見二大爺的那聲破鑼嗓子了，他輕輕把臉湊在了窗戶玻璃上，悄悄地看著外面。
究竟出不出去？一大爺很糾結。許大茂家的雞，其實在昨天一大爺就知道了。
這事很明顯是棒梗乾的。如果不查那就沒事，但是只要一查立馬破案！你以為人派出所是幹什麼的？人那壞小子嘎小子見得多了！
一大爺想到這裡，偷眼朝著秦淮茹家裡看去。她家也是屋門緊閉，沒有人出來。
這個傻娘們！躲能躲的過去嗎？越是這個時候，偷雞的賊越要裝作若無其事，要和平時一樣的樣子才行！
這娘們，耍點小心眼，干點那個還行，真是幹壞事，她可真不成！一大爺不禁埋怨道。
「這大晚上吆喝什麼呢？」一大爺推開了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了過去。
「一大爺，這不是今天我去廠里找李廠長問了一下。」楊同志開口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上的何雨柱，又瞅了瞅已經站在了月亮門旁邊的許大茂。這才接著說道：「人李廠長說了，昨天就是在朝外市場見了何雨柱同志！還一起買了雞。這雞啊，是人家何雨柱買的！許大茂冤枉人家了！」
楊同志的話音剛落，何雨柱兩步就跑下了台階，一把抓住了楊同志的手，用力搖著說道：「楊同志！您就是當代包拯，人間海瑞！要是沒有您，這一次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
「就是，我看就不像是人家傻柱偷的。」
「對，傻柱傻是傻，可是人家從不亂拿別人家東西。」
「嗯，傻柱那鑰匙成年就在窗檯那放著，院里人都知道，說他偷東西，還真是有意思。」
院里的吃瓜群眾，又是一陣陣地議論紛紛。
一大爺一看這種情況，笑著就走了過來，先是沖著大家揮了揮手，滿面笑容地大聲說道：「好了，好了。這下好了，滿天烏雲散！楊同志證明了這雞不是人家傻柱偷的，這事就此了結，今後誰也不能再說人家傻柱偷雞了！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
一大爺說著話，就湊到了楊同志身邊，說道：「楊同志，這件事真是麻煩您了，您看還讓您跑了兩趟，我送您出去，改天我和你們吳所長說說，得好好讓他表揚表揚你！」
楊同志一愣，他還沒有說話呢，許大茂就不樂意了。這件事鬧得滿廠風雨，自己也因為這件事，被李廠長好一頓剋，還被送到食堂幫廚，到了現在胳膊還一個勁兒的發酸呢。
現在就這樣完了？自己那土豆絲不就白切了嗎！況且明天不還得切嗎！就這麼算了？想什麼呢？門都沒有啊！
「哎，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傻柱沒有偷雞，可是我家的雞也沒有找到啊，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至少我得知道我們家雞誰給順走了吧。」許大茂見院里的人要散，連忙一轉身子將月亮門一攔，大聲說道。
何雨柱站在那裡笑吟吟地看著大家，也不說話。事到如今，偷雞事件他也推動的差不多了，剩下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事情洗乾淨就得了，如果再多說話，難免會給人留下落井下石的印象，這對自己的人設可不太好。
我是黑但我黑到心裡啊，黑到臉上的人，那才是傻呢。何雨柱心裡得意地想到。
「許大茂你別急。咱們派出所既然接了這個案子，自然會有始有終。」楊同志一臉威嚴沖著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看到威嚴的楊同志，臉上馬上現出了恭順的神色，連聲說道：「那是，那是。我相信派出所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楊同志看了一眼許大茂，微微一笑，沒有搭理他，隨後眼睛掃了一圈人群說道：「賈梗，賈梗在嘛。」
「賈梗是誰？」人群中有人疑惑地問道。
「唉，就是秦姐家的棒梗！」又有一個人說道。
「原來是棒梗，還真聽不慣大名。找這小子幹什麼？」
「可能是和偷雞有關吧。」
「不會吧，他還這麼小？」
「這可不好說，那天就有人說見他拎了一隻雞出了衚衕。」
人群之中又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一大爺聽了一愣，想了一想，還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對楊同志說道：「賈梗還是個孩子，您找他幹什麼？」
「了解一些情況。」楊同志淡淡地說道。
「棒梗，棒梗，你給我出來！」許大茂終於忍不住了，衝到了秦淮茹家門口大聲喊了起來。
「許大茂！你想幹什麼！你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賈張氏一把拉開趴在門縫上向外看的秦淮茹，拉開了屋門就沖了出去。
秦淮茹的心從聽見三大爺那一聲喊，就開始提到了嗓子眼裡。現在聽到許大茂的叫聲，心中頓時一片悲涼。
「這該來的終究要來。」秦淮茹想到了這裡，回頭一看，棒梗已經抖成了一團。
半大孩子哪裡見過這個，闖禍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膽大，真是警察找到了家裡，立馬認慫。
「你偷了許大茂家的雞？」秦淮茹壓低聲音問道。
「撿，我在院里撿的。」棒梗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許大茂家雞籠沒有關好，那雞自己跑到院子里來的。」
「讓我說你什麼好！」秦淮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院子里傳進來賈張氏哭罵的聲音。秦淮茹畢竟是大廠的職工，比起她那個惡婆婆，不知道有見識多少倍。
秦淮茹心中想到這個惡婆婆在家裡院里撒撒潑也就是了，怎能敢當著人家楊同志的面撒潑。這是沒有吃過虧啊，她就不知道派出所是幹什麼的嗎？
果然，就聽到楊同志威嚴的聲音說道：「賈張氏！你家棒梗偷沒有偷雞，你說了不算，這也得問過才知道，你這麼撒潑打滾不講理，我可就不在這裡問了！咱們有地方講理去！」
秦淮茹害怕婆婆賈張氏不明道理，再在楊同志跟前撒潑鬧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畢竟棒梗真偷了雞，人家要是板起臉來辦事，藉機把棒梗送進工讀學校，這孩子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想到這裡，秦淮茹連忙拉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