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不回去了
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兩個人在家裡聊著秦京茹的時候。老賈家卻因為這個不速之客鬧開了鍋。
賈張氏一隻手裡拿著鞋底子，另外一隻手抓了一個錐子，坐在那裡發獃。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還牽扯上了棒梗。賈張氏那裡還有心思納鞋底。
但是手裡不拿個東西，心裡又覺得空落落的，於是就下意識地抓起了鞋底和錐子。
她雖然沒有看，但是她有一雙靈敏的耳朵。院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逃出她的耳朵。
她聽見秦淮茹跑著出去送楊同志，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聲：「小浪蹄子！整天地勾三搭四。」
她又聽到了何雨水進門，還帶了一個鄉下丫頭，以及傻柱把他們帶回家裡的聲音。
「不知道誰家又來農村親戚了。」賈張氏興奮地想到。
現在這日子，誰家也不好過。親戚來了住一兩天還湊合，但是住的時間長了任誰家也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又該破財了。」賈張氏高興地想到，一時之間倒是忘了自己的難關。
有的人就是這樣，哪怕自己過得再慘，只要聽到別人比他慘，馬上就能得意起來，全然忘了自己的難，好像別人一慘，就把自己的慘狀解決一樣。賈張氏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棒梗三兄妹趴在屋中間的大圓桌上寫作業。屋子地方小，放不下其他傢具。所以大圓桌就「一桌多用」，即是大家吃飯的飯桌，同時也是三兄妹學習的書桌。
棒梗當然無心寫作業，他的心思全在外面呢。自己偷雞這件事看來公安知道了。
這下可麻煩了，公安會不會把自己帶走？
棒梗心裡七上八下如百爪撓心。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棒梗才覺得外面好像沒聲音了，他悄悄拉開了窗帘，看向外面。
「沒人了！看來公安走了。」棒梗興奮地想到。
心裡這下子不害怕了，隨後就感到餓了。剛才一回家，楊同志就來了。雖然沒有進自己家，但是也挺嚇人的，自己光顧害怕了，也就忘了餓。
「奶奶，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我都餓了。」棒梗小聲嘟囔道。
槐花和小當一聽哥哥說到吃飯，兩張小臉馬上就抬了起來。滿是希望地看向奶奶。
賈張氏這才想起還沒有做飯呢，說道：「奶奶這就給你們做飯去。」
就在這個時候了，屋門咣當一響，秦淮茹先走了進來。
「你跑哪去了，孩子都還沒有吃飯呢！」賈張氏埋怨道。
秦淮茹根本就沒有理會賈張氏，沖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賈張氏還納悶呢，問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賈張氏隨後就看到一個碩大的包袱擠了進來，然後一個鄉下姑娘的小臉，從包袱後面探了出來。
「這是誰啊？」賈張氏疑惑地問道。
「七妞，這是我婆婆，你叫嬸子吧。」秦淮茹冷冷地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不叫七妞，我現在叫秦京茹。」秦京茹重重地說道。
「好好，秦京茹！成了吧。今天在我這湊合一夜，明天我送你回家。你身上有錢沒有？夠買車票不夠？」秦淮茹一口氣說道。
「我不回去！這次出來，我要是不混個名堂出來，我就絕不回去！」秦京茹語氣堅決地說道。
「你什麼都沒有，怎麼在城裡立足？你有公社的介紹信嗎？你有哪個單位接收你的報到證嗎？什麼都沒有，你怎麼在城裡生活？」秦淮茹說道。
「反正我不管，我來找你了，你是我姐，你得管我。我有力氣，我力氣比剛才那個何雨水都大！我能自己養活自己。」秦京茹把脖子一梗說道。
「你說的是屁話！人家何雨水有戶口有工作，你怎麼跟人家比！明天趕緊給我回去，別給我添麻煩。」秦淮茹眉頭一皺說道。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回去。我這次來，把我的東西都帶來了，趁著我爸媽都不在，這才偷跑出來的，想讓我回去，門都沒有。」秦京茹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丫頭誰啊？怎麼這麼擰？」賈張氏上下打量著秦京茹問道。
「我遠房的一個堂妹。」秦淮茹沒有好氣地說道。
「我說姑娘，你想賴到我們家可不成，這年月誰家也養活不起一個閑人。聽你姐的話，明天麻溜走人，該回哪去回哪去。」賈張氏看上去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不回去，我有手有腳，我能掙錢！我就不回去，我要留到BJ城裡！」秦京茹不管別人怎麼勸，反正是打定了主意。
「我明天到了廠子里，往你們公社打個電話，讓你爸把你接回去。」秦淮茹說道。
「我爸來了我也不回去。」秦京茹說道。
秦淮茹氣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說不出話來。
秦京茹倒是饒有興趣地四下打量著這間房子。
「這間房子可沒有我雨柱哥那間房子大啊。」秦京茹左顧右盼了半天，開口說道。
「雨柱哥？是誰啊？」賈張氏看了一眼秦淮茹，疑惑地問道。
「唉呀，就是傻柱！剛才我去找傻柱，結果在他家裡看見了七妞……」
「秦京茹！」秦京茹大聲地說道。
「好好好，秦京茹。」秦淮茹無可奈何地說道。
「噢，剛才何雨水撿的那個鄉下丫頭是你啊！」賈張氏恍然大悟地說道。
「姐，你家住多少平方？」秦京茹貌似好奇地問道。
「18平方，怎麼了。」秦淮茹說道。
「雨柱哥一個人就住22平方。」秦京茹有點羨慕地說道。
「有你什麼事啊！明天給我回家去！」秦淮茹厭煩地說道。
「媽，我餓。」棒梗怯生生地說道。
「哎呦，怎麼把這茬忘了，還沒做飯呢！」說到這裡，他把眼睛瞪向了棒梗說道：「還不是都是因為你！待會兒還得給許大茂家送一塊錢！」
「送錢？憑什麼！剛才婁小娥不是說不要錢了嗎！你怎麼還要送錢。」
賈張氏一聽到「錢」字，馬上就精神了，開口說道。
「這錢能不給嗎？全院人都在那兒看著呢？以後咱們還在這院里待不待了？就一塊錢還不知足？您也太雞賊了吧。」秦淮茹白了賈張氏一眼說道。
賈張氏想說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