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章 放鬆不下
風塵刀客378章放鬆不下聽此,張望月轉過了身。看著張秋風,張秋風也看著他。
此刻,張秋風已是沒有再喝酒。他手裡的酒罈,垂在了身側。
張望月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便道:「沒錯,是這個意思。」
張秋風道:「為什麼?難道,你是要去做一件,有生命危險的事?」
張望月道:「沒錯。」
說此,張望月把手裡的酒罈,放在了地上。
只站在那裡。
又道:「這一條,極為兇險的路。我當然,也可以告訴你。」
張秋風道:「既是如此,就說說看。你這麼年輕,說實話,死了的話,倒是怪可惜的。」
張望月道:「所以,你是不希望,我死的。」
張秋風道:「這個當然。」
他說完。
又喝起了酒,就像是用酒,來堵住他的嘴巴一樣。似乎,他說了一句。本不該,從他嘴裡說出的話。
張望月沒有立即說,而是走到了跟前。重新開了一壇酒,坐在了張秋風旁邊。
喝過幾口后,才道:「這條路,對我來說是必走的路。」
張秋風道:「所以,你必須要走。」
張望月道:「沒錯。而且,路上有著很多,想要殺我的人。」
張秋風道:「可是,你還是要走。」
張望月道:「是的。」
他喝了一口,又道:「那裡的環境,非常惡劣。不過,對我來說還好。因為,我從小就生活在那裡。而他們,有些人卻不是。」
張秋風道:「所以這些想要殺你的人,你也想要殺了他們。」
張望月道:「沒錯。」
說完,張望月沒有再說話。
張秋風也沉默了,兩人只管喝酒。
此時,月光從窗口,照了進來。照在了手裡的,酒罈上面。
張望月低著頭,又把酒罈拿起,喝了一口。
說道:「漠北,你有沒有聽說過?」
只看,張秋風聽過後,一動不動。就像是怔住了一樣。
不過,他又很快,恢復了過來。轉過頭,看向張望月。
他道:「聽說過,在北方。風沙大。」
張望月道:「沒錯,我就是要去那裡
。」
張秋風道:「那裡,既是那麼危險,你為什麼還要去,又是去做什麼?」
張望月道:「殺人。」說著,張望月把身後的風塵刀,拿了下來。
說道:「看到沒有,這把刀。」
張秋風道:「看到了,是一把好刀。」
張望月輕扶著刀身,「我從七歲,開始練刀。練到十七歲。這十年來,從來沒有斷過。不管是,什麼樣的天氣。也不管天氣,有多炎熱或是寒冷,我沒有一天斷過。甚至,那一個十年,我的人生,只有刀。」
張秋風道:「你這麼拚命練刀,就是為了殺人。」
張望月道:「沒錯。可是,這個人,現在可能還活著。」
張秋風道:「你是心有不甘,不論是什麼。你總該,為你這十年的練刀歲月,討一個說法。」
張望月道:「沒錯,我要殺了此人。」說著間,張望月把手裡的刀,往前一指。
又道:「所以,這一條路,我是一定要走下去。而且,我已是準備好,與他們同歸於盡。」
那張秋風聽后,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提起了酒罈子,喝了起來。這期間,張望月便把風塵刀,收了起來。準備離去。
直到張望月站了起來。
張秋風才道:「江湖就是這樣,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還是這酒房裡好啊,沒有你殺我,我殺你。」
聽到這裡,張望月立在那裡。
喃喃道:「你殺我,我殺你。其實,每天都在發生著。我們雖是看不到,其實心裡,是知道有的。所以,這也是你為何一直喝酒的原因。」
他沒有說話。
於此,張望月提起了酒罈子,走到了門跟前。
手已是去拉門。
張秋風又道:「什麼時候出發?」
張望月回答:「明天中午。」
說完,張望月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屋外,月明,微風,涼。
張望月翻了牆,離開水月天。走到長街上,過不得一會,便回到了客棧。
來到住處。
屋子裡,還亮著燭光。
但,屋子裡,很安靜。張望月便知道,田不忘等人,沒有來。
他輕輕推門,
走了進去。兩位女子,坐在桌子邊。張望月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打開一壇,三人喝起來。
跟著,張望月把事情都給說了出來。並堅定認為,二位女子,不應該去。
她們看起來,便很是失落。拿在手裡的酒杯,也放在了桌子上。
張望月也沉默著。
忽然間,張望月想到一件事,便說:「清霞,我是記得,你懂一些易容術的。能不能幫我改個樣貌。這樣一來,他們更加認不出我。」
李清霞道:「可。」
張望月道:「還有,我的頭髮,前面得再長一些,擋住些眼睛。這樣一來,不會有人再認出我。」
李清霞道:「可。」
張望月低頭,道:「這一次,出行。很是危險。我得再小心一些。」
於是,張望月把風塵刀拿在了桌子上。又道:「這把刀,帶是肯定要帶著的。得給它刷些油漆,改個顏色。你們覺得,應該改個什麼顏色好?」
兩位女子,看著桌子上的風塵刀。
李清霞道:「依我看,改成紅色,但不能太艷的紅色。」
路菲菲道:「黃色的也行,或者是綠色。」
李清霞又道:「我們只是,提個意見。你自己看著辦。」
張望月點點頭,說道:「那好吧。」跟著,張望月把頭抬起。嘴角上揚。
接著道:「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我就把這把風塵刀,給刷個三種顏色。紅色、黃色、綠色,都得有。」
李清霞笑道:「三種顏色的刀,那成了什麼樣子。一定非常難看。」
路菲菲輕聲道:「是啊,顏色多了,反而會引起注意。」
張望月道:「那可怎麼辦呢?」
說著,張望月盯著兩位女子看。
李清霞道:「要不就黑色吧,給它再刷黑一些。一樣沒有人認的出來。」
路菲菲接著道:「對,特別是刀鋒。把那一處亮的,一定要給它刷掉。」
她們說完。
張望月把刀,拿在了手裡。說道:「那好,就按照你們說的。刷成純黑色。」
幾人說談,雖是歡快。但一想到,明天中午就要出發。
張望月這顆心,便是放鬆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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