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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章 滅天刀

  風塵刀客415章滅天刀曾阿虎用手,揉了揉臉和眼睛。他看著曾阿貓,說道:「這個我知道,不用你說。」

  他一說完,竟是站了起來。

  只看他,對著空氣,連續揮舞了三拳。然後,他又大喝一聲。

  聲音,甚是洪亮。

  再看他時,已是臉上紅潤,眼神銳利。就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

  變得活力滿滿。

  跟著,他又四下里,掃視著。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張望月身上。

  張望月也看著他。

  曾阿虎的嘴角,立即揚起,他眯起眼睛。以一種似乎,像是開心的樣子,看著張望月。

  然後,他又握緊了拳頭,對著張望月示威。

  張望月見后,把目光,從曾阿虎的身上,移向了路菲菲。

  此時的她……

  正看著,忽然間,張望月的餘光里,多出一人。

  這個人,站在門口。

  於是,張望月立即轉過頭,看向門口。而其餘的修羅門人,在這一該,也都是站了起來。

  這個站在門口的漢子,腰間放著一把刀。他的手裡,拿著一罈子酒。

  他就那樣,四下里,掃視著。最後,他的目光,在修羅門人身上,有著片刻停留。然後,他的目光,停在了張望月的身上。

  最後,他邁出步子。

  走進了酒棧里。

  正這時,一陣狂風吹了進來。從那牆洞那邊只進酒棧里。站在門邊的漢子,頭髮被吹了起來。

  只看他,面容紅潤,鼻子高大。一雙眼睛,發出寒光。這人,正是水月天里,酒房裡的張秋風。

  張望月眉頭一沉。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張秋風。更沒有想到,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張秋風,完全與酒房裡的張秋風有所不同。

  可是,不同在哪裡。

  張望月又有點,說不上來。於是,張望月打量起他來。看到張秋風腰間的那把刀。

  張望月想到:「不同之處,在於他腰間的這把刀。在酒房裡的時候,張秋風的腰間,是沒有刀的。」

  只看,那是一把沒有刀鞘的刀。只刀柄上,系了根繩子。

  然後,繩子的另一頭,便系在了腰帶上。那刀尖,簡直快要碰到地面了。

  刀寬有三寸,刀長得有一米。只那刀柄,就要佔了三分之一。

  這種刀,在江湖中,都是很少見的。再說刀的顏色,是一種純黑色。顯然,那不是油漆。因為它的黑,顯得很純,沒有一點反光。

  只那刀鋒,泛著寒光。

  與那門外的月色,竟是有所相同。此刻,吹進來的風,吹到了他的刀上。然後,他的刀,便發出一種低鳴的響聲。

  這聲音,雖是細微。卻似在刺痛著心臟。任何人,只要看到這一種刀。

  便會不寒而慄。

  看到這裡,張望月回首看了看,放在九幽魔王桌子上的,那把風塵刀。

  竟是不自覺得,與張秋風的刀,比較起來。

  張望月得出答應。

  若是說張望月的風塵刀,是夕陽。那麼,張秋風的刀,就是月光。

  只看,張秋風忽然間,抬起了頭,於是,他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跟著,他把手裡的酒罈子一提。嘴對著嘴,大喝起來。

  喝完后,不忘打嗝。

  這個時候,李二強忽然間,站了起來。並往前,又走了一步。

  他用離別鉤指著張秋風,喝道:「什麼人?」

  張秋風沒有回答。

  看了一眼,李二強。然後,他就像是沒有看到李二強一樣。很隨意地,把目光看向了張望月。

  跟著,張秋風的臉上,現出了笑容。

  他喜道:「啊,張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走的那天,可是拿了我不少酒,我正想找你呢?怎麼,你這是,怕自己跑了嗎?為什麼要用繩子把自己栓起來?」

  張望月笑道:「此話,說來就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張秋風道:「哦?」

  張望月道:「你也看的出來,我這個樣子,其實還是不錯的。最起碼,睡著的時候,不會從椅子上翻到地上。」

  張秋風點頭,道:「不錯,不錯。」他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這時,李二強接著喝道:「問你話呢,什麼人?」

  張秋風還是喝酒,沒有回答,李二雖強的話。

  這李二強,便在一瞬間出手。他的離別鉤,嗖得一聲,朝著張秋風而去。

  快如閃電。

  張望月見后,大喊一聲:「小心。」

  剛喊出聲,只看張秋風把手一伸。於是,李二強的離別鉤,便出現在了張秋風的手裡。

  再看李二強,他已是瞪大了眼睛。只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張秋風把握著離別鉤的手一松。那離別鉤當得一聲,落在地上。

  發出了錚錚之聲。接著,聲勢慢慢消失,不可聽。

  張秋風便低下頭,看了一眼離別鉤,輕聲一句,「鉤子?還給你。」

  他說著,用腳一踢。這離別鉤,便回到了李二強的腳邊。

  可是李二強,並未彎下身子去撿,而是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腿,竟是在這一刻顫抖起來。

  那張秋風也似對李二強失去了興趣,便把目光,看向了九幽魔王那邊。

  跟著,他的眼睛一沉。

  喊道:「呀,張兄弟,你的刀,怎麼會在這裡?」

  他說著,竟是直接走到了,九幽魔王他們那張桌子跟前。然後,張秋風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風塵刀。

  跟著,他走到張望月跟前。把刀放在了張望月的手裡。

  然後,他又解開了張望月身上的繩子。

  他做這些,竟是沒有一人,去阻攔他。只看,他的刀,在他腰間不停得晃著。那張秋風,可能是覺得這刀有些礙事,便把刀解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面。

  跟著,張秋風坐在椅子上。

  九幽魔王那邊。他們已是瞪大眼睛,眼神里,似有著驚恐之色。

  他們遲遲沒有動彈過。

  只是站著。在那張秋風一進來的時候,他們便是站了起來。到現在,他們還是站著,目光,也一直盯著張秋風。

  可是,竟是沒有一人說話。

  只那寒風,不停得往屋子裡吹。整間屋子裡,沒有一點熱氣了。如同身處外面一樣。櫃檯那邊的水桶里的水,也已是結了冰。

  忽然間,又湧進來,一陣寒風。只吹得桌子和椅子,碰撞在一起,如同房子倒塌那般,驚心動魄。

  可是,張秋風依舊是,不動於色。只是喝他的酒。對於四周的人,四周的事,好像是並不放在身上。

  他突然開口,「張兄弟,要不要喝點了?」他眼露笑意,並把手裡的酒罈子,遞向了張望月。

  張望月笑道:「那敢情好。」

  邊笑,邊伸出手。接過張秋風遞過來的酒罈子。

  就往嘴裡倒。

  正這時,九幽魔王突然開口,她道:「你們認識?」

  聽后,張望月喝到一半的酒,動作停了下來。

  再把酒罈子,遞到張秋風的手裡。

  抬起頭,看著九幽魔王。

  然後,張望月又轉回頭,看向張秋風,才道:「好酒啊,它可有名字?」

  張秋風道:「當然有,我給它起名叫,屋裡冷。」

  張望月皺起眉頭,說道:「為何要叫屋裡冷?」

  張秋風道:「因為,很快屋子裡,都是死人,你說冷不冷啊?」

  張望月大笑,「冷冷,果然是屋裡冷,真的是好酒。」

  張秋風道:「好酒就要多喝,再不取暖,一會可真的要成為死人了。」

  張望月道:「那我得多喝一點。」說著,張長望月拿過酒罈子。

  又道:「可是,他們沒有酒喝,怎麼辦?」

  於是,張秋風用眼睛,從九幽魔王他們身上,掃過。

  才道:「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冷了。」

  他剛一說完。

  九幽魔王道:「張秋風,你什麼意思。這小子,是你的朋友嗎?」

  張秋風道:「難道,你看不出來。」

  九幽魔王沒有說話。

  只看她的臉,忽然間,沉了下去。

  這個時候,丁寧道:「既然張秋風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張望月是你的朋友,這件事,我們真是不知情。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們計較。」

  張望月嗯子一聲。

  曾阿貓又道:「你已是六十年,沒有出現在江湖,為何突然之間,就出現了。而且,還是在這最重要的關頭。我知道,就算我們幾個人聯手,也不可能打得過你。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張秋風道:「什麼事?」

  曾阿貓道:「一件為你考慮的事。」

  張秋風道:「那你還是別說了,我這個人,從來不考慮自己。也不想著,讓別人考慮我。」

  曾阿貓嘴角揚起,他道:「你不讓我說,我非要說。你知不知道,張望月現在,是誰要找的人?」

  張秋風道:「不知道。」

  曾阿貓道:「那修羅門主沒有死,你知道不知道?」

  張秋風道:「不知道。」

  曾阿貓又道:「那天蘭國,你總該是聽說過吧。」

  他一說到這裡,張秋風終於是,不再喝酒。不僅沒有喝,他還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跟著,他冷笑一聲。

  只看他,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刀。

  他道:「自從六十年前,我隱退江湖。這把刀,便是被我埋了起來。你們只要仔細看,便能看出,這把刀,已是失去了顏色。」

  聽此,張望月才明白。

  原來,那刀的黑,是因為失去了顏色,才會顯得那樣沒有光澤。

  於是,張望月就真的把目光,看向了那把刀。

  只看,張秋風撫摸著刀身。

  他又道:「在埋下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決定。若是哪一天,再與它相見。我便給他取名為,滅天刀。」

  曾阿貓脫口而出,「滅天刀?」

  張秋風道:「沒錯,就是滅天刀。」

  曾阿貓道:「所以,你所說的天,正是天蘭國。你要滅了天蘭國。」

  正這時,只看張秋風,猛然站了起來,連著他的刀,也站了起來。

  他的語氣,跟著加重,「沒錯!正是要滅了天蘭國!」

  只聽,砰得一聲。在張秋風身後的椅子,猛然之間,一併撞到了牆角。

  整個房屋,都跟著顫抖著。也正是在這一刻,門外的風雪,全部涌了進來。跟著,這些風雪,又全都向四周散去。

  聲音,還回蕩著在屋子裡。張秋風的衣角,也漸漸地落了下來。

  還有他的長發,也再一次,蓋住了他的眼睛。

  曾阿貓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只臉上肌肉,抽動著。

  張望月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可以有著,如此強大的氣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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