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章 顧原子
碎天第四一五章顧原子君安此時出現,臉也是紅得和猴王的屁股差不多。雖然在沙村的時候,也是光屁股亂跑,雖然全身也被寧馨兒看過,但現在這畢竟是后族的兩個活了幾千年的老男人盯著!
君安迅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換上,速度比他任何一次出拳都快,只有幾息時間,就已經穿戴整齊,重新站在黑湖之上。
「嘿嘿,你們得告訴我,什麼都沒看到!」君安摸著頭,背對著顧橫和顧長林,不好意思道。
這兩人活了這麼久,什麼沒有看過,對於君安的狼狽,他們絲毫不在意,只不過兩人實在太過震驚了。
站在黑湖之上倒也罷了,這人居然還可以從黑湖中走一遭?
「君安……君安掌門,你,你剛才,不是進入黑湖了嗎?」顧橫結結巴巴道。
「如果你眼睛沒瞎的話,應該是看清楚了。」君安冷笑道。
「冉遺呢?那怪獸呢?」顧長林連忙問道。
「怪獸?我將他摁在湖底,硬是揍了三十多拳,最終它還是嗝屁了。」君安笑了笑道,「而且還變成了這個!」
君安的手高高揚起,一串淡黃色的念珠出現在他的手中。
「冉遺珠!」顧長林喃喃自語道,「冉遺真的讓他打死了。」
顧橫輕輕拉了顧長林一把,讓他不要這麼失態,隨後勉強擠出笑容道:「君安掌門,這可是好東西啊,只要佩戴它,可以防止人進入幻境。」
君安隨手將冉遺珠扔進儲物戒指中,他自己有了體內白光,還有白蓮聖火,再加上天機珠,什麼幻境幻陣,完全不放在眼中。
不過,君安還是不滿地指責道:「你們后族,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試問今天的事情傳出去,還有誰願意和你們扯上關係?」
顧橫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只得訕訕道:「這都是誤會,我……」
「好了!顧萬林、顧橫,你們辦事不利,怠慢貴客,去長老院自領三十棒,禁足一年。」顧原子的聲音又高高響起。
后族的杖責,是不允許使用法術抵抗,必須乖乖以肉身挨打,非常痛苦。
然而,顧原子說完之後,顧萬林和顧橫連反駁都不敢,只得向湖心島行了個禮,誠惶誠恐地離開。
「他們是受了罰,可我受的罪,又有什麼補償呢?」君安也向湖心島傳音道。
「哈哈哈,君安道友,你先過來吧,有話好說。」顧原子朗聲一笑,彷彿剛才的事情都是雲淡風輕。
君安眼見四下無人,也沒有什麼好矜持的了,只得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上了湖心島。
他剛剛上島,就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背影,衣著華麗,富貴逼人。僅僅從背後看,都有一種上位者的豪邁。
聽到君安的聲音,這人緩緩轉過身來,他濃眉大眼,異常威嚴,然而卻又略帶溫和地笑著道:「我就是顧原子。」
「額,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挺帥挺威嚴的。」不知道為什麼,君安見到此人,卻不如調侃顧橫和顧長林那樣輕鬆隨意。
也許,這就是實力使然,也許,這就是境界的高低。
「剛才這一些,其實都是我吩咐的。」顧原子一開口,卻讓君安大感意外。
誰都能猜到,沒有顧原子的授意,顧橫和顧長林不可能敢一再挑釁君安,但顧原子能親口說出來,倒是讓君安刮目相看。
「但是,冉遺那隻畜生的出現,卻不在我的計劃中。」顧原子搖了搖頭道,「不過當時,我倒也向看看,冉遺和黑湖之水,能不能讓你死。」
「你很想我死?」君安無語道,這老小子說得這麼直接,自己也只好直來直去。
「你活著有活著的用處,死有死的好處,反正一切都靠你自己。但是,我內心中還是認定你沒有這麼容易死。」顧原子笑笑道。
「你說得這麼乾脆,我倒有幾分佩服你了,那你怎麼又要懲罰兩位長老呢?」君安略帶戲謔地笑道。
「懲罰他們,是在於他們做錯了事情,即便是遵照我的命令,依舊是錯了。」顧原子面無表情道。
「他們錯了該罰,那你錯了呢?」君安好奇地問道。
「我?」顧原子彷彿很是奇怪地問道,「難道強者也犯錯?」
「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讓我對你的印象大打折扣,你這樣的性格,我們的事情怎麼談?」君安搖頭道。
「我哪裡說錯了?強者總該是對的,如果強者錯了的話,那也是對的。這是我從人皇身上學到的,你們不是很崇拜他嗎?」顧原子笑笑道。
「人皇?我對他沒有感覺,不過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對人皇很不滿啊?」君安問道。
「我是就事論事,人皇他做錯的事情還不少,有些事情甚至到現在還無法彌補。」顧原子嘆了口氣道。
「據我所知,你能有今天,還多虧了人皇。」君安提醒道。
顧原子一愣,隨即又輕笑道:「多少年了,當年的事,還是這麼多人知道。你說的也沒錯,我顧某人的一切,都是人皇所賜。」
「那你還這麼多抱怨。」君安小聲地嘀咕道。
「一碼歸一碼!」顧原子擺了擺手道,「人皇對我的私情,並不能抹殺他對凡間的過錯。」
「你口口聲聲說人皇的錯,那你告訴我,他到底做了什麼?」君安問道。
其實,在此之前,君安對於人皇,既談不上什麼好印象,也談不上什麼差印象。即便遇到過三個人皇意志,那也是恩怨交加。
只不過,顧原子現在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后族的存在就是為了輔佐皇族,說白了就是維繫人皇開創的大夏。但作為家主的顧原子,這些話實在有些不合時宜。
所以,君安想知道,顧原子和人皇,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現在時機未到,你暫時不用知道。」顧原子淡淡一笑道。
「那你說,我要等到什麼時候,等你摧毀了皇族的那一天嗎?」君安調侃道。
皇族於他,幾乎也沒有什麼感情。儘管自己很可能是皇族的子弟,但是,多年的闖蕩漂泊,他已經不是當年要進皇城尋找身世的少年。
這一切都看開了,君安只是單純地想了解隱秘舊事,也算滿足自己好奇的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