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中平二年就這樣了
,三國:天降猛男劉玄德
隨著中山戰事的結束,中山這片土地,終於平靜了下來。
只是平靜的有點嚇人。
百里無狗叫,千里無雞鳴,都不足以說明這個安靜。
中山國的前任太守張純,在大戰過後的第二天,率領著親衛又回到了治所附近。
此時治所附近的漢軍大營還冒著弄弄黑煙。
治所盧奴的城門大開,裡邊一個黑山軍、一個漢軍都沒有發現。
張純越走心情越是沉重。
太慘了,漢軍這一仗敗的太慘了。
事後問明真相后才發現,他娘的,主謀竟是我自己.……
老子都跑出四五十里去了,居然還能隔空反水……
張純現在解釋不清了,也不敢解釋了,自己怕是只要一露面,都得被那幾位太守砍成八段……
再加上由趙國相、常山相親自確認,現在已經徹底洗不清嫌疑了。
當即,張純不在猶豫,掉轉馬頭,直奔遼西,準備投奔丘力居。
這些時日,這幾位太守就在中山西面駐紮了下來,大軍的供給都有點成問題了,還特地從并州、幽州調來不少糧食。
這幾人每日除了坐在大帳之中喝酒閑聊,就是偶爾看看書,打打趣。
都在等陛下的發落。
前兩天,太原太守張咨,越想越窩囊,直接把太守大印丟給劉備了,讓其把士卒帶回太原,自己先一步回老家,這官是當不下去了……
要不是眾人攔著,這貨罪責還得重一點,打了敗仗就掛印而去,這是在向陛下表達不滿啊。
此時大帳之中氣氛頗為融洽,敗就敗了,誰的履歷上還沒個幾筆敗仗,只不過這次慘了點。
趙國相李瓚左手端著大碗,抿了口茶,咂巴了一會嘴后說道。
「玄德,聽說你在上黨開了個書院?效果如何?靡費幾何?」
其餘幾人聽到這個話題,那也是很感興趣,這年頭對儒家來說,教化可是個大事。
劉備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看著眾人,斟酌了下措辭后才說道。
「上黨之地諸位也清楚,豪強世家不多,我那教化的都是流民子女,也沒什麼名士指導,弄了一些太學生教他們讀讀孝經,認認字。
如今三月有餘,好點的也就認識了百十來個字……
靡費倒是不多,管點飯就行。
李國相這是也想開辦個書院么?」
李瓚聽到這話,連忙擺手,苦笑道。
「我可不開那個,費時費力還不討好。
我有個朋友,臨行前老和我念叨這個,他倒是想開個私學,但是我掂量了一下他的家資,總感覺把他棺材本搭進去都不夠。
我那個朋友現在,不僅連建私學的一切靡費都沒研究透徹,關鍵連私學建在何地都沒想出來,張嘴閉嘴就要教化,就要開私學.……」
劉備聽到李瓚一邊說一邊撇嘴,對於這個建私學之人也是很感興趣,這年頭沒點本事,怎敢建私學招生的。
還沒等劉備開口問,河內太守孟益說話了。
「李國相,你這個朋友不會是司馬德操先生吧.……」
「哦?義山怎知?」
李瓚挑了挑眉,疑惑的問著孟益,現在司馬徽要開私學的事,都從潁川傳到司隸了?
「前一陣東萊郡不是流傳出左伯紙來了么,那玩意需要用到桑樹皮,德操先生遊玩至河內,看我河內桑樹長勢頗為喜人,摳了一點桑樹皮。
然後就遇到我了。
我送他出河內的時候,他和我嘀咕了兩句。
估計明年,他那個私學就要招學生了,有德有才之人即可免費進學,管吃管住,管授學問,我現在也很擔心他那個財力支撐不住。
德操先生又不喜歡別人幫扶……」
孟益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李瓚聽到這就明白了,什麼遊玩至此。
呸。
不就是跑河內摳人家桑樹皮,被河內太守「偶然」抓到了么.……
這傢伙現在有點魔怔了,說什麼潁川桑樹皮弄出來的紙張不好,東萊的桑樹皮離著又有點遠,運輸不便,現在居然惦記起河內的來了。
桑樹這玩意,整個大漢不都是一樣的么。
反正當初,自己大手一揮,從自家拔了一百多顆桑樹送給司馬徽了,李瓚也是頭一次送名士這玩意。
李瓚現在對這個老友也很是無奈。
為人清高拔俗,學識廣博,還不喜為官,還喜歡事事躬親,種個地、造個紙也就算了,堂堂大丈夫,居然還玩起了治絲婦女的勾當,堂堂大漢四百載,從沒聽說過哪個隱士干這個的。
這次回潁川,還得去他那溜達幾圈。 ……
劉備聽到這,也知道這個司馬德操是誰了,水鏡先生啊。
事後,眾人談論了一下儒學,談論了一下未來.……
呸。
沒有未來……
就在吃喝中,劉宏的詔令就到了這幾個人手中了,大概意思就是。
【官職沒了,各自回各自治所,做好和下任太守的交接,等朕明年大赦之後,在對你們進行安排……】
現在境內叛亂四起,對於這幾個能征善戰,還善於能治政的郡守,劉宏脾氣倒是還不錯,讓驢歇歇,明年繼續幹活。
眾人看到自己的詔令后,臉上沒什麼變化,隨便和北中郎將孟益聊了幾句,畢竟他現在馬上就要去找烏桓麻煩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眾人也就拔寨起營,回各自治所了。
正在往趙國方向走的李瓚,看著騎坐在馬上深思的荀曇笑道。
「士衍,想什麼呢,還想為官啊,要不要我給你寫一封介紹信,你去還劉玄德那裡任個什麼職位。」
荀曇擺了擺手道。
「我如今都這把年歲了,還去年輕人麾下任什麼職。
在說了,我現在還被朝廷禁錮終身呢,這次要不是為了幫你,我還在家曬太陽,治學呢。
劉玄德一漢室宗親,違背陛下意志是要倒霉的。
我是在想,究竟要不要把自家子侄給人家推薦一下。
現在不管是公達、仲豫、文若.……」
「得得得,士衍,你別掰著手指頭數了,我知道你家大才多,我李家比不過你荀家,別在我這炫耀了。
人家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用得著你這個老頭子干預么,小心費力遭人嫌啊。」
李瓚現在一聽荀曇說他那些堂兄弟,兒子輩的人才就頭疼。
這兩代荀家不知道吃什麼葯了,從八駿到八龍,在到那群子侄輩,沒一個好惹的,關鍵到現在還個個不出仕,不知道在家藏著掖著幹啥呢。
「士衍,你家那些子侄要不要去德操那裡刷刷名望啊,我給你走走門路.……」
「不去,在說了,我荀家還用你走門路。
你要不要讓你李家子侄去宋仲子那裡進學一番啊,我也給你走動一下。」
「不去,我還是喜歡德操那裡.……」
「不過我聽說崔烈他兒子要來,你說崔烈一個好好的名士,幹嘛要買官呢,現在把他兒子還連累了,屬實糊塗啊.……」
「你管人家崔威考幹啥,可能是感覺他們冀州崔家,名聲太小了,想買個官博個笑話,這官一買下來,整個大漢都知道冀州崔家出這麼一個玩意了,你看這效果,太讓人眼饞了……」
二人率領著大軍,一路調笑著,向南走了。
至於劉備。
帶著張飛、典韋、率領著大軍往西走了,準備回上黨過個暖冬嘍。 ……
中平二年,就在眾人的散夥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