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潁川,即將迎來他的至暗時刻。
四人騎馬走在路上,沮授在得知二人皆乃白身後,又開啟了大忽悠之術。
扭頭看向有些沉默寡言辛評,哀嘆道。
「仲治兄,你說如今的大漢,真的不值得你們出仕么,潁川出仕的人才,現如今只有玄德麾下的仲豫(荀悅)。
其餘人,隱居的隱居,靜待時機的待時機,如今陳太丘已去,這大漢.……」
辛評聽到沮授這話,也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隨後緩緩說道。
「非是兄不願意出仕,屬實是潁川有些特殊啊,即使我們出仕,也不會得到朝廷重視的,甚至還容易給自己招來災禍。
當年中常侍張讓的父親去世后,葬在潁川。
雖然潁川郡有不少商人、百姓、讀書人為了巴結張讓,都來參加葬禮了,但名士,卻是沒有任何一人前來弔唁,張讓當時都氣炸了。
後來眼見事態越發惡劣,陳太丘無奈出山,將自己當作名士的代表,去弔唁張讓之父了。
雖說,經陳太丘這麼一弔唁,張讓的面子有了,可梁子到底還是結下了。
現在潁川諸人當官,被排擠都是輕的,連污衊之事,都時常發生。
等兩年再說吧。」
對於辛評所說之事,沮授也是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啊,這都過去十多年了,張讓還如此小心眼。
隨後,沮授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辛評,不由在心中嘀咕。
【辛仲治此人是條漢子,要不直接虜了得了,反正也挺對眼的,但就怕此人想不開啊.……】
想到此處,沮授笑著對辛評說道。
「仲治兄,玄德公如今對人才甚是渴望,兄之才,去玄德公麾下擔任兩地縣令綽綽有餘,何不藉此機會,一展宏圖?」
辛評聽到沮授這話,眼皮跳了好幾下,兩地縣令?就上黨那個地方,一個縣離著另一個縣,騎馬都得跑一天,當兩地縣令,不是累死在桌案上,就是顛死在馬背上。
想到這裡,辛評連忙對沮授擺手,苦笑道。
「兄以前其實也考慮過,究竟是當朝官還是當地方官,後來兄也想通了。
辛家不是小門小戶,用不著當地方官去撈油水,雖然當地方官員可以造福一方,但終究只是一方。
朝官則不然,朝官最大的優勢,就是與陛下、外戚、重臣接觸的機會多,為兄想去看看,這些掌控大漢的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這,辛評重重地哼了一聲,特么的,朝堂那群庸碌之輩,手中掌握著大漢的方向,現在大漢都已經被他們弄的快要翻車了。
隨後,辛評繼續說道。
「為兄與韓文節(韓馥)有些交情,聽說其最近被袁家舉薦為御史中丞,為兄打算隨他一起,去洛陽看看袞袞諸公,親眼看看他們究竟是酒囊飯袋,還是被迫無奈.……」
沮授聽辛評說完后,這心中就有了計較,綁了,必須綁了,多綁你一個也不嫌多。
隨後,二人又就別的問題,暢談了許久。
當天下午,一行人就到了潁川許昌。 ……
沮授看著許昌各處都在掛白,路上的行人到處都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好像都在為陳太丘的去世,而感到悲傷。
甚至,沮授還看到黑山軍首領張燕。
也不知張燕何時來許昌的,沮授見其居然將臉上鬍子修正了一下,還穿著一身素色儒袍,眼圈甚是通紅,像剛大哭過一樣。
隨後,沮授對著張燕咳咳兩聲,張燕在聽聞聲音后,扭頭向沮授看去,不經意間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錯身分開。 ……
辛評作為辛家下一代代言人,帶著沮授進陳家,還是輕而易舉的。
陳群親自出來迎接幾人。
此時的陳群,不僅面色有些蒼白,就連腳步都有些虛浮,一看就是傷心過度的緣故。
隨後,陳群強打起精神對著辛評、沮授等人拱手道。
「陳家如今突逢大變,可能會有些怠慢幾位,還望沮郡丞,仲治兄見諒。」
說完,陳群就將沮授和辛評領進院內,幾人在給陳寔吊完紙后,辛評拉著沮授走到院內,看看那些匆匆忙忙的下人,辛評小聲道。
「公與剛才看長文(陳群)的眼神有些不對啊,你不會打上長文的主意了吧。」
沮授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有些無奈道。
「當年陳群尚是幼兒時,陳太丘常認為此子奇異,向鄉宗父老說:「這孩子必定興旺吾宗。」
後來更是引得名士孔融前來結交,就連仲豫都給我推薦過長文,還給我安排了個和陳家搭上關係的任務。
現如今,玄德公麾下人才頗為緊缺,一人身兼數職位太常見了……」
隨後,沮授挺直脖子,掃向院中人來人往的儒生,繼續說道。
「聽說這次前來致悼會葬者五萬餘人,車數千乘,荀爽、韓融等披麻戴孝執子孫禮者以千計。
蔡邕親自撰碑銘,大將軍何進遣使致悼詞……」
辛評聽完沮授這話,也是忍不住一陣點頭,感慨道。
「是啊,陳太丘之死,整個大漢都要為其哀弔,但是我屬實沒想到啊,原來太丘聲望如此之高,我臨出家之前,我父還和我說,由於這次時間太短,也就三萬餘人能前來潁川悼念。
沒想到啊,終究是我們這群後輩,低估太丘的影響力了,居然浩浩蕩蕩來了五萬人……
此時潁川的官道上,也不知還有多少人,正在日夜兼程的奔赴陳家.……」
沮授聽到這,心臟略微跳了幾下,心中暗道。
【可能、大概、或許、差不多還有三四萬人在路上吧……】 ……
隨後,沮授有了辛評牽線搭橋,在潁川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各路大佬,也都認識了一下。
找鍾繇給自己畫了幅畫,然後,找蔡邕寫了個字,順道和那些趣味相投之人,打聽打聽人家的行蹤,看看回去順不順路。
沮授作為郡丞,勾搭的自然是豪強,最次的也是二流以上的世家。 ……
至於其餘人,當然是張燕和田疇來結交了。
張燕么.……
這貨乃是劉宏親自冊封的平難中郎將,官印什麼的,那都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這次來潁川,張燕親自給自己冊封了個中郎將二把手,代表平難中郎將前來悼念。
說實話,劉宏詔安黑山那事,雖然不光彩,但也有不少人知道,知道這事的都是啥人啊,那都是一流二流豪強,或者是在洛陽當官的寒門……八壹中文網
就張燕現在接觸這群人,一個個消息閉塞的厲害……
看張燕身居高位,居然還如此平易近人,一個個和張燕,那是稱兄道弟的,這收穫的好感,用麻袋都裝不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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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