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第490章 輕舟越過層層關
雖然是在船上，跟河岸隔了百多里，但他們依然不敢對這些修真高人稍有不敬，以老神仙稱之。
「在上方的渡口，我聽說過了，好象有一個叛逆犯下了重罪，從這河裡逃亡，萬流宗各位長老都出動了，據說連宗主都驚動了。」另一人道。
「有這等事？」開始的商人道：「這可就通天了，難怪一路上氣氛如此緊張，但願咱們這條船能順利……」
一股神識突然傳來，搜索全船。
葉天心頭一凜，將自己的神識完全收藏，半點不漏，柳天姿神識重創，更是半點都無法外泄，在歸真秘術之下，反而隱藏得更徹底。
冰冷的神識掃視了幾個來回，連船底都沒有放過，終於收回。
柳天姿後背已經全是冷汗。
大船越過前面的彎道，彎道之上一個老者在釣魚，似乎極其悠閑，一看到這個老者，柳天姿悄悄地拉了拉葉天。
這個老頭柳天姿認識，葉天也認識，正是執法長老。
他居然親自出馬。
葉天湊近了她：「寶貝，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孩子又踢你了？」
柳天姿的臉蛋一下子紅了，輕聲回應：「嗯，這孩子無法無天，怕是跟他爹一個德行。」
兩人的對話極輕，理論上那個執法長老根本聽不見，但他們兩人對話一過，執法長老的神識立刻從他們身上離開。
這是一對小夫妻，妻子的反應是那麼自然是關鍵。
大船再度行遠，後面一艘大船馳來，有人大叫：「何人窺視？」中氣異常充足，顯然是一個修鍊之人。
他那聲大叫惹禍了。
哧！兩條人影同時飛上大船，抓住一個人回到岸邊。
執法長老輕輕搖頭。
兩名弟子同時伸手，哧！那個人化成血霧，飄散！
整個大船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臉上全是雪白。
僅僅一句話，一個修鍊的高人被活生生打成血霧。
前後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
柳天姿一抬眼，就看到了葉天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可怕。
柳天姿手一伸，抓住了他的手，用眼神來告訴他，別管閑事。
是的，這時候的確不能管閑事。
葉天一口氣悄悄吐出，萬流宗，今日如能逃脫，來日，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順流而下，船行漸速，黑夜在流水中悄悄逝去，一夜之間，急流帶著這條大船馳過千里，黎明到來，紅日從遙遠的水面升起，柳天姿輕輕地拉了拉葉天的手，在他手背上寫下了兩個字：「西邊！」
葉天目光抬起，盯著西邊，西邊的岸邊，一個老農坐在水邊，腳插入河中，似乎是剛剛從田地里起來，在河邊洗個腳。
葉天心頭微微一跳，枯木長老！
他赫然就是枯木長老。
他心頭僅僅是跳了一跳，一縷冰冷的神識突然掃了過來，覆蓋整個空間，這神識之玄妙比起執法長老顯然更高一層。
葉天手一伸，抱住柳天姿：「你看！那邊有個老頭！這麼大清早的就下地幹活。」
居然直接指向枯木長老。
柳天姿一顆心差點停止了跳動。
她絕對不明白葉天為何要自己暴露目標，師傅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你自己暴露目標，還不是加深他的印象？細細一查驗，豈不立刻被發現？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枯木長老的神識移開了，開始關注後面那條大船。
三天三夜，船行萬里！這雖然是世俗之船，但在修真世界中的世俗船，速度也非同一般，三天時間就過了萬里，終於出了萬流宗的區域，一路上再也沒有了萬流宗的人。
柳天姿終於長長地出了口氣：「現在是不是安全了？」
「好象是！」葉天笑了。
「那我可以問兩個問題了？」
「可以！」
柳天姿道：「第一個問題：你為何有意吸引我師傅的注意？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麼精明？任何一點的失誤都會引起他的關注。」
「站在咱們逃亡者的角度，是不是本應該越低調越好？」
「當然！」
「他也這麼想！」葉天道：「所以我一根手指直指他的時候，他頭腦中浮現的第一意識就是排除！我要的就是在他頭腦中排除咱們，否則，如果他帶著懷疑去搜，我不敢保證過關。」
這是人性的運用！
不管他們如何低調，最終都會被枯木長老的神識仔細過一遍，既然過定了，葉天何不更大膽一些？首先暴露自己！
人都有個弱點，習慣於站在自身角度考慮問題，用自己的邏輯強加於人，越是精明人越是這樣，葉天暴露自己，相反讓枯木長老更麻痹。
「你膽子太大了！」柳天姿瞪他：「第二個問題來了……咱們的孩子怎麼回事？也是人性的弱點？」
說到這裡，她的臉蛋悄悄紅了。
「當然依然是人性的弱點。」葉天道：「我覺得你當時太緊張，需要換一幅表情，幸好你的演技真是一等一，片刻間臉顯紅霞，嬌羞之態出於自然，任何人都看不出異樣。」
「好了，好了，說不贏你了！」柳天姿道：「怎麼說你都有理，下一步怎麼辦？」
「下一步就舒適了！」葉天道：「咱們可以真正放鬆地欣賞兩岸美景了。」
「怎麼個放鬆法？」
「下面有個房間，咱們到房間里慢慢放鬆……」
柳天姿白眼悄悄形成。
「別想歪了啊，我是要給你吃些東西，快速恢復你的功力。」
「吃些東西就恢復功力？」柳天姿橫他一眼：「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東西給我吃，如果沒有東西能恢復我的功力，我……我直接質疑你居心不良！」
下面真的有房間。
兩人無聲無息地從窗口滑下，進入房間。
葉天手一伸，掌中多了兩塊烤肉！
「吃肉？」柳天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吃肉！世俗界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嗎？人是鐵飯是鋼……」
「這是世俗界嗎？」柳天姿道：「我也聽過一句話：有修行之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修行界。」
「幸好這肉也來自修行界！」葉天遞給她：「你為什麼不先嘗嘗再說？」
葉天自己一口咬下一大塊。
柳天姿滿腹狐疑，她都不記得她有多久沒吃過世俗的食物了。難道上了世俗的船，還必須吃世俗的食物？
但一口下去，手中的肉突然化成一股熱流撞入全身，全身的筋骨突然齊響，巨大的力量充斥全身……
「這……這是什麼東西？」
「遠古神鱷！」葉天道：「你師傅說這肉等同於同體量的通天丹，我覺得這說法還算比較靠譜！」
「不一定！」柳天姿滿臉通紅：「我雖然沒吃過通天丹，但也知道那只是五九之丹，根本不足以撼動我的輪海，這肉效果比通天丹強得多。」
「可能是因為我已經吃過太多的通天丹，所以才感覺兩者差不多吧！」葉天沉吟道：「也許需要喝上一杯鱷血感受感受。」
手一抬，掌中是兩杯奇異的鮮血，鮮血一出，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奇特的香氣。
但這香氣沒有飄出房間外，被葉天以風之元素完全封鎖。
「還有鱷血？」柳天姿興奮了：「這鱷血之寶貴，比起鱷肉效果更強百倍！」
兩人一口喝盡，葉天都震動了。
好強悍的力量，一股強橫至極的力量橫掃體內，他感覺到輪海大震，全身筋骨同一時間宛若被澆了一遍生鐵，堅硬絕倫。
如此強悍的力量柳天姿如何受得了？
她豈不是要被這強橫的血硬生生摧毀肉體？
目光一抬，他就接上了柳天姿的臉蛋，這臉蛋上雖然有人皮面具，但依然嫣紅一片：「這好奇怪，我感覺全身筋骨柔韌無比，輪海大動，神識居然也好了大半……」
葉天很吃驚：「全身筋骨柔韌無比，什麼意思？」
「就是感覺全身骨頭似乎可以自由轉折……」
葉天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掌，這是一雙柔嫩的小手，葉天抓過很多次，但今天一抓住，他立刻就感覺不同，柔軟、滑膩，極舒服極有感覺，比以前的手感強了百倍，更離奇的是，這手掌輕輕一扭，居然從他的掌握中逃離。
葉天怔怔地抬頭，吃驚地看著她：「這鱷血很離奇，讓男人吃男人全身硬如鋼，讓女人吃，居然軟如綿，柔韌無比，它還能他娘的分性別區別對待。」
「顯然是這樣！」柳天姿道：「神鱷身上本就剛柔相濟，剛是至剛，柔是至柔，還有什麼好東西？」她顯然忘了剛才自己的話，讓葉天別誘惑她的。
「當然還有神鱷皮！」葉天道：「也許我可以為你做件衣服！」
「啊，你居然有一整條神鱷？」柳天姿嘴兒張得老大：「怎麼得來的？」
「當然是在歷險中得到的！」
「你怎麼可能殺得了一條神鱷？神鱷的防護連大聖級高手都未必能擊破，這不可能？」
「方法很簡單！」葉天道：「從至柔處突破！」
「你讓它吞了？」柳天姿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時間，柳天姿對葉天的歷險很有興趣，葉天只有講他的歷險歷程。
慢慢講著，肉慢慢吃著，血慢慢喝著，又一個午夜到來的時候，他結束了全部的故事。
柳天姿白著他，很久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開口。
「怎麼了？又有什麼感觸？或者對我有什麼不滿？」葉天問她。
「對你有什麼不滿？不滿多了，我告訴過你進巫川有五大禁忌，你突破了多少條？」
葉天細細地數：「好象全都突破了！」
「哐！」柳天姿一腳踢過來：「太過分了，將我的告誡全都忘乾淨，現在拿條破鱷魚誘惑我，是想告訴我突破有理是吧？」
又是半個月過去，船行至青山渡，這裡已經與萬流宗隔了一個界，越過萬柳宗進入百業宗。
他們棄船登陸。
進入百業宗的地界。
所謂百業宗，是一個奇怪的宗派，他們什麼生意都做，有寶物的，有器物的，有殺人的，甚至有替死的，形形色色。
這樣的宗派葉天很有興趣，在市場上一轉就有興趣，可惜他口袋裡一文錢都沒有。
柳天姿明顯對這種雜亂的生活沒什麼興趣，轉上一圈就直接跟葉天談：「咱們該啟程了。」
「啟程？去哪裡？」
「鳳凰城！」
鳳凰城？葉天愣了片刻，鳳凰城在哪裡？
「這裡是什麼地方？什麼帝國？」柳天姿腳尖朝下面點一點。
「鳳凰帝國！鳳凰城難道是都城？」
「看來你真的是從別的帝國過來的！」柳天姿道：「到現在才知道鳳凰城就是鳳凰帝國的都城！」
葉天多少有了點興奮，鳳凰帝國，繁華之帝國，而鳳凰城，正是繁華的正心，鳳凰王朝所在地，乃是天下的中心。
「你是興奮還是緊張？」柳天姿盯著他。
「都有點！」葉天實事求是：「如果我的常識沒有騙我的話，咱們走過一山山水水相比較都城而言，都是鄉下！」
「常識一般都不會騙人的！」柳天姿肯定地回答：「鳳凰城……」
在她的言語中，鳳凰城之繁華之高等遠超葉天的預想，在哪裡，任何一個家族都可以與萬流宗相提並論，就算是街頭一個小販，有可能是聖王級的高手，為了能在鳳凰城立足，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
「你去過鳳凰城？見識過它的繁華？」
「我？」柳天姿臉上有神秘的笑容：「你一直沒問過我是什麼地方的人，現在想問不？」
葉天怔怔地看著她：「你是鳳凰城的人？」
「當然！」
葉天一跳八丈高，這太不可思議了，鳳凰城是整個帝國的都城，修行之術比萬流宗強勝千萬倍，在那裡哪怕一個小販都可能是絕代聖王，雖然一個家族都可以與萬流宗相提並論，她既然是鳳凰城的人，為何要去萬流宗這個鄉下的小地方學藝？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可我就不告訴你！」柳天姿飄然進入一個客棧，把深深的疑問留給了葉天。
到了晚上，她過來了。
一進門就提了第一個怪問題：「你怎麼走到哪裡房間里都有一股女人味？」
葉天開始皺眉，柳天姿立刻自己改口：「行了行了，算我太敏感！」
第二個話題很振奮：「明天，我們就踏上傳送陣，直接到達鳳凰城！」
葉天笑了，傳送陣，這是帝國傳送最快的方式，當然需要大量的金錢，這個小師姐，功力且不論，看來財力還是有的。
「回去后我怕是沒什麼機會跟你喝上一杯，今夜，咱們喝個痛快！」柳天姿道。
「喝酒？」葉天道：「咱們還需要象世俗界的人一樣，臨別之時喝個痛快？」
「你不能不承認，這是告別的一種方式是吧？」
「那倒也是！」葉天道：「酒你想必已經帶來了，拿出來吧，我瞧瞧有多大一壇。」
「杯子我帶來了！」柳天姿手上出現了兩隻精美的蓮花杯：「將你的酒貢獻出來！」
葉天哐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我道你真的顛覆修行法則，原來還是打我的主意，念念不忘將我的神鱷血喝乾。」
「又不是喝你的血，你心疼個什麼勁？」柳天姿道：「反正這玩意兒據說身體大得很，也不是一杯兩杯就能喝乾的。」
那就喝吧！
兩人放開量來喝！
但柳天姿也只喝三杯，喝了三杯之後就地坐下，盤腿而坐。
天明時分，柳天姿眼睛睜開了：「我的天，代價有點大，我傳送門付的錢全白費了！」
哧地一聲衝天而起，天空劫雲如潮！
她終於突破了！
葉天也終於知道她的代價在哪裡，她昨天付了今天傳送的錢，但這一渡劫，她錯過了，錢要不回來了。
不過，這當然是值得的，功力突破八重天，柳天姿興奮極了，她原打算在五年後才突破的，沒想到現在就破了，帶著興奮的餘波，她再度購買了傳送門票，在第四天中午時分，兩人踏上了傳送門，哧！
流光轉瞬千萬里，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到鳳凰城！
進入鳳凰城，葉天被鳳凰城的繁華徹底驚呆了。
鳳凰城，他知道為什麼叫鳳凰城，不僅僅它是鳳凰帝國的都城，而且整個地形都象極了一隻巨大無比的鳳凰，連身上的顏色都象。
鳳凰城各地的顏色特別非常誇張，非常明晰，鳳頭位置是金色的，一片金碧輝煌，柳天姿遙指那個方向，說那就是鳳凰城的核心，是鳳凰帝國的皇朝，是王宮！
而鳳凰身子所在的地方，就大了，大得出奇，方圓至少百萬里，九條巨大的河流流過，生機無限，將鳳凰城分成九塊，每一塊都宛若一個獨立王國。
他們從傳送門出來的位置已是極為熱鬧繁華的地方，但朝裡面一走，越走越是繁華，沒有最繁華，只有更繁華。
在街道上走了一遭，葉天初步接受了柳天姿的說法，這裡的人個個不凡，就連街頭隨意流浪的幾名漢子，在葉天探測中，都是聖級身手，這樣身手的人在落日帝國會是絕代天才，坐擁天下，而在這裡，卻只是幾名流浪漢。
柳天姿陪著他轉，就是不提回家的事。
直到她在客棧里開了個房間，直接跟葉天進了房，葉天終於忍不住了：「你幾年都沒回來，不回家看看？」
柳天姿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
葉天多少有些明白：是不是我還是連累你了？讓你有家不能回？
葉天觸犯天下大忌，而柳天姿已經正式站到了他的身邊，為了不給她家裡惹禍，她似乎真的不宜回家。
「是的！」這次，柳天姿回答特別快：「我被你害慘了，以後做事少點頭腦發熱知道嗎？」
葉天苦笑：「這是頭腦發熱的事嗎？是你師傅太陰毒，不過你也可以放寬心，象這樣的當我一輩子都不想再上第二回。至少絕對不會主動去找當上……」
這個是真心話，這當真不是葉天願意上的。
柳天姿要出門了，按她的話說是去了解一些事情，而葉天，柳天姿給了他一個建議，反正這裡你人生地不熟的，沒必要的事還是盡量少出門，有些事等我回來再說。
她出去了，葉天在房間里思考著一些問題。
他的處境很難，這個不用思考就知道。
處境艱難，要解決問題就必須回到一個點：功力。這個也不是思考得出來的結論，而是他多年來行走天下的所得，落日帝國、金陽帝國，他遇到的危機都有，每次的危機所有人都認為他闖不過去，但他都闖過去了，闖過去的關鍵原因就是功力。
觸犯天下大忌，無法可解，但只要他功力夠高，一切都不是問題。
功力如何進一步提升？
葉天心神沉入體內，他要探尋的當然是丹道！
《無上丹道》是他目前能夠依賴的東西之一，也許是最為靠譜的東西，在他步入聖王境之後，這丹道似乎走入了死胡同，但進入鳳凰帝國之後，又打開了內壁法則。
內壁法則，是一扇全新的大門。
這段時間，葉天思考過，他的無上丹道來源於某個老頭，這老頭將無上丹道分成上下兩冊（或者是內外兩部），外側記載的是他從諸天搜尋的各種丹道法則，而內側，就已經有了顯著的變化，按那個老瘋子所說，內側純粹是他自己開創的，真正前無古人。
丹道之中，開創新的法則，這是多麼神奇的事？
將自己開創的法則置於內側（顯然是置於外側之上），這老瘋子又是何等的狂妄？
葉天最喜歡新鮮玩意兒了，就算沒有功力必須進步的需求，他對這內側的丹道法則都有強烈的興趣，何況他還有提升的急切需求。
他的心神沉入。
在他突破聖級九重天，真實功力達到聖王八重天之後，他的神識有進步，在萬里逃亡途中，一路上與枯木五子和萬流宗各位長老鬥智鬥力，他的神識更是得到了空前的強化訓練。此刻神識一延伸到無上丹爐內側，立刻就多認了無數的字。
這內壁的規則跟外側基本相同，功力不到認不出來，功力到了就會多認一些字，也有不同，不同之處在於，外側認字時功力強一分，多認幾個，而內壁，有了變化，所有的字並不是逐一縮小，而是一段段地縮小，同一個段落中字的大小一致，到下一個段落時，字突然猛地縮小，形成一種極其怪異的層次感。
但葉天覺得這種方式很好，好處就在於如果出現丹方，就會是完整的，不會在某個丹方的中途突然讓他認不清。
他果然看到了一種丹。
無源丹！
無源丹下面有介紹，介紹依然長得離奇：丹道法則，變幻莫測，無根無源，故言無源，丹雖無源，卻通天地……
無數的廣告語結束，另起一行，葉天心頭就開始跳了，這字實在是細得離奇，剛好夠他勉強地認，一個個藥名撲面而來。
神行石、百節蟲、陸分、歲暮……
林林總總五十四種，雖然依然是丹尊道項下的六九之丹，理論上與無極丹差不多，但葉天感覺到了變化，這丹不再局限於藥草，而是包含葯蟲、藥水、甚至氣體，簡直包羅萬象，全部看完，葉天目瞪口呆。
丹，還能這樣煉？世間煉丹從來沒有這種煉法，至少在葉天的字典中，他從來沒有想過一些活物可以直接拿來煉丹，以前就算聽到這種方式，他也並不認為這種方式是丹道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