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第498章 現場捉姦
珠兒猛地推開葉天，她立刻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也非常非常見不得人，雪白粉嫩的肌膚都露了，連前胸的寶貝都露了半邊。
她臉蛋一剎那全紅了，在地上跺腳，跺了好幾腳，突然停下了：「天哥，剛才有地獄風暴，你的衣服是不是被……毀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也是被地獄風暴撕裂的？」
葉天的眼睛慢慢睜開：「你真是太聰明了，如果你不接受地獄風暴將咱們的衣服毀壞，我真的……真的很難說得清楚。」
「現在怎麼都變了？一點都不黑，也沒感覺有死氣……啊，我的葫蘆……」珠兒一躍而起，直撲那面牆，那面牆上好多葫蘆。
葉天直接伸手，將她的小腿一把抓住，將她拉了回來：「你就別想著葫蘆了，千萬不能將葫蘆拿下來，要是拿下來，咱們的兩條小命就被你貪財直接給貪沒了。」
珠兒第一反應就是掩衣擺，將前胸的寶貝隱藏好，兩手死死地按著：「為什麼啊？」
「知道地獄之門是為什麼打開嗎？知道你爹爹是為什麼被死氣侵襲嗎？都只因為一件事！」葉天道：「就是有一個小金葫蘆離開了應該在的位置！」
珠兒吃驚地盯著前面的葫蘆牆。
「這似乎是一個極為玄妙的葫蘆大陣，或許是一面完整的葫蘆組成的門，一旦其中一個葫蘆離開位置，大陣也好，牆壁也罷，都廢了。地獄之門就會打開！」
「那……那我怎麼帶葫蘆走啊？」珠兒傻乎乎地問。
「哐！」葉天直接給自己一巴掌：「你就不能放棄這個葫蘆嗎？」
「這是我媽給我的……」
「行了，行了，哪天我送你一個金葫蘆！」葉天直接崩潰：「沒見過你這麼迷糊的小姑娘，硬是分不清輕重緩急。」
直接拖著她出洞，珠兒一路大呼小叫，說你別拉，我保證不拿葫蘆行不？你拉著人家跑，人家衣服那麼破都露了……
「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啊？」葉天道：「一上去之後你直接消失，回房間換衣服！」
「你看得見啊！」珠兒這會兒不迷糊了：「你剛才又抱又摸的，還讓人家在你面前光光的，人家怎麼嫁人啊？」
葉天突然止步。
「你有沒有衣服啊？借我一件！」耳邊傳來珠兒含羞帶怯的聲音。
葉天盯著前方：「好東西啊，又得到了一樣讓我心動的好東西！」
手一伸，抓向前面一點紅光。
入手是一朵奇特的花朵，往生花到手！
「你都得到了心動的好東西了，把衣服給我一件不行啊？」珠兒直跺腳：「這樣光光地出去，要是撞到人我……我……我怎麼嫁人啊？」
葉天完全沒有聲音。
「天哥，表個態唄，我……我……我真的需要衣服，要不，一塊布也行，不然，我媽肯定要打死我……」
葉天拚命抓頭，衣服的事情顯然夠不上他為難，他為難的是：他感應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機，這熟悉的氣機赫然就在通道外面，而面前這個迷糊的小女孩偏偏半點都沒感應出來，反反覆復地糾結著要衣服穿，反反覆復地說著無限敏感的話……
地道上方悠然自得地傳來一句話：「我有衣服，女式的，想要嗎？」
珠兒猛地縮頭，臉色全變了：「外面有人，誰……誰……呀？」
葉天直接拍腦袋：「沒事，自己人！」
抓住珠兒直接飛起，落在山坡上，手輕輕一回，下面的通道完全填平，他的目光一回，就落在山坡下一個女孩的臉上，這是一個蒙面女孩，自然是柳天姿，她正悠然自得地拿著一個嫩嫩的枝條，當扇子扇風。
「師姐，你來了？」葉天熱情地打個招呼。
「是啊，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柳天姿語氣很輕鬆。
珠兒也急忙解釋：「……師姐，別誤會啊，我們……」
「打住！」柳天姿很溫柔地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我不是你師姐，與你沒關係！」
珠兒臉蛋漲得好紅，很尷尬，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特別是在柳天姿的目光下，她更是不自在。
但柳天姿自在極了，指指珠兒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輕描淡寫地問一句：「他撕的？」
「不……不是！」珠兒道。
「哦，看來是自願的！」柳天姿點點頭：「我的確出現得不應該，我消失好了。」
哧地一聲，柳天姿衝天而起，飛起的瞬間，她手中的衣服飄然而落，兌現了她的諾言，給珠兒一件女式的衣服。
片刻間，柳天姿已經在十里開外，她的飛行速度很快，幾乎是最快的速度，但前面人影一花，還是多了一個人，正是葉天。
「師姐，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柳天姿淡淡地說。
「下面是一個地獄！地獄風暴之下，將我們的衣服全撕了，風流韻事兒半點都沒發生。」
地獄？柳天姿心頭悄悄升起欣慰的感覺，但她的臉色半點都沒變：「你不需要跟我解釋的！」
「我覺得有必要！」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師姐你吃醋了，如果不解釋解釋，估計你回去就得哭……」
「你這小混蛋，你自作多情，你混賬……」柳天姿一跳而起，在葉天背上狠狠擂了七八拳頭。
葉天笑了。
柳天姿狠狠地踹他一腳終於停止。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柳天姿的聲音真正平和了，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故意裝作的輕描淡寫。
「是為了一種藥草而來，哪知道會引發這一系列的事……」葉天將事情斬頭去尾簡單地陳述了一遍，雖然省略了下面的巨大危機，依然讓柳天姿變色。
「這裡居然會有通往無間地獄的通道，這誰能想到？」柳天姿長長吐了口氣：「以後別這麼冒失，地獄道的事情太詭異。」
「謝謝師姐！」葉天道：「每次歷險一出來總能看到你美麗的倩影，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如同春天般的氣息。」
「行了行了，你還是跟那個沒衣服穿的小美人吟詩吧！」柳天姿略微沉吟一小會：「你還回去不？」
「回去！」
「不是說什麼風流韻事都沒發生嗎？」柳天姿白他一眼：「為什麼還回去？」
「這不廢話嗎？正因為什麼風流韻事都沒來得及發生，才要回去想辦法發生發生！」葉天道：「要是已經發生了，男人一般會想辦法開溜。」
柳天姿的拳頭握緊了，這一拳頭應該朝他的什麼部位痛揍？
葉天補了一句：「要不，師姐你跟我一塊兒去，咱們一邊享受這小山莊的寧靜，一邊寫點風流韻事出來？」
柳天姿立刻白眼珠比黑眼珠多，橫他半天：「那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風流韻事是怎麼寫的。」
兩人重新落下山坡，珠兒居然還在，只是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嚴實而已，一看到葉天她很興奮，但突然看到柳天姿，她還是有點不自在：「這位姐姐，謝謝你的衣服啊。」
「沒事！」柳天姿很親熱：「陳小姐你身材這麼好，穿上這衣服太合身了！」
「那是姐姐的衣服好。姐姐貴姓啊？」
「柳！」柳天姿道：「聽他說你們山莊有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珠兒好感動，雖然哥哥正在煉丹，很快山莊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但人家大老遠過來，一開口就是能不能幫忙，總也得領情，更何況她是他的師姐，還送了她衣服，無論如何也得讓山莊盡一盡地主之誼。
她很客氣地請兩位到山莊坐坐。
葉天一口就答應下來：「恭敬不如從命啊，咱們就住個十天半個月吧，這裡的風景實在是太好了，簡直跟我的家鄉一模一樣。」
珠兒心頭猛地一跳，他真答應了？還住下來十天半月？
一般情況下，請客人留宿本是客氣話，客人十個有九個不會真的答應，而葉天居然真的就答應了，而且一開口就住十天半個月，什麼意思啊？
珠兒心頭好亂，難道他……捨不得她？
一瞬間，幸福、驚慌、甜蜜全都湧入心底，珠兒說一聲：「跟我來……」立刻就開跑。
柳天姿神識傳音：「你什麼意思？十天半月什麼意思？」
「十天半月時間很長嗎？」葉天回答她：「我說師姐，人生路無比的漫長，有時候需要點慢節奏，你不覺得在自己老了之後，能有一個遠離江湖風雨的記憶去回味，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柳天姿的眼神慢慢改變了。
江湖風雨飄搖，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每個人都被一根看不見的鞭子在抽著向前，永遠都不停歇。
這是生命的常態，這是修行的至理。
多少年來，自己也是這樣走過。
直到遇到他！
遇到他，柳天姿才知道自己的心也會顫。
遇到他，她才知道除了修行之外，還有對一個男人的牽挂。
遇到他，她才知道修行世界里有了戰鬥之外的東西。
遇到他，她才知道自己還會有粉紅色的夢境。
遇到他，她一直不知道是自己前世犯下的錯，還是前世積下的德。
但她知道，她跟他要想在一起，是多麼的不可能。
也許很快，她就會與他永遠地分開，也許很快，她的面前就會失去他這張俊逸風流卻又豪邁的笑臉，也許很快，過去的一切都會是她心中的一個不足與外人道的回憶……
十天半個月！
放下江湖一切風雨跟他在這裡慢慢走過，她不知道這個決定她將來會不會後悔，但她知道，如果她錯過了這個決定，她馬上就會後悔。
她的眼神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葉天久久地注視：「師姐，一個簡單的決定有這麼難嗎？」
柳天姿的心思全都活了：「就是！這太難了！關鍵是這地兒不對，你萬一跟那個小美女玩點風流韻事出來，我這做師姐的不好跟人家長輩交待……」
「那有一個好辦法！」葉天道：「你跟我形影不離近身監督，包括睡覺。」
「睡覺？」柳天姿瞪著他。
「是的，睡覺時你抱住我的頸，我要想半夜逃跑，除非將腦袋砍下來……」
柳天姿追著打，圍著山坡轉了三圈。
山莊里對葉天和柳天姿以貴賓相待。
這的確是一個純樸的山村，他們信奉的宗旨就是：山莊任何一個人的朋友都是山莊的貴賓，不管山莊發生了多大的災難都一樣。
一名長老親自接待他們，安排好了一切，酒菜上桌，長老離開，留下珠兒作陪。
吃過飯，就可以開始轉了。
柳天姿很大方，很放得開，跟葉天在一起的時候，時時拍拍他的衣服，時時跟他鬥鬥嘴，時時白白他，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她跟葉天很象情侶，但珠兒卻看不出來，她一向性格迷糊而大條。
她固執地把柳天姿當成他的師姐，固執地將這些親昵的動作當成他們是姐姐與弟弟的情分。
所以，她也一路固執地跟著。
柳天姿不動聲色地改變了三次散步的路線，但珠兒絲毫不叫艱地三次跟上，當了三迴向導。
就算是後山，她也毫不含糊地跟上。
後山是一面小湖，夕陽西下，湖光山色神秘而又豪放，珠兒一到湖邊就嘰嘰喳喳地叫，說她小時候就時常到這湖邊看夕陽，說這湖裡有一種很神奇的魚，晚上會有光，在湖面上到處跳，媽媽告訴她，這些魚兒是生活在水裡的人，他們在晚上聚會慶典，她去看看這些魚兒到沒到水面來，要是來了她捉幾隻給他們看，這魚兒還長著腳呢……
她去了，跑到湖邊去捉魚兒。
柳天姿和葉天並肩站在湖邊。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小女孩？」柳天姿側臉看著葉天，問了一個問題。
「是！」葉天直接回答：「但估計也都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孩。」
「這種問題也能兩邊討好？」柳天姿白他一眼。
「怎麼可能是兩邊討好？遇到她那種女孩會感覺放鬆，遇到你這種女孩會感覺溫馨！」葉天道：「這個答案是不是很有道理？」
「道理？沒聽出道理，聽出來的還是兩邊拍馬屁！」
兩人對視而笑。
「你們過來啊，魚兒開始跳了！」
葉天和柳天姿目光同時落在湖面，他們真的看到了魚兒在跳，夕陽下，魚兒躍出水面，尾巴上帶著夕陽的光澤，以他們的眼力，也很清楚地看到了這些魚兒的與眾不同，它們有腳，四條腿，空中飛躍而起，四條腿向後伸出，極其怪異。
「這是空靈魚！」柳天姿微微一驚，陡然興奮。
空靈魚？葉天大腦中立刻電轉，搜索空靈魚的記載，有記載，九天奇物志中記載：空靈之魚，誕生於無根之水中，世俗人食之延年益壽，完畢！
「見到空靈魚也興奮？」葉天道：「師姐，你硬是見不得寶物，稍微有一點點靈氣的東西在你面前出現，你就兩眼冒綠光了？矜持一點啊，咱們好歹也是聖王級知道嗎？」空靈魚，只是稍有靈氣，世俗中人才會當美食，象他們這種層級的人，應該是完全視而不見的。
「我興奮？我是代你興奮！」柳天姿直接一腳踢過來：「你這小混蛋又要發財了知道嗎？」
「我發財？我難道要將這些可憐的魚兒挑一擔到市場上去賣？一擔能賣幾隕？」
「這就是不讀書的壞處！」柳天姿道：「知道空靈魚誕生之地在哪裡嗎？」
「這個我是真知道！無根之水！」葉天笑了：「你千萬別問我什麼叫無根之水。」
無根之水，當然是天上的雨水，傳言空靈魚之所以叫空靈魚，就因為它是天上的雨水中生長孕育的，無父無母，所以空靈。
「我還偏偏要問一問你，什麼叫無根之水！」柳天姿道：「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師傅跟你說的無根之水就是天上的雨水。」
葉天愣住。
柳天姿盯著他：「你師傅真這樣跟你說的？」
葉天點頭，跟著搖頭：「全天下人都這麼說的。」
「金陽帝國全天下的人？」
「算是！」葉天小心地說：「難道他們都錯了？」
「其實，鳳凰帝國的人也是這麼說的！」
葉天直接仰倒！
「但有一本書上說……全天下人都錯了！」柳天姿道：「無根之水指的根本不是雨水，而是一種奇特的水。」
「一本書？什麼書如此顛覆？」
「一本很古老的書！」柳天姿道：「你不會就這本書再提一百個問題吧？」
「不會！我只提一個問題……」葉天道：「就算無根之水指的是一種特殊的水，就算它很值錢，為什麼一定是我發財？而不是你發財？」
「因為這種特殊的水會長出一種特殊的藥材，這藥材叫赤水蓮！」
葉天一跳八丈高，赤水蓮！這是他下差十二種藥材中的一種（不，現在應該只差十種了，其中的往生花和綠蜞已經得到了）。
「如果你還在努力湊藥材的話，赤水蓮將是你的下一個努力方向！」柳天姿道：「你發財還是我發財？」
葉天手指直指自己的鼻尖。
「高興不？」
「師姐，我想抱抱你！」葉天直接伸手。
「你滾！」柳天姿大大的眼睛白他：「不怕你的小美人哭啊？」
葉天目光射向湖邊，湖邊的小美人沒有半點哭的意思，似乎根本沒看到他們兩人的親昵，正在湖邊獃獃地看著湖面，眼裡全是美麗的星光。
黑暗之中，湖面光芒點點，全是躍起的空靈魚，的確美麗而又神秘。
葉天興奮得象猴子，但柳天姿開始不緊不慢地潑他冷水。
無根之水並不好找。
因為這水跟普通的水一模一樣，形態、氣機都一模一樣，存在於任何地方，有可能是在水裡，也有可能是在山上某個石頭縫隙里，有可能是在某棵湖邊大樹樹頂，當然，也有可能這個時候依然在天上某朵雲彩里溜著。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湖四周有一個地方存在無根水，所以才會孕育出空靈魚。
葉天睜大眼睛：「師姐，你的信息太雜了，看起來提供了一條完整無缺的鏈條，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就算我上天入地去找，就算祖墳冒青煙真的被我找到，我會不會根本認不出來？」
「完全會！」
葉天崩潰。
「不過，這書上還記載了無根之水另一個獨特之處，月圓之夜會發出獨特的光芒！」柳天姿道：「現在你是不是有了點精神了？」
葉天道：「師姐，我愛你！」
「哐！」柳天姿直接一拳頭打在葉天后背。
目前的月亮大半圓，要到月圓之夜估計還得有幾天，但葉天充滿了激情，很豪邁地告訴兩個女孩：「我爭取不要月圓之夜的指點，爭取提前將無根水找出來，兩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跟著我，我信心動力全都空前。」
珠兒笑眯眯地，而柳天姿自然是橫他。
接下來的時間，葉天用實際行動印證了他的激情，到處找，兩女也跟著他。
七八天時間，他們有收穫。
葉天找到了一些普通的藥材。
珠兒找到了一隻小兔子，天天在湖邊拿草喂。
柳天姿呢？似乎找到了她人生中最無憂的時光，她跟珠兒已經很熟了，熟到幾乎無話不談的地步，她甚至還主動的、悄悄地問了地道里發生的事。
對這個，葉天很放心，因為他是真的知道地道里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怕問。
但珠兒的反應很成問題，她臉蛋紅紅的，支支吾吾的，明明什麼事兒都沒有偏偏弄出一幅很有些事的架勢，讓葉天恨不得將她按倒，在湖邊打一頓屁股。
七天沒有找到無根之水，這很正常，沒有獨特的指引，要找到無根之水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今晚沒有退路了。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
柳天姿直接跟他說明白了：「今天晚上要是再沒有收穫，直接下山，我真沒時間陪你們再玩一個月。」
珠兒倒無所謂，她甚至有點期待葉天今天什麼收穫都沒有，那樣，柳姐姐就下山了，剩下他們兩個慢慢找，想想都讓她激動。
爹爹的情況沒有朝壞的方向發展，哥哥的金丹快成了，如果再跟他在一起尋找到寶藏，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會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