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520件古董
洛杉磯，第六街，一家五層高的住宅樓前，馬克和溫莎十指緊扣，跟著拉菲咯餐廳的老闆托馬斯·古迪在一起進入了電梯。
「叮」電梯停在五樓，出了電梯門右轉，托馬斯打開門將馬克兩人迎了進去。
「喝點什麼？」托馬斯熱情招呼道。
「一杯冰水，溫莎，你呢？」
「我和你一樣」
……
從拉菲咯餐廳出來，馬克就跟隨托馬斯來到了他家。
聽聞馬克有意購買那幾個銅首，托馬斯自然高興不已，十年前他繼承了父親留下的遺產，接手了這家百年老店，可攝影師出身的他對餐廳運營確實不擅長，短短几年時間，餐廳的收入就下降了一半，更是出現了數起嚴重的安全事故，要不是他爺爺和父親兩代人的積累的聲譽，拉菲咯餐廳可能早就掛牌出售了，可即便撐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如今的收入也早已不復從前了。
馬克動了動被溫莎攥的緊緊的右手，額，沒反應？無奈道「我要喝水……可以放手了嗎？」
西方女孩敢愛敢恨，二十一年來第一次和異性牽手擁抱，這種讓人沉醉的感覺是溫莎從未體會過的，一時間竟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你用左手。」溫莎眯著眼睛道。
馬克也懶得爭辯，他能理解，不說初戀年齡在13，初夜15歲左右的美國人，哪怕是在太平洋對岸某個不可描述的國家，18的沒談過戀愛，沒和異性牽手的也算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吧，可憐的溫莎，當了二十多年的尼姑，額，不對，美國是修女。
「馬克先生，溫莎小姐，你們可真般配！」托馬斯由衷讚歎道。
馬克道「謝謝，托馬斯先生，叫我馬克吧，關於那些銅首我是很有誠意的，你開個價吧。」
托馬斯想了想，緩緩道「馬克先生，實不相瞞，如果不是你，可能過幾天這些東西就會被我扔進垃圾筒了，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個新進的億萬富翁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馬克笑了笑，他的模樣早已經隨著各大報社和互聯網傳遍了全世界，托馬斯能認出他自然也不意外，說不定早在拉菲咯餐廳的時候就有人認出他了。
「托馬斯先生，我有一半的東方血統，也很喜歡東方的文化，為此，我還自學了漢語，那幾個銅首雖然外形很像西方的物件，但確實是太平洋對岸的東西，而且應該有一段的歷史了。」
馬克自然不會對托馬斯解釋這些銅首的來歷，把一切都歸於興趣是很好的選擇。
2000年在香江蘇富比拍賣行舉行的拍賣會上，牛首，猴獸分別以700萬和800萬港幣的價格成交，虎獸更是被拍出了1500多萬港幣的天價，相比於第一次出現銅首時的1500美元的價格，足足翻了上萬倍，現在距離2000年也已經過去了4年，天知道現在什麼價格。
不過，能以更低的價格獲得這批國寶自然是極好的。
「原來是這樣，你說的沒錯，這些東西的確是來自古老的東方，是我爺爺當年的戰利品，和這些一起的還有很多。」托馬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馬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倉庫看看，裡面的東西可以隨便挑。」
馬克眼睛一亮，高興道「我很有興趣，托馬斯，能帶我看看嗎？」
托馬斯站起身，擺了擺手道「跟我來吧，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如果你們再晚來幾天，這些東西可能都被我扔進垃圾堆了。」
怪不得後世十二生肖有四個一直下落不明，恐怕就是被你這貨給扔進垃圾場了吧？說不定還被別人撿到直接給融了！這要能找到才怪，馬克心裡暗自吐槽。
真是造孽哦！
古董是富人的專屬領地，普通人關注的並不多，美國每天都有爆點新聞吸引著社會各界的目光，關注關註明星緋聞不更香嗎？更何況近十年銅首僅僅在香江出現並拍賣過，托馬斯就更不可能關注到了。在他的眼裡，這些東西估計還沒他的福特座駕值錢吧。
隨托馬斯來到閣樓雜物室，十多平方的空間里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門口處還平放著幾口大箱子。
「這是我最近整理出來準備扔掉的東西，那幾個銅首因為不方便攜帶我才送到餐廳的。」
對於古董，馬克自然是不懂的，能認出十二生肖銅首也純粹是託了成龍大哥的福，至於其他的，估計放在面前他可能都認不出來。
古董是真是假他不能分辨，這些硯台、古玉，還有那滿是裂紋的花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都可能是贗品，唯獨在這個落滿了灰塵的所謂戰利品收藏的地方不會。
馬克瞪大了眼睛，他有八分的把握這些東西都是真品，在二十世紀初期，大陸土豪還沒有在全世界開始買買買，這些記載著華夏歷史文明的瑰寶，其價值還沒有被發掘，要是知道再過個幾年，這裡隨便一件都能賣個幾百萬美元的天價，托馬斯估計打死都不會賣吧？
不過，商業交易有時候不就是信息不對稱造成的嗎？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托馬斯，你來個價吧！這個房間里的所有東西我都要！」
「啊！馬克你認真的？」這是托馬斯的聲音。
「當然，我很喜歡這些東西，300萬美元怎麼樣？」
「啊！」這是溫莎小姐姐的，小姐姐沒有去過太平洋對岸，在她的印象里，那還是個平窮落後的國家，花300萬美元去買一堆在她看來就是一堆破爛的東西，簡直比她當了21年的處女還可怕！
小姐姐不想讓馬克被托馬斯給騙了，連忙搖了搖馬克的胳膊「馬克，那可是300萬美元呀！就這些東西根本就花不了那麼多錢，你不要讓他給騙了！」說完，還氣呼呼盯著托馬斯。
托馬斯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尷尬道「馬克，你看這……」
給了溫莎一個放心的眼神，馬克異常堅決道「托馬斯，300萬美元，我可以請律師馬上擬定一份協議，只要簽了字，300萬美元立馬到賬！」
……
托馬斯最終還是倒在了馬克的財力下，一番討價還價后，400萬美元打包出售了整間屋子內的東西，總計520件！
傍晚十點，馬克滿載而歸。
南加大校門處，馬克和溫莎相視而立。
「好了，回去吧。」馬克摸了摸溫莎的腦袋。
溫莎戀戀不捨道「可我還想和你在一起呢，而且我今天的採訪也還沒有開始……」
「今天就算了吧，你看後面這一卡車的東西，我回去可能要忙到很晚了！」
「可是……」
「好了，你不是有我電話嗎？隨時都可以打給我呀！」
「那我的採訪呢？」溫莎可憐兮兮道。
「……明天我帶你去我的工作室里做現場採訪，總可以了吧？」馬克很無奈。
「好吧，那明天見！馬克！」
「明天見」
……
凌晨一點，馬克終於帶領著幾個司機將東西全部放到了家中，也還好是深夜，不然那些狗仔可有的煩的。
一共520件物品，包括四個銅首，雖然有把握都是真品，但馬克還是決定去找一位大陸的歷史學專家幫忙鑒定一下！
夜色漸濃，馬克卻失眠了，同樣失眠的，還有南加大女生宿舍的兩位美女，溫莎是興奮勁還沒過，妮娜是被煩的。
「溫莎，你給我安靜一點，不要再給我發出豬叫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