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第382章 :十年河東
回到這個時代半年多以來,楊昆掙到了不少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財富,改善了家人和親友們的生活環境、經濟條件,交到了葉小換這樣活潑漂亮、溫柔體貼的小女朋友,還擁有了傅青梅這位成熟性感、能力出眾的紅顏知已。
從某種程度上說,重生的楊昆可謂是財色雙收,已經彌補了前世的不少遺憾。
如果一定要問他還有什麼願望沒有滿足,那麼除了掙更多的錢,泡更多的妞之外,可能就剩下沒上過大學這個小小的「遺願」了。
人活一世,總要有點追求。
出於重生后養成的謹言慎行的性格,他並沒有對包括母親在內的任何人提起過自己想上大學的念頭,以及他的「高考」計劃。
其實以他現在的財力,就算不在高考中作弊,拿錢硬砸,也能砸開一些二流大學的校門。
只是隨著個人境界和眼光的提升,昆哥已經不再滿足於隨便進哪所野雞大學里混上幾年、拿個文憑的想法了。
他也不打算按部就班地在一中混到高中畢業。
人生苦短,有高三這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他還是打算按原計劃「借用」韓學彬的高考成績,並在原計劃的基礎上加以改良,爭取上個稍微正規點的大學。
在90年代,還有相當一部分正規高校要求學生入學時出示高中畢業證及會考成績,雖然不是什麼硬性規定,但要是有人認真追究起來的話,大小也是個事。
另外,楊昆心裡還有個聽起來很有些可笑、狂妄的想法:萬一咱以後也上了那什麼「服不服」排行榜,讓人把老底這麼一挖,發現這麼有錢的大老闆居然連會考都沒通過,說出去未免也忒砢磣了點。
所以,會考還是要參加的,倒不指望門門全得A,得到保送入學的機會,好歹也得混個及格,起碼在望子成龍的老媽面前也有個交待。
當然,以楊昆的文化課底子來說,除了英語和語文還有點把握外,想憑他自己的能力通過理、化、政、史這幾門會考科目,基本上沒戲。
學習這東西講究個積累,單憑考前這幾天臨陣磨槍,於事無補,學霸光環之類的福利又一向和昆哥無緣。
所以,在考前這幾天,楊昆要做的不是埋頭苦讀,而是盡量在班級及年級里刷一刷存在感,和孫研、韓學彬這樣的學霸們搞好關係,以求到考試時得到相應的「照顧」。
上午第三節是高峻峰的物理課,做完課間操之後,他提前來到教室,吩咐班長和學委把同學們的照片及會考報名費收集起來,然後把楊昆叫到走廊上,談論此次遠行的收穫。
一去兩天,除了在省城耽擱了半天時間,和聯想的分公司談定了特約經銷合同外,高峻峰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中關村,經過反覆洽談、對比之後,最終和三家規模不小的散件及軟體供貨商談妥了代理意向,目前就剩下選址、開店這最後一道程度了。
兩個人在走廊上說話時,張玉清恰好從樓下經過,抬頭看見他們,特地跑上來,問楊昆中午有沒有空,說請他倆到家裡吃飯。
楊昆猜他多半有事要說,點頭答應下來。
放學后,楊昆在教室里磨蹭了一會,等同學們走得差不多了,才施施然地下了樓,朝教職工家屬區走去。
推開張玉清的家門時,高老師正在小院里和張玉清說話。
聽見楊昆見門,張玉清系著圍裙,端著一盤蒜薹炒肉從小廚房出來,熱情地招呼他們到客廳里就坐,笑呵呵地說:「一直想找你們聚一聚,只是小楊平時太忙,前些日子又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始終找不到機會,家裡條件簡陋,湊合一下吧。」
楊昆朝茶几上瞅瞅,幾盤家常菜,兩瓶張弓酒,就笑著問他:「張主任這是又有什麼喜事了吧?」
張玉清拿出待客用的玉溪煙放到桌上,說:「趁熱,先墊墊肚子,一會再說。」
楊昆身上有傷,高峻峰下午要坐班,就攔著他沒讓開酒,三個人坐著邊吃邊聊。
從張玉清和高老師的談話中,楊昆得知,在前段時間的中層教職工例會上,盧校長向大家宣布了一項決定,原教育局辦公室主任樊振志調入一中工作,擔任副校長一職,暫時主管學生德育工作。
張玉清著重強調了「暫時」這兩個字。
雖然沒有明說,不過楊昆也能猜到,這是在為那位樊主任——也就是現在的樊副校長進一步接管一中的管理權作鋪墊。
他很想知道,在捏著鼻子宣布這個決定時,盧校長臉上會是怎樣一種表情?
他也不得不承認,劉運升和李毅剛選擇的時機非常好,行事也夠果斷,藉助那次惡劣事件的深遠負面影響,一下子就打到了盧校長的軟肋上。
在事件還未能徹底平息的情況下,原本有希望有盧校長班的幾位副校長也發不出任何反對的聲音。
不出意外的話,估計過了這個春節,大家就很少能在一中校園裡看到盧老校長的身影了。
這件事也從側面驗證了楊昆的想法,那就是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用單純的好與壞來區分,其結果和影響如何,全看人們怎樣去理解和利用。
老話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對於學校層面的權力交替,楊昆不感興趣,他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張玉清,問:「這樣一來,教育局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不就空出來了?」
張玉清呵呵一笑,也不謙虛,坦承道:「今天請你們過來就是說這事的,我的調動任命下來了,下周就到教育局辦公室報到,另外,我走了以後,學校教導處這一塊的位置也就空了出來,原來的趙副主任會頂我的班,他的位置嘛,我已經向樊主任推薦了高老師。」
高峻峰頓感喜出望外,連聲道謝,順便恭賀張主任高升。
一中的教導處副主任雖然只是個虛職,也沒什麼權力,不過好歹也算是步入了學校中層領導的行列,對於二十剛出頭的他來說,無異於個人事業的一次重大突破。
隨即他又反應過來,憑自己以往和張主任只算泛泛的交情,人家是不會主動向他一個青年教師示好的,之所以推薦了他,多半還是看在楊昆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