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 落羽被撲倒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難辦。
崖香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仔細權衡之下,覺得毀了自己的左手這件事有點嚴重,相比之下與落羽「相處」,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打定主意后,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重新回到寢殿時,落羽仍舊是一臉乖巧的坐在那個光圈之內,見她返回后立即滿面笑容:「師傅怎麼去了這麼久,徒兒等得很是心急呢。」
「為師問你一件事。」
「師傅請說,我一定盡數告知。」
「那個……」她有些尷尬地看著其他地方:「你說的那個逼出女媧石的法子是從哪兒看來的?」
「師傅是不是想用那個法子了?」落羽春風滿面地看著她,眼裡全是期待:「就這麼一會兒就想通了?」
「為師是覺得這個法子有些奇怪,所以特意來問問你。」
她的確在考慮這個法子的可實施性,但也得先問問清楚,落羽到底有沒有忽悠她。
畢竟這個徒弟心眼實在有些多。
「在我們西方,這個法子很多人都知道呢。」
「你們那兒很多人都知道?」
落羽拉著她的袖子將她拉近了幾分,湊到耳邊輕聲說道:「男女歡好,本就益處良多。」
斜眼看了一下他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崖香覺得自己遇上他,還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她可不是個喜歡被人趕鴨子上架的人,所以得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抬手將殿門合上,她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眼裡即將滿出來的柔情蜜意:「是么,那為師是得試試。」
這一次,換成落羽被撲倒了。
只不過由於她的不熟練,最終主動權還是又到了落羽手上,輾轉反側,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兩人,只嫌鬼界的黑夜還不夠長。
換作人界的時辰來算,已經是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崖香靠在落羽的臂彎內醒來,看著自己的左手,竟然發現能隱隱看到女媧石的影子了。
竟然真的有用?
她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她的落羽:「一直不睡,你都不累的嗎?」
「我是血族,無需睡眠。」落羽的右手繞過肩膀撫著她的長發:「若是你需要,我可以日日夜夜都如此……」
「行了。」崖香急忙阻止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女媧石已經顯現,也得去解決左麟的事了。」
「等等……」
落羽一把將要起身的她給拉了回來,拉起她的左手用指尖在上面畫著:「這還不夠,你瞧這女媧石只有一個影子……」
「夠了……」
崖香話還沒說完就被截停,落羽俯身在她嘴角邊流連忘返,耳鬢廝磨之間還不忘說著話:「真的還不夠,強行使用會傷著你自己的。」
「落羽!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又是一夜春宵過去……
……
玉狐守在右麒的屋內,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崖香,好不容易她來了,竟然還紅光滿面,滿面含春。
這女人竟然還有心思搞那事?
「喂,都什麼時候,你還……」
「閉嘴!」
「你還不讓我說!你自己瞧瞧你的脖子。」
玉狐扔了一個手持銅鏡過去,並且還指了指她的右邊脖子,她照了鏡子后才發現,自己的右邊脖子上有兩個紅痕。
這該死的落羽,還真是本性不改,咬脖子咬上癮了。
右手掐了個訣將紅痕蓋住,她盡量保持著一臉正經的樣子去看了一眼右麒:「左麟呢?」
「在菽離那兒看著呢。」
「將他帶來。」
玉狐癟了癟嘴,仍舊是滿眼嫌棄地看著她:「你倒是春風得意了……」
「還不快去!」
「是是是……」
唯恐她發怒牽連自己,玉狐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眼看著玉狐離開,她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臉上慢慢騰起紅雲,回想到方才從落羽懷裡倉皇逃出的場景,她覺得自己這個師傅做得實在是有些窩囊。
怎麼就拗不過這個徒弟呢?
且這個徒弟竟然還為自己十分熟練的那事找好了借口,竟然是看過許多那方面的書籍學會的……她可不信。
改日得好好審審他。
等到玉狐帶著菽離和左麟回來之時,她已經整理好了心情端坐著,手下也幻出了伏羲琴。
如今只有這一件神器的她,倒是不必再糾結該不該將它拿出來了。
左麟精神抖擻地走到她面前,正要大聲行禮時,崖香就趕緊揮手打住了他:「行了,先做正事。」
讓左麟在右麒的身側躺下,雖然他們互相看不見彼此,但其他能看得見的人都覺得這個場景很是奇怪。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躺在一起,可竟然沒有雙生子的錯覺,而是讓人覺得他們本該就是一體,只不過分成了兩份而已。
這個情況看起來倒是和長言、落羽有些相似,他們也是由司落分成的兩份,一個繼承了溫潤,一個繼承了變態……
在動手之前想到這事,崖香突然有些疑惑,這長言的魂魄已然去了落羽身上,但為何落羽的性子卻絲毫未變?
即便是在當初,菘藍身上藏有長言魂魄之時,他時不時都會有長言的影子和性格,怎麼到了落羽這兒反倒被壓製得絲毫都看不見?
也不知左麟是不是也會如此,能保留住他本來的樣子,或者說他能夠壓制住右麒的那部分,否則又得讓她費力用伏羲之力來控制他了。
左麟是個難得的人才,她可不想永遠用神器控制他。
玉狐見她又在走神,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她大喊:「喂!就要開始施法了,你怎麼還在走神!」
菽離笑著搖了搖頭,覺得她現在越發像個人了,不似以前那般只懂如何做一個冷冰冰的神。
只是不知當長言回歸時看到這樣的她,會是高興還是失落,畢竟她的心思都跑去了那個血族那裡。
想到這兒,他也是失神了一會兒,按理說她心裡有了其他人,他應該高興才對,這樣長言便可以分出心思看見別人了。
只是一想到長言會因此難過,他也跟著難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