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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六 不介意當個男寵

  「陛下讓老奴來給姑娘知會一聲,皇后正因為臉上的傷疤在撒潑呢!」

  「撒潑?」

  她的人設不該是善解人意、楚楚可憐的白蓮嗎?怎麼學起了撒潑?

  「是呢,陛下正攔著不讓她鬧到丞相那兒去,所以還請姑娘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

  原來君祺之前說的她適合宅斗是因為這個,終究都要麻煩她來去替他解決這個源於女人之間的問題。

  可是為了他明日的大典進行順利,為了順利之後能拿到的煉妖壺,她忍。

  「那就去看看吧。」

  落羽很懂事的在教染塵怎麼制香,所以連眼也沒抬地說了一句:「師傅還回來用晚膳嗎?」

  「應該可以。」

  「好。」

  染塵見他現在不僅懂事又賢惠,還大度又體貼,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厲害啊落羽,你這是在以退為進?」

  「噓……別說話,一會兒把香粉吹散了。」

  跟著王婆一路到了議政殿,崖香打著呵欠走進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趙子沐正在殿前撒潑打滾的哭,嘴裡都在罵著國師在典禮前一天居然敢毀了她的容。

  她現下是真的打定主意要換人設了?

  「香……不,國師你來了。」

  君祺即便是面對著這種場景,居然還能滿臉笑意的坐在上方,還真是心寬。

  「陛下是讓我來看這個潑婦撒潑的嗎?」

  「她非咬定是你毀了她的容,這鬧得滿宮皆知,我也是很頭疼。」

  頭疼?她可一點都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來。

  「嗯,是我做的。」

  「不小心?」

  「故意的。」

  殿前的趙子沐突然就不鬧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崖香堂而皇之的樣子,突然覺得尋常招式對這個女人是一點用也沒有,所以只能將主意放到了君祺身上。

  跨出幾大步過去,她本想扯著崖香的腰帶,但奈何退得太快讓她只能抓了一把空氣,心裡更是覺得受到了侮辱,所以對著她就開始聲淚俱下。

  「姐姐,我本以為你是喜歡我的,我以為那日你讓我扮作你的樣子,是想成全我的一片痴心,但為什麼昨日一提到這件事你不承認也就罷了,還要傷我呢?」

  還是同樣的套路,把她自己做的事栽到她身上。

  崖香冷冷地垂眸看著她:「我何時讓你扮作我了?」

  「就那日在荷花池遇見之後……你讓我不要告知陛下,我也沒有說過,你怎麼就……」

  原來那日她故意穿成那個樣子,是留在今日做戲呢。

  若是君祺真的心悅於她,那麼必定會因為這句話而對她產生怨恨,畢竟是親手將他給推向不喜歡的女人,這樣換作是誰都會不開心。

  不過趙子沐顯然低估了君祺洞察事實的能力,更低估了他體內的那個長言。

  「我還以為那日皇后說的話是真的呢,原來都是為了今天而下的餌?」君祺笑著說道。

  「陛下……我沒有下什麼餌,的確是姐姐她要我去的……她還給了我一身她的衣服!」

  「是嗎?」君祺抬手看著自己的袖口:「可之前就已經查明是你找宮女要來的衣服。」

  崖香不禁笑了起來,看她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我……」

  「還有,你今日在此處如此撒潑,是覺得一國之後就該是這個樣子,或者說是丞相府里出來的都是這個樣子!」

  眼看這場戲輕易地就被他給揭穿,崖香突然覺得這哪裡是他不能解決,而是他故意要來看他是如何袒護,如何解決的吧?

  王婆十分體貼地將趙子沐給扶了起來,還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老奴送娘娘回去吧,明日還有封后大典呢,鬧得太難看可不好。」

  雖然趙子沐很想推開,但架不住王婆力氣大,而且上方的君祺眼神實在是有些怕人,所以她只能跺了跺腳:「國師和自己徒弟有私情,還在自己屋中養著男寵,也不知陛下到底是看中了她什麼!」

  抬手將她給攔下,崖香微微揚起下巴:「若是我想坐這個后位,你覺得你還有一丁點的機會嗎?」

  「你……你有什麼,居然敢我和相較!」

  「我是神仙,還是個可以當你老祖宗的女神仙,你又拿什麼與我比?」

  君祺垂下頭笑了起來,他覺得這會兒才終於看到了那個曾經在神界都敢隨意回懟的女仙。

  「若是國師願意,我也不介意當個男寵呢。」

  此話一出,滿場震驚。

  就連趙子沐都忘了掙扎和回嘴,只是獃獃地看著他。

  君祺慢慢從上座走了下來,他負手而立,目光盈盈地看著崖香:「就是不知道國師願不願意?」

  他是受什麼刺激了?

  還是為了氣死趙子沐而故意為之?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她覺得這君祺實在是來者不善,他作為一個即將登位的皇帝,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荒唐話?

  難道不知道她的名聲已經不太好,如今再加上一個禍國殃民的話,真怕神界那群神仙真的會注意到了。

  「陛下說什麼呢,也不怕別人真的聽進去了。」

  「我說的是真的,既然皇后覺得國師善養男寵,那麼我也願意背個國師男寵的名號。」

  其實君祺這樣一說,相當於已經將趙子沐散布國師謠言的名頭給坐實了,如今封后大典臨近,她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陛下,這……這怎麼就成了我覺得呢?」趙子沐慌不擇言的為自己解釋:「我也是聽外頭的人在說,所以才……」

  「是嗎?」君祺終於將目光從崖香的身上轉到了她的身上:「可皇后明明住在深宮,方才卻脫口而出這樣的謠言,難道是這皇宮收不住皇后想要飛出去的心,還是真當這整個皇城的人都是傻子!」

  好一個迂迴的方式,不僅洗清了崖香身上的謠言,更是將禍水都引到了趙子沐身上去。

  正可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趙子沐這一圈走下來非但沒有傷到她半分,反而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個可以被坐實的名頭。

  皇后的位置還沒坐上,名聲就已經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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