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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六 懂事的落羽

  染塵也跟著點點頭:「我也覺得他是個好苗子。」

  「不是,上神我這……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沒事。」崖香轉眸看了看窗外的天:「也不是要你現在就做,得等我殺了天君來。」

  「殺……」尚景捂緊了嘴小聲道:「殺天君?」

  「對。」

  崖香和染塵都沒有什麼反應,反倒是把尚景嚇得著實不輕,他作為天君派下界斬殺血族的神仙,不僅每天都沒有干正事,現在還和他們密謀著要去殺天君……

  母親知道的話一定會嚇暈死過去。

  給了染塵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好好安撫一下他,崖香就回去了落羽的房間,看了一眼滿床的乾果皮子,然後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需不需要我把這裡清掃乾淨。」

  「不用……」

  垂眸看著那隻明明已經連一寸也無法挪動的手,卻依然努力著想要去握緊她伸過來的兩指,她不禁動容:「不是要你別亂動嗎?」

  「因為你在這裡。」

  玉狐乾嘔了一下跳下了床:「我受不了了。」

  看著他卷著尾巴連果子都忘記拿就跑了出去,崖香輕笑了一下:「看來你和他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和別人好不好都不重要,和你好就行。」

  「這裡就屬你嘴最甜。」

  連著好幾日君祺都沒有出現過,倒是這裡的「男侍」們開始躁動了起來,也不知是看著他們整日清修無趣,還是得了什麼命令,每天都得整出點小動靜來才肯罷休。

  又是一日清晨,崖香剛剛調息了兩個周天,就有兩個男侍打著架滾了進來。

  因為他們都沒有名字,她也懶得去想給他們取什麼好,所以便按著年齡大小給取了「小一、小二、小三……」這樣的稱呼。

  打架的兩個是小六和小九,他們本來就是這堆人里最吵的兩個,如今這打起架來也絲毫不含糊,直接將屋子裡的琉璃花瓶都給撞到了地上。

  崖香有些不悅地睜開眼:「大清早的就要來找死嗎?」

  「國師主子,小九他不講道理!」小六滾著一身髒兮兮的衣服爬向她:「明明今日是該我來為國師主子送早膳,但他偏偏要和我搶!」

  不耐煩地將自己的衣角從他手裡扯出來,崖香凝眸看著外面漸漸靠近的白色身影:「都給我滾出去!」

  「國師主子……」小六操著一口濃厚的鼻音撒嬌道:「素日里你總是讓著小六不是,今日也幫小六做做主嘛!」

  她哪裡是讓著他們,分明是不想看見他們,所以這才選擇性無視,這怎麼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她讓著了?

  落羽有些腳步不穩地走進來,昨日才勉強能起身的他一進來就看見這個場景,若不是他連走路都困難,還真是打算把這兩個噁心人的東西給扔出去。

  小九見狀也不甘示弱,他跟著爬到了她的另一側:「主子,平日你最喜歡吃我送來的早膳,所以為了主子能吃好,我多送一日也是應該的嘛!」

  她是真的想打人了。

  落羽的眼神落在這兩人身上,堪比幾把刀子一般利落:「再不滾出去,我不介意讓你們永遠都閉眼睡在這兒!」

  小九見機會來了,急忙像個小狗似的支起身子:「國師是主子,國師的徒弟自然也是主子,但是在這裡只屬國師最大,所以我只聽國師主子的。」

  崖香實在是不想再與他們多廢話一句,直接飛身越過他們,然後拉著落羽離開:「這裡太噁心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因為落羽行走困難,所以她特地攙扶著他便悄悄遁出了宮,來到人界一處沒有人煙的荒山之中。

  坐在一條清亮的小溪旁,她看著遠處慢慢飄過來的白無常:「來了?」

  「這個……我現在來不妨礙你們談情說愛吧?」

  崖香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接下來的事到底該不該讓落羽知道,所以才刻意這樣問。

  「無妨。」

  看來她是不打算對落羽隱瞞什麼了,定了定心,白無常飄到她身後:「已經查明那株花妖曾和浮塵凈君有感情上的糾葛,而且還孕育了有一子。」

  「是染塵嗎?」

  「當年浮塵凈君將這個孩子的一切都給抹去了,就連花妖也不知道這個耗費了她幾千年心血的新生命去了哪裡。」

  「不染凡塵,想來應該是他了。」

  落羽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事情,但他並沒有出聲打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最信任的就是黑白無常,所以有很多事都只是私下交待給他們,如今肯當著他面說這些,定是已經不再對他設防。

  壓根沒聽到他們後面說了什麼,他只沉浸在自己心裡這片喜悅之中。

  「落羽?」她輕聲喚了他幾句:「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什麼,你們聊完了?」

  「嗯,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告訴染塵這件事嗎?」

  「這幾日他總是沒有蹤影,想必也是在為這件事兒憂心,如果能替他解開心結,我覺得宜早不宜遲。」

  白無常頗為欣賞地看了他一眼:「小落羽如今很懂事嘛。」

  不再因為崖香關心其他人而吃醋,也不再成日作天作地要將她身邊的人排除……不對,將身邊的人排除?

  他急忙拉了拉崖香的袖子:「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落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嗯。」

  其實無需他多言,她也能感受得出他現在的變化,而且回想起來時,總覺得在他得到水神魂魄時,做的事和曾經的長言如出一轍。

  同樣是肅清她身邊的人,想要控制住她的一言一行,那種近乎病態的情感曾一度讓她想要用他的方式去改變他。

  但現在一細想,他也不過是在得到了長言魂魄后才開始這樣,當那些魂魄開始動蕩,神力還是脫離他之後,他似乎「懂事」了很多。

  這種懂事,就像是那些曾經控制他行為的牽制突然消失,而他也漸漸回到了原樣。

  本以為是他幼年的事對他造成的傷害太大,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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