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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 :又是那個女人

  「鞭刑,隔空鬼打鬼。」葉龍立即念咒,而後一柳條抽向開了陰陽眼的那人。 

  啪的一聲,那人的頭被柳條抽中,猛然捂住傷口。 

  嗖嗖嗖!所有人都舉起了柳條抽向畫面中的那群道人,啪啪啪聲起,眾人抱頭鼠竄,有的人蹲地求饒,有人破口大罵,有人忍著痛繼續做法。 

  「焚。」對方印訣掐完,一個焚字出口,一把真火燒向躺地上的那斷指的主人身軀,唐正等人一驚,只見紙紮人已經冒起了白煙,差點被燒掉,一旦被燒掉,法事立馬失效。 

  唐正立馬將那白紙條浸泡入那碗清水當中,那白煙立馬消失,畫面中的道人嚇了一跳,無論真火怎麼燒,那紙人就是不著火。 

  「糯米打魂。」唐正抓起了一把糯米,狠狠的砸向了那群道士。 

  畫面中,一陣噼里啪啦聲想起,好多道士被糯米砸趴下了,那糯米打的不是人的身軀,而是打魂,那是精神上的痛楚。 

  「嗩吶聲起,送魂上路。」唐正命令道,陳老爺子立馬鼓了腮幫子,嗩吶聲起,那紙紮人應聲直勾勾的站了起來,而後一步踏出,踏上了那條黑米和白米鋪成的陰陽路。 

  「陰陽路,不歸路,陰魂上路,回頭無路,去吧,安心上路。」唐正手拿著柳枝白紙幡一揚,紙紮人的另外一隻腳也踏入了陰陽路。 

  只見原本一米多高的紙紮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也就片刻的功夫,紙紮人變成只有五公分大小,與黑白米陰陽路成了比率。 

  正當眾人以為成功了一半之時,情況有變。 

  嗖的一聲,畫面中那些道人拉了一條巨大的黃布,黃布上畫了符,他們用這黃布符將那道人的身軀蓋上,而後在黃符上放了面鏡子,鏡子的光芒一反射,那綠光反射回來,唐正等人眼前一花,頓時看不見那畫面,而且陰陽路上的那紙紮人也不見了。 

  「糟糕。」唐正大呼糟糕,眾人也覺察到大事不妙。 

  「柳枝甘露,黑白米路,魂走陰陽,沒有出路,顯形!神兵火急如律令。」唐正將那柳枝白紙幡在那碗清水中沾了一下,而後對著那陰陽路撒了一下,那紙紮人立馬顯形,原本白紙被打濕,閃耀出淡淡的藍色。 

  眾人頓時睜大雙眼,因為已經看不見對方的影像了,那紙紮人出現在了陰陽路當中,只是那紙紮人的身上莫名多出了兩根紅線,紅線上綁滿了五帝錢,想必是在鏡子發光的那一刻,對方的高手出手了。 

  他們用紅線準備勾回這斷指的主人,那紙紮人已經被那紅線勾住,止步不前。 

  「斷。」嗖的一聲,唐正摸起碗里的五帝錢,彈射向那紅線,崩的一聲,紅線斷了,那紙紮人一步步向前走,在黑白米上留下一個個的印記。 

  葉氏兄妹以及在場的其他人已經齊齊朗誦往生經,準備活活超度了這斷指的主人,只要他的人魂走完陰陽路,進了鬼門關,那就是死了,除非下地府去,不然誰都拉不回來。 

  嗖的一聲,突然兩盞鬼火從遠處飛來,頓時一閃,消失了,下一刻出現在了那陰陽路上,那紙紮人一見這鬼火,立馬轉身,朝著那鬼火的指引方向走。 

  「我艹,招魂燈。」葉龍罵了一句,眼見都快成功了,紙紮人一步步受招魂燈的指引,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對方果然神通廣大,想必對方也開壇做法了。 

  「陰德牌,擋。」葉龍一甩手,陰德牌飛了出去,在那鬼火和紙紮人的中間落下,擋住了紙紮人的去路,那紙紮人卡在陰德牌上,陰德牌不讓開,他怎麼推都推不開。 

  「陰德牌?竟然是鬼差!」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言語中能聽出他的驚訝,只聽到他繼續說道:「幽靈的朋友,犬子何處得罪了各位,為何要勾他的魂魄入地府?」 

  「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唐正看著那紙紮人繼續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已到。」 

  「可老夫掐指一算,犬子的陽壽仍有三十餘年。」老者不溫不火的說道。 

  「那都是你施法偷天延續的壽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下面既然派我們來勾魂,自然有其道理,放手吧,不要心存僥倖了,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唐正與葉氏兄妹對視一眼。 

  嗖嗖嗖,他們三人的陰德牌和身份牌全部飛出,呈六面盒子狀,將紙紮人困在其中,因為他們能感受得到這老頭的厲害。 

  「哈哈哈,別以為老夫不知道,陽間的陰陽司與陰曹地府的鬼差根本不是一路的,誰給你們的權利來勾我兒的性命,別唬人了,放手。」老者哈哈一笑說道。 

  嗖嗖嗖!如穿針引線一般,突然又生出了數十條的紅線,將那六邊的盒子捆得嚴嚴實實,死活不讓人勾走他兒子的性命。 

  「冥頑不靈,破。」唐正一命令完,言午許立馬調整那些白熾燈的燈光,那些符文的影像立馬照射向那紙紮人所在的位置。 

  崩崩崩!燈光一照射到那陰德牌上,纏繞著那些陰德牌的紅線便被一根根的燒斷,而那陰德牌里的紙紮人更是慘嚎不已,大聲喘息,那聲音深入人心,勾起人心裡最原始的那一分恐懼,個個汗毛豎起。 

  「大膽。」老頭一聲爆喝,聲音震耳欲聾,唐正等人立馬捂住了耳朵,他們能夠感受到老頭的怒火,不過也是,親眼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勾魂進入陰陽路,並且用白熾燈炙烤,木人都會起火,何況是這麼一大活人,而且是法力高深的道人。 

  當聲音消失之際,眾人定睛一看,那陰陽路上多了一道人影,雖然看不見那人影的面貌,但是在那黑白米上卻留下了深深的腳印,那人影正拿著八卦印,拍打著那陰德牌拼合成的盒子,眾人知道,那是老頭的真身降臨法壇,準備營救他的兒子。 

  「抽他,阻止他。」唐正感覺大事不妙,立馬命令道。 

  嗖嗖嗖,啪啪啪! 

  眾人一陣錯愕,那柳條抽打在那老頭的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老頭身上穿的好像是蓑衣,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厲害的法器,竟然擋下了眾人的抽打,一點也沒阻礙到他的動作。 

  「快住手,否則我們不客氣了,連你一起收了。」唐正咬牙切齒的說道。 

  「有本事放馬過來,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還怕你們幾個黃毛小兒。」那老頭頭也沒抬,卻厲聲罵道。 

  唐正已經抽出了十字追魂刀,刀刃上閃著寒光,也不知道這老頭的陰德多少,但是肯定比他唐正高,因為唐正看不出來,如果殺了他,自己肯定要遭懲罰的,只是這樣的高人怎麼會培養出如此傷天害理的後輩。 

  正當唐正準備發動刺殺之時,不遠處的鬼門關上的那個鬼頭突然飄了起來,朝著那老頭飄了過去,這次不止那老頭,甚至唐正等人都嚇了一跳,這特么怎麼突然出現這鬼頭,這陣法到底哪裡出錯了? 

  「何人在陰陽路鬧事?」那鬼頭沿著陰陽路一直飄了下來,飄到了老頭的上空,對著老頭問道,卻是個女聲,唐正一聽,頓時瞪大雙眼,這聲音有點耳熟,貌似在哪裡聽過。 

  「你是何人,裝神弄鬼嚇唬人?」老頭手拿八卦印,對著那鬼頭照射,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老頭微微皺眉,預感到了什麼。 

  「斷。」那鬼頭只是輕喝一聲斷,陰德牌盒子上的所有紅繩全部崩斷,老頭一抓空,一個踉蹌,後退幾步,滿臉的驚訝。 

  「開。」鬼頭再次輕喝一聲,那六張陰德牌和身份牌全部回了唐正與葉氏兄妹的手裡,那鬼頭頓時一怔:「陽間的鬼差牌?鬼差,你們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紙紮人中的鬼魂在陽間開辦鬼青樓,縱鬼奪舍良家女子,逼良為娼,壞事做盡,所以我們聯手將其人魂勾入陰陽路,接受陰曹地府的審判。」唐正對著鬼頭抱拳說道,他能感覺到與這鬼頭似曾相識。 

  「胡說,我兒陽壽還有三十餘年,陰德超壽命足足一百,屬於大善人,怎麼可能辦鬼青樓,逼良為娼,這是他們造謠。」老頭激動的辯解道,他能感受到這鬼頭的恐怖,應該是來自地府的實權人物。 

  「別爭了,我自有公斷,來。」鬼頭輕喝一聲來,那紙紮人便快步向其跑去,眾人知道,這肯定不是紙紮人的本意,只是鬼頭的魔力他無法抗拒。 

  「搜魂。」鬼頭輕喝一聲,一陣陰風吹過,那鬼頭立馬鑽進紙紮人里,只見紙紮人一直顫抖,如同觸電了一般。 

  「阿布,妖女,放開我兒子。」老頭氣急敗壞的吼道,一把沖向那個紙紮人。 

  砰的一聲,如同撞到一堵氣牆,那老頭竟然被反彈回去,在黑白米上滾出好遠,最後艱難的爬了起來,他知道他踢到鐵板了。 

  嗖的一聲,那鬼頭從紙紮人里鑽了出來,看向那老頭說道:「楊辰,你的兒子楊布犯下的罪行你不可能不知道,雖然你沒有參與,但是你也沒有阻止,一貫的縱容才導致他今天的局面,鬼差說得沒錯,他逼良為娼,開設鬼青樓,逼迫無數良家賣身,不服從者立馬殺死,在他的身上多大三百多條的人命,他怎麼可能有多出壽命一百的陰德,那隻不過是你移花接木的障眼法,你不僅幫你兒子收拾殘局,甚至有時候還幫其消滅掉強力的對手,所以你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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