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曙光
,從山海經復甦開始
廟宇上空風雨驟急。
院牆與正殿串聯的紅繩間懸挂的器物嗡鳴不止,絲絲縷縷的淺白色熒光從中溢出,
察覺到周圍環境中涌動的靈能。
閻荊詫異之餘不由得對眼前這人的身份越發好奇。
依照先前的推測,懸挂在紅繩上的這些小物件應當是螭吻信眾們祈福的東西,其中蘊藏的也該是類似於願力的能量,某種程度上屬於螭吻力量的一部分。新
如今這些能量卻彙集於眼前這女人周身,令其裸露在外的皮膚顯出繁複靈紋。
這種狀態閻荊並不陌生。
不久前在涇江鎮的佛塔內,閻荊同樣得到過願力的加持,只不過那時候閻荊靠的是金線的外力協助,他本身並不能做到這一點,而眼前這人卻輕鬆做到了這一步!
戰鬥再度爆發,得到願力加持的女人實力無疑更上層樓,雙腳錯步蹬地而起,凌空一記鞭腿抽向閻荊的右肩,而後者顯然沒有真在此處跟她打一場的意思,只是側身閃躲。
兩道身影在地方不大的後院內閃轉騰挪,正殿內的一眾中老年人此時聽到動靜也是靠了過來,呼喊著給女人加油打氣,而在他們的喊話中,閻荊也知道了身前女人的名字:
鄭沁!
不斷得到願力的增強,鄭沁的每一次的攻擊都開始附帶靈能震蕩,哪怕拳腳未能切實命中,靈能依舊能夠不斷對閻荊發起衝擊。
然而這般凌厲的攻勢對閻荊著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哪怕他全程都不還手,只是躲避,依舊輕鬆化解來自鄭沁各種招式技巧。
肉眼可見的差距。
沒辦法,灰霧區的常年下雨註定環境內水靈力極為充沛,閻荊的實力本就會得到不低的增幅,再加上【蟲之預感】帶來的超強感官,實力比他低的人想要以近身格鬥來擊敗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我跟天庭里的那群妖魔可不是一路的,已經鬥了幾個回合,你應該能感覺到我不是那些半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探出自己想要的信息,閻荊沒打算繼續糾纏,果斷出手抓住奔向自己面門的拳頭,沉聲說道,
「先前只是試探而已,我此行確實為螭吻而來,但不是想要舉報它,而是希望能通過它尋找一件物品,無意與你們衝突。」
聽到這話,鄭沁不由得蹙緊眉頭,再度打量閻荊一眼。
戰鬥到現在,她同樣對雙方的實力有所判斷,心下十分清楚自己並不是這個不速之客的對手,要不是後者始終沒有反擊,她恐怕早就已經被打退。
更重要的是經過剛才的交手,鄭沁知道對方確實如他所說,沒有接受任何人體改造,更不像是她先前說的天庭走狗,否則早在兩人爆發戰鬥時,附近早該有凈血者出面。
只是普通人為何會有這般異乎尋常的實力?
「你究竟是什麼人?」
局勢有所緩和,鄭沁借著正殿和周邊建築投射而來的霓虹彩光看清閻荊的面孔,莫名覺得熟悉,忽地想起不久前看到的新聞,不由得問道,
「掀翻夜都地下角斗場,殺死大批淤泥幫成員的通緝犯,閻荊?」
「沒錯,就是我!」
閻荊也沒想到昨晚的兩次出手為自己帶來的「名聲」能在這兒派上用場,果斷開口道。
話說到這份上,鄭沁的氣力已然收了三五分,閻荊也是順勢鬆手。
兩人各自退出兩步,宣告著戰鬥的結束。
「你剛才說來這的目的是螭吻.……仙宮城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抹除相關的信息並清除掉絕大多數供奉它的廟宇,你知道些什麼?」
儘管已經知曉閻荊的身份,涉及到螭吻,鄭沁仍舊保持著高度戒備,開口試探道。
「你在戰鬥中匯聚的能量,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螭吻的願力,你能夠使用這份力量,足以證明你是它的忠實信徒,而他們應該就是這些紅繩上懸挂的一部分物品的主人。」
面對能夠使用螭吻願力的人,閻荊也沒打算遮掩,畢竟尋找遺澤異物需要鄭沁的幫忙,頓了頓又補充道,
「我跟你是一類人,只不過我信仰的不是螭吻而已。」
回憶鄭沁剛才的表現,閻荊敏銳的注意到前者因為天庭的壓迫,對任何陌生人都保持著戒備,再加上螭吻的特殊性,原本閻荊想過的用金錢來獲取情報顯然不可行。
留給他的選擇只有一個,想辦法得到對方的信任。
「怎麼證明?」
聽到閻荊的答案,鄭沁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倏然收緊,沉聲說道。
「很簡單,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閻荊深吸口氣,激活體內能量。
下一秒。
站在不遠處的鄭沁雙眼瞳孔倏然收縮。
只見閻荊周身有黑白氣流翻騰而起,眨眼間便凝成龍虎模樣。
與此同時,鄭沁耳畔響起虎嘯龍吟。
身軀更是一陣輕顫,撲面而來的兇悍氣勢令她脊背發寒之餘又激動不已。
摻雜著虎蛟遺澤氣息的龍虎氣不可模仿,這足以證明閻荊的身份,也讓她知道灰霧區內仍舊存在著她的同類。
「我這次過來,是想要弄清楚.……」
眼見得鄭沁的表情鬆動,閻荊當即選擇趁熱打鐵,主動開口想要詢問更進一步的訊息。
然而他這邊剛張開嘴,感知中的異狀卻是將他的目光直接引向一旁擺放著螭吻雕像的小型祠堂。
忽然間,後院高出的線繩劇烈顫動,懸挂其上的眾多物品在風雨中搖擺,發出混雜的鳴響,先前在鄭沁凝神時出現的願力竟是再一次從中湧現。
只不過這一次它們的出現的原因並不是受到鄭沁的召喚。
事實上她根本沒有感受到來自螭吻的訊息。
直到看見身前不遠處的閻荊身形凝滯,周圍有黑白龍虎拱衛不說,身後更是隱約有一道人形虛影若隱若現。
此時閻荊所展現出來的威勢更勝之前不說,整個人彷彿是在傾聽著什麼,她這才意識到螭吻雕像的此次爆發與她無關,而是在與閻荊溝通。
嘈雜的響動融於風雨,化作某種特定的韻律。
閻荊能夠感覺到早已與自己融為一體的龍虎閻羅像正受到某種能量的刺激。
淺白色的光柱自螭吻雕像所在的祠堂蓬勃而起,直衝天際。
彷彿心有靈犀般抬頭望向廟宇上空。
霓虹燈牌投射出的彩光在灰濛雨幕中融散,變做一道虛幻的龐然身影於其間穿梭,時而顯出部分覆滿鱗片的身軀。
某一刻,閻荊只覺得眼前的景象倏然恍惚起來。
緊接著閻荊便發現自身的視角正在不斷的攀升,猶如飛鳥一般,自廟宇後院直升天際。
直至俯瞰整座灰霧區。
視野內的景象在不斷的變化,那些低矮破落的民房如同幻燈片,不斷的變化成各種形態,時而變做高聳屋樓,時而變做青蔥綠地,其周邊的光影也是隨之變換。
春夏秋冬的景象在這灰霧區中循環流轉,閻荊很快便注意到建築的風格正逐漸回溯至古代。
最終定格於夕陽餘暉中的繁華長街,看樣式,應當是這片城區在數百甚至是上千年前時的狀態。
毫無疑問,這是螭吻的作為,只是閻荊不明白它為何要讓自己看過去的影像。
直到眼前的美好景象轟然崩塌,重新變做灰霧區的鬼蜮景象!
前後的巨大落差讓閻荊都不免覺得惋惜與悲哀。
這個世界,不該是這般模樣!
此時此刻,風雨正為它向閻荊傳遞著某種信息,悉悉索索的低語,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問題在於閻荊根本就聽不懂,他做為人類,難以辨明這些低語的含義.……
等等,螭吻為什麼會向他這個人類傾訴?
難道說因為虎蛟遺澤和龍虎閻羅像的存在,螭吻將自己也當成異獸了?
一念即此,閻荊心下暗道糟糕。
螭吻以這種方式傳遞信息必然會對它有所損耗,閻荊能夠感覺到視野內的景象正在恢復原狀,螭吻顯然無力長時間的維持這種特殊的狀態。
因此閻荊幾乎可以肯定無法再度重來,這也就意味著他要是領會不到螭吻的意思,很可能就會與遺澤異物的關鍵性線索擦肩而過!
所幸閻荊不懂,還有火炬幫他兜底。
雖說螭吻的訴說沒能將信息明確傳達給閻荊,但火炬顯然不在意這一點,直接給出了提示。
「檢測到條件滿足,額外任務【曙光】已激活!」
「任務目標:改變仙宮城的現狀,令陰霾散去,曙光重現。」
「當前任務進度為2%。」
「任務獎勵:視完成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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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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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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