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去哪了呢?
薛靈掛了薛清歌的電話,她手裡握著手機,心裡有些愁然,思索著該去哪裡找薛家父母呢?
他們現在又會在哪裡?有沒有危險?
本就是她的疏忽導致的,如果讓他們出了事,因此沒了性命可怎麼好。
抬眼看到挺著個大肚子的林媽媽,正憂心忡忡的看著她,薛靈對著她微微一笑,安撫了她,問道:「你有沒有聽小啟然的父親說過我的家人?有沒有他們找來的消息?」
沒辦法,看著林媽媽挺著個高高鼓起的肚子,薛靈看了心裡總會慌慌亂的。
「啊?這個好像沒有聽他說過。他們來新山鎮找你了嗎?」林媽媽思索了一會說道,說完她又去書房裡翻了翻,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沒,可惜什麼也沒有找到。
「自從我懷孕了,他都很少把工作帶回家,你的案件還是例外加班才帶回來的。」林媽媽很是抱歉。
「沒事。」薛靈搖了搖頭「你有新山鎮的地圖嗎?」
「這個有!」小啟然爸爸身為新山鎮的人民警察,家裡還是有整個城鎮的地圖的。
林媽媽從書房裡拿來了了小啟然爸爸工作用的地圖,這是新山鎮最新版的地圖,各個街道小區都有標記,可以說是很詳細了,對薛靈有很大的幫助。
她拿起地圖細細的看著,心裡思索著薛家父母會去哪裡?
他們是來找女兒的,那麼就會先聯繫當地警察局,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接著應該會是薛靈在這個地區的消費地點,他們應該會去那裡踩一下點,看看薛靈她為什麼會去了這裡,又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甚至還會詢問一下周圍的人。
然後是他們如果想要一直找人,就會在這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那麼就會找一個住宿的地方。
把地圖鋪在空餘的餐桌上,薛靈托著下巴細細的看著,然後拿著小啟然的紅色蠟筆,把地圖上警察局的位置上畫了個圈。
然後是她去過的地方,一個酒店,幾個藥店,這些都一一圈起來。
薛靈靜靜的看著地圖,上面仔細的標記著一些有些年份,開得比較大的酒店旅館,她在想著薛家父母會去哪裡住宿呢?
這個地方應該不會離警察局太遠的,畢竟他們要靠著警察局給出的一點消息……
邊上一直看著的林珊忍不住提醒一句,「會不會去你之前去過的酒店住宿了?」
薛靈眼睛驀然一亮,是了,薛家父母是來找女兒的,那麼還有什麼地方是比住她曾經住過的酒店更能有線索呢。說不定還能從那裡的工作打聽到人的下落。
薛靈拿著紅色蠟筆,往她住過的酒店畫了一個圈,然後放下筆,定定的看著整張地圖。
她住過的酒店在新山鎮的動車車站附近的,而這片區域也算得上是這個小城鎮的比較偏遠但繁華地地方,畢竟附近還有兩條步行街吸引著過往的旅客。
警察局就在附近不遠處,她去過的藥店也能順著一條路一條路的找下去,這樣看來,找到薛家父母的存在也不算太困難。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她現在在小啟然家,距離著車站那邊的方向是一個南,一個北的,兩者間相隔著五六公里的距離,這也不算麻煩,平日里開個小電驢十來分鐘的距離,小啟然的爸爸往日就是這麼開去上班的。
麻煩的是隔在它們中間的是繁華的鬧市區,這放在末日前也不算什麼,但現在變成末日了,往常人來人往的鬧市區里,現在可是有著海量的喪屍存在呢。
而且車站那邊現在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往日來來往往的人群那麼多,那麼現在擁有的喪屍也不會少的。
薛靈她們站著,看著鋪在餐桌上的地圖,正在思考中,薛靈身邊一隻白嫩的想蓮藕的小手出現,偷偷摸摸的伸著小手一摸,把不用了放在桌面上的蠟筆拿了。
到手了!小啟然捂嘴偷偷一笑,小胖臉激動得紅呼呼的。
拿了蠟筆,撒腿就想往牆角里跑去,結果被有先見之明的林媽媽揪住了,她伸出手指點了點小啟然的頭,小聲的說道:
「你又想去幹什麼?」
「我……」小啟然左顧右盼的,小手背在身後拿著蠟筆左手換到右手,右手換到左手的。
林媽媽卻露出瞭然的目光,她扶著肚子,清咳一聲:「上次擦牆壁擦得不夠過癮,又想去擦了是不是?」
聽到林媽媽說的話,小啟然嘟著嘴,垂頭喪氣的,心裡想著:
媽媽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嗯?」林媽媽緩緩的伸出手掌,對著小啟然示意了一下,小啟然便慢吞吞的把好不容易得手的蠟筆交了出去。
林媽媽拿著蠟筆,鼻間輕輕哼了一聲,「小樣,從肚子里爬出來的,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自從拿蠟筆出來后,她眼睛就沒離開過它,生怕一下子沒看到,這臭小子又會拿去畫牆壁了。
這白花花明亮亮的牆壁遭得起這小子拿著畫筆到處亂畫嗎?不盯著點,整個房子都要遭殃。
小啟然的動作自然是沒逃過薛靈的眼睛的,不過她不做聲而已,現在聽到林媽媽說的話,她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好了。
『你小子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
薛靈腦子裡一下就想到了一個血淋淋的小孩子,撕開了林媽媽的肚皮,從裡面一步一步的爬了出來……
哪怕是殺過人見過血的薛靈也一下子怔住了哆嗦了一下,不是,這麼恐怖的嗎?
她搖了搖頭,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薛家父母究竟是去哪裡了。
薛靈托著手想了想,不知道這招管不管用?
她問林媽媽要來了一把水果刀,避過眾人的目光,薛靈左手拿起刀,右手往光亮鋒利的刀刃上一握。
一道殷紅的痕迹從她白嫩的手心出現,血珠自刀間滾落,林珊等人見了,瞪著眼睛張開嘴巴,驚訝得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呢。
薛靈用著那被鮮血染紅的手,把手指做畫筆,鮮血為顏料,在斑斕的地圖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