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夠了!」

  後面趕到的薛成功,見了這一幕,呵斥了一聲。

  一堆大男人也好意思去欺負一個小孩子,以小孩子來取樂。

  不管到哪裡,什麼時候,都有這些劣根性的人。

  見到了薛成功,剛剛說話的人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還往其他人後面躲了躲,想避開薛成功的目光。

  薛成功快步來到無名的身邊,蹲下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那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里淡然無比的,沒有一絲的害怕恐懼。

  薛成功對著無名小聲的安慰著,這個小孩子還真是可憐啊,一個親人都沒有,他本身又好像是自閉的性格,不愛說話不和其他人打交道,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這讓薛成功心疼極了。

  但是不論薛成功怎麼安慰開導著他,他還是那一個木木的表情,坐在哪裡,一動不動的。

  薛靈早在之前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孩,但是她沒有像薛成功那樣上去安慰他,而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小男孩。

  她眯了眯眼睛,從無名身上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但是薛靈她就是有一種感覺,這個孩子不普通。

  或許躺在地上痛苦的捂住頭的溫冶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但同時誰也沒法證明溫冶的事情是無名導致的,或者說是背後有人為了無名做的。

  薛靈搖了搖頭,眼眸從無名身上移開了,往車子的四處打量著。

  看到了溫冶手上戴著的白色醫用手套,以及跌落在地上的嶄新手術刀,薛靈的眼眸一凝。

  「你們遇見他的時候,他有戴著手套嗎?」薛靈緩緩問道。

  她好像記得之前遇見的溫冶就是一個窮講究的人,拿著一塊手帕反覆的擦來擦去的,沒想到現在還這麼愛乾淨的,戴起了手套來了嗎?

  徐雯搖了搖頭:「下午我見他的時候,他手上什麼都沒有。」

  薛靈眼眸看了她一眼,她沒想到徐雯是第一個遇見溫冶的人。

  不過沒有手套……

  薛靈伸出手,手指輕輕的把地上的手術刀捻起來,舉到了半空中。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了這把綻放著光芒的手術刀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他們雖然沒有碰過這種刀,但是都親眼見過,或者是在電視上見過的。

  有人驚嘆道:「這不是手術用的手術刀嗎?」

  「手術?嘶……」

  不知想到了什麼,所有人都目光又落到了溫冶的身上。

  這次,目光可不是那麼的和善了。

  有靠近車子的人扒拉了一下,把溫冶放在一旁的背包扒拉了過來。

  然後這個人快速的把這個有主的背包打開了,其他人也來不及指責他亂動別人的東西,目光紛紛都落在被打開的背包上了。

  滿是好奇的眼神探索著溫冶的這個背包,想著他那麼厲害的人,他的背包里會裝些什麼東西呢?

  是和他們一樣都是食物嗎?

  溫冶他不同薛靈有一個可以裝下一大堆東西的儲物袋,不夠用了還能創造出儲物袋來。

  他同所有的普通人一樣,所有的東西都只能塞到一個包,或者幾個包一輛車子上,將全副的身家都帶在了身上。

  只不過人家是大包小包的,而溫冶只有這麼一個小包的而已。

  這個不大的背包裡面被塞得滿滿的,拉開一看,卻發現裡面不都是吃食,甚至吃食佔據的空間少得可憐。

  薛靈想到了溫冶那身可以化成沙子到處走的異能,想著或許是溫冶可以在喪屍堆里遊走,能輕鬆的獲取到食物,所以他才沒有搜集食物。

  但是背包裡面的生活用品也少的可憐,裡面最多的就是一個個裝著東西的玻璃罐了。

  那人想著既然都把背包打開了,那就乾脆的把裡面的東西都亮出來吧!

  於是他一伸手,就從背包裡面隨便的拿了一個玻璃罐子出來。

  當看到玻璃罐子里的東西時,他一怔,感覺後背的汗毛唰的一下,就都亮起來了。

  「這,這,這……」

  見他許久都說不出話來,好奇的其他人把他的手一抬,把手裡的罐子亮了出來。

  罐子抬起的一瞬間,原本嘈雜的四周變得安安靜靜起來了。

  在這悶熱的夜晚,都突然感覺手臂後背涼颼颼的。

  這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罐內,居然是裝著兩顆珠子,仔細一看,原來這是一雙眼珠子。

  這雙眼珠子和普通人的不一樣,它整體看來好像是霧霾一樣的灰色的,裡面還有著稀碎的白色混合在一起,看著就像是一顆大理石一樣。

  但這可不是大理石,而是一雙眼珠子。

  泡在了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里,隨著男人粗魯的動作,在液體里不斷的起伏著。

  薛靈看著那雙喪屍的眼珠子想到,這雙好像大理石紋理的眼珠子是喪屍的眼珠。

  當人類變成喪屍后,眼睛里的瞳孔就會漸漸的擴散,整個眼珠會變成灰濛濛的,但怎麼看都會覺得滲人。

  而溫冶收藏起來的這雙眼珠子看起來漂亮得像一個工藝品一樣,上面的紋路色彩讓人見了眼前一亮的。

  眾人見從溫冶的背包里翻出來了這個東西,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的翻找著,把裡面的玻璃罐子都拿出來。

  最後,四個大大小小的玻璃罐被一字排開的放在了地上。

  罐子裡面裝著不止是一雙眼珠子,還有好幾雙黑色的,蔚藍色,碧綠色的眼珠子。

  甚至最後一個罐子裡面還有一雙手,一雙慘白得發光的手被泡在了罐子裡面。

  那雙手秀窄修長骨骼分明,卻又豐潤白暫,指甲是淡淡的粉色,柔和而帶珠澤,斷口處鋒利果斷,上面的肉和骨頭都泡得發白。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無暇的藝術品一樣,但實際上卻是被溫冶不知從哪個人身上砍下來的。

  就是不知道那個人被砍手時是死了還是活著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原本圍著車子的人連忙散開,散的遠遠的,眾人的眼睛里閃爍著各種光芒,遠遠的看著跪在地上捂住頭的溫冶。

  沒想到這個看著儀錶堂堂的人,居然是個變態。

  專門收集人的手手腳腳,還會把人家的眼珠子挖出來,帶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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