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許三多,你個憨貨!
第二天,天色微亮。
城西的收費站外山巒林立,此時陳銘就站在其中一個小山坡上,嘴裡一邊啃著一條蛇,一邊環顧四周。
昨天從夏家離開后,一路向西。從小巷穿到另一個小巷。實在繞不過去的大路,陳銘就等有人經過時,混在其中。
頗有一種玩潛行遊戲的感覺。謝天謝地,現在還沒有後世那變態的海燕監控系統。
呸呸呸~
不小心一口咬到了蛇膽上。看著手裡還剩下的半條蛇,猶豫半響還是將之丟棄。
銘入山林,如魚得水。
起碼,在山林里,不用擔心食物來源的問題。
陳銘打開箱子,取出裡面的95步槍。
嘖嘖,白光瞄準鏡,微光瞄準鏡,皮卡汀尼導軌各種配件可謂是一應俱全。
哦,這挺萌的還給了幾個螺絲刀幫助你安裝。
一步步將配件都裝上,瞄準鏡當然選用微光瞄準鏡,畢竟現在天色已晚。組裝完畢,翻開海綿墊層,下面是四個彈匣還有一把92式手槍。
雖然武器是不少,但是陳銘現在身上可沒有戰術馬甲之類的攜行具,怎麼合理的帶上這些武器也是個問題。
下一步是檢查彈藥,將彈匣內的子彈推出,再重新壓進去。步槍的四個彈匣,果不其然是空包彈,雖然藍色彈頭的這種子彈沒有見過,但大致掂量一下子彈的重量,也能推斷出這個結果。
倒是,手槍內的一個彈匣是實彈。陳銘心頭微微一暖,老A這幫死傲嬌,看來還是挺關心自己的。
將手槍重新放回箱子里,蓋好蓋子。步槍彈匣,槍上裝一個,兩邊口袋各塞一個,最後屁股口袋上再插一個。
陳銘將箱子掛在一棵稍微有點歪脖子的樹上,哼哧哼哧的爬上樹,坐在一個粗壯的樹枝上,抱著槍背靠樹榦,慢慢陷入沉睡。
「齊桓,這小子到你們了。迎接一下?」
「保證熱烈歡迎。」
袁郎聽到手下戰士反饋的消息,嘴角笑了笑。這小子,還真以為憑他那拙劣的技巧能躲過老A的追蹤嗎?
或許是前面幾天在夏家每天睡到自然醒,補充了大量的精力。半夜,似乎感到身邊傳來一絲涼意。好像有水打在了自己身上。
猛然驚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樹底下一陣笑聲傳來。陳銘低頭看了看下面。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很好,一群小南瓜還有齊桓這個大南瓜都來了。齊桓手裡還拿著一個塑料瓶,正在往他身上潑水。
「哎喲,我去。」
陳銘嚇得一蹬腿,而躺在樹枝上一腳踩空的後果就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下來。
「嘭。」
「嗷~~~」
好死不死的,屁股口袋上的彈匣充當了緩衝.……個屁呀,屁股都快裂開了。
陳銘躺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哀嚎。
一群南瓜們笑得更歡了。
還是吳哲這個老好人提前走上來,想要儘快結束這個小老弟的痛苦。
「來吧,跟我們回去吧。」
「哎喲,哎.……我回尼瑪呀,都別動。再靠近我開槍了!」
趁著吳哲放鬆警惕的剎那,陳銘右手抄起步槍,身體向側後方一滾,舉槍瞄準吳哲。
「草你萌的死老A,喜歡玩老子是吧?」
「都退後,空包彈五米之內同樣有殺傷,你們別逼我!」
陳銘壓低嗓音,嘶吼著。同時,腳下微微踱步轉移,使吳哲始終擋在自己前面,並且自己緩緩向身後的小山坡移動。
「艹,你們知不知道,我特么差點被你們弄死?」
「啊,跟條野狗一樣在垃圾桶里刨食?」
親身經歷的事情,回想起來,那真是越想越委屈。而,想得越委屈,現在罵得就越真實。
齊桓和成才對視一眼,他們現在拿不定這小老弟是不是受刺激了。但槍口依然沒有放下,如果陳銘真的發瘋,他們起碼可以幫吳哲報仇。
「冷靜點,這都是訓練。你知道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把槍放下!」
齊桓開口喝道。
「平常心,平常心。我們都知道你這幾天的經歷。回頭,我們幫你一起舉報袁郎。」
吳哲也好言開口道。畢竟現在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的是自己,尤其是,在知道哪怕是空包彈。在如此近的距離,和陳銘的射擊水平加持下,能夠要自己命的時候。由不得他不緊張。
「放你萌的屁,還想忽悠老子。放下槍,你們是不是上來就一頓胖揍?」
「再把我往監獄一丟,讓老子就此完蛋啊?啊?」
快了,距離下坡又近了一點。
「你放心,我以A大隊組長的身份向你保證。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快把槍放下。」
也真是難為齊桓了,想要溫言相勸,但平時罵人都罵成習慣了,哪裡知道怎麼勸導別人。
「嘿,你求我啊!」
「你求我我就把槍放下。」
難得逮到一次調戲齊桓的機會,陳銘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齊桓聞言臉都黑了,雖然他本來就挺黑,加上現在也沒有人會關心他的臉色。
「哼,就這點本事還想唬老子。被你們玩夠了,老子不奉陪了!再見吧您嘞!」
聽到陳銘的大吼,尤其是,再見這種話,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保護吳哲。許三多飛奔上前,一把將吳哲撲倒在地。
齊桓等人,也立馬瞄準吳哲身後。
只是,除了一聲「溜了,溜了。」
哪裡還有人影?
「艹!」
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南瓜給耍了,齊桓氣急敗壞。
「愣著幹嘛,追啊!」
齊桓衝上前,看到這面山坡上密布的荊棘,還有那個在荊棘坡上翻滾的人。倒吸一口涼氣,聽著下面不時傳來的「哎喲,哎喲」的慘叫。
齊桓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然而就在此時,身邊一道黑影閃過。同樣跳到布滿荊棘的山坡上滾了下去。
「三多!」
一把攔住衝過來的成才,齊桓一拍腦門。
「這個憨貨,兩個憨貨。繞路,追!」
一路滾到坡底的陳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疼死老子了。你們倒是一起下來啊?
陳銘得意的想著,感覺自己現在這一身傷都值了。終於在跟老A扳腕子上扳回一局。一直都被老A的人帶著節奏耍,現在想想,可能在夏家的那幾天都一直被監控著。
這麼說,那天晚上自己快被餓死的時候,身邊也有老A的人。
「呸,這群畜生!」
想到這,又吐了一口。只是,這山坡上是個什麼鬼東西下來了?
「別跑!」
卧槽!
「許三多,你特萌的個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