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上了報紙
“餘央，你這次真的過火了。”關關義正言辭，“但我也清楚，你自小就不在關家，此次回來還是因為阿姨很快就要死了，回來以後也不受奶奶的待見，心中自然是不爽的。”
“這怎麽回事？”關父和餘媽媽終於走了過來。
關父先是掃了眼目前的情況，而後詢問的目光落在餘央身上。
餘央則譏諷的看過來：“爸爸，你以為是我做的？”
“在樓上，你與媽媽的對話，我聽了個七七八八。”關父並未直接回答餘央，“這麽多年來，確實，我對媽媽有諸多埋怨，也有諸多的無奈，導致我虧欠了你，虧欠了馨兒。但媽媽，是長輩，言語不尊重也就罷了，絕不能傷害。”
“不是我傷害的。是她來推我，沒有推動，自己往後倒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的。難不成，這個錯，也要算在我的身上？”餘央拍著胸膛，冷冷的笑了。
若真是這樣，這涼薄的家，還有什麽堅守下去的必要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關父解釋，“其他的我都默認，可……”
餘央揮手：“什麽都不用說了，我就是個任性的，不懂得相處之道的渣渣。此次的事，就全是我的錯，我馬上離開。”
“央央，你不可以這樣。”餘媽媽聽這話，心中著急，忙伸出手來，拉住了餘央，“我知道你在這個家呆的不開心，原本我也沒資格要你留下的。可是，你就看在我和你爸爸多年堅守愛情的份兒上，再留下半年吧。就，就半年，咳咳咳，我的生命，真的隻剩下半年了。”
麵對媽媽的祈求，餘央到底是心軟了。
可是，如此狼藉的一個家，自己該怎麽留下呢？
餘央沒有說話，默默的看向了頭頂。
“央央，待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到時候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撓。隻不過現在，我真的求你……”求你留下。
餘媽媽生怕餘央一個衝動就真的離開，趕緊拉住她的手，左右搖晃。
聽到餘媽媽的祈求，關父的語氣也柔和了不少：“這次的事，不計較了。”
“這次不計較，那下次呢？”餘央轉過身，語氣犀利的問關父，“爸爸，奶奶不喜歡我都是表現在臉上的，我能力有限，無法改變什麽。有的東西，您心中清楚，不必我多言。我也不想因為奶奶而壞了我們的父女感情，然，奶奶橫亙在我們中間，無法消除。”
關父垂眸，他恨自己，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做不了主。
餘央更是明白這點，所以，關父的沉默讓她譏諷的笑了：“媽媽啊媽媽，您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委屈了自己一輩子，辛苦了一輩子，您覺得值得嗎？人生的意義，不該這樣。”
是敢愛敢恨，在看不到希望，需要委曲求全的時候勇敢的說不，然後走向另一片天空，得另一番
生活。
可是，她也懂，這就是媽媽的全部了。
有的執念，會伴隨一生。
餘媽媽淺淺勾唇，笑著低下頭去了：“先前種種，如今不必多說。總之，這麽多年來，我不曾後悔過。”
這樣，餘央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這樣，以後你躲著媽媽。”關父建議道，“不論媽媽在你麵前說什麽，你都不要搭理，直接走開。若是她要算計你，請你不要傷害到她。其他的，我來處理。”
目前，也隻有這個是最好的辦法了，畢竟媽媽是不能離開爸爸的。
餘央點了點頭。
關關咬緊了嘴唇，雖心中不爽，卻也不得不接受事實。
算計來，算計去，這結果總是不如人意。不過，事情嘛，想要結束，遠遠沒有那麽簡單的。
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安排，關關的心放下了。
最後是關關陪著關奶奶去的醫院，至於關奶奶究竟怎麽樣，餘央沒有興趣知道。
翌日，她去上班。
桌子上是她請人調查的資料，上麵有一張照片——關關，記錄的是她的生平。
除了是抱養回來之外，她的簡曆幾乎完美，現在也入職了一家公關公司，職位還不低。
看來，想從關關的資料上下手，那是不可能的。
餘央放下資料，打開電腦，登陸郵件。郵件裏有助理發過來的今日工作流程。她發現，今天還挺空的。
“嘖嘖嘖。”戲謔中帶著兩分玩味笑的聲音響起。
餘央都不用抬頭看，此人肯定是趙誌儒。K俱樂部裏與她一樣的公關人物，經曆傳奇處，不比她差。這人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八卦。
“說吧，什麽事。”趙誌儒上門，肯定是有關於自己的八卦。
“最近媒體怎麽了？怎麽就那麽喜歡關注你的生活呢？”趙誌儒走過來，一張溫潤儒雅的臉龐下，一雙精明的眼正閃爍著，與旁人不同，他不喜歡穿西裝，上身是工裝T恤，下身是工裝褲，打扮潮流。
餘央垂眸看了眼，發現是昨晚她與關奶奶爭吵的那一幕。
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堆，餘央壓根兒沒心思看，她知道，都是貶低自己的。
晚輩要尊重長輩，轍已經形成了規矩，在大家的心目中。所有不尊重長輩的行為，都是錯的。
“雖說，你是靳言的未婚妻，可也僅僅是未婚妻，說不準他什麽時候不高興了，就把你一腳踢開了。還有這關家，你是呆不長的，怎麽會把自己搞成這模樣？”趙誌儒雙手環胸，凝望著餘央，打探著，猜測著。
餘央沒好氣的丟來陰冷的眼：“你以為我想這樣啊，我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媽媽，是她不得不顧及的人。
“艾，也是，人生啊，處處充滿了無奈，想要瀟瀟灑灑的走下去，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
過，你打算怎麽辦？這幕後主使可正在不遺餘力的讓你死翹翹。雖然吧，輿論是一時半會兒的，名聲毀了卻是一輩子。”此次的事，你要不謹慎處理好，後患無窮啊。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餘央把一旁的工作文件拿出來，慢悠悠的看著，“明天，網絡，自有分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