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狗屁王爺
揣著這一份旨意,墨陽在天墨過的是比皇帝還尊貴。不過十八王爺的府邸,那個官員都不敢隨意拜訪,誰去拜訪,就等於給皇帝穿小鞋。
以至於,這位十八王爺到了適婚的年紀,依然單身,府中兩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江濡山面對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一點點的舅公那是如坐針氈,連連和墨陽保證,以後會護著嬉子湖,才被墨陽放走。
嬉子湖氣呼呼的回到家,拿著鏡子照在額前,看到短了一截的留海,她覺得她好那個十八王爺天生八字不合。
自己穿什麼樣的衣服他也管,自己頭髮弄什麼樣子他也管,簡直就是一個三八的男人。
什麼狗屁王爺!氣死老娘了。
尋主從外面回來就聽到自己主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自家主子話不多,懶散清冷,能讓她罵罵咧咧定然是一件非常讓她生氣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小姐,屬下找到鋪面了。」尋主將手中的房契雙手呈上。
嬉子湖一愣,這麼快房契都弄好了?
懷疑的伸手接過房契,成交價格三千兩,免稅,房契的名字是自己的。
看著這麼大的店鋪買下來也就三千兩銀子,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來這裡的身上沒有個一百兩的人都不敢說來過仁和街。
看了一遍又一遍房契,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名字。
「這鋪子這麼便宜?」嬉子湖問道:「難道沒有內情?」
「有,這是當家主母的鋪子,聽她自己說,她快死了,膝下無子,她在自己死前將鋪子買了,她說錢不會留給她夫家。聽她說,她生病的時候,丈夫帶回來外室,外室有兒子。那位夫人親自帶我們去辦理的手續,衙門辦理手續的人稱呼她為姑奶奶,想必是那位夫人的娘家人。」尋主說道。
那個男子沒幾房妾,正室命不久矣且膝下無子,和丈夫感情不好,是不可能將娘家陪嫁的錢財留於夫家,留給妾室的孩子。
直接給回娘家,怕是傷了兩家最後的顏面,賣了還給娘家銀兩是最好不過。很多人會將妾室的孩子領過來養,百年之後讓妾室的孩子給自己上香。
其實,活著都未必孝順,死了自然更不會記得上香。
想必那位夫人就是活的太明白,才會在死前將娘家陪嫁的財產全部賣掉吧。
既然是這種情況,這個價格也就有可能了,嬉子湖收起房契。
有了鋪子,接下來就要裝修一下。作為成衣的鋪子,嬉子湖打算自己親自設計。既然要賣男人的衣服,那麼就要準備成衣。
跑去人牙子那裡又買了六名會做針線的丫鬟,去市場批發幾百匹上好的綢緞回來,親自排版裁剪。
找木匠做了一丈二長,半仗寬的檯子放在最大的廳內當裁剪的檯子用。
「來,尋主你將布鋪平了,看好布紋走向,不可拉扯。」嬉子湖一邊輕輕的牽扯住布一邊說道。
尋主滿頭大汗,聽從嬉子湖的指揮,粗大的手指笨拙的牽拉著布。
這些日子他深刻體會做衣服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拿布料比拿劍還難。拿錢,可以做到人劍合一,這軟噠噠的布料力氣大了就扯的歪的,搞不好將布撕破。
布料牽完五層,上面鋪上一層紙。嬉子湖就開始排版,這些樣板都是用薄木板由做的,非常的硬,好用。
排版很講究,橫紗,直紗,斜紗。橫紗有一定的彈力,前片后片左右方向,這樣作成衣服穿身上抬胳膊不會容易拉壞衣服。直紗正好由肩膀往下擺方向,製成衣服穿身上不會出現越穿越長的情況。
袖籠方向需要斜紗,彈力大,保證胳膊活動時候不會受阻。
炭削的筆尖,沿著樣板在紙上畫出完美的弧度。
一盞茶的時間,紙張一片一片的衣片。
拿出一把金色的剪刀,嬉子湖照著黑色的炭筆線咔擦咔擦的剪。
五層等於有五件衣服片,剪完等於一次性裁出五件衣服。
一盞茶時間,放下剪刀,嬉子湖搓搓雙手揉揉手指關節,緩解疼痛。
白天店裡裝修,刷牆,定製柜子,這些都要自己來做。晚上回家還有裁剪衣服,每天晚上要裁出三十套衣服。每版五套,白天干一天活兒,晚上六版衣服裁完幾乎是午夜時分。
半個月的時間,纖細的手指關節上面磨出厚厚的繭子。揉揉手指,腦子算計著,四個月要完成四千件衣服,一個月一千件,平均每天要做三十四件衣服。八個人,每人每天要完成四件衣服,這任務非常的艱巨。不光她要參與到縫製過程中,可能還需要在買幾名下人。
她不打算聘請綉娘,聘請的綉娘學會了本事就會離開。嬉子湖還想靠著自己的技術混飯吃,這技術只有自己的奴才學會了才能守住。
買回來的奴才只要她不發賣,這一輩子都得為她效力。
摸摸口袋,嬉子湖又去買了四個會針線的丫鬟,這樣每天起早歇晚能趕製兩件半衣服不是問題。
墨陽聽暗一回來的報告,說那些針線做的不怎麼好的下人在嬉子湖的指導下,衣服也做的及其的漂亮,滅天倉和滅逍遙兩個男人居然會盤扣子,並且幫助縫製扣子。男人被嬉子湖當成女人用,墨陽心中對這個嬉子湖越來越是好奇。
嬉子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將店鋪裝修好了之後,她沒有即刻馬上開張,而是在門口貼上一塊告知:公子無雙男裝成衣店一個月後開業。
一個月後公子無雙男裝開業?
半個月後,公子無雙緊閉的店門口出現一塊新的告知:半個月後,公子無雙男裝成衣店開業,掌柜的在準備獎品,最大的獎品價值一萬兩。
公子無雙還有一萬兩的獎品?是什麼?
消息傳遍整個京城,讓人紛紛好奇這是什麼獎品。
一夕之間整個京城都關注起公子無雙男子成衣店。
很多人打探消息,想知道店鋪的主人是誰,沒有誰能打探到。